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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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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二连面目都认不出了,我也是从服饰上才看出是他!”管家一想到刚才的尸首,差点将昨天的晚餐都呕了出来。

    “唉!”毛亮捶胸顿足,嘘叹不已。

    “王二为雪獒所杀,那是他命薄,大人不必如此伤心,节哀顺变吧!”管家道。

    “放屁!一个下人,我管他作甚?关键是明恒正好借此机会对我下手!想不到我十年寒窗,数十年经营,就要毁在这只畜牲身上!”毛亮道。

    “父亲!”毛亮十四岁的独子毛元太在一旁说话了,“我听说,天若有变,灵兽先知。这獒犬突然发难,正应了当下明恒窃国的变机。我们毛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贼子横行朝野,正是父亲振臂一呼的时候!元太愿随父亲,举家中少壮,和明恒一搏!”

    “大胆!”毛亮喝道,他看了看眼前的儿子,虽然才十四岁,体格却与壮年无二,膀大腰圆。如果假以时日,这个独子必然会成长为一个沙场虎将。

    “父亲!”毛元太并未被毛亮喝止,反而进一步说服父亲,“现在王城中各忠义之臣府中各有数百家丁,若能联合在一处,可得七八千之众。加上内宫二千人呼应,我们还没有到引颈受戮的时候!”

    毛亮本要斥责儿子,听他如此一说,眼中顿时一亮。

    “成就千古名臣,就在今日啊!父亲!”毛元太知道父亲已经动摇。他少年气盛,棱角还在,完全没有毛亮那么多顾虑。

    ***

    在毛亮经历激烈思想斗争之时,明恒也接到了韩布的报告,他的反应极快:“马上给那个小队长加封黑龙骑将,那个士兵封为骑将。”

    禁军小队长的级别和骑将还差着两级,雪山獒犬果然不愧是境外名种,这一口马上让两个受袭者连升三级。

    韩布心中暗服:“虽然明恒早就在等机会收拾中立派,可是反应如此神速,出乎我意料之外。难怪铁大人如此俊杰,在明恒身边也一直小心翼翼。”

