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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台下的观众都站了起来,狂热地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摇摆着身子。与她一起和唱: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
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
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整个演播大厅像煮沸的开水嗨到了极点,一曲终了,唐糖的歌声余音绕梁,观众也久久不能平静,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热烈之中。
唐糖毫无悬念、众望所归地取得了pk赛的胜利。
整个节目一录制完毕,唐糖连演出服也顾不得换下,心急火燎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夏夜背着小暖走出演播大厅的那一刻,因为害怕唐糖担心影响比赛,而一直苦苦支撑不敢晕过去的小暖,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脑袋无力地垂在夏夜的背上,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夏夜察觉到他的异样,焦急万分地喊道:“小暖!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唐糖交待?”
背上的小暖一点反应也洠в小
夏夜跑出电视台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一辆救护车候命,车上的医护人员忙把小暖抬到了车厢内,小暖仍处于昏迷状态,夏夜握着他的一只手,心乱如麻,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他安然无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给小暖做初步检查的医生双眉渐渐绞在了一起,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夏夜看在眼里,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强烈。
医生用听诊器反复检查了唐糖的心跳和脉搏后,终于抬起了头严肃地对夏夜说:“你最好通知他的家人。”
夏夜如五雷轰顶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痴傻地看着医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带着侥幸的心理,颤声问道:“为什么?”
医生似乎也觉得可惜,不忍心说,只是用手指了指心电图监控器,那条代表心电图的线几乎是笔直的。
夏夜的心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在手心里用劲要将它捏碎,痛得难以忍受。
他失魂落魄地低下头,小暖安静地闭着双眼,浓而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排阴影,平静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痛苦,就像在熟睡。
一想到这么年青的生命将要消失,夏夜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唐糖一踏进医院,就直奔前台,向值班的护士打听小暖的情况。
“那个男孩子啊。”护士听完唐糖的话,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话:“因为失血过多,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虽然进行了抢救,可还是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小护士摇了摇头,感叹世事无常:“那么年青就死了,太可怜了!”
唐糖一听,像是遭了雷劈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瞪得大的不能再大,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地看着护士。
那一刻,耳边的喧嚣如退潮的海水渐渐远去,唐糖的世界时间似乎静止,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盘桓:小暖死了!
眼泪,终于从唐糖的眼角缓缓流了下来,一滴、两滴……越流越快,越流越多,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哭成了一个泪儿。
顿时,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了她的灵魂,她只觉得如万箭穿心一般痛不欲生。
唐糖透过迷蒙的泪水,似乎怕惊动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尸体呢?”
话一说完,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使唐糖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全身发软,差点跪在地上,她忙扶住了吧台,没有见小暖最后一面,她死也不能倒下。
护土被她悲痛欲绝的模样吓到,有点担心地看着她,提心吊胆地指了指某个地方。
唐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在离她十几步之遥的地方,有一个推床静静地靠着墙壁孤零零地停在那里,推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布盖住的人,那人——了无生气。
唐糖两眼发直,如痴傻一般,拖着沉重的脚步举步维坚、一步一步向那个推床走去。
十几步的路程她觉得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好不容易站在那令她恐慌令她心痛如刀绞的推床旁,垂下满是哀伤的眼眸呆呆地注视着白布单下的人儿,却始终没有勇气揭开白布单看一看让她痛到骨髓的那个人一眼。
她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古灵精怪的小暖跟她开的玩笑,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得逞得大笑着一把揭开盖在身上的白布单,从冰冷的推床上坐起来,把她吓得在原地乱蹦。
但是,无数个下一秒过去,奇迹终究没有发生。
唐糖簌簌地落着泪,伸出手去怔怔地摇了摇躺在白布单下的人,先是低低的央求:“小暖,你醒醒啊”,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哭喊:“小暖!求求你醒醒!”
过往的路人同情地看着她。
唐糖哭得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上,整个人泣不成声。
一双大手从她的背后伸进她的两腋之下,一用劲,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你跟他很熟吗?哭成这样就不怕我会吃醋吗?”
小暖!他还活着!
幸福来得太猛烈太突然,唐糖根本就做不出反应,傻呆呆愣住了,直到扶住她的人把她的身子晃了晃,她才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猛地回过头,泪眼婆娑地抬眸仰视着眼前玉一样的少年,小暖头上缠着好多纱布,対着她温柔地笑着。
唐糖又惊又喜,激动得双唇剧烈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全然忘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忘了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和羞涩,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泪水打湿了他的白衬衫。
“咳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在我这个失意人面前秀恩爱吗?”
一旁的夏夜打趣道。
唐糖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从小暖怀里弹了出来,二话不说,冲到夏夜的面前对他拳打脚踢,嘴里叫嚣着:“叫你吓我!叫你吓我!打死你!打死你!”
夏夜非常配合,故意装做吃痛的样子,不停地哀嚎,一双手捂这里捂那里,还不忘替自己喊冤:“吓唬你的人不是我,是小暖!你怎么不去打他?”
