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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晓晴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倪洱报以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倪洱说道,“大小姐,要不你回去吧,你看我在这,吃的好、睡得好,有小护士照顾,就放心吧!”
关晓晴白了他一眼,“有小护士照顾,就不需要我来看你了?”
倪洱:“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也看了,削的苹果我也吃了,我不是撵你走啊,因为我要方便一下。”
关晓晴看着他的两条五花大绑的腿,不好意思的问道,“你这个样子,怎么上卫生间?”
倪洱手往床底下一指,“这,准备了夜壶。”
那我给你拿吧,关晓晴红着脸蹲下来把床底下的尿壶递给倪洱,马上背过身去。
听着倪洱放水的声音,关晓晴脑中突然闪过那次酒后送文泰来,他佯醉在马路边的情形,心里仍有些不舒服。
关晓晴再把夜壶放到床底,这单人病房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正当两个人相对无语的时候,门被一群人撞开了,一阵欢笑声冲了进来。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倪洱和关晓晴吓了一跳,一看,进来的是韩主任、叶课长和审计室、总裁办的同事,行政部的三朵小花也在,结伴来看倪洱。
几个人捂着嘴偷笑,关晓晴的脸红到了脖子,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是不是被她们看到了,羞红了脸跟倪洱说了声,“你好好休息”,拔腿就走,匆匆出了病房。
倪洱故意说道,“我腿断了你们很开心啊,一个个笑得开心的。”
“不是、不是”,几个女孩子连忙摆手,把带来的鲜花、水果摆在了一边,开始好奇地问东问西。
一趟人陪倪洱聊了一会,看天色已晚,就让倪洱早点休息,又结伴离开了。
一连几日,关晓晴有时间便到医院看看,倪洱跟她相谈甚欢,气氛倒很融洽。
每每关晓晴说句情意绵绵的话,倪洱却从不接话,要不就是故意岔开话题,关晓晴也不以为意。
到第六天,关晓晴又来了。
倪洱问她,“大小姐,如果明天我走了,你觉得怎么样?”
关晓晴不解,“怎么突然说这话,为什么离开?再说你想走,走得了吗?”
看着他绑着石膏的双腿,关晓晴咯咯笑起来。
倪洱答道,“你没有发现吗?总裁已经不需要我这个秘书了?有没有我,对山情集团应该没有任何影响。”
关晓晴哑然,这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关晓山都没来当面慰问倪洱,而且一直在山情大厦上班,显然这两人之间出现了嫌隙。
倪洱从这几日聊天的字里行间,早就知道关晓山一直在,至于为什么没来医院,他也已猜中八九分。
关晓晴呐呐说道,“你为了我留下来不行吗?”
倪洱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大小姐,我配不上你,我们做朋友更好。”
关晓晴如梦初醒,心里五味杂陈,“因为你那个学妹吗?”
倪洱摇摇头,“不是的,我把晓晓当成妹妹,而且,这辈子我不会再有爱人了”,说完,长叹一口气。
关晓晴从未见过倪洱有如此颓废的一面。
等关晓晴第二天再来到医院,病房里已经是人去床空,倪洱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关晓晴一个人站在病床前,昨天的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情形犹在眼前,内心里感到无比地孤独。
倪洱就像一颗流星,在山情集团的天空划过,留下了一些痕迹,一切却又归于平静。
山情“六君子”六去其一,“六君子”这个称呼已经名存实亡,关山情、关晓山、赵义安都各自琢磨着自己心中的计划。
关晓晴竭力把倪洱放在心底,毕竟倪洱给她带来了很多的美好,但两个人并没有真正谈恋爱。
妾本有意,郎却无情,关晓晴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时间的指针又划过一个月,就在关晓晴一心寄情工作的时候,两个陌生人的来访又撩拨起了她对倪洱的好奇心。
一日午后,一楼接待打来电话,“关部长,有两位外地公司的人有事找你。”
关晓晴回复到,“有什么业务去找事业部或者销售部,不用找我。”
接待回答,“关部长,他们指明要找您,说是重要事情,必须找人事部长。”
“好吧,请他们上来吧”,关晓晴应道。
秘书把两位客人引到十四楼会客厅,关晓晴亲自过来问一下是什么事。
一个戴眼镜,看上去很像儒雅教授的人说道,“关部长,是这样的,我们是BJ一家私人保镖公司的,去年我们有一个员工失踪了,我们派人找了很多地方,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
说完,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英俊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
关晓晴看了看,除了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外,这个人很陌生。
关晓晴摇摇头,“没见过。”
另外一个青年男子,坐着身材像标枪一样笔直,一看就是军人出身。
教授模样的人又拿出一份报纸,指着上面一小幅报道,说道,“关部长,请看一下这个。”
关晓晴一看,却是几个月前的江城晚报,一块豆腐块大小的文章,标题是《山情集团卧虎藏龙,最后一球贯穿全场》,正是江城市地产协会春季篮球友谊赛决赛报道,写着山情篮球队11号如何如何牛逼,三分、半场、全场进球,连吹带捧,惊为神人。
11号球员,正是倪洱。
教授说,“关部长,我们能不能见一见这个人?”
