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林跃步出拍卖厅,对着云镜南站定。云镜南微笑地看着他,等着对方先开口。
林跃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不会得到她的!”
云镜南不知所谓,胡乱应道:“我已经得到它了。”
“什么!”
“我说我已经得到海心戒指了。”
“难道,你不是为了追求那位小姐?”
“什么小姐?我前两天才到波旁城。”
林跃的敌意一下消失无踪,换上欢喜的神情,恭敬地道:“莫南先生,请恕林跃适才无礼。我能请您到家中小叙吗?”
“不胜荣幸。”云镜南转对德德道:“你先回去吧!”
※※※
云镜南一下马车,就在心里暗骂开了:“一个子爵居然有这么好的府邸!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林跃的府邸富丽堂皇,外观颇具气势,比白银龙骑将罗蒙的府邸还要气派。在此之前,罗蒙府一直是云镜南心目中最漂亮的住宅。
二人并肩步入前庭,小径两边是齐整的园艺,各种鲜花异草争奇斗艳。
林跃看出云镜南心中的疑惑,道:“这是家父的府邸。”说着便进了厅堂,一个仆人迎上前来将林跃和云镜南的外套接下。
“老爷在吗?”
“伯爵大人去拜访公爵大人了。”仆人答道。云镜南这才明白林跃的家为什么如此豪华。
二人在客厅壁炉前坐下,“请恕在下唐突,敢问阁下是从商吧?”
“正是。但在下此次来波旁城倒不是为了生意,而是有些祖上的遗愿需要完成。”云镜南不得不入乡随俗,说话也斯文了许多。
“哦,原来是这样。莫南先生怎么会看上海心戒指的?”
“鄙人只是感动于这戒指背后的故事,心念犁师大人大义,不想让这钻戒落入宵小之手罢了。”云镜南义正辞严。
林跃的脸上肃然起敬,道:“莫南先生身为商人,却能心系国家,林跃佩服!”
云镜南心中暗笑:“和贵族打交道就是要绕弯子。”
只听林跃道:“阁下可否将此戒让给我?必不会让阁下吃亏。”
云镜南浓眉微蹙,表示为难。
林跃见他为难,忙道:“我知阁下必不会为金钱所动,但请允许我说出我要买下这钻戒的意图。”
云镜南点头道:“愿闻其详。”
“对于海心钻戒,我本势在必得,不想被阁下拍到。这钻戒原属于犁师大人,与阁下一样,林跃也深感大公爵大义,本想将此戒拍得,再回赠犁师大人。”
云镜南笑道:“犁师大人既已公开拍卖此戒,又怎会接受你的回赠?”
林跃脸上一红,犹豫了下,终于道:“大人自不会收下此戒,但林跃却有办法将此戒留在大公爵府。不瞒阁下说,我是要将此戒赠予大公爵的女儿忆灵公主。”
云镜南心道,这林跃必是在追求忆灵公主,此招不失为泡妞高招。他不失时机地表态:“这钻戒对我并不重要,若能归还大公爵,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况且,莫南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阁下是答应转让了!”林跃大喜过望。
云镜南并不作答,仍是眉头深锁。
林跃混迹交际场也不是一日两日,心念电转之下,已明白对方用意,于是道:“林跃虽不过一个子爵,但自问还是有些能力。莫南兄若有为难之处,尽可提出来。”
云镜南见火候已到,开口道:“在下绝无要胁之意,只是此事事关家族荣誉,而在下人微力薄,所以才忧心重重。”
“莫南兄直说不妨。”
“莫南祖父亦享有子爵爵位,但历经两代,生意是越做越大,却一直不能再为家族增辉。到我这一代,已无爵位在身。”
林跃当即明白。兰顿的爵位是代代递降的,子爵到第三代自然就没有爵位了。他沉吟一阵,道:“爵位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莫南兄肯出钱,我林跃一定为你办到。”
云镜南大喜道:“一个子爵爵位需要多少钱?林跃兄尽管开口。”
林跃苦笑道:“兄台不要误会,这钱不是我收的。爵位别的都好说,但有一个硬件不能缺。每个子爵,至少要有六十个骑士领的土地,差不多八九十个庄园。”
“一处庄园要多少金币?”
“八百金币左右,要看庄园的具体情况。”
“嗯,差不多七万金币。”云镜南点点头,盘算着金卡的数额。
林跃见云镜南不动声色,心下暗奇,又道:“还要有自己的城堡。如果只是为了弄到爵位,可以是一座裸堡,那也需要三万金币。”
云镜南感激地道:“好,这些事我会去办,其它的手续希望林兄能够帮忙。”说着便从手上取下海心钻戒,交给林跃。
林跃又惊又喜,道:“多谢莫南兄,我这就去取金币。”
云镜南止住他道:“不必了,这个钻戒就算是我送给林跃兄的。”
林跃讶然赞道:“即使是贵族中,也少有兄台这样大气的。”说完,自已觉得失言,有些尴尬。
云镜南站起身来,笑道:“天神造出我们时,并没有身份高低。只有高矮胖瘦不同,鼻孔大小不同。所以,大气小气倒是与生俱来的。”
林跃知他要走,亦起身道:“兄台且慢,还有一样要先行置办。”
云镜南暗吃一惊,十万金币已用去一半金卡,若再这样花下去,就有点吃不消了。
只听林跃笑道:“还需一个女奴,想必是兄台仓猝而来,没有携带。”
云镜南微笑点头,几天来的疑团迎刃而解。日常所遇的贵族,身边都有女奴相随,想必这是身份的标志。难怪所有人看到他和德德,都侧目而视。
“不必送了,林兄,我三天后再来拜访。”
※※※
“主人,你也带我去吧!”
