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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玄策,也早有这个意思,于是赶忙拍马到了,这十来个人的跟前,立刻翻身下马,大吼一声阻止道:“都给我住手”。话语之间,但见他随即踢开了其中的两个衣衫褴褛之人,抽出青釭剑,护在这婆罗门教之僧人面前,宝剑随手这么一挥,已将这十几个人逼在这一丈开外。
“看样子,你们也是这佛陀的弟子吧,不仅不修边幅,还衣衫褴褛,实在是辱没这佛门的清规戒律。虽说如此,但是这以多欺少之举,我相信佛陀也是断不会原谅你们的吧。作为出家人,能有什么仇,能有什么怨?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王玄策瞪着大眼,厉声对他们说道。
而此时,这周陈二人,已经引着众多大唐使团的成员,有的仗剑,有的持弩,均威风凛凛的将这十几个人,围在了这正中间。
随着他们这伸以援手,但见这婆罗门教之僧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扫视了这一幕。
此时的这十几个人僧人,望着这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东方面孔,也立刻胆怯了不少。只听其中一个僧人,撞着胆子对他们说道:“我劝你们少管闲事,这乃是我们的私事,你们快快走开。”
“笑话,如若是私事,那就好好地坐下来谈谈,既然没有这样交谈,并且拳脚相加,我看也不是什么君子作为吧,既然被我王玄策给撞上了,我定要管上这么一管”王玄策依旧义正辞严的对他们说道。
当这帮人听闻王玄策三个字的时候,先是一愣。但见刚才说话的那个僧人,战战兢兢的试探性问道:“你,你就是大唐国来的王玄策,十年前,横扫五印度的那个?”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大唐国派往你们五印度出使的使节王玄策!”王玄策随即有慷锵有力的回复到……
听得如此肯定的答复,这十来个僧人,顿时带着惊恐的心情,如鸟兽一般散去……而这个婆罗门教之僧人,此时也呆呆的望着这个东方的面孔,他会是谁呢?请看下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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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王玄策感动异教僧 鸠摩师巧辩善恶论(上)
看着遁逃的十个个衣衫褴褛之僧人,王玄策也示意周曾等人收起宝剑。而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婆罗门教僧人,此刻也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个踉跄没站稳,就惹得王玄策赶忙伸手扶了他一下。王玄策随即将他扶到了一块松软的草皮之上,示意周曾快拿出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只见这婆罗门教僧人,在这松软的草皮之上安坐下来之后,强忍着疼痛对王玄策深深的施了一礼到:“小僧感谢王长史相救”
“法师不必多礼”王玄策接着这周曾递过来的跌打损伤药之后,就细细的将这些药粉涂抹在已经沁出血渍的地方,接着又拿过来陈茂材递过来水,示意他暂时喝一些,润润嗓子,缓上一缓。
这婆罗门教僧人,在王玄策等人将他救下的那一刻,已经对他们萌生出了甚多的好感,当看到他们对自己又是如此的贴心之时,不由得又增加了甚多感激的念头。于是接过水壶之后,又一次连连表示谢意。
虽说刚才那些佛教之僧人下手太重,将这婆罗门教之僧人打的有点猛,但这仅仅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所以,随着他闭目养神的进行,精神也渐渐的趋于清醒。
至此时,王玄策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僧人,一根颇有年头的紫檀木节仗,勃颈上也挂着一串泛着光亮的菩提子念珠,虽说赤这脚,但是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衣着的得体与干净。细细的看着他的面容,也很是和善,和先前见过的良善之婆罗门教之宗长没有太大之差别,不过唯一差别的则是年纪倒是小了不少,看样子也只有三十来岁。
正在这王玄策琢磨这此人来历之时。随着他精神的好转,神志的清醒,但见他已经缓过了劲儿,缓缓睁开了眼睛,依旧诚恳的感激道:“多谢王长史刚才的搭救,这实在是小僧的福分,如若没有你们实在是不敢想象”
说着就要长施一礼。结果被王玄策赶忙拉住了,随即他也席地坐在这片柔软的草坪之上。温婉的说道:“法师不必多礼,不知法师为何会被这帮僧人围攻呢?”