关晓晴心里叹口气,说道,“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他已经辞职不干了?”
教授急忙问道,“为什么辞职,去哪了?”
关晓晴黯然说道,“他出了点事,腿断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青年男子霍地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会腿断了?出车祸吗?”
关晓晴回答,“唉,不是,是被人打断的。”
教授和青年男子面面相觑,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青年男子说道,“被人打断的?那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说完,青年男子已经转身出门了。
教授说声“打扰了”,也起身告辞了。
这两个人走后,关晓晴咂摸着满不是滋味,总觉得刚刚那张照片上的眼神就是倪洱的,想起父亲曾经说过倪洱老家查无此人,想起上次去江城大学倪洱从没说起去看看他的大学老师,在校园里也没碰到一个认识的老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关晓晴在第二天上午驱车去了江城大学。
校园里的青石路依旧,樱花已全部凋零了,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关晓晴觉得有点凄凉。
已是七月过半,学生大部分已放假,各个院系的老师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根据倪洱档案所填,关晓晴来到了中文系,找到了倪洱那一届的班主任。
班主任听说是山情集团的人事部长,好生热情,以为关晓晴过来招聘毕业生呢。
关晓晴问道,“吴教授,我是来打听个人的,你记不记得上一届有个叫倪洱的?”
吴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倪洱?这个名字好熟,应该有吧!”
关晓晴随身带着倪洱的工作证,指着上面的证件照问道,“是这个人吗?”
吴教授接过照片,认真看了看,眼神有点迷茫,又摘下眼睛,揉了揉眼睛,说了句,“好像是吧。”
好像?关晓晴想说就一年的时间,不至于这都不记得吧。
正巧那一届的辅导员进来了,热心地问关晓晴什么事,听说是核实一个人的信息,自告奋勇地说道,“查信息找我啊,我来找电子档案。”
辅导员调出历届生的花名册,倪洱的名字赫然在目,再找出电脑里的电子档案,鼠标一点击,却出现一行字:
此文档已损坏,无法打开。
辅导员不好意思地一摊手,这电脑太老了,这些文件莫名其妙地打不开了。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关晓晴想确认一下倪洱是不是真的在江大念过书,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再来到艺术学院,学生都放假了,郝晓晓自然不知所踪,关晓晴只得怏怏返回山情大厦。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番外篇:长歌当哭
一年前的五月,河西市濛城县城。
城中,一家饭庄正在办喜事,偌大的厅堂摆满了餐桌,厨师在后厨忙个不停,每个桌子上已摆上了小火锅,锅子里的牛肉正冒着热气,香气从厅内飘到了门外。
主人家的亲朋好友已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聚在门口嘻嘻哈哈聊天,翘首盼着,新郎新娘的到来。
此刻,新郎新娘正在新房里梳妆打扮,一辆贴着大红喜字的宝马车等着新房门口,棕色的座位上摆着两朵佩花,红色的飘带上分别写着:新郎、新娘。
新娘在房间里穿好婚纱,戴好花环,婆婆走进来说,“媳妇,我这有个金手镯,送给你,把手上的红绳换下来。”
新娘接过婆婆手中的手镯,说了句,“妈妈,这个红绳我戴习惯了,这个手镯我以后再戴吧。”
婆婆忍不住嘟嚷了一句,“大喜的日子,戴着喜气一点,你手上的手表也是,都戴多少年了,也该换换了。”
新娘笑笑,“妈,我这个人恋旧,您就不要操心了。”
是啊,大喜的日子,新娘看着婆婆摇摇头出去,笑容僵住了,有些失神,也有些苦涩。
出了新房门,娘家的姐妹也都来了,纷纷向新娘道喜,何止是新婚之喜,还有襁褓之中的弄璋之喜,这是双喜盈门啊。
新娘一直陪着笑,神情却有些游离。
表姐抱了抱了她,“妹妹,怎么了,高兴得迷糊了?”
表妹在旁边羡慕地说,“姐,你的命真好,嫁了个好老公,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什么都不缺。。。”
“是啊,什么都不缺”,新娘心里默念,“或许命该如此。”
“咦,姐,为什么你手上的戒指、手表和红绳还都是以前的?姐夫没买新的吗?”,这表妹眼尖的。
“诺,他买了这一身婚纱啊”,新娘还是笑笑,笑得风轻云淡。
在婚车上,表妹嚷着要给姐姐拍照,新娘习惯性地摆出个V字型,笑得灿烂如花。
都说婚礼是一种仪式,其实婚礼更是一种仪式感,那种接受别人的祝福,从心里认定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余下人生的伴侣。
婚车来到农庄门口停下,鞭炮齐鸣。
所有人都笑着,都闹着,送红包的,要红包的,跟新郎新娘拍照的,无忧无虑的孩子跑来跑去的。。。
只有路边拐角处,一个清瘦的男子,无语地看着这一切,泪如雨下。
他多想还像以前一样,她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慌忙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头,安慰他。
可此时已是:昔日心头爱,今嫁他人妇。
看到新娘仍带着他们在一起时的戒指、手表和红绳,他犹如万箭穿心,看着她的世界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他却不能走上前去。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站在路边摇摇欲坠,这一刻,他才发现,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