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能臣难得多,唉!〃云镜南静静地看着疲惫的铁西宁,心中感慨万分。从前意气风发的铁西宁,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了无奈和受挫的状态。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云镜南道。
铁西宁转过头来。
〃如果阿思和你能够联手,兰顿帝国即使出动全国五十万骑士也难达目的。〃云镜南道。
〃有可能吗?〃铁西宁显然对这个办法大失所望,〃眼下的情况是,只要我一提出合并,这几十座城就要四分五裂。〃现在铁西宁治下有不少是当年的明系城主,若铁、素合并,这些城主害怕报复,定会举兵自立以自保。
〃合作不一定要合并。〃云镜南继续道。
铁西宁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我要怎么做?〃云镜南直视铁西宁,一字一顿道:〃让韩布移师东线!〃铁西宁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云镜南的心在那一刻险些凉了,幸好铁西宁马上用坚定的语气道:〃我明白了。〃那是一个赌徒决定押上全部家底的语气。
……
二人直谈到金鸡唱晓,这才作罢。
〃你就不能多留两天吗?〃铁西宁道,〃我现在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两天会发生很多事,我不能不赶回布鲁克了。〃云镜南虽夜谈通宵,脑子还是异常清醒,提醒道,〃小心毛元太这个人。我的信鸽不小心放到你以前的府邸,结果在枫林渡遇到了他,幸好他认不出我。〃〃他是个人才,就是血气方刚,有时太争强好胜。〃铁西宁笑道,〃上次我派他去刺杀素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我知你那时并不是真想要阿筝的命,可这小子真的差点就成功了。〃云镜南道。
〃别胡说了!凭他想对付你,还差得远呢!〃铁西宁笑道。
云镜南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铁西宁,觉得自己的笑容有点僵硬。他相信现在的铁西宁仍是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却突然失去了信心——铁西宁会是自己永远的朋友吗?
这种预感来自哪个具体事件,他想不出;这种预感来自于铁西宁的哪一句话,他也想不出。
直至走出宫墙,他仍是不明白。由是而生,他对自己此次王城之行也充满疑惑。
〃阿思和阿宁,到底能不能携手度过这次劫难呢?我应该相信他们,我们曾经是多么好的兄弟啊!〃……
〃阿南,一路走好!〃铁西宁眼中满是血丝,浮肿的眼带、悄生的白发,丝毫不能掩饰他的兴奋。
〃兰顿王,你就来吧!我铁西宁在此恭候。〃在铁、云秘密会面的同时,维斯妮洲大陆另一端正处于腥风血雨之中。
两人在会面中都估计到了历史车轮的大方向,但却无法估计到每个细节。蓝河公国并没有象铁西宁预期的那样,太多地减缓兰顿人西侵的步伐。
〃大人,前方三十里都没有树林!〃〃没关系,我们不打伏击了。再不跑,就要被韦群那个杂种追上了。〃君悦处在整支军队的最后面,不时焦急地回首观望,〃我想,我们撤退时的几次伏击已经够韦群难受的,这家伙的追击速度应该会慢下来。〃在苏曼前线的血战,让君悦的万人近卫军损失逾半。作为攻击方的韦群当然也好过不到哪儿去。现在,是君悦执行忆灵命令,向长山全速转移的时候了。
经过几次战斗,君悦也认识到蓝河军与外界军队的差距。从整个军团来看,大陆上防守力最强的军团当属古思的布鲁克军,此前的犁师军团、红雪军团堪称攻坚之最,可惜都败在古思城下。
在剩下的铁西宁王朝军、兰顿军、蓝河军、草原军中,情况皆不一样。其中,韩布军团、林跃军团、蓝河近卫军团、神族部落均有各自特色,只是很少有机会交锋。从人数上看,林跃军团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在人数和战力上应该处于第一位。
随着王朝分裂,战火又将燃起。君悦深知,在乱世之中想要生存,唯有依凭实力。
这次与韦群交手,让他既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蓝河近卫军的训练方法是正确的,绝对能与任何军队正面硬抗。但让他担心的是,韦群作为蒲力的一名干将,属下军队已强悍至斯——如果蒲力亲自动手,那结果也许完全不一样。
而且,现在这支最精锐的蓝河军只剩下四千人,加上蓝河要塞集结的几万训练稍欠火候的军队,是否能挡住如狼似虎的韦群兵团?对方的人数可是蓝河军的两倍啊!
