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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老鼠!”她不满。
“好吧,不是老鼠,嗯,像只仓鼠。”
陈诺:“……”
沈南周笑笑,继续说下去,“那时你胆子很小,虽然答应了我的收养你,但你并不信任我,对我的防备心很强,睡觉时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要被惊醒,每次醒来,都要去检查门窗的锁是否依然安好。”
“你怎么知道?”
他随口答,“你忘了?我不是人类,耳聪目明。”
陈诺怏怏的低头,好吧,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也许就像个傻瓜一样自不量力,简直不忍直视。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胡思乱想。”沈南周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陈诺偷偷翻个白眼,“您能不铺垫了吗,直接奔主题吧,就说我那时做了什么蠢事就行了。”
沈南周好气又好笑,不过却说,“不是你,是我犯了错。”见她诧异,他解释说,“那时我明知道你不安,却总时不时的偷偷进到你房里,偏偏你又草木皆兵,几乎次次都会被我吵醒。”
“等等,你说偷偷进我房里是什么意思?”
“我担心你踢被子,”他答的理直气壮,“你知道,我其实并不太需要休息,晚上反而更自在,家里只有你和我,你那时还小,身体又弱,而我无所事事,”他耸了下肩,给她一个‘你的明白’的眼神。
陈诺:“……”她竟然无言以对,愤怒,没有,怨念,没有,羞意,没有。如果真要用个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无语~…_…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件事有什么意义?我并不觉得这个有安慰到我好吗?”
沈南周露出个类似于狡猾的浅笑,“但你不能否认,现在你已经不怎么纠结之前的考试了。”
陈诺:“……”
沈南周捏捏她的腮帮子,“你知道,我这个年纪几乎不可能犯错,能想到这件事安慰你也很不容易。”
“我真是谢谢你。”她光明正大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沈南周这把岁数,脸皮就不可能薄了,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揽着她的肩往外走,“好了,看在我这么费功夫哄你的份上就不要再纠结那二十分了,少了二十分不代表你总分就低得不能见人。我可从没见过谁高考能考满分的。现在呢,你先填饱肚子,好好休息两天,然后就想想这个假期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
陈诺被他推着走,嘴里不情不愿的嘟哝,“我才不要出去玩,我就喜欢宅家里。”出国对她来说已经没多少吸引力了,每年暑假他都会带她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就连高二升高三只有半个月假期,两人也去了趟冰岛。
“这次可以在国内逛逛,去桂林怎么样?那里风景不错。”
陈诺说不去,“今年夏天特别热,出去就是遭罪,又是暑假,哪哪儿都是人,还不如在家里自在呢,我漫画好久没更新了,不知道有没有被人骂。”
沈南周好脾气的顺着她,也知道小丫头是照顾他,笑笑,“那行吧,都听你的。”
陈诺吃过饭就接到杨琪的电话找她对答案,说是要估分。
“今年的题太难了,我好几道都是瞎蒙的,同桌儿,这次我死定了,等分儿出来我妈估计会宰了我,你先把你的答案跟我说说,我把分估个大概,到时心里有个底。”
“明天网上估计就能出标配,你到时看那个不比我的准?”陈诺自己都还没从打击中恢复呢,哪有心情和她对题找刺激。
杨琪在那边可怜巴巴的说,“问题是我妈明天一大早就出差回来啊!我就一晚上准备时间。”
陈诺:“……”和她一比,自己貌似要幸福点儿?
☆、第26章 NO。26
尽管不乐意,但陈诺还是答应和杨琪对题了。毕竟人家又没让你上刀山火海,对个考试题还推三阻四就有点儿过了。
再说两人做了六年同班,四次同桌,感情基础实在不浅。
网上已经有高考试卷题贴出来,虽还没出标配答案,却方便学生对题估分。俩姑娘就这么隔着电话,打开同一个网站一道题一道题的对,遇到有分歧的,陈诺就让她等等,然后询问旁边正姿态娴雅翻看着地理杂志的权威人士——沈先生。
沈南周实在博闻强记,语文的解析题都能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还能指出得分点,真是不服不行。
这么一通题对下来,除了听力题和作文这些确准不了具体分数的,陈诺合计了下自己的得分区间,发现竟然还不错。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只要她听力时没堵上耳朵出现幻听,作文不是糟糕到一无是处,那以自己的成绩上所一流学府应该问题不大。
那头杨琪却心如死灰,一直碎碎念,“我妈肯定会宰了我,肯定会宰了我,肯定会宰了我……”
一家欢喜一家忧。
陈诺就不好意思和她分享自己此时拨开云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得了。也不好使劲安慰,怕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让对方心生不快。等两人各自挂了电话,陈诺叹口气,旁边的沈南周问,“分数理想,怎么还叹气?”
她说,“杨琪这次考砸了,她想读xx医科大学,分数可能够不上。”
人往往都这样,自己好了,才有闲工夫去关心别人,如果她此时分数不理想,估计就另当别论了。
陈诺有点儿自嘲的牵牵嘴角。拿了个抱枕搂在怀里,扭头看沈南周,“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虚伪?”
“怎么这么问?”
