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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武皇安东野当下是有进无退无法收手,即使这时向中原输送军粮以及其他军需,代价高昂,也得硬扛着。能够在中原本地筹到的粮食是越来越少了,这种胶着不下的局面实在让武皇安东野头痛,若不尽早结束中原战事,中原来年春耕是无法正常进行的,而误了农时,就是大半年的粮食没有着落,以战以守俱难!
“中州”大捷来得好也来得巧,转眼就化解了帝国眼下一步危机,真是妙不可言啊!
心里再捋了捋今儿处置的所有公事,能不能在来年春耕之前结束大的战事?这是中原战事的一个大转折,如果帝国狼群能在来年春耕之前结束大的战事,中原将很快平定;如果不能在来年春耕之前结束大的战事,这战事就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了。
武皇安东野虽然期望着六驸马申屠狗的“回马枪”,期待着幽东、赫连铁树的奔袭能够圆满成功,但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来年春耕到来之后,大的战事仍然不能结束的打算:
从“天狼关”通达中原的原有驿道,帝国刚在两天前下令再次增调一大批奴隶,前往修路工地开山劈石,要尽快将这条驿道的拓宽取直任务完工;
另外也是在两天前,帝国下令再新开四条通达中原的驿道,以增加粮秣军需的通过速度。而且为了尽量缩短驿道里程,武皇安东野不顾民务大臣司马错的反对,下令新修驿道必须尽量采用直线通达的方式,必须少绕弯路,力求遇山开山,逢水搭桥,悬崖绝壁则移山填谷,这是完全不惜人力、物力的做法,但是为了节省里程,武皇安东野不惜代价。
四条驿道当然不是同时开工,实际上现在只有一条驿道刚刚开工,日夜不停轮班修筑,武皇安东野为此还准予将大量军用的火药、银硝调往工地,以作开山劈石之用。
帝国与中原没有什么可行船的水道,武皇安东野也只能通过修驿道来解决粮秣军需输运中原的难题。必须保证粮秣军需的不间断供给,而要保证这一点,道路必须通畅无阻,这就是武皇安东野最近几天为最坏的情形所做的准备之一。
而武皇安东野还在下令给幽东、赫连铁树的同时,下令早已派遣到“元州”参加实战的“暗部”各支秘谍小队,全面配合幽东、赫连铁树奔袭“元州”府城,生擒叛逆贼酋。
这些天来武皇安东野有点心神不宁,中原方面完全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这让他总有些怔怔失神。
其实,像幽东、赫连铁树奔袭“元州”府城,最快也得半个月以后才会有结果;即使是武皇安东野所猜测的申屠狗的“回马枪”,怕也未必就能在这几日一战功成,武皇安东野心里不是不明白,但他就是有些不耐。
武皇安东野想了想,“中州”大捷之后,“中州”的驻军布防,营地选址,驿站、鸽驿前伸,烽火快讯的初步设置,人员派遣调配,各军事官署设置,秘谍的派遣,粮秣军需的前送安排,干粮与马料的仓储等与帝国相关的公事都办得清爽了,需要与内阁协商通气的公事也或是移文过去,或是邀请会议,都已有所安排。
如果是以前,公事不多时,有更多闲暇时间做其他的事儿,武皇安东野心里自然是轻松惬意的。但是在心悬中原战事的这段时间,公事不多却让武皇安东野颇是烦躁,但是又不好把属下的公事抢来做,规矩就是规矩,连他这位皇爷也不能破坏的。
其实武皇安东野只是心中郁闷而已,胶着的中原战事就差着那么一点火候,偏生差这么点火候就让云南战事无法了局,怎么能不郁闷?
