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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 百战归来
带着种种疑问,武皇安东野等一行人回到了“塞西军政府”所在地“赫连堡”,总理王府一位装扮滑稽的赫连堡子弟出来迎接道:“属将参见陛下,三皇子与赫连堡主两日前赶赴北戎山蓄水工程不在府中,特命属将给陛下请安。”
武皇安东野见他装扮好笑,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孤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
“属将赫连老大,曾在三年前的边境哨所有幸拜见武皇陛下天颜。”那货急忙沾沾自喜的道:“因前时斯林雪原大决战时,属将的小队不意砍了斯林后军大将别兹克的将旗,立了个小功,三爷和堡主就补了属将一个少将旅长的缺儿。”
听他一说,武皇安东野也恍惚记起自己在三年前率狼群由漠北进入西南塞上,在偷袭“戈斯但丁堡”后被斯林大公与八思巴活佛联兵追杀至“赫连部”边界,曾与这个叫“赫连老大”的家伙照过面;当下武皇安东野心情大好的拍着某大的肩膀笑道:“好好在三爷手底下当差,亏待不了你。”
赫连老大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称是,喜不自禁。
回到御用书房,武皇安东野顾不上劳累和伤创,传命五公主安沐希将这些天搁置未决奏章折子抱过来就灯批阅。
珠帘一掀,安苡丹圣女步入毡帐,在武皇安东野身边坐下,哼了一声,说道:“爷又在看那些烦人的东西。”
这些时日朝夕相对的耳鬓厮磨,两人之间的情感有原来的上下疏远变得越发亲密无间,只从两人彼此的昵称改变已可见端倪。
“宝贝,爷身为君王,不看不行啊。”武皇安东野顺势把手臂搭在了安苡丹圣女的香肩上,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对了,幽东的秘折爷看了吗?他想尽快回到近卫军呢。爷是什么意思啊?”安苡丹圣女对某野的大胆之举并未反抗,显然已经是默许了上位者的“无礼”企图。
“他是想回来,不过爷还想让他在苗巫地方呆着。”武皇安东野徐徐说道。
安苡丹圣女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常言道,一客不烦二主。天巫洞主死后,蓝廿九妹独立难支,那些苗巫部的苗人、巫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降伏的。既然东子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要善始善终嘛。何况,爷打算把你雷黑大哥调回漠北坐镇,漠北‘凉州’方向的战事眼下还在筹备,需要有得力的战将坐镇才行,光靠小九的马户,力量弱了些。眼下正在进行整训改编的西方行营、还有军政府所辖的塞上诸部都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要真正完成整合,融合为一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也许,只有战火铁血,才能完成真正的整合,成为一体,现在的改编,作用总是有限的。”
武皇安东野又笑着说道:“有你赫连铁树大哥辅佐老三坐镇塞西,爷就可以回帝国安心养伤了。爷养个伤用不着幽东,他的天地和价值应该是在广阔的战场上。”
说话之间,疲惫多日的安苡丹圣女蜷在武皇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武皇安东野暖暖的笑了笑,俯首轻轻亲吻了一下安苡丹圣女的朱唇,横身抱起那温香软玉般的美人身躯,向帷帐后的床榻一步一步的走去………………
终于回来了!
帝国狼群出西塞,一路之上,四五百里内几乎没有人烟,沿路所见,戈壁无垠,似乎没有尽头。
直到真正看到帝国西方行营的红狐巡逻哨骑,狼群从上到下,每一个人才真正有了“回来了”的感觉!
在一片荒芜空旷的天地中,朗朗天际,无垠旷野,帝国西方行营最前沿的哨所孤零零的伫立在寒风中。
呼啸着的风在天际回旋,行营哨所也仿佛暗藏有千余年来不曾消散的咄咄杀气。
武皇安东野远远的就望见了高高树立的红狐“中”字大旗,那是帝国第411师师长中断臂少将的中军将旗,也是西方行营“红狐军团”一员有名的勇武悍将,佣兵出身,征战沙场十几年,无论是参与漠北奔袭战,还是抗击斯林人、以及东胡人、北戎人的入寇侵扰,曾先后立过不少战功。
中断臂少将眼含热泪望着出征袍泽队伍里箭创污痕的狼群大纛和破烂褪色的战旗,每个人身上零落污损满是血痕刀创的衣袍甲胄,崩口卷刃的刀剑,遍布创痕的枪戟,弦崩骨折的大弓,足可见西征塞上的战况是怎样的极端惨烈!