    于是,一只狗引发了一场血案浩劫。事件的级别从意外事故上升为“顽固派对军方王权的挑畔”。

    韩布当日下午提禁军八百人,派了一个骑将,前往毛亮府中搜查凶手。袭击黑龙骑将,这种大案当然要大动干戈。八百人虽然不多,但足以将御史府包围得严严实实。

    平素明恒最看不起的言官清流的代表毛亮,出乎意料地拒绝禁军入府搜查,双方发生争执。

    当奉命搜查的骑将将毛府管家推倒在地时,十四岁的毛元太拔剑砍下了骑将的头。

    八百禁军群龙无首,被从府中杀出的五百家丁杀得落花流水。

    韩布接到消息的时候,毛元太已杀过三条街,带着家丁,一路叫着“诛贼相,清君侧”的口号,追击四散奔逃的八百禁军。

    三条街之外,是王城外城的中心鼓楼。

    毛元太的身后,人却聚越多,各保皇派大臣府前禁军被趋走后,或自愿或被迫加入反对明恒的队伍。

    韩布是顺着毛元太杀出的路线而来,他的战马四蹄下部全被鲜血染成红色。一百近卫策马紧随在韩布之后,第一批赶到鼓楼。更多接到“平叛”命令的禁军队伍也正在向鼓楼逼近。

    韩布冲出巷口之时,吓了一跳,手上不自禁地一紧,疾驰的战马人立而起。他接到的报告是“毛府数百家丁反抗”,而眼前的举事者不下五千人。

    “诛贼相,清君侧!”见有禁军赶来,毛元太在马上举剑大呼,身周数千人一齐响应。

    “走!”韩布不愿作无谓的对抗,下令近卫拨马后退。

    “杀了这几个走狗!”毛元太见韩布人少,鼓动家丁们追了上来。

    “不识相的小子!”韩布眉头一皱,一面命令近卫们有条不紊地后退,一面挡在巷口。

    最先冲上来的四五个家丁被韩布一剑一个劈翻。

    “就是他们杀了翰林学士倪大人!”毛元太虽才十四岁,随机煽动的本事却不小。倪姓学士是在混乱之中从马上坠下而亡的,却被栽赃到禁军身上,而且栽到了韩布身上。

    瞪着血红眼睛的倪府家丁首先狂吼着冲了上去,其他保皇派亦一同围上。

    韩布死死守住巷口,他的近卫虽想一齐上前死战,却没有韩布的命令,只能向后巷撤退。不到一分钟,韩布身前已堆起二十多具尸体。

    “闪开!”毛元太自家丁丛中策马突出,瞅准韩布就在前面丈余,自马背上跃身而起,挥起九环刀从半空劈下。

    韩布左挡右格力战,待得发现这一刀来势凶猛时,已不及挡格,只得向后一跃,从马臀后跳下马去。毛元太这一刀正劈中马脑,血水共白浆迸飞。

    “好小子!”韩布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煞气逼人的毛元太,向自己的近卫队伍步行飞奔,“矛阵!”

    仅供一辆驷马车通过的小街,六个近卫骑兵挺矛而立,将巷口堵住。

    双方展开血战。

    毛元太随机应变之术有余,但毕竟年轻,没有掌控好大局。韩布这一百人本无应战之意,却被他逼入缠战之中,而保皇派也失去了联络更多大臣的机会。

    各大臣府被明恒加兵防守,另有万余禁军陆续向外城中心区聚拢。

    韩布的近卫只剩二十多人时,禁军完成了对这股保皇派的包围。士兵们登上巷子两边的围墙,箭矢飞射,占据了绝对优势。剩下的便是一边倒的屠杀。

    待得赞月流赶到鼓楼时,只看见一条血巷。巷头巷尾被尸体堆满,巷子中间一片血腥,血水直没脚踝。两面灰墙自两米以下全被染成红色。

    韩布身披十余枪,踏着血泊走出。

    毛元太的尸体没有找到。

    实际上,鼓楼边的这条巷从此被称为“红巷”,后世人一直以为这是取吉利之意,却早忘了这前后不过百余米的短巷,曾是一个杀戳数千人的屠场。

    禁军伤亡亦近两千人。明恒不在乎这点损失,却在乎各府院墙之内暗藏的保皇暗流。

    “宁错杀一千,不要放过一个。”他不再容许王城之内有意外发生。

    剩下的毛亮一系,府院中尽成血海。数十座府院内,被杀者共计二万余人,直到数年之后,人们还能在早已移作他用的大臣府邸里看到几星发黑的血迹。住在各保皇派府邸附近的平民犹为触耳惊心,年纪小些的孩子,耳朵里都被塞上棉花——惨叫声不绝于耳。

    “王城警戒,不得出户!”禁军在街上不停地喊着口号。

    曾经繁华到极致的王城,街道上只有四种人:禁军、挑水的担夫、米贩、菜农。

    明恒从李城子身上学习到,要下手就要下狠手。

    禁军一批批进驻各府,一场屠杀之后,还要搜查藏匿的人。水井下、阁楼里、灶台、水缸,所有可以藏进一个婴儿的地方都被搜遍。

    ***

    王城动荡,明恒双管齐下,一面尽量将影响控制在皇宫和各大臣府内,一面严令小心警戒古思军团,防止逼位风声流入东境。

    古思属下探子的活动范围被限,可还是有些消息传入他耳中,主要是关于大规模军事调动的。就在古思的耳朵竖起来时,乔装成平民的皇宫内侍来到布鲁克城。

    “古思大人!”那内侍一进将军府便跪了下来,古思大吃一惊,忙上前双手扶起。

    内侍一般不准出王城,若出现在地方官眼前,多半是宣旨,即顶着个钦差的身份。古思如何敢受他的礼?

