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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亲卫不乏高手,但谁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神奇的剑术。两把长剑如同有生命般,悬空而立,剑尖直指众亲卫。
“鬼剑!”众人大惊而退。
长剑速度更快,在半空中如惊鸿掠过,又有数名亲卫被割断咽喉。
那亲卫头子脸色惨白,慌忙拉起韩其安:“元帅,这鬼太厉害了,我们赶紧走,明天再找些能人异士来抓鬼。”
他刚拖着韩其安跑了两步,没听得元帅答话,转头一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韩其安的身体还在,但脑袋已不翼而飞。
再转头一看,那鬼魂也已经消失不见。
“元帅……元帅被鬼魂勾命啦!”尖叫声传遍整个帅府。
薛让正在指挥众家丁灭火,闻讯大吃一惊,正要返回去察看情况,忽然间一件黑色的物体飞了过来。
“何人!”薛让手急,拔出腰间大刀迎着那物体劈去,那物体应声而中,被劈为两半。
那大刀如同劈中了某种坚硬的石头,薛让疑惑地俯下身子一看,顿时吓得脸无人色:“元帅!”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颈上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身首异处。
两柄长剑如有鬼神隔空挥舞,卷着凌厉劲风,将旁边的伍照离、吴江、徐森钉成人肉串……
“鬼魂索命啊!!”整个帅府顿时陷入无比慌乱中,人人都顾不上救火了,拼了命地往外面逃跑。
待得巡城的兵士闻讯赶到参与救火,火势已蔓延开去,虽是天降大雪,依然救之不及。结果一场大火,烧了东路元帅府大半的楼宇,连大门上的“东路元帅”牌匾也烧了个精光。
从此东路元帅府在广陵城里除名。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会开幕
风雪中,秦阳悄然返回到小巷里的屋子内。高宠背靠着门扉,听得身后风声,低声喝道:“何人?”
“秦阳。”秦阳脸带微笑踏入屋内。
见到秦阳出现,高宠微微点头:“一切正常。”
“哥哥!”星儿见哥哥平安归来,松了口气。
秦阳从怀中掏出解药:“解药到手了。”
艾铁忽然道:“公子,解药让我先服。”
秦阳知他心思,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毒药和解药我都取了些,刚找一条狗试过了,没毒。”
星儿和艾铁服下解药后,很快就恢复了体力。艾铁沉声道:“公子,查出幕后黑手没?是否需要……”他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不需要了,东路元帅府完蛋了。”秦阳淡淡地将今晚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连高宠在内,人人色变。
“哥哥……”星儿俏脸发白,问道:“东路元帅被杀,府第被烧,淮南王岂会善罢干休?”
秦阳道:“放心,此事我假托鬼魂复仇,绝无人会发现是我下的手。不过,有件事还得麻烦高兄帮忙,方可万无一失。”
高宠沉声问:“你怎知我会帮你?”
