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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儿很高兴,席间喝了许多酒,大醉而归。
不想次日一早,帖木儿又收到了一个叫他更加欢喜的好消息,金帐汗国的脱脱迷失向他归服了。
脱脱迷失是他的义子,对这个义子,帖木儿又恨又爱,可是尽管这个义子对他总是阳奉阴违,一有机会就行反叛,他对这个义子的疼爱,却始终比亲生儿子还多,如今见到这个义子“幡然悔悟”,向他表态要痛改前非,帖木儿欣喜若狂。
脱脱迷失是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的后裔,当初脱脱迷失投奔撒马尔罕向他请求援助,以对抗自己的宗主白帐汗兀鲁思,脱脱迷失年轻英俊、很会说话,在与帖木儿的接触中,很快讨得了帖木儿的欢心,并成为他的义子。帖木儿慷慨地给了他两块封地:塞格纳克城和讹打剌。
讹打剌就是此刻帖木儿驻兵的地方,这两个地方正对着白帐汗兀鲁思的草原,脱脱迷失曾两次被兀鲁思打得落荒而逃,都是帖木儿出兵替他夺了回来。等到兀鲁思死后,脱脱迷失向帖木儿借了一支大军,杀死了兀鲁思的儿子,从而登上了白帐汗位。
脱脱迷失成为白帐汗之后,出兵打败了金帐汗马麦,由于他是铁木真长子术赤的后裔,被金帐蒙古人承认为汗,金帐和白帐统一了,他恢复了他的祖先术赤当年受封的全部领土。统治着从锡尔河下游到德涅斯特河,从塞格纳克和讹答刺到乞瓦〔基辅〕之间的广袤领土。
他入侵罗斯,火烧莫斯科,洗劫弗拉基米尔、尤利、莫扎伊斯克和其他罗斯城市,在波尔塔瓦附近打败了企图出来干涉的立陶宛人;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是成吉思汗系的真正后裔,与他相比,帖木儿这个既无显赫的背景,又无明确合法称号的、暴发户似的突厥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他不宣而战,突袭帖木儿,几乎活捉了这位毫无防备的撒马尔罕之王。从此,他开始了对帖木儿的无休止的战争。尽管如此,帖木儿仍把这个义子看成自己最爱的儿子,他每次打败脱脱迷失的军队之后,都会赦免这些士兵,还给了他们食物和马匹,让他们回到脱脱迷**边,他希望脱脱迷失能重新承认他这个义父。
而今,这个桀骜不驯的义子,终于醒悟了,年迈的帖木儿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来。
帖木儿视大明为生平第一劲敌,发动远征圣战期间,忽略了对金帐汗国的关注。他并不知道,这个脱脱迷失归顺的消息是有心人炮制出来的。实际上,此时脱脱迷失已经失去了他的汗位,金帐汗国原来的主人,兀鲁思汗的孙子忽特鲁格号召旧部,正在反抗脱脱迷失。
而术赤的另一个后裔亦敌忽也建立了一支武装,同脱脱迷失争夺汗位,脱脱迷失四面受敌,又无法像以前一样得到他的义父帖木儿的支持,在两面夹攻之下,他已众叛亲离,逃到了西伯利亚的秋明,正在不断的逃亡之中,而这时,竟有几位“他的使者”来到帖木儿的军营,向帖木儿表示驯服。
帖木儿并不知道这些使者是他的亲孙子哈里苏丹派出来的,实际上因为之后发生的种种离奇事端,一直也没人去追究这些使者的来历,最终它沉没于历史长河之中,成了一桩疑案。
后世的专家学者研究之后,认为这些使者是当时已经控制了金帐汗国的忽特鲁格派来的,其目的是施放烟雾,已防这位对他恩将仇报的义子脱脱迷失始终疼爱呵护着的帖木儿汗得知真相,在他重新掌握金帐的关键时刻派兵阻止,救援脱脱迷失。
孰不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却是夏浔,是夏浔一手炮制了这桩历史疑案。
帖木儿开心极了:瓦剌决定让出道路,坐观他与大明一战,他在大明西域最大的威胁和掣肘已经消失,胜算大大增加;他的义子也终于抛弃了取而代之的野心,重新拜伏在他的膝下。
帖木儿意气飞扬,他的星相占卜师波那提所做的预言早被他抛到了九宵云外,他觉得这一连串的好消息,是他终将取得大明江山的吉兆!
兴奋不已的帖木儿重赏了“金帐派来的使者”,并要他们向脱脱迷失带去自己的问候,愿意重新接纳他的这位义子,等到“金帐汗的使者”离去之后,贴木儿愉快地向他的臣子们下达了命令:“三日之后,我们将向哈密进军!我决定,今天解除戒酒令,举行盛大的宴会,预祝我们的胜利!”
他环顾左右的文武重臣,笑容可掬地道:“用你们的大醉,回报我的慷慨!这将是狂欢的一天!”
第819章 演出开始
“快点快点,你们都去帮忙,日落之前,务必把舞台搭好!”