“不行,德德。每次带上你都不得不雇敞篷马车,很没面子的。”
云镜南随口敷衍德德,出门往女奴市场而去。
女奴市场位于波旁广场,极是好找,马车不一时便到了。
广场上贵妇士绅三五成群,精致小伞和各式礼帽令人眼花缭乱,广场中心威武的兰顿王一世脚下,正是贩卖女奴的地方。
“女人似乎总被用来炫耀武功。”云镜南苦笑,他想起宛征蓉的故事。
他径直向女奴市场走去。在那里,一个贩奴者正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滔滔不绝地向买主介绍各个女奴。
云镜南的眼角余光突然一亮,不禁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美貌女子撑着鹅黄小伞,正向他看来,脸庞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似乎总是带着笑意。他不禁一呆。
这女子不是一般的美貌,以至于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这样说,云镜南想象不出,比她美貌的女子该是什么样。“世间果有这样的美女!”云镜南莫名其妙地再次想起征蓉夫人的故事。
他向那女子点头示意,也注意到了那女子身边一个挺拔的军官。那人的目光锐利冷峻,不苟言笑。
正在此时,女奴市场中一片骚乱。云镜南凑上前去,感觉到眼前白光乱晃。女奴都是些神族女子,本就生得白晰,身上穿得不过几块布片,是以晃眼。
此时,场中正发生一个小骚乱。
一个女奴似乎是踢了买主裆下一脚,伤者正蜷缩成一团,在地上哀嚎。贩奴者口中怒骂,挥鞭相向,却都被那俏丽女奴躲开。其余女奴都浑身发抖,避在一边。
“这趟真没白来,看到好些个美女。”云镜南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见那女奴虽不象适才那贵族女子一样倾国倾城,却另有一番诱人身姿及飒爽英气。
“我来吧!”云镜南走上前去,一手将贩奴者的鞭子抓住。
“别过来!”女奴怒视云镜南。
“你竟然懂我们的语言?”云镜南更加满意了,转头对贩奴者道,“这个人我要了。”
话音未落,一股劲风袭来,云镜南微微一躲,将那女奴袭来的玉腿架在自己肩上,笑道:“好漂亮的腿法。”目光却在那一条长腿上扫视。
“色狼!”那女奴收回腿来,又连踢两脚,都被云镜南挡下,气喘不止。
那伤者见女奴凶悍至此,在场的上等人又多,也不好意思纠缠,偷偷离去。
云镜南见她不再进攻,回头对那贩奴者问道:“要多少金?”
“五十金币!”
“好!”云镜南应道,“唉哟!”
他手臂上一阵剧痛,却是那女奴俯身张口咬住小臂。
旁观众人一阵哗然,只见云镜南忍痛俯低身子,在那女奴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女奴半信半疑地抬眼看着云镜南,慢慢松口。
掌声四起,远处那个美貌女子对身边青年道:“好奇怪的人!”
“嗯。”
※※※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南。”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能带我回到部落。”
“嗯,当我离开兰顿帝国时,会送你回去的。”
“谢谢你。我叫水裳。”
“……”
“阿南,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去成衣店,先给你买衣服吧!”
“谢谢!可这和鼻血有什么关系呢?”
“……”
※※※
水裳来了之后,德德立时失宠。有一个漂亮女奴在身边,置办庄园、城堡这些物业时都未碰到什么麻烦。当时末落贵族较多,交易所生意兴隆,云镜南很快就买到了庄园城堡,地点在一个没听说过的“笼雾山脉”的地方。
这天晚上,云镜南看完报纸,对兰顿帝国的政治动态有了一些了解。
犁师在帝国位高权重,报纸上出现的论调主要他控制的。当然,反对派也保有了一方宣传阵地。光从论战上分析,犁师似乎没有团结好以传统贵族为基础的上层社会。
烟土业、博彩业和新人头税,是犁师这些年来的主要经济政策,也一直在遭受老派贵族的攻击,但政策毕竟还是实行下来了。
最近帝国高层的争论很激烈,一是针对犁师提出的《晋爵法》,一是针对老派贵族提出的《皇家园林修建提案》。
说心里话,云镜南支持《晋爵法》,它给了平民一个上进的希望。他并不看好《园林提案》,认为过度地扩建宫廷园林,不过是一个国家奢侈糜烂的象征。
但若从王朝利益上来说,云镜南的希望是相反,他不愿犁师在这样的争论中取胜。
他合上报纸,左右不见两个仆从,便信步来到酒店花园。
花园后静谧异常,他走了一圈,只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罗马柱的华栏上,眼望星空。静夜之中,树影花香,长衫飘飘,女子的侧面线条柔和,完美无伦,云镜南不禁看得痴了。
“水裳,在想什么呢?”
“想家。”
“我幼年时父母双亡,四海漂泊,到现在也不知家的滋味是什么。”
“原来阿南这么可怜!”
“唉,伤心往事,不提也罢。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阿南!”
“嗯。”
“你的手放在哪儿!”
“你的腿上有只蚊子,我只是想……啊!好痛!”
※※※
三日一到,林跃如期与云镜南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