“唉,实不相瞒,这都是小僧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恩恩怨怨呀?”只见这婆罗门教僧人随手理了理衣服,长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道。
“噢,大师这话该从何处说起,我等也在这五印度呆了甚长的时间,素闻这婆罗门教僧人严守宗教之教义,很少与人结怨。特别是与这佛教教徒,两派之间除了这辩经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交际。看法师这身装扮,也不像是一坏人……”王玄策这话越说,约让自己不敢往下想去,因为当他说道这辩经,与结怨之时,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鸠摩利罗。根据这一路走来,不少高僧的形容,再加上刚才细细的一番打量,瞬间让他明白,这人很可能正是这鸠摩利罗。顿时大吃一惊道:“莫非你就是这辨倒佛教各大寺院的婆罗门僧人……”
只见这僧人,还没等王玄策说完,随即再次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到:“小僧,正是婆罗门教弥曼差派的宗长鸠摩利罗”。
听闻他肯定的答复,不仅王玄策大吃一惊。正在这一旁收拾东西的周陈二人也是微微一愣。但见这周曾随即拿着刚才给马刷毛的鬃毛刷,就走了过来,指着这鸠摩利罗,鄙夷的对他说道:“呀哈,还真是冤家路窄呀,不曾想我们竟然救了一个将佛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坏人。”说着又怒目而视这鸠摩利罗,抬起了脚,准备狠狠的揣上他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当他刚把脚高高的抬起,准备落向这鸠摩利罗身上之时,就被王玄策随手给捏住了,随着他往前一送,这周曾因为这重心不稳,就一个踉跄,倒在了他们跟前。
但听着王玄策这样说道:“大师面前不可造次”。于是,这周曾只能无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沾染上的青草,很不服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而这陈茂材在刚才的那个过程之中,他很想,这周曾可以教训一番这个鸠摩利罗,看看这所谓的大师是如何的反应。因此既没有阻拦,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旁观。而王玄策,早已感觉到此人的很不一般,再加上听闻他正是这鸠摩利罗之时,于是这种与他畅谈一番的念头,又一次涌上了心头,故而当看到周曾这样无礼的时候,随即就出手阻止了他。
这鸠摩利罗,早都听闻这玄奘法师自归唐以后,佛教在这中华大地,开枝散叶,日渐兴盛,而王玄策等人又从大唐而来,自然是信奉佛教,对着佛罗门教也就不存在这番信奉之理。在加上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当在自己说出身份之后,看到周曾如此之一幕,他也明了,这也是在清理之中;况且刚才自己的性命也是他们搭救下来的,因此此时,他也不准备还手与辩解,就缓缓的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准备坦然的受之,让他们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可惜事情就这样被王玄策给阻止了。
所以,看他感觉到王玄策又一次阻拦了,面对自己的危险之时,这鸠摩利罗不由自主的对王玄策的感激之情,又增加了一分。脑海这么一闪,就对他们说道:“各派有各派的教义,各教也有各教之法门,如若你们还感觉小僧能够阐述出一些道理,我恳请你们可以坐下来,静静的听我讲述一些这件事情的缘由。”
听得他的这番话语,王玄策随即示意陈茂材等人坐下来。虽说周曾有很多的不愿意,但是依旧在陈茂材的劝说下,与他席地而坐在这鸠摩利罗的旁边,而小六等大唐使节也都随着他们的脚步,围坐在他们的周围。
只听这鸠摩利罗理了理精神,率先说道的则是这善恶问题:“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颗良善之心,不仅仅在我们印度,并且在你们大唐的所有宗教也是这样教化百姓的。可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不仅在你们信奉的佛教、道教、儒教,并且在我们的婆罗门教,面对着善恶的概念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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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王玄策感动异教僧 鸠摩师巧辩善恶论(下)
待其话音刚落,就见这周曾不忿的说道:“做好事,就是善,做坏事,就是恶,这有什么不好分辨的呢?”
“这句话,这个理论很对。可是什么又是好事,什么又是坏事呢?”但见这鸠摩利罗面带笑意的,反问周曾到。
“好事,就是人们所公认的,感觉好的事情;坏事,就是人们公认的感觉坏的事情。”周曾稍稍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就回答到。
“这句话也很是在理,可是这个公认是个多大的概念呢?比方说你干了一件这样的事情,背起了一个即将淌水过河的老人,有五十个人说你做的这件事情是对的;可是有六十个人却说你做的这件事情是不对的,不对的理由则是在这个过程中,如若出现了一点闪失在河中滑倒,摔伤老人,他们担心你被这个老人讹上。那么这件事情,你们倒是来说说,是个好事,还是坏事呢?”鸠摩利罗,就用一个直白且浅显的问题,向他们发问道。
这一问,顿时就将这众人给问了进去。只听这周曾这样回复到:“我不管,这件事情,如若是我,将这老人背过河去,我也不会想这么多,我感觉这就是一件好事。”
听他这么一说,鸠摩利罗随即投去了赞同的微笑。接着他又将这头转向了陈茂材道:“你应该就是陈将军吧,当年在这乾陀卫江,用这不要命的战法,一战而击溃这阿尔米塔,也是勇猛的紧呀。”
“大师过奖了,这都是当时使命的使然”陈茂材颇为有礼的回复到。
看着他如此的谦虚,只听这鸠摩利罗又这样问道:“既如此,那你也来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在这陈茂材的意识之中,鸠摩利罗的这番话语,丝毫没有任何的问题,如若救助了,老人没有任何问题,双方自然是皆大欢喜;如若救助了,在淌水过河的途中,万一一不小心滑倒,这时候摔伤了老人,这个情况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不由得也让他泛起了嘀咕。但见他也是略带迷糊的对鸠摩利罗回复到:“这件事情,我也一时拿捏不准,这到底是一件好的事情,还是一件坏的事情,不过正如刚才周曾所述的那样,如若遇到了,定会相救,而不会考虑那么多的问题。”
听得他的这番答复,鸠摩利罗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就将这目光投向了王玄策:“王长史,您也来说一说对此事的看法?”
当听闻鸠摩利罗说出这番论断的时候,在王玄策的心中也不住的犯着嘀咕,如若从小范围看来,这件帮助老人的事情则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将这问题给扩大化,再加入这种种的假设,这问题就变的严峻了起来,好事和坏事各占一半。因此就听他这样说道:“这件事情,我看应该分成两半来看,如若救助老人,将其平安的送过河去,那么就是好事一件;如若在送老人过河的过程之中,不慎滑倒,摔伤了老人,在老人并没有讹诈自己的情况之下,这也是好事一件;如若摔伤了老人,老人讹诈了自己,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坏事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