在武皇安东野推测中,申屠狗若真要使“回马枪”,最迟也应该是在五六天之前。
但是武皇安东野有时候也会百密一疏,他的推测忽视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中原不是关东,也不是漠北。
这时候的中原刚刚进入雨季不久,雨水其实还不算多,但是山林中就特别难行了,同样的里程,多花一倍的时间,也未必就一定能赶到。
又哪里能如武皇安东野所愿,迅速而漂亮的使出“回马枪”?象元、霍之地这种崎岖地形,这种绵绵雨势,能使“回马枪”就不错了,漂亮根本都谈不上。
0471 元北顾之死
半个月后,武皇安东野期待中的“回马枪”,终于还是如了他的愿,六驸马申屠狗率领突围而去的狼群残部,奇兵突出,一枪锁喉,制了元军死命,元北顾、元载、元裁,还有元氏数员重要家将猝不及防之下全部被生擒活捉,整个元军立时溃散大半,余众投降。
今儿收到了“暗部”秘谍从中原连续发回的烽火快讯,生擒元北顾的消息,令得武皇安东野大喜过望,不管怎么说,好消息令得武皇安东野心情大好,这是中原战事一大转机。
霍州。
元军大败,元北顾被狼群生擒的消息,被那些元军溃兵迅速向中原四方传扬。地方上的乡宦、豪强对狼群的态度开始有了明显转变。
四阿哥安子轩、李敢、申屠狗所率的狼群,所到之处,就明显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需要粮食?地方上合力筹粮;需要伤药?地方上出钱备办;需要布匹?地方上合力捐献;需要向导?不乏自告奋勇之人。
元北顾已经倒了,地方上的势力明白,现在是狼群帝国统辖元霍,不识时务,后果那是大大不妙,何况狼群、元军、民军互相之间的血战、恶战、硬战,早就让地方势力吓的够戗,他们明白,狼群这个最后胜利者的强硬是不可以硬抗硬顶的。
帝国的通告榜文、以及同样内容的揭贴已经贴遍了元霍许多地方府县。
榜文之上,是以武皇安东野的口气通告元霍二州。
先是说明帝国进军中原的理由,自是光冕堂皇,历数了百叶皇朝以及元氏行不法以害民、扰民诸般劣迹,诸如强占官私良田、屯田;诸如擅自增租,不顾庄民死活;诸如勒索商号,强逼捐献等等,但凡与百叶皇朝沾边者,都算到某教皇头上。
在帝国还没有来得及在元霍设立行政衙署之前,这道榜文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首先受益的就是狼群的各路部队。
四阿哥安子轩与李敢、申屠狗商量之后便将各处所得的粮食、药材、布匹等军需全部造册登记,并打了不少欠条,他们这时候真是穷得和叫花子差不多,可拿不出现银付帐,也只能打欠条了。
说实在话,当时可没有人相信这些欠条,日后会一一兑现,只以为安氏故作姿态而已。
有了充足的军需,加上缴获元军的马骡辎重,四阿哥安子轩所部,以及收降的小部分元军教兵,行军速度自然快了不少,虽然是在雨季,但看看三五日后,也就能抵达元江岸边了。
这日,狼群到达一处小镇宿营。
雨季在野外宿营较难找到生火煮食的地方,加之现在也没有大股敌军能威胁狼群,所以能在镇子村寨宿营,当然就尽量在这些地方宿营了。
但是几万人是不可能都在镇子里宿营的,大部分人还得在野外搭建军帐宿营,只是都能吃上比较可口的热食,喝上一口牛肉干煮的热汤而已,比起在野外嚼干粮炒米当然要好得多了。
今夜,显然有点不太寻常,军部外都是三位主将的亲信四处把守,显然有些要紧事要商议。
“元老贼这个人留不得。”六驸马申屠狗沉声道。
四阿哥安子轩点头道:“我看先处置了元北顾叔侄,让那些跟前跟后的家伙彻底死心。否则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二人见李敢不语,问道:“您老是什么意见?”
