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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无知是福啊。
“诺诺,这两只鸟你选一只,咱俩一人一只。”
“要送我?”陈诺有些惊讶,又赶忙摇头,“算了吧,这个是你和艾瑞克买到的,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这和阿蛮平时送的鞋包衣服不同,钱财上非人类不缺,可珍稀物种却是可遇不可求。
“有什么不能收的啊,送你你就收下,艾瑞克和我一只就够了,多了也没用,彩咴鸟三个月后就要分家,同窝的雏鸟要是不分开会跟斗鸡似的斗个你死我活,自相残杀。”
陈诺还是摇头,朝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可以送给艾瑞克家里人。”毕竟做人老婆了,总要顾下男方的感受,她这样大咧咧的把宝贝往外送总是不好。
阿蛮好气又好笑,又觉得窝心,睨她一眼,“你年纪不大想的倒挺多。放心吧,送给你是艾瑞克点了头的,他家里亲戚多,不管送给哪一个都不合适,还不如送给你,省事。”
艾瑞克这时也从厨房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浅笑,“收下吧,彩咴鸟原本就是阿蛮发现的,她有权处理,再说我家里没人喜欢养宠物,他们更喜欢…嗯,吃小动物。”
陈诺:“………_…||”
盛情难却,但却是太贵重了。陈诺犹豫不决,只能把目光投向沈先生,让他出主意。沈先生比她脸皮厚,直接拍板钉钉,收下了。
艾瑞克的厨艺很不错,尤其是意大利面,特别好吃。晚饭后,陈诺和沈南周被安排在一楼的客房休息,看着箱子里一直没有醒来过的小雏鸟,朝浴室方向问,“彩咴鸟真的能睡一个月都不醒?不会饿吗?”
沈南周从浴室出来,点头,“雏鸟离壳头一个月基本都在睡觉,不用进食,除非遇到威胁才会醒,所以雌鸟会一直守着它们,寸步不离,雄鸟负责外出觅食。”
“那它们父母……”
“应该是遇害了,中间可能又发生了什么波折,否则人类不可能有机会抓到这两只小家伙。”
“它们不是幸运鸟吗?”
“幸运鸟不代表可以为自己也带来幸运。”见她不懂,就打了个比方,“就像算命的人从来算不出自己的命一样。”
有点怀璧其罪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它们几近灭绝的原因吧。看着箱子里形单影只的小家伙,陈诺心里有些怜悯,也打定主意要好好养着它。
在热那亚,两人停留了一周,期间阿蛮本想带陈诺去见见艾瑞克的小外甥托尼,就是那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小蝙蝠妖,但可惜不凑巧,托尼爸妈带着他临时去了英国,虽然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一周后,陈诺和沈南周重新回到了苏黎世,计划在这里住到明年二月回国。
在苏黎世,两人深居简出,如非必要,很少出门,这和此前的无度挥霍形成鲜明对比。好在两边相邻的房主一直不在,周围住得又都是富人,也没谁会闲着没事去特意关注他们。
收养彩咴鸟的第十九天,小家伙从深眠中醒了过来。出乎意料,这小东西竟然很喜欢陈诺,虽然它还不会飞,但会一蹦一跳的跟在陈诺身边,偶尔会发出‘咴咴’的声音,细细的,清透悦耳,确实很好听。陈诺相信,等它能开口说话的时候,也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但与之相反的,彩咴鸟很讨厌沈南周,或者说忌惮可能更合适。它从来不会主动接近沈先生,能接受的距离最近也要保持三米开外,如果靠近,绝对炸毛。
真的是炸毛,圆嘟嘟的小身子羽毛全部竖起来,像刺猬似的,别看小,却会发出警告的声音,虽然是虚张声势吧,但人家态度很明确,就是不待见非人类!
☆、第55章 NO。55
被鸟不待见的沈先生却很无所谓,别说现在它还是个小不点,就算成年了也是个武力值负数的渣,除了人性化点,能给人带来好运,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以后在家的地位就是吃闲饭的。
真把他惹火了,直接灭之,比捏死蚂蚁也难不了多少。
陈诺不知道她家沈先生的阴暗心理,还特意安慰他,“你气场太强,它才怕你,这是动物天性,我听阿蛮说,她家那只刚开始也不喜欢接近她和艾瑞克,这两天才稍微好些。”
沈南周不置可否,看着跳到茶几上炸着毛跟个圆球的雏鸟,挑眉嗤笑一声,转而问,“名字还没想好?”
陈诺摇头,“要不你取取吧,我想不到好听的。”之前想的那几个,总觉得不合适,拿不定主意。
沈南周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叹,“一只鸟的名字而已,你也太当回事了。”虽然这样说,但为未婚妻解决烦恼他还是很乐意的,想了下说,“它既然整天‘咴咴’的叫,那直接叫咴咴得了。”
咴咴……呃,这个名字是不是太敷衍了?陈诺看看在茶几边缘的小胖鸟,试探着出声,“咴咴?”