秦阳微微一笑:“高兄,你我现在同坐一条船,你只能帮我帮到底了。”
高宠见他半点不客气,反倒产生了一种新鲜感:“好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秦阳缓缓道:“麻烦你和我演一场戏。”
南路元帅府外。
“秦阳,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谢高将军好意,秦阳无意离开纪元帅。今晚你请我喝茶,下次我自会回请。”
“不必了!”高宠淡淡丢下一句,大踏步而走。
秦阳哼了声,带着星儿艾铁回到太阳别苑中。
守门的家丁暗暗心道:“看来这两个劲敌谈了一夜,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城南的南路元帅府与城东的东路元帅府相隔甚远,只能远远看到天边有红光满天,丝毫不知道那里发生了震动广陵的大事。
东路元帅被杀,淮南王极为震怒,刚上任半个多月的新城守再次被撤换下来,御林军全城大肆搜捕可疑份子,所有帅府家将家丁都被捉去问话。
自然有不少人将怀疑的目光落到秦阳和高宠身上,能有本事血洗东路帅府的,广陵城中只此二人。但这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当夜两人一起外出喝茶,不欢而散,这点南路帅府的家丁可以作证,最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没有作案动机,东路帅府里知道对秦阳下毒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人都只异口同声地说:“韩将军是被鬼魂复仇索命的!”世上能达到鬼魅般轻功、以气御剑境界的四级高手少之又少,帅府里顶多便是三级左右的高手,哪曾见过如此武功,加上对这个未知敌人的恐惧,将一切推到鬼神身上是最合适的。
关于鬼神复仇之说,韩其安的妻儿都心知自家坏事做得太多,虽是将信将疑,但他们怕再被鬼魂索命,花了重金请了个有名的茅山道士来驱鬼。那道士自然说这是只修行高深的冤魂行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法事驱鬼。
于是,鬼魂成功被“驱”,广陵恢复太平,道士大赚一笔,新的城守也有个了交待——毕竟是韩其安的妻儿主动要求结案的。
东路元帅被杀一事只热门了两天,马上就被全城更大的热门事件“夺魁大会”所取代。
腊月三十,夺魁大会如期召开。
或许是为了振奋全城军民的信心,驱散鬼魂作祟的阴影,这次的夺魁大会选择了在午门广场举办,方圆近千丈的广场上搭起一个大擂台,方便城里的百姓和军民前来观战。
像是为了专门迎接这场盛事,天公老爷开眼,一扫连日的暴雪,早上起便风和日丽,天气极佳,无数百姓蜂拥而至,将宽敞的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巳时三刻,吉时至,淮南王亲自擂动战鼓,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夺魁大会是淮南王朝廷里最大的盛事,除了三大帅府(东路帅府已主动放弃参赛)外,其余文武官员都可以派自己的家将出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派系斗争的另一种形式。
淮南王显然深韵御下之道,通过这样公开的方式让下面的人争斗,免得他们在朝廷上使阴招,相互下绊子。
本次参加夺魁大会的共有八名高手。三大帅府外,首辅府、学士府及兵部、礼部、户部等都有代表参加,此前被秦阳击败的卓然飞赫然在列,代表的是文华殿大学士,却没看到孙榐,西路元帅石晋派出的是另一名剑手危迪。
大会以淘汰赛形式进行,先是抽签决定初赛对手,四名胜出者再进行复赛。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了。秦阳是第一个出场,他的对手,恰恰又是卓然飞。
卓然飞狠狠地瞪着秦阳,满脸杀气,显然是打算一雪前耻。
司仪太监高声宣读预赛抽签结果后,会场顿时热闹起来,广陵城的百姓早就听说月初秦阳曾打败过卓然飞,此时过了大半个月,据闻卓然飞又去了闭门修炼,武功大有进展,而秦阳则是养伤养了大半个月,此消彼长,胜负难料。
不少投机的赌徒已开始私下设赌局了。孟青偷偷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后气愤道:“星儿姐姐,那些家伙居然认为卓然飞胜数更大!气死我了,星儿姐姐借我银两,我要去大赚一笔。”
其时星儿、小绮、艾铁乃至紫烟暖玉等丫头、护卫都坐在南路帅府的席位上,听得孟青的话,星儿掩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这里有两百两,你尽管去多赢些回来。”
孟青大声欢呼,兴高采烈地跑去下注了。连艾铁这样老成稳重的人也心痒痒想跟去下注。
小绮望见秦阳走上擂台,便问道:“如星,这比武是点到为止还是生死相搏?”
星儿对这规矩也不熟悉,瞥了旁边笑而不语的纪霜霜一眼,问道:“纪小姐,这比武有什么规矩?”
