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该怎么对待这个俘虏?周吉平有点为难了。
其实,按照他刚才的本意,周吉平还真有点想杀死他为马加赛报仇的心思,毕竟马加赛死得实在太惨了。但当他冷静下来后,他的大脑渐渐的清醒了起来。自己以前带领野战排对付鬣狗时,自然可以快意恩仇的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个时候就算自己的手段狠点,下手重点也不算什么。毕竟对付鬣狗那样土匪性质的家伙们,用什么报复方式都不过份,更不会有人替鬣狗们说话。可现在,局面和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现在自己领导的再不是一支民兵加土匪性质的军队,而是代表南部联盟的军事武装。不管是按《纳特尼妥协方案》,还是从情理上来说,自己带领的这支军队都是合法的军队,是受国际法承认的。这个时候自己的军事行动,就应该按照国际公认的准则行事,再不能像原来那样随心所欲了。更何况,轻率的杀死这个坦克手,也对周吉平的俘虏政策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再看看周围布须曼士兵群情激昂的样子,周吉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说出饶这个坦克手不死的话,靠自己手里掌握的权力,这个坦克手活下来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的。但十有**,这些布须曼官兵们都会对自己有些看法的。从表面上,也许这些看法不会影响什么。但从长远看,这种看法兴许会成为整个南部联盟合作最脆弱的部分。
可用什么办法呢?时间紧迫,这件事情由不得自己多想,多想的后果和利用权力放过坦克手的结果几乎是一样的。周吉平这个时候真恨呐!他恨自己的嘴为什么那么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好好听听和记记指导员和政委的讲话。为什么没好好学学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方法。不然的话,自己今天也不用这么为难啊!
转瞬之间,周吉平的心里想了很多。但在外人看来,这个南部联盟的最高军事长官只是怒视着那个坦克手,沉吟了一小下。
“布须曼的勇士们,你们说该把他怎么办?”周吉平只能边说边想主意了。
“杀了他!”
“用刀砍死他!”
“把他塞进坦克里,再扔进颗手雷。”
“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脚,踩死它……”
布须曼战士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认为最解气,最痛快的杀人方法,全然不把在场子的北方军战俘放在眼里。听到布须曼士兵们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大声嚷嚷着杀死坦克手的方法,所有在场的战俘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兔死狐悲,何况是人。只是现在他们的生命完全由布须曼人掌握着,他们也只好只天由命。但战俘中也有些不忿的人,恨恨的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看着战俘们的表情变化经,听着士兵的喊出的话。忽然电光一闪,一个主意呈现在周吉平的脑海里,他的嘴角瞬间就挂上了开心的微笑。脸上带着笑容,他把前前后后的情况又认真考虑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疏漏什么,这才叫过了古迪里和布科两人,低声在他们耳边吩咐了一阵。
听到周吉平的吩咐,布科和古迪里先是一楞,转眼便又释然了。他们两个点头应下,然后去执行去了。
周吉平微笑着转过身来,对着布须曼士兵们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杀人游戏”。然后,和蔼可亲的开口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们说的有问题嘛……”说着话,周吉平卖了个关子,脸上带着笑意,用目光扫视着全场。
“有问题?”乱轰轰的布须曼士兵一下子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望向周吉平,想看看这个南部联盟的司令能怎么说。
看效果达成了,周吉平开始演戏了。
“杀了他很简单,可你们说的方法有问题啊。像你说的,”周吉平用手指了指靠前的一个布须曼士兵道:“一刀下去,或者一*,他就完了。他又不是坦克,打上几*还能没事?可是其他人呢?这么多人都恨他恨得要命,你一下把他解决了,考虑别人了吗?别人的气还没消呢!自私啊你!”周吉平笑着说出了对这个士兵的评语。
“轰……”士兵们一下子都笑了起来,那边兵旁边的几个士兵甚至还用手重重的拍了拍那个兵的脑袋,意思是:你光顾着你自己啊!弄得那个刚才喊得最凶的士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看得出,取得胜利后的布须曼士兵们,心态都比较放松。
“把他扔坦克里炸死也不行啊!”周吉平继续道。“那辆坦克只不过是履带断了,修修还可以用。你把他扔里面,再炸死,那坦克还怎么用啊?炸得满处都是血点肉沫的,你清理啊?”周吉平指着刚才出主意的士兵道,那个士兵马上笑着摇头。
“他不清理,你们谁清理?”周吉平笑着问其他人道。“你?你?还是你?”周吉平指哪个哪个躲,显然都不愿面对血呼漓啦的坦克座舱。
“哈哈哈……”不知不觉中,周吉平的话让所有士兵的心态都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刚才的杀气,仇恨不知不觉中都化解了不少。
“一人一脚,”周吉平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假意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也不妥。你们看看他那身板,再看看我们的人数,上千人啊。一人一脚,前面的还好些。后面的一脚下去,估计就拔不出来了……”
战争之王 …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另类惩罚
“哈哈哈……”布须曼士兵们笑得更加放肆与疯狂。研究如何杀人竟然有这么多的乐趣,很多人原先顾虑、胆怯、懦弱的情绪,居然就在周吉平这样一通插科打诨中烟消云散了。而一旁的北方军俘虏们却心如死灰了,对方如此放肆的讥笑着他们,而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忍受。
“我看这样吧!”周吉平打断了战士们的笑声道:“想出气的人排好队,先从我开始。不管你用吓,用打,还是用什么方式,总之你不能让人直接死在你的手里,不然后面的人怎么出气啊?你们说对不对?”