在行营最前沿哨所附近扎营休息打尖,歇宿一夜,三大阿哥皆来向父亲辞行,各率领本队回到驻防封地;同时,武皇安东野也吩咐五公主安沐希把绝大部分男女俘虏,以及马驼牛羊等牲畜、财物,这些由整个狼群一路转战抄掠裹挟而来的战利品,平均分作五份,一并都转交由帝国五大行营分别管辖支配。作为长者的一方,不免逐一叮咛嘱咐一番,诸如规劝大阿哥安惜泪善待修罗瑟琳娜太后母子,又如警告二阿哥安瑾凉在天南不可酒体罚士兵,更如提醒四阿哥安子轩回去好好安心养伤等等,三位皇子对父亲的耳提面命,也都是老老实实的领旨遵从。
与五公主安沐希一干行辕秘书处文员同样忙碌的,当属羽訫姑娘的“暗黑骑士团”。
帝国三大御前骑士团,自从下雨石的“亡灵骑士团”调往东方行营,镇守控制修罗皇宫后,两外两支骑士团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安苡丹圣女的“圣光骑士团”负责明卫,而更习惯于暗行潜伏的羽訫姑娘“暗黑骑士团”则形成暗卫防线,两支帝国骑士团一明一暗,构架起了武皇最后的保护网。
大年雪夜,暗黑魔道六大高手刺杀重伤武皇,被羽訫姑娘引为平生奇耻大辱,他更知道这些魔界人物,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
如今列在羽訫姑娘黑名单上的六位魔界元凶:斯林大公,霍都公子,金牙先生,萧霓妃,兽奴,苗十八公。
首恶斯林大公当夜被自己斩去一臂之后,死于女婿拓拔野的兵变之中;霍都公子“大雪谷”设计诱杀兄长险些得逞,被“唐门九老”联手给于重创,逃回中原;兽奴在刺杀行动之后躲藏在北戎人的营地里养伤,为衔尾追至的“圣光骑士团”一众高手逐回魔兽世界,短时间内没有机会出来兴风作浪;武功修为最弱、适逢其会的苗十八公行动中就即命丧皇兄安东野手下。
金牙先生呢?萧霓妃呢?
萧霓妃变化多端,狐妖媚术防不胜防;金牙先生与皇兄安东野师出同门,更是心机阴沉,深不可测,皇兄所受创伤便是此人所赐!
这两个危险人物一直没有出现,一直没有动手,这让羽訫姑娘一众暗黑骑士寝食不安啊!
羽訫姑娘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位魔界高手,现在就隐匿在附近,但他们潜伏在什么地方?何时何地出手?这些一概不知道。
每想到这里,羽訫都莫名的心惊!
翌日一早武皇安东野与中断臂少将道别,率队登程,向东,向东,再向东。
一路上不时遇到行营巡逻的边军游骑,无不以最高礼节向东归的帝国勇士们致敬。不喜欢多话的中断臂少将的哨所骑兵还遥遥跟随在后,又相送一程,直到行营在望,才缓缓向塞西方向而去。
旌旗猎猎,西风漫卷。
帝国西方大营前方,矛戟如林,刀盾如潮,战旗烈烈,万马雄壮,静静列阵的行营红狐骑兵,行伍阵势非常严整,没有一个人喧哗,没有一个人吵闹,一切都是那么沉静有序,然而军威喧赫如烈火升腾。
红狐骑士们都在对襟骑装的外面,披挂着棕红色的帝国制式盔甲,外面罩一件火红的半臂战袍,还披着一式的羊毛毡斗篷。
静默的行伍阵列,高踞马背上骑兵们沉静而热切的目光,万骑军阵之中,骑士们头盔上火红色的盔樱,肩披的斗篷不时被风吹动飘扬,如同烈火熊熊,猎猎有声的红色战旗,兴奋地呜呜拍打着寒风,时时发出低沉的咆哮!
