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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清清的病肯定没那么严重。
“夫君觉得妾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她坐在那里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手微微蜷着放在桌角的面上,不细心不会注意到那长长袖子下紧抓桌角泛白的指尖,额头上隆起的细细青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让我仔细看看可好?”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准备拿起清清的手。
对于爱你的人一滴眼泪就够了,因为他不会让你流泪,一滴就会心痛,可是对于不爱了的人,一千滴眼泪也只是眼泪,没有人在乎。
清清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可是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以及越来越近的梅墨香,那是自己在他去京城那年花了一个冬天研制出来的,她的手颤抖着连自己也控制不了,“不要过来,站在那里。”声音里明显带着歇斯底里,身形也轻轻的向前晃了晃,手紧紧的抓着桌角已经青筋泛起了。
“你有事对不对?”文景慌了,急忙的冲了过去抱着那个虚弱的人,似乎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瘦得只有骨头了,抱在手上都觉得十分硌人,“你有事对不对——为什么不和我说?”文景紧紧的箍着怀中的人,整个人给人一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是你丈夫!”他的喉结紧紧滚动着,声音像是直接从喉咙里发出来,他用愤怒掩盖着自己的那莫名其妙的心慌。
清清看着一脸慌张的男人,觉得这个世界真真的好笑,明明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人,他怎么有脸这么问自己,她一点也不舒服,这个怀抱里已经没有她想要的温暖,那淡淡的梅香墨像是令人作呕的苦药,她一点也不想要,她一点也不想闻到,这香多么像是暗示自己的愚蠢啊!她拼命的挣扎着,越挣扎却被箍得越紧,泪水已经模糊了面颊,她嘶哄着:“为什么不和你说?你要我怎么和你说——你有给我机会吗?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越到后面越是激动,她竟然一下子从那仅仅的怀抱挣扎出来,晃着站在文景的前面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我要活着,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你现在告诉我呀,我听着呢!”眼泪已经在脸上肆虐。
“如果不曾遇见你该多好——那样的话不会有孩子,他也不会来不及看看这个世界就回去了。”清清感觉到了身体的无力,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渐渐变成了伤痛的呢喃。
“你说什么?”文景的眼睛瞪的像是黄牛,显然是没从刚刚的消息中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怎么,觉得的不可置信,可这些都是真的,我的真心话——你觉得你有良心吗?——你没良心,你对不起我?”清清愤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前出现了从影,一切变得模糊了起来,最后她唤了声,“青萝——”
青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摇摇欲坠的人影,青玉的步摇在她倒下的那个叮当作响,青萝看见文景一个健步冲过去接住了倒下去的人文景紧张的喊着:“清清——清清——”可是现在紧闭双眼的人并不曾睁开眼看他一眼。
血慢慢从白金丝的襦裙里渗出,“夫人——夫人——”青萝看着那血急急的叫,“老爷——夫人流血了。”
文景红着眼眶对青萝吼:“赶紧去请大夫啊——赶紧去啊。”
大夫隔着白色的丝质手帕把了脉,最后看着坐在那脸上寒若冰霜的男人说:“尊夫人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要不华佗在世也救不会来。”
文景看着床上那个似乎一阵风就会消失的人儿,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疲惫与一闪而过的担忧问:“她现在没事吧?”
大夫看了眼面前这个矛盾的男人一眼:“夫人现在需要尽心的好好养养,要不大亏之后有孕就难了。”
文景现在就觉得满嘴的苦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清清,似乎所有的事在一不小心之间就变了好远好远,突然他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他蹲在清清的床上,头靠这头说着什么,可是床上的人依旧只有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几天之后清清搬了去了一个陌生的庄子,所有的庄子都有以前和文景相处的记忆,那段相处的时间是清清最不想记起的,可偏偏一年的时间似乎很长很长一辈子也就那么长了,为什么到处都有回忆,离开方府那天文景没出现,清清没出息的在最后一刻倚在车壁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看了看那高大威武的大门,门口除了门房谁都没有。
看着那个还留着喜庆的大门,威武的石狮子上的红绸,清清苦涩的闭了闭眼,眼泪已经不再流了,在那段日子已经流尽了。
“夫人——”青萝小心翼翼的看着清清。
“没事,走吧!”清清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看着天空眼泪就不会再往下流,只会在心里流着,她低哑的开口。
☆、文清缘(八)