〃蒲力,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君悦恨恨地咬牙道。
他只是发泄一下,马上又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蓝河地图。
近卫军一撤退,韦群便打开了进军公国的缺口,现在,他的军队正象一个半月形一般并行前进。如果君悦的判断不出差错,韦群的意图是包围蓝河要塞,不攻而攻,不战而胜。
〃来得这么快!要是再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能把那五万新兵蛋子也训练成近卫军的水准!〃君悦感觉到战争前景不容乐观,但只要一想起国主,他的心就会安定下来,〃国主会有办法的。〃〃驾!〃在马上看地图耽搁了点时间,君悦带着卫队加鞭赶上队伍。
在他身后十五里,韦群在行军路边大声下令:〃快追,不要让这支军队进要塞!〃他对战争的任何方面都很敏感,前方逃窜的这支军队,绝对是蓝河公国的精锐。韦群宁愿在空旷的平原上与之决战,哪怕是树林边的遭遇战,也比攻坚战要好得多。
可是,他怎么也追不上前面的队伍。
〃同样的装甲,同样的战马。为什么我们追不上这支疲惫的军队?〃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前方五百米,一个韦群军队长正带着自己的小队就地休整。
〃快快!大人正在后面催促军队,我们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赶紧的,擦亮铠甲,不然大人看到又要骂了!我挨骂了,你们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士兵们停下马来,从怀里取出必备的白毛巾,细心地擦拭甲片。
韦群军这种颇有绅士风度的追击,让君悦将距离越拉越远。
当然,没有将近卫军追剿于平原之上,并不影响韦群围困长山的战略。十天后,以蓝河要塞为中心的长山成为全蓝河军民的聚集地。
韦群的军队以山脚密林为界,完成了对长山的包围。
〃再有半年,哪怕有三个月,我们一定不是这种局面。〃君悦觉得躲在城塞里很窝囊。
忆灵摇摇头道:〃君悦,你作为一个将领,随时都应有清醒的头脑,不要把目光限在一战之胜负上。〃君悦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还是恭敬地听忆灵训话。
〃波旁会在这个时候出兵蓝河,一是因为有西征计划,二是因为我们羽翼渐丰,三是因为蓝河新战初歇。若我是兰顿王,也会捡这个时机出手。〃忆灵道。
君悦颔首钦服,顿觉自己的牢骚过于目光狭促。
忆灵又道:〃我从一开始便不想与韦群决战。那是因为我们即使侥幸能胜,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兰顿军一直在扩充,最近又有他们扩军二十万的消息。我们胜得了一个韦群,却无法解决第二个、第三个。〃君悦急道:〃按这样的说法,我们既不是要坐以待毙?〃忆灵蹙眉道:〃也不是没有机会。战若不行,就必须和。但在我去谈和之前,必须先做好一件事。〃君悦想不出在兵戎相见、同室操戈的情况下,还会有什么谈和的余地,正在思量之时,只听忆灵道:〃君悦,你现在不要多想。我之所以将军民都召回长山,是要保存实力。因为,蓝河的将领都太忠诚,我怕在平原上,你们会陷入战局之中,拼得两败俱伤。现在,我们还是要打,而且要打得漂亮。〃君悦听不明白战与和之间的关系,却听得懂〃要打得漂亮〃这几个字,昂然道:〃国主请放心,我一定要打个漂亮战!〃〃你说说,什么样的胜利才算漂亮?〃忆灵笑道。
〃歼敌一千,自损十人,这就是漂亮战。〃君悦道。
〃那是兵书上说的。现在对方有十多万人,按你的算法,既不是用一千多人就可以打胜。我的要求没那么高,你尽量减小伤亡吧!这可是个细活。〃忆灵对这名由近卫升到兵团长官的将领很有信心。
〃等到我们重创韦群,才会有谈和的筹码。〃***两匹马疾驰在王朝驿道上。
蝶儿紧紧依偎在云镜南背后,随着马背上下颠簸,她快要睡着了。
〃莫大哥要带我回草原。他居然也住在草原。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啊!我应该回去吗?不管了,只要莫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沙这几天象犯了病一样一言不发,云镜南笑问道:〃一沙大师……亚里马罗国是这样称呼你们的吧?怎么不说话了?〃〃莫南,你说世上为何会有人杀人的战争?人无贵贱,凭什么有些人就可以任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杀人成王是一世,刀耕火种也是一世,为什么偏偏要沾染血腥?我原来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可这一路行来,我觉得,人性之初,应是恶的。〃一沙骑在马上,双眼望天,仿佛蓝天白云之上,真有一尊佛。
云镜南本想找他说话解闷,想不到更觉无聊,骂道:〃什么人之初性本善?都是废话。要我说,人之初,本无性。〃〃本无性!〃一沙如获至宝,〃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我的禅学还不到家。人之杀人,与人之杀猪,没有区别。人杀猪是为了取食,人杀人是为了掠地,本无善恶之分……可是,若按这样说,我佛所说的爱众生禁杀戳岂不也无聊?……阿弥陀佛,我怎能去怀疑佛祖?……定是我资质不够,还需再想想,再想想……〃云镜南心道:〃也不知一沙是怎么想的。小孩小时毛都没长齐,可想而知,在腹中时还不知是男是女。连男女都不知道,知道个屁的善恶,真是庸人自扰!〃蝶儿突然问道:〃莫大哥,你到底是王朝人还是草原人?〃厥奴是外人对草原部落的称呼,部落人自己都称自己为草原人。
第七集 第68章 完胜2
皇宫,养心殿。
宫灯之下,铁西宁仍在批阅奏章。
坐上这个位子,他才真正知道,一国之君真不容易。以他的睿智,尚且被国事闹得焦头烂额,何况明镇皇那种平庸之辈?
门外的当值内侍走进殿来,将脚步声控制得恰到好处。
铁西宁抬起头来。
〃皇上,有人求见!〃内侍垂着头道。
〃朕今天没有宣谁晋见吧?〃铁西宁皱眉道。
〃是的,皇上。〃那内侍的声音有点发虚,〃是临时求见的,奴才不敢不报。〃〃哦!是什么人?〃铁西宁问道。
〃他不肯说,只说要献给皇上十,十座城。〃那内侍道。
〃人呢?〃铁西宁问道。
〃羽林军将他押在外面。〃〃宣他进来吧!〃铁西宁伸了个懒腰,决定调节一下精神,〃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一个年轻人被两个羽林军押进养心殿。
〃跪下!〃羽林军喝道。
〃我倒是想跪,只是怕折了皇上的寿。〃那年轻人笑道。
铁西宁一下就听出了云镜南的声音,对着两个羽林军挥挥手,笑道:〃你们先退下吧,你们这样的就算再来八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两个羽林军面面相觑,退了下去。铁西宁丢开手中奏章,急趋几步,握着云镜南的手,哽咽道:〃阿南,真的是你吗?〃云镜南摸摸面具,苦笑道:〃这面具象生了根,不知怎样才能揭下来?你怎么这么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