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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钊虚回想起来不觉笑道,“血落刀锋无刀刃啊!纵你如何厉害,仍敌不过一位母亲付出的伟大母爱,这简直就是讽刺。哈哈哈哈……”
猖笑掩过雨鸣,他与无刀刃,是双赢。
骤雨如狂,仍难以让人理智。
无刀刃嗜豹如痴,节乐村异性绝非有意而来,纯属巧合,这全因他也有一个灵敏的鼻子,他在里外便嗅到了青云玄风璧的灵气才横步奔来,造成一场屠村之灾。
回想起来,鲁安当时若听卦师所言,止步不来节乐村或者延迟回来,也许便不会引发这场屠村之灾。
第二居 剑会山庄播仁心
血雨飘飘问苍天;落尽埃土魂纷飞。刀光闪烁贪念去;锋寒吹拂难入眠。
“嘻嘻嘻……”一声仰天远去的猖狂笑声划过天际。一道握宝持刀的身影割破残阳。日暮余晖扫视下的大户人家一片狼籍,残破不堪。随着『他』的远飚离去,一群象征黑暗、不祥的乌鸦“哇哇”地拍翼飞来,但是他们十分失望,因为大院里躺着的十余具尸体中没有一具是剩下一半以上的肉,惟能让它们庆幸的是——这里有缓缓流淌成河的鲜血。潺潺西流,沉石飘橹。血河映耀残晖,在大院左右两侧的远墙上都反射出同样的三个字——无刀刃。
无欲为何存,刀落红尘破;刃媲天地锋,木道动玄波。
“血腥残忍的妖孽,又去了一户人家。可怜无知的人们,又去了三十条性命。”他负剑追踪于此,却只有寻到一片不可修复的残垣断壁、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散落凌乱的嗜血乌鸦。惨绝人寰的景象让他目不能视,无情的斜阳余晖下的血腥让他不能在麻木。他内化气息一吐,身后的长剑“唰”地腾跃飞出。剑握在手,他心中的愤懑和怨怒难再按捺,跳入景中,挥剑刺鸦。他的若流行划破昏暗,乍现一道璀璨黄芒。“唰唰唰”黄芒变幻无定,犹似一朵淡**花绽放大院。手起剑落,五只嗜血乌鸦浴血坠落。其它乌鸦见同类断翼身陨,岂敢再久留,挥着黑翼惊恐地逃离。
“可恶。”瞋目筋血欲裂的他目送乌鸦逃离飞远,心情缓和少许。淡淡念道:“无欲而来,无物而去。归尘罢!”剑光闪耀,黄芒再次擦燃,内化气息沿手上长剑吐出,力劲重压长射,似灵蛇在吐信,长舌化作火舌,烬化无辜的哀魂。
他轻叹一声,柔眉剑目之间显现怜悯哀怨,恻隐之心尽展于他神俊丰伟的脸庞。他的内化气息中充满田园芬芳,此情此景不由让他心口落泪。他暗暗发誓,定要让贪欲迷心、嗜血如狂的凶手无刀刃偿还性命,令死者怨魂消怒,解脱救赎。他的剑细而狭长,虽非神兵利器,但也伴他度过十载春秋。健身平平无奇,剑柄上左右均刻有七道凹痕,末端系尾的那块碧玉是他最喜爱的饰品。碧玉上刻画一位闲坐田间的老人,他双眸望着远方,似在追忆过去,似在洞悉未来。这块玉正表现了他的心神所居,细看之下,那位老人像是苦叹“归去来兮”,闲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出世闲人——陶渊明。他的剑由是唤作:归园剑;而他叫做:赵归园。
身为河内七剑之末的归园剑·赵归园。为何单独一人到此?但见他的内化气息吞吐沉重冗长,显见其修为已大大进精,这又是何由呢?