李敢沉思半响,冷冷的道“我们干脆在水上做了元北顾,让他溺水而死。”
第二日,烟波浩渺,帆影点点。
狼群侯大孝部出动了几十艘船来接四阿哥安子轩,气派极大。
元北顾等人自然也要押到船上,听候发落。
上船的时候是黄昏,晚上行船自然缓慢得多,而且元江晚上还有不小的风,每一条船都挂起了夜航灯,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以免碰撞。
也许是上船的时候晚,船上吃晚饭也就跟着比较晚,酒菜饭做好了开吃,已经是起更五刻。
李敢陪着元氏叔侄三人在船舱里共一桌吃饭,因为优遇元北顾,桌上还备了酒。元北顾对着一桌子还算丰盛的酒菜,却有些儿心神不宁,他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李敢是老江湖,虽然心知会有事发生,却泰然自若,不动声色。
直到后半夜,狼群部将侯大孝带人将元氏叔侄捆绑手脚,压上大石,沉入水底,活活溺死。
“总算是结束了。”
武皇安东野放下了刚刚收到的烽火快讯,长吁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食、中二指在花梨桌面上叩击出有节奏的声音,显示他这会儿心情大好。
元北顾叔侄溺死于元江之中,心头大患一时尽去,武皇安东野只觉通体舒泰,病情也大好了许多。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元、霍二州将来的总督官员人选。
这主管地方民政的首脑,若不得其人,就怕坏事。这人选颇是让武皇安东野头痛,想遍帝国的文官幕僚,竟然没有一个最合武皇安东野心意的。
主管元霍的地方民政,治民理政的能力当然是第一位的考虑,这样的人在武皇安东野手下还是有不少,但一则一个个各有职司分身乏术;二则,说到对元霍情势的熟悉,武皇安东野手下的这些文官幕僚真就没几个。有能力治民理政,综理全局,但若是不熟悉元霍风土人情,也还是不成!
想来想去,也只得想让赫连铁树与李敢这两位沉稳老将,先暂时署理元、霍二州的军民政务,将来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狼群各路会师元江,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保持高度机密。元十三等民军势力,都在紧张注视着狼群的下一步动向。
狼群东西两路,皆以骑兵为主,西路狼群骑兵约在七八万之间,东路狼群骑兵约在五六万之间,两路骑兵员额总合约在十三四万上下波动,这要视战斗激烈与否,以及非战斗减员的情况而定,而狼群军的战马则接近三十万匹,也即是说狼群每个骑兵都有两到三匹战马换乘,机动灵活,风飙电击,民军很难捕捉到重创狼群的有利战机。
0472 万事俱备
狼群的编成当然不止是骑兵,在狼群军中还编有约十六万人的民兵步军,这些民兵步军也以流动作战为主,与骑兵互相呼应,端的是很难对付。
狼群风行电击般的流动游击,实在令元氏三兄弟都头疼不已,除了据守坚城险要,并没有太好的应付之道。
驻守“元州”府城的的元十三,当然也意识到会师元江的狼群有可能进袭府城,所以早早也做了一些坚壁清野的准备。
元十三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霍州”狼群,突进“元州”腹地是那样的突然迅猛,令他有措手不及之感。
元江江面上,火光通红。夜风催动着火舌,肆意吞吐,喊杀声还在远处的府城继续。
火光映着沿江追赶的狼群骑兵那黑色披风,犹如暴风雪降临在元水江畔,寒意入骨。民军水兵的船队沿江顺水而下,疾行如飞,眼看狼群的追骑就要追赶不上了。
蓦然一声厉啸,船队殿后的那只船,甲板上所有的民军水兵都看到一幕惊人的景象。
一箭横空,越过数百步江面,正中船上主桅大帆,风帆应声而落,民军水兵们甚至还听到了江风吹送到船上,那嗡嗡未绝的角弓硬弦余响。
船上一阵慌乱,但片刻之后就稳定下来,发起了凌厉反击,弓弦响动,一侧船舷的四具床弩出其不意的射杀了四名狼群追骑,还以颜色!
这一下,追赶的狼群军将领蔡精忠也犯难了:对方在江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