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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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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吉平: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写完啊?
        老犇:我估么着怎么着也得明年见了。哎?你丫不在非洲好好呆着,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周吉平:这不时差吗?那边现正黑着呢,我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老犇:滚回气,现在的主角怎么一点不敬业?
        老犇抬了抬脚尖,想起上回的教训,脚跟没离地面。
        周吉平早吓得腾空而起,眨眼间骑着木杖消失在空中……


战争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十四章 恶水(2)

        “应该没事,应该没事!”强压下心里那一丝模糊的不安,周吉平紧跟在小龙的后面:“这个地方跳过两次了,应该没事。”
        小龙跳下去了,略一沉,看小龙平稳站住,周吉平也向下跳去。在空中看到,小龙摔倒了,仰面看着自己向他砸下来,坚硬的作战靴,对着小龙的胸口。
        向右,猛甩背包,拧腰,展腹,脚向左探,嘭——,坚硬的军靴踏在山石上,周吉平从小龙的身上,仰面向右侧摔去。
        啊——
        躲在树床里的周吉平一下子惊醒过来,小龙没有了,雪和山道没有了,只有弓着的腰在隐隐作痛。
        疲惫袭来,周吉平偎在树床里想:还有希望吗?
        盐没有了,四天来每天喝的都是淡水,旱季高热的气温让周吉平整天汗流浃背,身体里的盐分大量流失,这两天头晕无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心虚气短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本来人流出的汗液是咸的,但现在伸出舌头一试,无味。
        抬头看看天,一丝苦笑,这个游戏老天终于玩腻了吗?头几天刚给了我几次运气,现在就要收回所有的一切吗?
        来吧!我已经走过10天了,多走一天,这个游戏就有被老子通关的可能。既然老天让我活到现在,我就得接着玩下去,为了我的家人,为了女儿,还为了我的那些债主们——相信他们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恐怕天天要拜佛为我求长生吧?早知道那样就多欠点钱,那样岂不是更保险,要是欠老天爷的,他还会这么作贱我么?
        老天,你拿走了我的大学,拿走了我的军校梦,又拿走了老子一块骨头,这次想拿走什么?现在老子只剩下一条命,想要,尽管来取。
        不管周吉平是如何想的,在前几天还眷顾他的幸运之神,似乎终于厌倦了。
        第十二天的中午,太阳毒辣辣地悬在头顶,整个草原似乎都化为了沙漠,动物们都躲避到阴凉的地方去了。周吉平却不能躲到树阴下休息,体内电解质失衡造成的心慌气短,手脚无力已经很严重了,但他必须走下去,断水十个小时了,再不喝水,严重透支体能的情况下,等待周吉平的是脱水而死。
        坚持,坚持,为了家,为了女儿……
        坚持,坚持,深呼吸,保持头脑清醒……
        是幻觉吗?好象前面有水。好象嗅觉越来越灵敏了,自己似乎可以闻到水的香味儿,那是一种能滋润咽喉和肺叶的甘甜……
        周吉平判断,不远的地方就有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摇晃,食肉动物会发觉自己的虚弱,要坚持住,前现就有水。
        周吉平一步步向着理想中的甘泉走去,或许他的坏运气真的过去了,转过一个小土丘,前面300米远的树从旁边,正有一片浩然的白练等着他。
        真的有水,狂喜!一瞬间,周吉平的体力似乎迅速恢复了,先是抽枪在手,一边走一边转着圈观察着四周,很安静,鸟鸣啾啾,草虫还在歌唱。用手杖拨开杂草,登上旁边的土丘,居高临下看着这一条沁人心脾的白练,活水!
        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又认真观察了水边几个食肉动物可能埋伏的重要位置,周吉平大踏步地跑向水边,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临到水边,左手拿着水壶,右手持枪再次转体360度观察一圈,安全!
        咕嘟,咕嘟,水涌进壶内,周吉平的心似乎也被这声音浇灌了。
        水满,站起身来,把净水药片投入,轻轻摇晃,继续观察四周。
        终于,略带点草腥味的甘甜,真实地涌进周吉平的喉管。慢一点,慢一点,观察四周!周吉平提醒着自己。
        整整一壶水入口,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蹲下身,把壶伸向水面,还需要……
        不安!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袭上心头。周吉平迅速站起,环视四周,没问题呀!
        只要50米以内没有危险,就可以打完这壶水,就可以撑过一整天,手里的韦森&38也不是吃素的。
        再次蹲下,把壶伸向水面,手去停住了……
        还是不安,更清晰的不安,环视周边,没异常!嗅嗅空中的风,没异味儿!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烈,猛然间,周吉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鸟鸣声,没有了,虫子,也不再唱歌,周围一片死寂。
        危险的源头在哪?
        目光滑过水壶,落在水面上,水面上波纹轻荡……不好!
        忽地一声,周吉平挺身而起,与此同时,水中一个巨大的阴影“哗”地一声破水而出,直袭周吉平的面门,周吉平用力把头向后一甩——整个人像个刚出水的鱼一样,重重地反扣在河边的泥地上。
        嘭地一声,周吉平的后脑在泥地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眼前发黑,金星乱飘。顾不得许多,向后连蹬两下,向右一个侧滚,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水面。
        水面,一个几乎达到成年人齐腰高度的硕大头颅,张着如刀的巨口,意犹未尽地停滞在那里,锯齿样的白牙透着水下的阴寒。缓缓地,头颅落了下来,生长着利齿的巨口意犹未尽地张着,似乎在品尝周吉平留在空气中的味道。
        周吉平急促地呼吸着,想要给自己聚集点力量,可猛然间,周吉平却发现自己居然站不起来了!怎么回事?摔到了头?怎么会这样?
        头在嗡嗡地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脉搏涌动的力量震得自己喉头生疼,但整个身体依旧变得异常沉重,关节和肌肉好像在一瞬间都僵住了。
        不行啊,老天!你不能这样,老子不能这个死法!快动起来!
        看到猎物停在那里不动,水中的巨兽缓缓地行动了,哗然一声从水中挤到岸上,晃动着覆满鳞甲的躯体,沉重的爪子上流下来的水滴,在干燥的河岸拖出一条条泥痕。
        砰——
        周吉平的枪响了,子弹打在鳄鱼背上的鳞甲上,哧楞一下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好硬!
        砰——
        第二枪打在鳄鱼的微张的嘴里,打碎了一颗牙齿,扎进鳄鱼的口腔,鳄鱼摇摇头,继续前进。
        周吉平暗暗叫苦,努力稳稳了心神,竭力控制着有些发抖的手臂……砰——
        近在咫尺的鳄鱼眼睛像破碎的鸡蛋一样暴开了。鳄鱼吃不住疼,猛地扬起头,抖动着身体,粗大的尾巴扫得河岸上泥沙乱飞,接着象发疯一样转过身,哗啦一声冲进水中,整个身体消失不见。


