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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有过第二双黄色的雨鞋。
如果掉了,这一双干干净净显然保存很好的鞋子为何在他房间搜出来?
很显然,他对池向向撒了谎,引诱她摔下排水渠。
家里乱成一锅粥时,池向向却带着儿子满山的爬。
秋天的绮山长满了山楂大小的野柿子,一颗颗青黄相间的挂在树上,池向向一大早就带着狄小池往山上跑,准备采些小柿子回去用盐水泡着吃,想起那又香又脆的口感引得她口水直流。
狄小池更是个吃货,小肉手抓着生的就往嘴里塞,池向向怕他卡主喉咙,采摘过程中一直在跟他作战,小家伙不依,抽噎着叫爸巴爸巴。
三天不见,宝宝也想狄耀了,可他下午才回来呢。
池向向只好摇摇树枝,落得他一脸的水珠,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逗的小家伙呵呵喜笑。母子两人一边采一边摇,玩的不亦乐乎。
陶霏十万火急的找来,看到那画面,简直佩服的吐血,这老板娘慢半拍有慢半拍的好处,大后方正一片鸡飞狗跳呢,她却逍遥似神仙。
“你怎么了?”
陶霏跑的太急,气都喘不过,哪还有多余解释,一直推着人往山下走,“走,走,老板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大开杀戒,她在8号做辅食呢,老太爷突然派了人过来找池向向,说上头十万火急了,要她救火。
陶霏一听,一刻不敢耽搁,飞奔的过来领池向向,等把母子俩带到平路,等在家门口又换了一个人,是狄家姑爷路荣希亲自下来了。
“姐,姐夫?”池向向更加懵逼了,这大星期天的,怎么一个吃炮仗了似的,焦头烂额的表情?
“向向,跟我上去,再迟一点,小羽要被鞭子抽死了!”
池向向心里一个惊叫,艾玛,在狄家谁敢用鞭子抽狄羽,狄耀肩膀被其咬的见血都没动他一下手,可见把这个弟弟宝贝成什么样子!
“这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伤害狄家小熊猫?”她惊讶不已。
路荣希看她啥也不知道,用羡慕又遗憾的口音对她说,“是狄耀。小羽已经被他打的血肉模糊,快去劝一劝吧!”
这一句如平地一声雷,咚咚咚,池向向掉了一手的野柿子,底下跑来两只狗,踩着柿子汪汪惨叫滑下山坡。
真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池向向吓懵逼了,她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人挨打,全家围观。
小时候,父亲在世时,大部分时间是个慈父,但她爬山下水的玩厉害了,照样逮来一顿打,刘素眉虽经常打她,但那绝对是小雨点的闹着玩,父亲一旦揍起来,直接抄筷子,抄铁衣架子,抄家电电线,什么东西细,打的越疼,就抄那个。
她觉得全世界的最疼的那种打都是爸爸给的,所以,她现在替狄小池吓得狂筛腿,这可怎好,狄耀打起来人简直毁天灭地似的往死里揍啊。
他给人的感觉温柔又内敛,别说打自己兄弟,就连结婚这么久,也没有跟池向向发生过一回口角,天真的池向向以为他好脾气,准备爬他头上作威作福了,这下可给她敲警钟了,不是看上去温柔的男人的那就是从里到外的温柔,他温柔的外表下藏着的厉害简直和他西装裤里沉睡着大家伙一样可怕,只是未唤醒而已!
