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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
“童话大伯家。”
唐糖停住了步伐,惊愕地看着夏夜,似乎明白了什么,难过地低下了头:“是我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对吗?我就是个扫把星!”
唐糖痛苦地揪着自己才长出几寸的短发。
夏夜一把抓住她自虐的手:“唐糖,这不关你的事,只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了一只咬住你不放的疯狗而已。你别再像上次一样冲动,找那只心机狗算帐,他不配跟你同归于尽,一切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夏夜自信满满地说。
“什么办法?”唐糖期待地问。
“我调查过童话大伯的钢铁公司,他们的出厂价只比我们家便宜一毛钱,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会把价格拿捏的那么准?所以我怀疑有黑客入侵了叔叔的电脑,才掌握了我们公司的价格机密。”
夏夜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唐糖。
“你是说顾昔年利用电脑技术帮童话大伯家窃取我们家的机密?”
“不是他还有谁?”
“他和童话也够狠的了,为了整垮我们家,竟然开出的价比最低价还低,那不是明显着亏钱也要一棍把我爸的公司打灭了么?”唐糖气愤地说。
夏夜冷哼一声:“关键得童话大伯的公司有这个实力才行!”
唐糖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童话的大伯自从童话的父母做质检时让一批不合格的产品出厂后,造成了购买方的损失,虽然他大伯赔了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可是信誉坏了就很难再修复,许多买家不肯再进他家的货,他大伯的公司早就江河日下,快维持不下去了。”
“那他大伯还做亏本的买卖,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唐糖越听越糊涂。
“但事实相反,他大伯的公司满血复活了。”
唐糖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夜,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所以我觉得里面有问题,我要找出真像,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不知为什么,童话手指上戴的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从她脑海里蹦了出来。
她本想告诉夏夜她这一新发现,但又担心他追问她是在哪里见到她戴着一枚一克拉的戒指的,这不是要说出童话和顾昔年找她麻烦的事吗?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让夏夜担心。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回到家时已经快午夜十一点了,家里人早就睡了。
一旦松驰下来,唐糖这才觉得又累又饿,记起自己到现在还没吃晚饭,正打算饿着睡去时,听见夏夜说:“好饿!”他转过脸问饿得快奄奄一息的唐糖:“我煮面条,你吃不吃?”
“好啊!”一听即将有吃的,唐糖顿时来了精神。
夏夜洞穿地着她:“看你两眼放着饥饿的目光,肯定没吃午饭和晚饭,这样可不行哦。”
“你也没吃吧,还说我!”
夏夜笑了笑,没再说话,钻进了厨房里。
等他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出来时,看见唐糖已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样子好辛苦。
夏夜顿了顿,把面放在饭桌上,走到唐糖身边,准备把她叫醒,无意中看见她枕在脑袋下的手臂有青紫的於痕,心里一紧,轻轻地把那只细瘦的胳膊从她的脑袋下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把袖子卷了上去,手臂上密密匝匝的於伤让他看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慌忙去检查她的另一条胳膊,也是这样。
当他正卷起她的裤腿想检查她的腿部时,唐糖被惊醒了,她低着头问蹲在她脚边的夏夜:“你在干什么?”
夏夜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唐糖陡然明白过来,她不想要夏夜担心,一掌把他拍飞:“面煮好了都不叫我!坏死了!”
说着,放下裤腿和袖子,不让夏夜看到她的撞伤,故作轻快地跑到饭桌边吃面。(未完待续。。)
第八章 竹马少年郎 相濡共以沫(14)
夏夜也走过来坐到她对面吃起面来。
说实话,唐糖从小到大除了病痛的折磨,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像今天这样饿肚子了。
真的是人饿急了吃草根都香,唐糖简直觉得夏夜煮的放了点葱花的面条是她平生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比少数民族的牛肉拉面还要香!
她正吃得不亦乐乎,发现面条下面好像埋着什么,她好奇的扒开面条,露出一颗白嫩嫩的荷包蛋,大喜过望,更是食指狂动,就要夹起荷包蛋往嘴里送。
可是临嘴那一刻她来了个紧急刹车,问夏夜:“你有没有蛋?”
夏夜白了她一眼,嫌她多事似的:“当然有。”
唐糖哦了一声,心安理得地吃着香喷喷的荷包蛋。
一颗荷包蛋吃完,她发现碗里好像还潜伏着什么,用筷子再拨,啊哈!还有一颗荷包蛋!
她就像中彩一样高兴,但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细细地琢磨了一番,总算发现问题所在。
于是抬起头严肃地盯着夏夜:“你根本没蛋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烦呐,我说有就有!”少年不似平日雍荣华贵、天性淡定,好像故意用不耐烦掩饰着什么。
这次唐糖学聪明了,她站起来走到夏夜的身边亲自检查,果不出她所料,夏夜只是一碗素面。
她没好气地一掌铁砂掌拍在夏夜的背上,险些把他正吃的面从嘴里给拍了出来。
“明明没有干嘛说有?干嘛把两个蛋都给我!”少女生气地说。
“我怎么说你才肯信呢?我是真的有!而且跟你一样也是两个。只是我一口一个吃得比较快,你没看见嘛!哪像你,秀秀气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我不信,我才不信!你又不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唐糖跑到厨房里拿出垃圾桶,指着两个敲破的鸡蛋壳气愤地说:“这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蛋壳也吃了。”
在铁一般的证据下,夏夜缴械投降:“我身体壮,吃不吃没关系……”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糖就一直嚷着:“有关系,就有关系!”