一个侍卫长带了队兵来,走到一片空场地前,指着正在那儿吩咐道,那儿有许多“雪莲花”马戏团的人正在忙碌着。
由塞哈智出面,联合其它马戏团组建而成的“雪莲花”马戏团每个礼拜都会聚集到一起举行一次大型表演,他们已经在这里打响了名声,帖木儿可汗要举办一次盛大的歌舞晚宴,“雪莲花”理所当然地被邀请了来,为贵人们助兴。
由十七八个小型马戏团组成的大马戏团正在紧张地做着筹备工作,有人在搭建舞台,有人在圈设场地,道具箱子摆了一地,不远处还有各种动物的笼子,熊嘶虎吼,纷乱不已。这位侍卫长及时带来了一队身强力壮的士兵,可帮了他们的大忙。
在舞台的正对面,已经钉好了一排护栏,护栏后边正由帖木儿军营里的工兵们搭建着一座大型看台,这座半月型的看台,颇有点古罗马斗兽场的派头,此时已经初见雏形。
夏浔和藏风、盖邦儿以及唐赛儿道具箱子边上,假意地整理着箱笼。
夏浔低声道:“藏风,你今晚要一直守在马戏团的箱笼旁边,随时注意我的动作,到时候我会上台向你示意,当你看到我扮的小丑上台表演,做出挠头动作的时候,你就马上点火引燃箱笼,以此吸引各方目光,方便赛儿行动。”
藏风答应一声,夏浔又道:“火不可以太大,要做成不慎失火的样子,叫人很快扑灭,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只是帮助赛儿转移注意力,所以必须要控制住规模,确保它看起来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若被人看出是有意为之,事情查明之前不许我们离开,我们的危险就会大增!”
藏风听的有些紧张了,他还是重重地一点头,没有说话。
夏浔又转向唐赛儿道:“赛儿,召开酒宴的时候,是军营里最松懈的时候,你的年纪小,谁也不会认为像你这样年幼的一个小丫头会是个危险人物,你可以在这场地中随意走动而不引人注意,除了一些重要地方不会有人阻拦你,这就是你窃取通营令牌的好机会!”
唐赛儿“嗯”了一声,向他甜甜一笑。
夏浔道:“这个地方,平时外松内紧,宴会开始后,却是内松外紧,军营的外围会受到控制,不许人轻易进出的,我们要离开,只能依靠你取来的通营令牌。等帖木儿一死,丢了令牌的人怕惹火烧身,绝不敢张扬,我们的秘密,就始终是一个秘密。
不过,你要注意,窃取令牌的目标,一定要选择中军大营内部的人。你这几天在哈密特身边,已经认识了一些中军大营的将领,就从他们身上着手。若是选择其他军营将领的话,一旦他们临时需要离开,难免就要用到令牌,如果在帖木儿死前他们就发现通营令牌丢失,外围守军会及时得到通知,令牌失效,我们就走不了了。”
唐赛儿认真地点点头:“干爹放心,赛儿知道怎么做!”
夏浔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赛儿,这么多人搭台,可都是为了让你一人唱戏,今天你的任务最重,务必格外小心。你的表演完毕后,马上带齐需要的东西,赶到哈密特身边去。他是帖木儿的亲信医士,地位崇高,在看台上也有位置。这边火起之前,我会给你示意,那时你就开始行动,假作方便,离开哈密特,等火势一起,吸引了众人注意时,你就马上潜到帖木儿身边去。”
夏浔四下看看,将一个药包悄悄递了过去,低声道:“那时就要看你的遁术如何高明了,你要把这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撒进帖木儿的酒杯。帖木儿的饮食,每一样呈上时都有专人验毒,要让他毫不防备的饮下毒酒,唯有利用已经倒入他怀中的酒,成败与否,全在你的身上!”
唐赛儿接过药包揣进怀里,小脸敛了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
夏浔又对藏风道:“赛儿的魔术表演是在中后场时间进行,在她之后,我会挑一个将近结束的时间开始行动,下毒成功后,等到药力发作开来,大约得一个时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中军大营。你们在中军外面接应的人马,可全都准备好了?”
藏风道:“你放心,我们派人在这里开了一家裁缝铺子,为军士们缝补衣衫,我们的裁缝按照帖木儿亲军送来缝补的一套红色战袍,已经仿制出了数十套,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包括战马、鞍鞯、武器,全都一应俱全,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枚无法轻易仿制的通营令牌,只要她偷得来,我们离开就没问题。”
夏浔道:“好!我们离开后,马上更换服装离开。西琳和让娜会扮成男装,赛儿藏在箱子里。咱们的箱笼在这里烧毁了一部分,剩下的不多,正好携带。”
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今天联合其他马戏团举办了这场大型演出,明天就是各个小马戏团继续游走各营表演的时候了,咱们这个马戏团从这儿消失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再接下来,帖木儿军就要开始操心帖木儿的后事了,更加不会去看马戏,咱们的离开不着痕迹,可谓天衣无缝。”
藏风暗暗冷笑:“等到大功告成、离开军营的时候,你的死,也会不着痕迹的!”
中军大营入口,戒备森严。
一位将军被验过腰牌之后,走进营门,四下张望了一眼,一个恰好经过的将领看见了他,马上笑着迎了上去。
“哎呀!”
一个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冒冒失失的撞在两人中间,那小丫头揉揉脑袋,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从营里迎出来的那位将军摆摆手,拉住那刚进营的将军,用突厥语道:“哈哈!失吉忽突忽,好久不见啊,今天机会难得,你一定得多喝几杯!”
刚刚进营的那位将军看看跑开的小女孩儿,疑惑道:“把阿秃儿,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谁?”
把阿秃儿耸耸肩道:“是戏班子里的人,我见过她两次,好象和哈密特医士有点儿关系。走吧,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我们可要不醉无归同,哈哈!”
藏风在不远处忙活着,赛儿跑到他身边时,小手轻轻与他一碰,一枚通营令牌就塞到了他的手里,藏风握住令牌,拇指从令牌上轻轻抚过,感受着那复杂细致的花纹,惊奇地看了唐赛儿一眼。
他知道唐赛儿要从那位寝帐设在中军大营的把阿秃儿将军身上偷取令牌,他和唐赛儿已经跟踪了那位将军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