鸡鸣田间,晨光破晓,一缕阳光刺透恬静简朴的茅屋。
曲折小路,隐隐若现。道路两旁花草芬芳,令他心旷神怡,抛开了所有的烦恼,他的脚步也渐渐加快了。
“师父。”
小路尽头,一片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宛若世外桃源。
一舍茅屋檐下,一位蹒跚长者坐在茅屋门前,屋檐的暗影恰恰罩住他那沧桑的容颜,不能看清。但是他的双目明亮如星辉,在暗影下犹似日月同在,洞悉世尘。
“师父。”
小路尽头,他放慢了脚,深深向长者抱拳鞠躬,问候道。
长者明亮的双目透视一切,早已看穿他的内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见长者没有说话,他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草屋。
“吱……”轻灵的门左右打开,他正欲跨步进去,忽然他感到身后一股澎湃内化气息拍来,背后的剑也嗡嗡作响。内化气息拍来,罡风吹拂。剑端系坠随风摆动,耀发一线碧绿光芒。他身形微动,强大内化气息正与他的剑鞘相融。啵,掌气还未迸发,手掌便感到一阵柔滑,向上卸去。长者一愕,他的脚下已一字划开,身子后仰,收脚回立,人已在长者身后。长者目光追视,顿时杀气涌现,迅速追击,左掌拍回,右掌带待,双臂挥动一道矫龙破空飞舞腾出。“喝!妄想以力压下我,这套掌法我以了如指掌,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向后迈出一步,又急跨前,十指之间转瞬凝聚起同样强大的内化气息,黄龙矫舞,双龙相激互撼,震动一声巨响,二人皆被各自弹开。
他不断后退至十余步外,身子仍在微微颤动。“师傅好生厉害,徒儿想要从你手上走开,需要再加倍努力不可。”他轻轻吐息,面色顷刻回复红润,身后的剑又在嗡嗡作鸣。他的头转过少许,淡淡地道:“我的剑啊!你别太兴奋了,现在可是练‘掌’的时候。”他的剑似乎拥有灵性,只是淡淡一言,他便止住喧鸣。
一阵朔风扑袭,吹动他的衣衫,捧起他的剑饰,一线碧芒霎时映着日辉闪闪发亮,一位闲适老人正坐在田间,悠然,恬然。他正是从惨景归来的河内七剑·归园剑·赵归园。
他目光向前望去,直视他的师傅……
他的师父退入茅屋之中,身形仍无法止住,他的目光横瞥,十指落在身后的八仙桌上。啪啪,残余内化气息尽泻,八仙桌如被盘龙缠绕;朽化分解。至此,他才稳住身影。他吐呵一口浊气,内息才微微转顺。跨步走出茅屋,日光正照在他的脸上,只见他目光如炬,气息内敛,一派宗师风范,显进高手等级,他左右双臂平放,臂间两条游龙翻腾,挟住一套凌厉掌法。腰用一根青杖紧系,璀璨夺目,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圣物——打狗棒,而他正是丐帮帮主·九召狂龙——云暅(geng)芳。他捋捋络腮的胡子,嘴角泯然一弯月弧,淡淡道:“徒儿别太谦虚,你还我一掌,虽然仓促,但也同样震得我五内翻腾。你拜我学艺时日短浅,你已有此成就,来年他月,你必定远逾为师。”
“师父过奖了,能得师父栽培是徒儿的荣幸,徒儿不敢居功。”
“你现在学艺有成,要做何事为师也不再拦你。不过我希望你行走江湖,切记不可轻易动用我授你的掌法,它蕴含奇大威力,一经施展,无人知晓也罢!倘若被人知道那么你便不再有如此无拘的清闲日子啦!”