她把自己碗里的蛋放到他的碗里,逼着他一直盯着他把蛋吃掉。方才罢休。
吃过饭。夏夜收拾,唐糖先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唐糖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自己的全身,才发现身上的撞伤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并且触碰的时候稍一用力就会痛。
她有点难过的想哭。但马上给自己打气。为了自己的家人受些苦又何妨?爸爸还有从桥上一跃而下的妈妈养育自己更加辛苦吧。不仅仅是体力上的付出,还要提心吊胆害怕哪天会失去她,心里倍受着煎熬。
她至今都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三更半夜高烧不退。白天打了针也没用,一整晚妈妈就守在身边,不停地给她冰敷降温,可烧就是退不下来。
到了后半夜,发展到抽搐呕吐。
那夜下着倾盆大雨,整个江城都淹成了海。
走投无路的父母抱着她一头钻进了倾盆大雨的茫茫夜色里抱着她去看急诊,结果是空跑一趟——白天打过针了,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重复打,不然药物过量一样很危险,医生除了冰敷同样束手无策。
父母又顶着暴雨把她抱了回来,他们像跳了水似的从头湿到脚,而她毫发无损,最叫人惊奇的是,来回这么一折腾,她出了一身汗,烧也奇迹般地退了。
树欲止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妈妈虽然不在了,自己还可以对现在的家人好,不要等失去才后悔。
失去后才会后悔?
唐糖忽然感到一阵锥心的痛从心的深处漫出,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洗完澡,唐糖回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妈妈曾经住过的房间,这是夏夜特别安排的,他则和唐心住在以前当做储藏间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里,唐糖就有一种熟悉、温暖的感觉,是妈妈留下的吗?
可是唐糖觉得不像,那种温暖给她悸动的感觉,似乎……似乎被自己喜欢的少年抱满怀……
她倒在床上,闻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那香气让她沉醉……
门忽然被推开了,夏夜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走了进来。
唐糖忙端坐在床上。
夏夜一声不吭地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抬起她一只因为细瘦而显得很可怜的胳膊,小心地卷起她的袖子,把红花油倒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按在唐糖於紫的地方按摩。
唐糖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明天早上我去进货。”夏夜淡淡的说,但却有种让人不容抗拒的力量。
唐糖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孩子,哪里懂女生喜欢什么样的饰品?还是我自己去吧。”
“把衣服掀起来。”夏夜给她的两条胳膊抹完药后命令道。
“嗯?”唐糖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把背上的衣服掀起来,我要抹药。”夏夜耐心地说,那语气像在对一个弱智在说话。
唐糖扭捏着不肯。
“你又要坚持自己进货,又不愿意抹药,明天你会痛得连床都起不了,怎么进货?”
唐糖听夏夜这么说,只得慢慢地转过身来背对着夏夜。
夏夜迟疑了一下,伸出手缓缓地掀起她后背的衣服。
唐糖慌忙将手臂交叉按在胸前,生怕夏夜掀的幅度太大,自己走光了。
其实夏夜心里也是呯呯乱跳,他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都可以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有些意乱神迷,手开始微微的抖了起来。红花油的药瓶在他手里不停地晃动,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药水倒在了唐糖的背上。
接下去是要按摩一下,让药水尽可能地渗透到皮肤里去。
夏夜温热的手掌贴在唐糖的背上时,他明显地感到她的背僵硬了,他本来就紧张,现在变成了慌乱,贴着唐糖肌肤的掌心传来阵阵麻酥酥的感觉,让他浑身燥热,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一面强作镇定地给唐糖的后面按摩,一边忍不住偷看她的后背。
纤瘦单薄的后背曲线优美。他看了一眼忍不住还看。
一直到唐糖羞窘地催问:“还没完吗?”
夏夜才惊觉自己按摩的时间太长。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说了句:“快睡吧。”就仓皇逃离了。
唐糖奇怪地看着夏夜离开的背影,走就走呗,至于用跑的吗?跑就跑呗。连灯都不帮自己关。不关灯也就算了。房门也不顺手带上。
唐糖只得自己去关房门。
回到床上路过窗户的时候,唐糖忍不住向院子里看去。
今夜的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院子里的花草之上。
那些花草翘首以盼,似在等待着某个故人的归来。
有风吹来。吹在脸上冷冰冰的。
唐糖用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泪流满面。
心里的悲伤不着痕迹地掠过她的双眸,无声无息,无可逃避,一思念,就锋利。
可是,我究竟在思念着谁?
缱绻的风在她脸上轻柔地滑过,像是谁温柔的手掌在轻轻地抚摸着她,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好想,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这样的手掌里,然而,那只是风,只是清风……
唐糖扑到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任眼泪哗哗,哭着入眠。
睡梦里,她总能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唐糖,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