她就把自己的心态跟他描述了下,沈南周早就发现陈诺有时候比较感性。虽不像林妹妹似的动不动就伤个春悲个秋什么的,但也不乏文艺青年的小基调,说好听点儿是忧郁情怀,难听点儿就是心思重,想的多。愤世嫉俗远远达不到,顶多算敏感多思,感情纤弱。
这也是有些事他在她十八岁之前不打算告知的原因,年纪太小,又喜欢瞎想,一件简单的事可能就会脑补出别的东西。他很清楚,这些和她以前从小成长环境有关,早就定了型,改是改不掉的,只能慢慢引导。
沈南周伸手把她揽到身边,笑说,“这叫什么虚伪?”点了两下她的鼻尖,“想看看什么叫虚伪吗?”
他故作神秘,陈诺刚升起的那点小忧郁还没凝聚就散了。好奇的问,“怎么看?”
他把小几上的手机拿过来解屏,戳了几下,然后把屏递到她眼根儿底下,说,“看吧。”
陈诺瞄一眼,百度百科——
“……”
“你怎么这么无聊啊!”她一脸无语的瞪他,深觉这人今天不正常,一会儿一个样儿,跟吃错了药似的。
沈南周把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俊美无暇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尤其漂亮,他嘴唇微微开阖,对着手机照本宣科,“虚伪:虚,为空虚,伪,为有意做作,掩盖本来面貌,虚伪,即不真实,不实在;虚假。”放下手机,他柔声问,“你来说说,对于杨琪的高考成绩可能不理想这件事,你嘲笑她了?口不对心了?还是…不是真的想要安慰她?”
陈诺……陈诺想回房间睡觉。
她刚打算站起来,沈南周却压着她的手腕不放。
“你干嘛呀,我困了要去睡觉!”
“是睡觉还是回房生闷气,嗯?”
“睡觉睡觉睡觉!!”她音量稍微有些拔高,很快又压了下去,试着跟他讲道理,“我今天刚考完,脑细胞不知道死多少,真的很累。”
“诺诺,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不等她答,他已经说道,“像只想要立刻缩进壳子里的乌龟。”
“你又骂我!”
“这只是个形容,”
他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你今天总欺负我!刚才说我像老鼠,现在又说我像乌龟,是,我是没你长得好看,你也不能人身攻击啊!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很没面子!我觉得,我觉得,”至此再说不下去,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然后是呜呜咽咽的哭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她就是觉得委屈不舒服,心里堵得慌。
“哭什么呢?”他叹气,又觉好笑,拇指在她眼底抹了两下,蹭了一手的泪渍,还让她看,“瞧,我的手都沾上你的眼泪了。”
这不废话吗!陈诺哼哧一声,侧过身继续抽鼻子,沈南周在她后背的长发上抚了抚,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说,“你11岁和我一起生活,诺诺,快七年了,这算是你第一次冲我发脾气吧。”
陈诺抽鼻子的动作顿了顿,背有点儿僵。
沈南周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她还不太乐意,他就用了些力气,微微上挑的眼尾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盈盈的看着闹别扭的小姑娘,先抽了张纸巾盖到她鼻子上,“鼻涕快出来了,擤吧。”
陈诺:“……”
要说人的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沈南周这些年对陈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娇宠,让她习惯成自然,他说擤鼻涕,都没过大脑,就着他的手就擤起来,擤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会儿两人正吵架呢!
一时就觉得有些不尴不尬,怪别扭的。
反正再哭,是哭不出来了。刚才的委屈也像是烟雾似的,突然就不见了。冷静下来一想,怎么就哭了呢,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整件事其实都匪夷所思,完全无厘头!
“在想什么?”
陈诺心里纠结,听到他问,翻了个白眼,噘嘴不吭声。沈南周就故意捏她嘟起的嘴唇,她唔一声,头往后仰想躲,他的手不放开,跟着她的动作胳膊前伸,陈诺恼怒,拿手推搡,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不放,她嘴巴就必须一直嘟着。
“你乖乖和我说话,我就放开,好不好?”他哄孩子似的柔声问。如果忽略他手里略粗暴的动作,和平时真的别无二致。
陈诺胳膊拧不过大腿,决定识时务,怏怏的点头了。
沈南周就放她嘴巴自由了。陈诺一获自由,就噌噌往沙发另一头挪了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然后才抿着嘴巴生闷气。
虽然不疼,但真的很不爽。
沈南周端出他平时的范儿,微微倾斜的靠坐着沙发,两条大长腿一上一下的交叠,闲适又优雅,好似英国老电影里那些雍容的贵族。
“诺诺,”他开口,“首先,我向你道歉,不该拿某些动物来隐喻你,这很不礼貌。”他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和前一秒捏着她的嘴巴不松的坏银简直不像同一个!
陈诺觉得相处快七年,也许今天这个多变的家伙才是真正的他。
“那么你接受我的道歉吗?”见她不吭声,他潋滟的眸子看过来,像泛着莹润的水样光泽,有些媚。
陈诺看他一眼,又抿了下嘴巴,嗯一声,算是应答。
沈南周脸上露出春风细雨的浅笑,“那现在我们谈谈杨琪的事。”
“我知道,是我反应过度了。”她主动接口,不太想深入这个话题——回顾刚才自己的狼狈和小题大做。
沈南周睨她一眼,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诺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有时候你有点儿像林妹妹。”
陈诺木着脸,“你是想说我心眼小?”
“不,我是想说你喜欢…嗯,用现在流行词汇,就是脑补过度。”
陈诺蹙眉,显然不认可这种‘诋毁’,“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