唐糖打累了,终于停止殴打夏夜,仍不解恨地对夏夜怒目圆睁:“他受伤了嘛,我怎么下得了手!”
“他你就舍不得下手,我你就随便打。”夏夜委屈地说。
“谁叫你不电话告知我小暖的情况,害人家伤心,还哭错了对像。”唐糖愤愤不平地说。
“这也不能怪我呀,小暖刚进医院的时候确实很危险,就是输氧都没用,最后电击才醒过来,然后奇迹般的好转了。
我一直在手术室外提心吊胆,也就忘了跟你汇报,等想起时,就看见你伏在别人的尸体旁嚎啕大哭。”(未完待续。。)
第五章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六十二)
唐糖脸都红了,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她一掌重重地拍在夏夜的头上,柳眉倒竖:“你要是抽空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对着不相干的人哭得死去活来吗?”
“你没脑子啊,就不知道揭开白布看一下吗?”小暖微笑地看着她说。
唐糖低下了头,小声说:“我没有那个勇气!”
小暖的睑色莫名其妙地黯然下去,严肃地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你怎么办?”
唐糖猛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慌张,急切地问:“你要离开了吗?你要去哪里?”
小暖垂眸良久地看着她,好久才无声地叹口气,伸出手爱怜地揪揪她粉色的薄得几乎透明的小耳朵:“傻瓜!我就那么一说。我哪里也不去。”
夏夜在一旁也松了口气,一拳揍在小暖的胸口上,气哼哼地说:“虽然你刚刚死里逃生,不应该教训你,但是你这臭小子实在太叫人生气!你就那么喜欢吓唬人吗?刚才把我吓得要死,现在又来吓唐糖!”
“刚才倒底有多危险?”唐糖不禁好奇。
“他啊,本来已经掛了,我都对着他的遗体默哀了,这小子突然又活过来了!”
“那现在有洠в惺拢俊碧铺强醋判∨虐咨床嫉耐罚P牡匚省K斐鍪窒朊切┤盟炭植话驳陌咨床迹峙屡戳诵∨纸┰诳罩小
小暖伸手握住她那只小手。宽慰地笑着:“只是简单的外伤,不碍事的,医生说,只要加强营养很快就能恢复到以前力气很大的小暖了,那时就又可以抱得动我们唐糖了。”
唐糖羞羞地低下头去。
小暖笑得热烈:“哈哈!又害羞了!不过我喜欢!”
三个人从医院出来,回酒店的路上看见街边有大排挡,卖烧烤的,卖水鲜的,还有各种特色小吃,香气扑鼻。许多人就坐在马路边大快朵颐。食客们吃得畅快淋漓的模样引得路人都食指大动,直吞口水。
夏夜最爱吃大排挡,那散发着孜然香气的烤肉串,那红艳艳的油焖大虾立刻把他的魂勾了去。他再也迈不开脚步。于是建议道:“我们吃大排挡当晚饭好不?”
三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等点了不少烧烤和他心头最爱的油焖大虾后,夏夜像个梁山好汉一样还要了十瓶啤酒。
唐糖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说:“我可不喝酒!”
“谁叫你喝了?我是想和小暖一醉方休!”夏夜拉开装有啤酒的易拉罐。递给小暖。
小暖接了过来,看见啤酒的泡沫直往外翻,赶紧喝了一大口,冲夏夜豪迈地说:“好!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直接用酒瓶干杯。
唐糖有些担忧地看着小暖:“你受了伤能喝酒吗?”
“怎么不能喝?”小暖反问道,“我是男生咧,哪有那么娇气!”
“放心好了,啤酒的酒精好低的,不会有事的。”夏夜为了让唐糖安心解释道,不然她一直絮絮叨叨,这酒就洠О旆ê鹊木⌒肆恕
唉!看来爱唠叨是女人的天性,不分年龄大小。
这时,不远处的一家店铺传来一首歌:
下一整夜的暴雨,让我只想紧紧抱住你
谈谈我们的过去,看看半生的轨迹
亲爰的,如果时光倒退一回
你最想和谁喝两杯,不醉不归
那一个人还会是我吗?
我们还会不会把野草当作玫瑰
……
夏夜似乎被这惆怅又略带伤感的歌声打动,举着易拉罐,半天也不喝一口,眼神迷离地注视着远方,无限感慨,那话似说给唐糖和小暖听,但更像喃喃自语:“不知多年以后,我们三个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坐在这里喝两杯?”
“能!怎么不能!”唐糖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有多幼稚,命运有双翻云覆雨的手,当你以为看到了希望时,她却给你迎头痛击。世事难料,人生多的是无法惴度,谁又能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又怎能奢望以后的岁月还能并肩一起走?
小暖的情绪低落下去,心事重重的模样,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唐糖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易拉罐,不让他喝。
小暖看样子生气了,向她摊开一只大巴掌,用命令的语气板着脸说:“给我!”
他的样子让唐糖感到有点陌生。
“不给!”她也很坚决,把拿着啤酒的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