当欢迎队伍前列里十五公主安魑晓、军务大臣杨树元帅、财务大臣鱼鱼姑娘那些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武皇安东野和所有的将士一样,心情突然激动起来,心儿怦怦直跳,再也压制不住了!
终于回来了!
亲人重逢,某野少不得被某帝国元帅一阵埋怨,某鱼也是喜极而泣,安苡丹圣女一旁静静的看着主人和他的重臣亲友热络,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赫连堡”那一夜缠绵悱恻,圣女修行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枯井死水般的心境,一夜之间,犹如琼花怒放,再也回不到过去。
现在的安苡丹圣女少了几分光洁,多了些许小妇人的温柔,对主人武皇安东野百依百顺,柔情似水;对于弟子的变化,恩切布库女神与阿布卡赫赫天女看在眼中,也只是相对无奈的轻叹一声。
当纵横塞外,万里转战,胜利回师的狼群将士远远的望见帝国行营那巍峨雄伟的城墙时,全都不由自主的齐呼:“帝国万岁!武皇万岁!!万岁!!!”
数十万人的呼声汇成滔滔洪流,在天地间回荡,令人热血沸腾!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回荡在苍茫天地之间,“咚——咚——咚——”行军战鼓由疏而密响成一片,如云的旌幡迎着浩荡的朔风猎猎飘扬。
帝国的亲人和土地,已近在眼前,怎不让血战归来的远征将士心潮为之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帝国西方行营的军民迎接凯旋的大军入城,所见所闻尽是一副副雄壮而激动人心的铁血画卷,百战雄师战无不胜的英雄形象深入人心。
百战归来的狼群勇士们稳稳的端坐在疲态尽显的战马上,披着有些污痕甚至残破的胸甲,戴着护臂套,左臂持布满刀痕剑创的铁叶盾,右手擎起刺刀耀目的血色樱花火器,头上兜鍪的护耳也多有残损,盔缨全然灰败污浊,背后斗篷也血迹斑斑,破烂多有,但是所有的将士们都精神饱满,斗志昂然!
“狼群出动,和我万里奔袭,和我上天入地。战刀出鞘,子弹上膛,我们是武装到牙齿的杀人机器;狼群在前进,铁骑无边无际,魔鬼颤栗,神佛哭泣,纵横阴阳两界,所向披靡………………”
一队队帝国骁勇骑士高擎长枪,刀盾互击,敲击节奏,用嘶哑粗砺的嗓音高唱狼群战歌,轰鸣的鼓角声中,井然有序的凯旋入营!
雄壮骁勇的狼群骑士慷慨激昂,纵情高歌,夹道欢迎勇士归来的帝国军民人等无不热血沸腾,发指冲冠,也同声应和,给予了隆重礼遇和道贺,一时一股雄浑无比的英雄气腾空而起,笼罩在边陲上空,久久不散。(卷四终)
卷终 中原逐鹿
0412 闲庭信步
武皇安东野与安天依皇后自长公主安陌然卧房内出来,已是月在中天,清霜满地。
寂静的宫廷庭院,恩切布库女神和阿布卡赫赫天女还是惯例的一前一后控制住进退线路,留神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长公主的病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御医说,陌然本自操劳国事过度,又吃爷‘诈死’那一吓,惊了心脉,急切之间怕是不会有好转的。”安天依皇后道。
“是啊,小陌然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让人看了直心疼………………”武皇安东野语气歉然的低声道。
“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四阿哥的婚礼,子轩行四,按照规矩,怎么也要有个比子轩行长的公主出面主持大局,陌然这一病倒,二公主和三公主是喊打喊杀的,小四又太文弱,五公主以下行位又低了,怕是压不住场面,被亲家那边寻出什么不是来,真真是难住了。”安天依皇后道。
武皇安东野负手而立,仰着头凝望着月轮西移,良久才道:“这种场面上的事宜,繁杂琐碎,梓潼和影儿做不来,也只有小娆赶鸭子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