小胖鸟现在智商还很低,听不太懂人言,听到它喜欢的人发出‘咴咴’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和它说话亲近,于是高兴的跳了两下,扑闪着小翅膀,‘咴咴,咴咴’的回应。
沈南周笑,“看来它挺喜欢这个名字。”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陈诺决定,就叫咴咴吧,反正是它应了的,对吧哈~╮(‵▽′)╭~
陈诺今年22岁生日是在吃长生不老药的痛苦折磨中过去的,根本没庆祝。到农历十月十二,沈南周生日,他决定弥补下。
这件事沈先生没有提前说,因为他还另有计划。
到了生日这天,陈诺和往年一样亲手准备了礼物,在蛋糕房订了蛋糕,虽然沈南周不能吃,但可以吹蜡烛许愿走个形式嘛,吃的话,她可以代劳呀。
华灯初上,夜幕来临。
陈诺在巧克力蛋糕正中间插-上一根火红的蜡烛,点燃,然后示意沈南周许愿。
沈南周却握上她的右手,嘴角含笑,“一起。”
这不是第一次,陈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头说好,闭眼许愿。自从知道世上有非人类,对于许愿,她就变得很虔诚:希望能和身边的人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相亲相爱不分开。
睁眼,一枚戒指蓦地出现在面前。
陈诺眨眨眼,又眨眨眼,移开视线,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沈南周在她的注视下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抱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表情真挚。
“我不想说太多甜言蜜语,也不想用苍白的语言去保证什么,嫁给我,我会对你好,永远不离不弃,即使生命终止,也不会停息对你的爱。”
如果是平时,这么肉麻兮兮的话绝对会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不能不让人动容。
俊雅绝伦的男人,诚挚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手捧鲜花,举着大钻戒,黑色眼眸深邃悠远,声音低沉,像古老的琴弦拨动出的神秘旋律,敲击着她的心弦。
就像一幅画卷,静谧又美好,既不真实,又很真实。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朦胧,陈诺猛的一颤,鸦黑的睫羽轻轻煽动,这才意识到不是景象变得朦胧,而是她眼里不知何时蓄出了泪水,睫毛一眨,眼泪随之流了出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沈南周笑了笑,握住她戴着订婚戒指的手,将中指上的钻戒摘掉,为无名指套上新的戒指。
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六边形,相当的霸气侧漏。
冰冷的唇吻上无名指,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在她讶异的目光中,慢慢站起身。探身,吻上了令人心折的唇瓣,厮磨舔允,搅动着她整个的心弦。
直到被放到床上,陈诺隐约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忽略了什么呢?欲|火的堆砌很快打乱了她的思绪,再没有机会去深想这个问题。
被关在二楼小黑屋,嘴巴用胶带缠住的彩咴鸟流着泪对月神伤……
隔天醒来,神清气爽。
自从吃了长生不老药,两人的和谐运动就越发的和谐了。沈先生像个被喂饱了的大猫,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怀里女孩的头发,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在他想要往下继续探索的时候,陈诺阻止了他,“昨晚上好像忘记喂咴咴了。”
没错,她终于想起之前忽略什么了。想到饿肚子的小胖鸟,又意识到,貌似从昨天准备吹蜡烛之前就没见小家伙出现了。
“昨晚我喂过了,它现在在笼子里。”
“你喂?”陈诺惊讶,“它吃你喂的东西?”不是她瞧不起沈先生,实在是那小胖鸟真的特别特别特别不待见他,如果有能力,陈诺觉得那小家伙可能很愿意来场决斗什么的把沈南周赶出去。
“放心,它很好,早上想吃什么?”
“三明治。”
“我去做早餐,你去刷牙洗脸。”
楼就这么被带歪了,等回过神时,沈南周已经出了房间。陈诺摇摇头,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她刷牙洗脸开门出房间,小胖鸟咴咴正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里面‘咴咴~咴咴~’不停的叫,毛炸成了球形,小爪子一跳一跳的,看上去似乎怒火焚烧?
“咴咴?”
陈诺的声音打断了小胖鸟的愤怒,一蹦一跳的过来,对着女主人‘咴咴~咴咴~’,和刚才的音调不同,对着厨房很明显是愤怒的激昂,对着她,就婉婉转转,细细小小,像是很委屈的倾诉。
好吧,听出了鸟的委屈也没什么,它确实是个很通人性的小家伙,能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很正常。
但她却绝对猜不出昨晚上沈南周沈先生对着眼前这只漂亮可爱乖巧懂事的鸟儿做出了如何惨绝人寰的行为!
如果小胖鸟咴咴这时能说话,绝对能倾诉一个小时的血泪史!
字字带血,句句含泪!不带重样的!
可惜,它现在还不会说话,智商也没高到那个度,只能凭本能告状。
陈诺隐约猜到沈南周对这小家伙做了什么,但看它这会儿挺活泼的,就决定小事化无,毕竟夹在中间她也很为难呀~╮(╯_╰)╭~
圣诞节前夕,苏黎世大街小巷变得十分热闹。陈诺第一次在国外过圣诞,这里的氛围比国内过年还要浓郁。
沈南周特意买了棵圣诞树放在客厅,陈诺踩着椅子乐此不疲的装饰这棵树。已经能短暂的飞出两米高的咴咴很懂事的用尖细的短喙衔起体积比较小的装饰物递过来,这很有意思,陈诺偶尔用手指摸摸它的小脑袋以示表扬,这时候咴咴就站在她的肩上拿头蹭她的脸。一主一宠,气氛和谐极了,相当温馨。
当然,从厨房做好晚饭出来的沈先生却不这么认为。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在那只碍眼的胖鸟身上投注了很犀利的目光。
胖鸟咴咴打了个哆嗦,奇怪的歪歪头,朝后一看,立马炸毛。
“咴咴~咴咴~”坏人坏人!
就算听不懂它在叫什么,但在家里能让它炸毛的,除了自家沈先生没有别人。陈诺扭头看他一眼,跳下椅子,指着圣诞树问,“好看吗?”
沈南周走过来,无视了叫得更欢却已飞到远处沙发上的胖鸟,手搭上她的肩,笑容柔和,“挺不错的,明天可以再买些彩灯缠上去,到时把大灯关掉,应该很漂亮。”
陈诺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明天可以实行。
吃饭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元智打来的电话。沈南周一边给她布菜,一边接通了电话。
陈诺安静吃饭,不时的给胖鸟咴咴夹块肉放到它的小餐碟里。
没错,这胖鸟是杂食动物,只要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