“多谢师父提点,徒儿必当铭记于心。”赵归园长揖谢道。
“罢了,为师还有两件事需要交代……不,其中一件事是要与你商量。”
“师父有话直说无妨,徒儿能做到得,必不推迟。”
“那就好,那为师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其之一事是关于为师帮中之事,是……如此……这般;其之二事是为师对你这悠居十分眷恋,希望能长期住下来。不知可否……”
“师父多虑了,师父愿长居此地,徒儿心中倍感欢畅,一切从师父心愿,那有劳师父照顾了。徒儿告辞了。”
“去罢!你多保重。”
“嗯,保重!”赵归园再向九召狂龙作揖,随后转身照原路走回去。曲折的青草小路,落下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他缓缓闭上双眼,剑芒收敛,一丝血痕却爬上他的瞳仁。他春风满意的俊俏模样上霎时变得狰狞骇人,牙根紧紧互扣,痛心疾首,一幕血腥画面侵入他的脑海。
半个月前……
巴蜀,林海。
“嘻嘻嘻……嘻嘻嘻……”他的笑声尖锐刺耳,偏偏却又高亢甚响,远近可闻。
河内七剑与五道河一同离开林海之后分道扬镳。七剑与东城仁心山庄庄主九羽飞鹰·曹国宗素有交情,如今受到庄主邀请,也顺道拜访山庄,与庄主叙叙旧,途中路至一间“福客”客栈,此刻正乃晌午,七剑自是入栈吃饭。
七剑甫入客栈,立即引来食客喧哗,不过观其装束,他们该是本地居民,虽然不曾察觉到他们的样貌,但却听的他们说:“唉!又是剑客?”“这几日提到提棒进出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又有什么煞事将要发生?”
“我最见不得血了,咦!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两位,你们慢聊,告辞。”这人泯尽杯中物,偏头看着河内七剑,匆忙的走出客栈,他是真的很怕血!
七剑在靠窗的桌子坐下。店小二缓缓走来,在首剑长空剑·柳付伦说的一句“随意弄几个菜”之后讪笑着窜入厨房。
归园剑·赵归园侧面向窗而坐,剑眸环视栈内。整齐排列的七张桌子中只有三张桌子上有酒,有菜。他们举杯对饮,他们侃侃而谈,唯有坐在角落上的他是一人独饮独食。他双眸如狼似虎,强悍不失柔情,浓眉之间透着英气,一副天塌无惧的豪情尽敛眼中,忽然,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这边,四眸相对,他竟然浮起一弯皎月,不由让赵归园剑心一愕。
赵归园心中默默念道:“巴蜀真乃人杰地灵,卧虎藏龙,于此游须得小心谨慎。”赵归园暗暗称赞着他,却不知道与自己对望而作的人市四川七大青年高手之一,人称“小金”。对于他的身世一切皆是谜,曾有人道知道他姓余。他腰间时刻配有一只翡翠七孔长笛,他唤作:紫燕。过去的他凭着“紫燕”和一曲绚丽多彩的《燕尾舞曲》并入高手行列,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套未曾施展过得独门武艺。因此罕有人敢与他作对。
“七弟,七弟。”三剑落花剑·丰坠蹭蹭赵归园,接着说:“七弟,仁心山庄距此尚有数里,我们需的在日落之前赶到那里,所以我们的早些出发,快吃罢!”此刻店小二已将饭菜端来了。赵归园在看向小金,此时的他只是低首进餐,为再看自己。
酉时将近,河内七剑才走入仁心山庄。山庄总管孔严遥遥便向七剑拱手作揖。“七剑少侠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失礼失礼。”
七剑连忙抱拳还礼,剑首长空剑·柳付伦说道:“孔总管严重了。”
“七剑少侠,快里面请!”
“请!”
缓步踏入,金碧大堂上左边座位上已做了两位少年,前者一身素白,手上紧握一柄三尺碧绿长剑,灵气逼人,剑身泛着黄芒,它唤作:迷花。河内七剑甫踏进大堂,他的目光立即转望过去,目光锐利如剑,直刺七剑。
坐在后一位的客人刀眉轻轻颤动,心中念道:“这家伙的老脾气又发作了,无人能约束他。唉!”
长空剑走在最前,自是以目光还视,他暗暗迸发『内化长空气息』,淡蓝长空剑形凭空乍现,迎上去。四注剑光相碰,擦触激发一声轻响,绽放微亮火花。这是草草的一比,二人相互暗度。
结果是……
长空剑·柳付伦不敌,身形晃动,向后退去两步,意犹未止,幸得身后站着二剑梅英剑·傅红梅,才稳住身形。
首座少年瞥住这个细微动作,嘴角轻浮一笑,心中默笑:“什么河内七剑,不过浪得虚名罢了。”他转身背向七剑,轻蔑之情尽显眼中,他对自己感到非常满意。他身后的三位同门也是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