纪霜霜见星儿和她说话,便欣然答道:“比武以三炷香为时限,倒地不起或者跌下擂台都算输,当然,夺魁大会是盛事,不可伤人性命,所以杀了对方也算是输了。”
小绮暗中松了口气:“没性命之危便好。”
星儿笑道:“孟小绮,你担心什么呢,除了高宠外,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
小绮不服气道:“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受伤,我只是怕阳哥哥受伤而已。”
星儿骄傲地仰着小脸蛋道:“瞎担心,区区卓然飞哪可能伤了得哥哥。”
两人正说着,听得紫烟暖玉齐声道:“快看,主人上台了。”
只见秦阳身穿淡蓝色武士服,缓缓沿着台阶走上擂台站定。
另一边,卓然飞却是凌空跃起,轻盈落于擂台之上。光从登台的气势来分,秦阳明显处于劣势。
两人静静对峙。
秦阳瘦瘦弱弱,身穿相对宽松的武士服,神态颇为放松,对比之下,卓然飞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虎背熊腰,全身肌肉贲起,几乎要撑破身上的紧身劲装,全身上下杀气腾腾。
周围的观众见状,都不禁议论起来:“喂喂,秦将军是不是伤势未愈?你看他脸色似乎有点发白。”
“卓统领的气势好盛,看来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秦阳一拱手,正要说话。卓然飞忽然向淮南王躬身行礼,高声道:“大王,末将有个不情之请。”他真气充沛,广场的吵闹声一下子被他的声音掩盖下来。
观众们都静了下来,好奇地望向卓然飞。
淮南王正坐在高台上,他和颜悦色问道:“然飞,你有何事?”
卓然飞瞪了秦阳一眼,大声道:“大王,武学之道本就是为了搏杀,若是讲究擒而不杀或者伤而不杀,未免使武功大打折扣。末将愿与秦将军作生死之斗,死生各安天命,请大王恩准!”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按照往常惯例,夺魁大会只判输赢不涉生死,此次卓然飞提议作生死之斗,实乃前所未有之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刀之威
所有人目光都落到淮南王身上。
淮南王尚未答话,纪霜霜起身禀奏道:“大王,今日乃是腊月三十除夕,不宜见血闹出人命。何况大会规矩一向是不作生死之斗,还望大王三思。”
见淮南王微微点头,似是同意纪霜霜之言,卓然飞马上单膝跪地,再次恳求道:“大王,战场之上哪有分什么时辰日子,胜就生,输便死。上次与秦将军相斗,末将因心有忌惮故而未尽全力,惜败于秦将军拳下,今日定要与秦将军再分个高下,还望大王恩准!”说罢,他以头伏地,跪拜不起。
淮南王皱起眉,望向秦阳:“秦将军,你意下如何?”看他的脸色,似乎要让秦阳自己作决定。
秦阳神色不动,淡淡一揖,道:“回大王,末将愿与卓统领一决生死。”
广场顿时再次喧闹起来,人人都低声议论起来,有人说秦阳艺高人胆大故而敢应战,也有人说秦阳死要面子这回要倒霉了。
除高宠外,其余几个参赛的高手都暗中松了口气,大觉高兴。
无论此战秦阳和卓然飞谁胜谁败,两虎相斗就算有一方能胜出也会是惨胜,接下来的比赛怕是难以为继了。
淮南王显然也想到这点,又问了句:“秦将军,你真要与然飞作生死之战?”
秦阳不卑不亢道:“卓统领要战,我便奉陪到底,秦阳岂是怕死之人。”这一个月来他屡次遭人暗算,已隐隐动了真怒。此时听得卓然飞咄咄逼人,大有稳杀自己之意,若自己再退让,时间一长,怕是人人都敢欺负到他头上来。
他已下定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起,他秦阳,决不退缩。
今日就拿这卓然飞开刀,让所有想杀他的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好!”淮南王拍案而起,高声道:“好一个秦阳,好一个卓然飞!都是有血性的铮铮汉子!我淮南军中若都是你们这等血性男儿,哪愁天下不靖!本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