这种时候,全家都哭成一片,池向向竟然还想到夫妻生活,她不但想这个,还瘫在地上,盯着狄耀露出来的脚踝,此时这个氛围,她也只敢盯他脚踝了。
别说劝架,她被路荣希一带进客厅,啥也没看清,就瞅到跪在地上的狄羽身后一背血,想起是狄耀打的话来,顿时,一个腿软,她瘫在地上了。
客厅中,她的男人静静站着,黑裤子将他的两条腿衬的特别修长,人的身高一显上来,就有点压迫人的味道,即使他等待着什么也没做,气势也不言而喻的凌厉。
狄羽裸露着背,鞭子抽打声不绝于耳,狄枭简直就是狄耀的执行机器,连老太爷说放人的话都不听。狄羽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怕,一屋子人此起彼伏的劝止声里,他应该向狄耀服个软,岂料,他固执像头牛,硬是往狄耀枪口上撞,笑声断断续续。
“随便打啊,随便,我没有知觉的。”
这话听的有心人纷纷落泪,但在狄耀那却没博得同情。
“没吃饭?”熟悉的低沉男音冷漠地在池向向头顶响起,接着,啪啪啪声,狄枭几乎鞭鞭带了暴力送给了狄羽。
过了一会儿,休息时间到了。
那个熟悉的男声又问。
“知错了么?”
“哪里错?”狄羽平时弱不禁风,此时却强大的像钢铁,他每说一句话,其他人到倒吸气,服个软不就好了?
“打。”
“狄耀!”这一声是顾黎清喊出来的,其他话未辩护出,很快,狄枭的鞭打声把她淹没了。
顾黎清一下子老了,再也没有多少精力管理这大家族复杂的人心,她软在椅子上,看着老太太在世时选出来的主事人今天这锐不可当的立威场面。
“我跟你说过,何为可取,何为不可取。狄家万亿家产,想要多少,我给你唾手可得;而你不可取的,人性丑恶,蓄意犯罪,通通玩的好,狄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玩的够久了,今天趁着机会,把成年人社会里的规则好好记记。”
他的声音每个字都很平缓,听不出大喜大怒,但鞭子声给他加了令人恐惧之感。
池向向被路荣希带来,超级手足无措的。
原以为狄耀出差回来,三天不见,还没好好腻歪呢,一冲进来看到他这样子,池向向真的被吓到了。
所有人都指望她劝劝狄耀。
可她怎么劝,该求的话大家都求过一遍了,狄耀无动于衷,她深深体会到了大家长的含义,如果狄羽精神已经康复,做出错事必须被罚,这和小孩子做错事,大人教育是一样的。
狄耀眼睛半眯,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透出来,池向向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他,这一看,仿佛隔了沧海,再也认不出曾经属于她的男人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妻子与母亲,而狄耀却是狄家的长孙,他身上肩负的不是一个家庭的情绪,怎么做,做过了,做少了,都不行。
其他人给他行事准则,让他放了狄羽,可是狄嫆义愤填膺,指责其蓄意伤害,家中不管,以后就是国家管,她给狄耀加码,不逼出狄羽一个知错出来就打倒他闭眼为止。
另一边哭泪请求着的,也在理在据,狄羽从小受创,即使现在真好了,也不能深受刺激,万一病再发,又该回到可怜的幽闭世界去。
也有威严善在的老太爷和二叔,同为狄家男性,他们老一辈都没过世,狄耀现在专制,俨然当他们死了。
此情此景,池向向成不了任何一方的人,所以,她一直在无力的沉默,墙倒众人推,她感觉狄耀也是被鞭打的那个人,她不忍心再用言语抽他一鞭子。
同时,狄羽也不能再打了,家里事么,给了教训就好了。
这几秒,池向向脑子转的太快了,她忽然一个清醒,转身就扑到了狄枭手臂上,因为抽打的动作进行中,她抓的紧,狄枭手臂一个落下,池向向被带的由站姿变成跪姿,两膝盖砰的一声响在地板上时,声音来的突兀,让所有人都惊看向了她。
狄枭更是一个急刹车,一动也不敢动了,下意识的朝狄耀看,眼神在说,不关我事,她主动撞上来的。
奈何狄耀一个眼神都没给狄枭,全程皱眉盯着地上的池向向看了。
她要干什么?