战争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十五章 女孩(1)

        水面上涟漪飘动,许久才回复平静。
        定定地坐在河岸边。好一会儿功夫,周吉平一动不动。
        重生的滋味竟然是这样难以忍受的痛楚!整个身体的肌肉紧紧地绷着,将骨头勒得咯吱吱作响,上下牙死死地咬住,下巴似乎与整个头颅连成了一体,身体硬得像块从水里捞出来的木头,又重又沉。
        过了好一会儿,周吉平才嘘出一口气。不行,得快点走,这里是非之地。试着一使劲,发现身体已经复原,可以活动了。观察一下四周,抽身站起,拍拍身上的泥土,抬起头看看天,呼出胸中的一口闷气——
        天怎么这么暗了?阴天了?太阳怎么也不亮了,好像家乡堂屋里的灯泡,昏黄……
        扑通——周吉平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手枪摔在地上。
        三声枪响,震动了整个草原,这种特殊的,从未在草原上出现过的声波,传播范围极广。草原上的动物都悚然而惊,对它们来说,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所有的动物都沉寂下来,食肉动物也谨慎地取消了晚间的捕猎计划,安静地倾听着草原上一丝一毫细微的声音变化。
        对于周吉平来说,生命只剩下几个闪念。只要水面上观察着他的那双眼睛的主人胆子再大一些,一切就都结束了。或者一头年轻的,没什么经验的食肉动物来到水边查看,那么它将毫不费力获得一次难得的美餐。
        一阵震动声自远处传来,水面上的两只眼睛倏地沉入水下,水面上只留下一片浅浅地波纹儿。
        医院,雪白的墙,大门上方的手术室牌子下面,“手术中……”的红灯正亮着。
        两位少校,一个尉官,一个士兵坐在门口的长凳上,轻声说着话。
        灯灭了,林主任面容平静地从手术室中走出来。
        看到门口等待的众人,用有点嘶哑的声音说:“手术基本成功,四个小时以后能够醒过来。”
        向两位少校点头示意,林主任缓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两位少校随后跟来。
        洗过手,换过衣服,林主任斜靠在椅背上,不再掩饰疲惫的面容。
        “主任。”狗少校看着这个比自己军衔高三阶的军医,斟酌着话语,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不太乐观,”未等狗少校发问,林主任眯着眼说道:“站起来应该没问题,当兵就别想了。”
        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停了一会儿,林主任幽幽地说:“小伙子不错,有股狠劲,从没吭过一声,给他安排条后路吧!”
        狗少校点点头,三个人都很平静,他们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
        病房里,尉官和小龙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等待着。
        四个小时后,周吉平醒转过来。
        晕,似乎整个身体都在处在旋涡的中心,在不停地旋转。
        疼,浑身上下好象被扎了无数根刺,每一块肌肉都在疼。
        沉,好象又回到了几年前手术后的模样,连动下眼皮都很难做到。
        我还活着,我没死,可,这是哪儿?
        老天爷,你没带我走?你还没玩腻吗?
        一股腐草的气息涌进鼻孔,感觉不到旱季的酷热,没有风,应该是在房子里,可这房子为什么这么黑?凭直觉自己头顶不远就是墙,好象是座很小的房子。是什么人,谁救了我?
        “啊吧里哦,沙龙孔邦左恩达,气共@#@%&%……”黑暗中一阵轻轻的语声传进周吉平的耳鼓,让他心神一动。果然,自己是被人救了。
        看来,自己是被当地的土著救了,这里应该是坦桑尼亚吧,应该和中国有外交关系,和他们说一说应该会被送到大使馆的,放心了。
        心神一松,听着那低声的颂念。好象是个女子的声音,好象是在祷告,很虔诚的语气。
        身子底下是什么,好硬,咯得慌,身体很沉,试着移动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响。祷告声停了下来,似乎旁边的人在观察着他。周吉平也停了下来,掩耳盗铃地眯上眼睛,装做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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