搬去了郊外那个陌生的庄子,似乎一切都结束了,清清的日子开始回归平静之后的安宁,以往的一切似乎都成了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在记忆中显得那么缥缈,可是谁来告诉清清裂了的心该怎么补,那一阵阵一个人静默时就会回来的刺痛该怎么缓解,破布般的身体、碎过的心显然让之前的一切都留下痕迹在那想要可以忘记的角落里。
“夫人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青萝四周环看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院子,这个院子机会一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仅有一个年迈的仆人在坐着打扫的活,她觉得环境太差了于是皱着眉问,“为什么不去西郊那个有温汤的院子,对夫人的身体也好啊!”青萝看了眼弱不禁风、身子几乎佝偻些许的妇人忧心忡忡的建议,在心里想着:西郊的庄子大也有人在那里伺候着,这样对夫人的身体着实是有帮助,说不定不久就可以养好了,青萝越想越觉得那里好。
“温汤庄子——”清清呢喃着,眼神渐渐涣散,思绪开始飘远。
——回忆——
“清清,我以后每年冬至都陪你来这里泡温汤可好?这温泉汤子是对身体极好的,听说对女人更好。”温汤的水汽飘散在房子的四周,整个房间里显得飘飘渺渺,房间里没有床只在正中央的热汤旁有一方塌,年轻的男子搂着温婉的女子腰泡在热汤里,女子的长发散开有几缕柔顺的贴在脸颊上。
“嗯,景哥哥。”女子红着脸回应道,“爹和大哥也说泡泡热汤对身体好,可以益寿,以前也总是想让我来来着,只不过娘亲不答应,觉得女孩子不能老是抛头露面。”
“延年益寿——”文景的语气满了下来,故作停顿的看着清清半裸的身子说,“清清是现在就想着和我白头到老吗?”他温柔的盯着她看,慢慢的抬起在水中的手拂开女子脸颊上的头发眯着眼调笑。
“景——哥——哥——”女子的脸更红了,她转身把脸埋在男子的胸膛上,不知道是被热汤熏的还是被男子的话羞得。
“清清乖啊!我们以后啊一定会一起慢慢变老的!我们呀一定要养三个孩子,一个最小的女儿两个哥哥,哥哥保护妹妹,我们就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然后一直到头发都白了就没事帮他们看看孩子。”男子清清的抚着女子头顶的发丝,声音中丝丝带着悦耳的磁性,似乎说的不是未来而是正在发生的事,他的胸有成竹让清清的心很是信服。
清清似乎正在想象着那美好的画面,嘴角慢慢的扬起,轻轻应了声:“嗯,”她的声音像是从齿间不经意的溢了出来,后来她又慢慢的从男子的胸膛中抬起头来看着男子清俊的面庞,点漆般的双眸认真得似发誓一般的说,“景哥哥咱们一定会一起变老的,等头发都白了,我们来这里一起晒太阳,我可以给你缝多多的衣裳,每一件上都绣着”清“字,然后咱们穿一样的衣服呀,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呀,”男子哑然失笑,用手轻轻的刮了刮女子的鼻子,“都老了还要刻上标志是吗?”
“当然,景哥哥就是老了也是最俊的老头子。”女子一脸骄傲的说,“我当然要提前最好准备,说明你是我的。”
“好了—好了,我家清清老了呀也一定是最漂亮的老婆子。”男子盯着女子的眼睛认真的说,“放心吧,方家文景就属于清清一人,永远都是。”
女子红着脸扑倒了男子的怀里,最后又偷偷的爬到男子的耳边说:“清泉不断,温汤直在——景清日暮,执手偕老。”
文景盯着面前的少女,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入手的是她极为光滑细腻的肌肤,他的眼睛渐渐的越来越深邃,他最后突然咬了咬清清的鼻尖,声音暗哑低沉:“那我们现在就继续努力吧!”说完突然从水中抱起清清,带起了一阵水花。
“啊——”清清吓了一跳,双手紧紧的勾住文景的脖子,待想清楚文景说了什么之后,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一般,紧闭的睫毛在不停的颤动。
——分割线——
回想着,回想着,清清的眼泪再次顺着不见的泪痕滑落,一滴滴直接的打在手背就碎成了一粒粒,“景清日暮——景清——日——暮——”清清突然用帕子捂着嘴佝偻着背剧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青萝紧紧的搂着清清的身子,用手在背后轻轻重重的拍着。
清清颤抖着打开手中绣着青竹白帕,青萝就见到那中间刺目的血红,青萝突然失声痛叫起来“夫人,你——你这是?”
白帕被一阵风吹得缓缓的从清清苍白瘦削手中脱落,在空中晃晃的打了一个圈后落在了地面激起了看不见的尘土,青萝抬眸看了那掉落的手帕一眼,就见那角落里若隐若现的“清”字。
清清把头靠在车壁上,吩咐到:“走吧,进去!”
“夫人?”青萝迟疑的看了眼帕子问,“夫人,那——”
“走吧,我没事。掉了也就脏了,不要了!。”清清轻声淡漠的对青萝吩咐,她的语气越发的忧伤和泛着丝丝的冷意那是一种绝望后的冰冷,“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西郊的那庄子了,”她顿了顿似乎大刀砍下般决然,“最好以前的一切都不要在我面前提。”
青萝低声回:“是。”
神识里的南安突然被一股外力拽了出来,一出来就见到倒地的方知与青萝,以及那站在床前的清俊男子,他的发此次并未挽起,而是简简单单的用一玄色丝带绑在脑后,穿了一件玄色嵌金线的宽大袍子,窗外的光在他的旁边染成淡淡的光晕,整个人犹如谪仙。
可是南安却并没有被迷住,她眯了眯眼待适应那光晕之后,冷冷的盯着那男人道:“是你?”
男人似乎刚刚被南安的突然出现镇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眯着眼问:“告诉我,你是谁?”看着南安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他语气中透露了意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急切与担忧,“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南安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清清,发现脸色比之前是好多了应该是与记忆进入相对平稳地段有关,她的心微微的回归原位,“南安要做何事干卿何事?你又何必要多管闲事。”然后抬步走到方知青萝身边,右手一挥,就见方知最先慢慢的睁开眼,一边缓缓的用手撑起身子一边揉着头,看见南安焦急而疑惑的询问:“姑子?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