池向向紧紧拽着狄枭的手臂,霹雳巴拉对他一阵骂。
“狄枭,把小羽打死,你自己偿命啊?别跟我说打不死!你继续打啊,打啊,打啊!”
“我……”不敢啊,池向向一颗头颅往他鞭子下拱,一副他不打,她就不依的泼辣造型,这跟他无关啊,只是奉命行事,狄枭眉头紧皱。
池向向哪管狄枭心里怎么哭,不能逼狄耀,就逼打手,只要狄枭停了,狄耀也就停了,她这一闹,狄枭还真不敢再对狄羽动手。
狄耀发这么大火,一半因狄羽走入歧途,还有一半不正是为池向向么,这锅狄枭背了,事情总该有个结束,池向向这时候跳出来,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松弛。
“还不把人带回去!”顾黎清得了喘息机会,立即对愣傻在旁边的韩楚一声提醒。
狄羽一走,其他人纷纷跟着去看,连狄枭都走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个人。
池向向从地上起来,到椅子上去拉狄耀,她的眉头皱着,语气十分心疼他。
“走,回家吧,我们回家。”
这个地方真没什么好呆的,当大家长有什么好,不如掌管他们一个小家,幸幸福福过日子,哪会闹的这么辛苦。
狄耀就这么坐椅子上看着她,不太冷的初秋,她穿着咖色的宽松线衫,一头长发披散着在身后,很温暖的打扮,生完孩子后一直怕冷,此刻,他把头埋进她胸膛时才发现她真的很暖。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谁都抢不走的那种温暖。
狄耀疲惫的闭上眼睛,听到她超级炫目的起誓。
“以后,你的幸福我来给,要多少有多少,我永远爱你,老公。”
第55章 生日(修)
狄羽的背简直烂了,那条鞭子历经半个世纪,祖上传下来的最结实的那种软鞭,摸着柔软,一旦抽起来,招招陷进皮肉里。
房间里除了两位医生还算镇定,其他人频频吸气不忍堵他背上的伤。
池向向也缩在人后,全程半睁半闭的看医生把伤口处理完,今天夜里狄羽恐怕不好过了,他已经陷入疲痛的状态,眉头皱的死紧,但一个疼没出口,仿佛还在和狄耀较劲。
“该打!”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痛怒着,拐杖在地上敲的震天响,“你二十三了,还以为是小孩子?就凭篡改你哥哥论文署名的事儿,就能告你损毁他人名誉!”
韩楚听了不依,“那篇论文正是改了名字,后面造假的丑闻才没落到狄耀头上,他二叔也是因为丑闻的刺激才坐了轮椅。”
“闭嘴!”又是一阵拐棍敲,刚才把狄耀骂的最狠的老爷子,此刻也是最护着他的人,“阿耀不会造假,谁再暗喻他造了假,就跟小羽一样家法伺候,我亲自打!”
池向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原来大家都知道论文是被狄羽篡改的署名,她的消息一直滞后在是二叔做的。
狄羽真病了吗?
这顿打后看来,他一点没病,性情高傲又执拗,死钻牛角尖,而且对家人充满敌意,损害自己哥哥的名誉,还把她诱摔下排水渠。
狄耀太无辜了,怎么摊上这种弟弟?
池向向感觉身上的担子好重,要让狄耀幸福,到底该如何入手呢?海口已经夸下,给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幸福,她此刻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怎么制造幸福!
真真难为了体育生的脑袋!
“你怎么啦?”陶霏疑惑的盯着满面愁云走进门的池向向。
“他下来了吗?”
“没有。”陶霏摇头,一边继续和狄小池玩游戏。
还在睡?
从主宅回来,午饭没吃,直接洗澡睡觉,此刻都傍晚了,连睡六个多小时了。
池向向慎重的对陶霏嘱咐,“我到楼上劝劝他,今天风波闹的太大了,你帮我好好带带狄小池。天塌了都别叫我。”
陶霏嘿嘿坏笑出声,“你想怎么劝呀,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