    古思一扶之下,才知那内侍是过于疲劳而跪下,虽身着崭新的宫廷服饰,脸上手上无不是血痕。

    “古思大人,这是陛下手书,小人拼死送到!”那内侍解下腰带,双手呈于古思眼前。

    “王城出了什么事?”古思还未扯开腰带外层,便已知大事不妙。

    “救救陛下吧!”那内侍喉咙干涩,心情激动,在古思面前说完这几个字,居然当场昏晕过去。他一路行来,躲过层层关卡,遇有城关处便穿山野棘林而过,体力早已不支。

    “扶下去!”古思不及顾那内侍,撕开腰带,明镇皇血书赫然跳入眼中。

    “陛下!”古思悲吼一声,跪倒在地,将血诏捂在胸前。

    “古大人!”四周布鲁克将士一齐拥上前去,将古思扶起,却见古思已是泪流满面。

    “我没事。”古思扶着管丰的手站起,啪地一声将四尺血绢展开,亮在诸将士面前,“如今国家有难,贼子作乱,我古思刻日将兴兵勤王!”

    “愿随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众将群情激愤,一齐拱手应喏。

    只有管丰欲言又止。他负责每日向古思通报探子回报,知道现在东线军团的处境:如果古思提兵勤王,固邦城必不会响应,相反,布鲁克城将有可能遭到林跃和明恒的两面夹击。

    但是,管丰看着古思脸上坚毅的目光,如雕像一般的身躯,似乎那勤王的决心从他心里透射而出,化作一层淡淡的战神光环。

    在这样的情形下,管丰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古思西行勤王的步伐。

    布鲁克城壮烈誓师,立时震惊天下。

    林跃的探子首先得到古思即将勤王的消息,他当即笑道:“我道杨不凡为什么象条狗一样地巴结我?还要献城,原来是明恒要逼宫,想借我牵制古思呢!”

    话虽如此,兵云城和库克城的军队还是蠢蠢欲动起来,只等古思离开布鲁克,便要一拥而上,得渔翁之利。当然,有一半的兵力用来监视固邦城动向,如果代管固邦城的郑福发兵布鲁克,林跃还是更愿意打固邦。

    在王朝内部,第一个举旗响应古思的是威烈守将叶扬。威烈城与布鲁克相互呼应,并做好准备,一旦陷入两线作战,便放弃其中一城,收缩兵力以求自保。

    五天过去了,勤王的兵马迟迟没有出发,这让兴奋的林跃冷静下来:“如果我是古思,我会怎么办?”

    即使将民兵算上,威烈和布鲁克两座城的总兵力不过五万。古思若是勤王,带多少人走,留多少人下来?他一旦离开布鲁克,就可能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被拖垮在前往王城的途中。他会为了千里勤王而甘心成为一只丧家之犬吗?但若古思只是虚张声势,意图又何在呢?

    每逢古思陷入困境时,他第一个想起的总是云镜南。

    长云疾风,黄草连天。

    云镜南太熟悉这种会面了,以致于不知自己是讨厌还是喜欢与古思的约会。他想见朋友,可老天总让他见到一个悲壮的古思。

    “可以不去吗?”云镜南眼巴巴地希望古思改变主意。

    “不行。”古思道。

    “嗯。”云镜南不说话了。

    “阿南,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古思道。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不要去勤王。”云镜南苦笑道,他上次也是这样劝古思不要去固邦巡检,古思没有听他的话。

    “嗯。可是不行。”古思本也未期待得到更好的答案,他这次是打算与云镜南绝别的。

    “一想到和皇帝的血仇,我就想不出一点办法来,”云镜南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一想到你这家伙是我的朋友,我还是不得不想点办法。”

    “阿南!”古思抱住云镜南。

    “少来少来了!”云镜南将古思推开,“你除了感动就不会别的了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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