“对!”笑够了的士兵们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全然不知周吉平的话给他们造了个逻辑上的悖论——出气可以,但不能弄死他,得给后面的人留着,可最后面的那个人呢?
布须曼的士兵们没听明白,但站在那里的北方军战俘们之中却有人听明白了。毕竟战俘中还是有些见过世面的人的,更何况他们没进入到周吉平的游戏中去,自然保持了头脑清明。
这是变相放过了坦克手啊!得出这个结论的人把自己的结论告诉了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将信将疑,又把话再传下去。很快,大多数战俘们都醒悟了过来,刚刚还横亘于心的敌意转眼间烟消云散了。
他们知道坦克手死不了,可坦克手自己却不知道啊。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排着队来找自己算帐的布须曼士兵们,坦克手身体情不自禁的晃悠起来,两条腿似乎都支撑不住他越来越沉重的身躯。
周吉平第一个站到了坦克手身前,他严肃的上下打量着坦克手,眼光凶光连闪。
“啊嚏!”就在坦克手马上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周吉平忽然恰到好处的打了个喷嚏。坦克手猝不及防,一下子坐倒在地。
“哈哈哈……”排着队的布须曼士兵们笑疯了,一个喷嚏就把他吓成这样,这北方军的人也太差劲了点。
周吉平假做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还怎么打,一个喷嚏就吓得爬不起来了,算了,还是你们来吧。”
“哈哈哈……”周吉平的话又引起一片笑声。而呆立在当场的北方军战俘们,则无奈的把头低了下去。
周吉平之后是佐里克。佐里克之前就和周吉平商量过如何对待俘虏的问题,刚才又已经得到了古迪里传达的周吉平的命令,当然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坦克手。只见他昂然走到坦克手跟前,正色道:“如果在战场上,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可现在战斗结束了,你也交出了武器,这个时候打你,哪怕是啐你一口,都是我的耻辱。”说罢,佐里克从容的走了过去。
周吉平和佐里克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标杆,他们用自己行为定下的规范让后面的人都有了一个限制。有些真的想用点暴力手段的人,也不禁暗暗的重打主意了。
下一个是法林人左曼,只见他一脸怒容的走到呆坐在地上的坦克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左曼猛的拔出匕首,众人只觉眼前电光一闪,左曼的匕首已经刺向了坐在地上的坦克手。
“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以为这下坦克手肯定是完了。谁知等定下神来再看,只见左曼的匕首刺在坦克手**的土地上,根本没碰到坦克手分毫。而坦克手被吓得,已经开始抽搐了。
“一只蚂蚁要咬你的,你还是站起来吧!”左曼若无其事的道。
“轰!”左曼的冷幽默让布须曼战①士们笑得前仰后合,连一些俘虏都被逗笑了。
布科走到了坦克手面前,沉声说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你这个懦夫。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只害了瘟病快要死的狮子。这个时候我可不想打你,而且我碰都不想碰你一下,否则会污了我达蒙勇士的名头!”说罢,布科昂首走了,身后留下一片赞叹声,当然这赞叹声是野战连的故意发出的。
古迪里走了过来,看着还僵坐在地的坦克手,喉咙里呼噜了一声,看似要朝俘虏吐口痰似的。忽然他把头一偏,扑的一声把痰吐到了地上。“我要是把痰吐到你身上,后面的人肯定就不能碰你了,算了。”
“哈哈哈……”又是一片善意的笑声响起。
接下来的,全是野战连的战士。他们事先都得到了布科和古迪里的交待,更何况他们也确实对虐待俘虏不感兴趣。因此他们在坦克手面前,顶多是摆摆威风,或者吓唬他一下罢了,根本连碰都没人碰坦克手一下。
接下来就是布须曼士兵们了。可由于前面人的举动做出了表率,这些布须曼士兵也觉得打只病狮子没意思了。更何况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在想,你们达蒙人是勇士,难道我们布须曼人就不是吗?你们打他怕脏了手,我们也一样。至于吐痰之类的小把戏,也没意思,那也是勇士不屑为之的。
这一来,排着队走过坦克手面前的布须曼士兵们再也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了。顶多个别的人搞个恶作剧,响着坦克手耳边大喊大叫几声罢了。可这又有什么,喊声还能比炮声响?
现在坦克手总算知道是么回事了。可在知道了自己死不了的事实后,坦克手还是一直没站起来,他还是那样坐在地上,对着“参观”自己的布须曼士兵们无奈而又谄媚的笑着。好象用这种姿态,才能显出他服输的意思。
这回北方军的俘虏们是彻底没活说了。人,不但没杀,更没打没骂,顶多吓唬了一下而已。而布须曼士兵们从容的气度和表现,以及坦克手糟糕到底的表现让他们都完全的气馁了。
双方都是军人,可以说,他们上战场之前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对他们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不可怕。而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在战场上被打败了并不可怕,他们还会有勇气转头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