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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思-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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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晓?大将军可曾告诉过你?”抚悠道:“略知道些,但先父自不肯透露半字于我,我是从岐王处得知。”
  “岐王?”那人嗤道,“兵谏那日他才呱呱坠地,能知道什么?”抚悠听他意思,仿佛其中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那人又问:“你知道大将军为何出使突厥?为何这一出使便一去不回?为何他会被人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抚悠道:“父亲去突厥是为了说服前朝长阳长公主继续维护突厥与中原的和平,他这些年不回长安是为了分化瓦解突厥,至于被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自然是朝中奸佞……”话未说完,便听一声冷笑:“你竟信这些?”又听那人怅然道:“这玉华宫的事,你当真丝毫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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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尚未明,有人提来一桶水扔下几件衣裳转身就走,抚悠知道他们不会让她蓬头垢面地去面圣,于是沾水净面,将自己修饰整齐。水是刚从井里汲来的,凉得很,可也顾不得。她将自己收拾体面,并非因为要见天子,而是身处逆势越发要精神抖擞不能被人看轻。
  早晨,只得一碗糠米饭果腹,便被红光满面、趾高气扬的辛酉仁押去受审,却并不见贺倾杯身影,想来六亲不认这种事他还是有所顾忌。玉华宫的建筑格局亦同太极宫,天子居中,太子居东,西边是侍女宦者所居,只是除三座主殿外,其余宫室依山水之势林园之巧,并不苛求对称。今日天子燕居庆功殿,也即从前的庆福殿,辛酉仁向内侍说明,内侍入内通传,他这一行便于庭中静候。抚悠想到此处曾经处决百又三人,便觉阴风阵阵,倒是当今天子的胆量着实令人佩服——在这样的地方竟能安睡!莫非真如昨日那瞎子说所,“李绀他,就没有一颗人的心”!
  不一会儿,内侍折返,宣抚悠单独入内。辛酉仁虽不明就里,却也只能赔笑。抚悠跟着内侍,兜兜转转进了一间小殿,一路上虽尽是珠帘锦帐娇颜美娥,也不敢分心旁顾。那殿极小,看起来最适合二人晤言私谈,天子居中箕坐,视线落于一卷书上,并不抬眼。抚悠行稽首大礼,礼罢良久不闻回应,她忍不住偷偷抬头,天子却也正眯眼睨着她,那目光真如昨夜恍惚中的一瞥,令她动也不敢。
  “书倒是好书,辛玄青确乃不世之才!”天子盘膝坐了,肘支在隐几上,将书卷放置一旁。
  抚悠瞧见《玄青策》三字,直觉晕眩,她早知此书是个麻烦,如今果被居心叵测之人翻了出来。好在她与李忧离早就“串过供”,答道:“禀陛下,此书乃岐王托名之作,古人云‘有此父斯有此子’,是陛下雄才大略,岐王天资聪颖。”
  只听皇帝轻声一笑:“你也像你父亲吗?”听他口气平和,抚悠心下倏地一松,却又兀地更紧——不能被表象迷惑,每答一句都必须谨慎!“儿女总有类父母之处,不知陛下所指是何。”皇帝语气甚缓:“‘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会机变,全智勇,长谋略,能决断’,你父若生战国,必与张仪、苏秦齐名。听说,你也甚长此道。”抚悠想:纵横之术,世之所誉奇谋妙略,世之所非阴谋挑拨,天子何意?皇帝接着道:“听说你在突厥,曾一展长才。”“原是此事。”抚悠暗道。
  皇帝知道她的“事迹”,应是太子告知,太子岐王立场相左,恐怕颠倒黑白,甚至诬她勾结外夷也不无可能,倒正趁这机会辩白:“民女驽钝,纵横之术只学得些皮毛,当初煽动玉都兰攻打北突厥确是想拖住双方使其不干扰中原局面,却不料玉都兰势如破竹,一时难以控制,险些弄巧成拙。幸赖国朝鸿运,岐王英勇,击溃玉都兰,才使北、西突厥两败其伤。此事之后,民女自知智捉,再不敢自作聪明了。”——她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狼狈在年老睿智的天子看来,大约值得一乐吧。果然,天子失笑:“抬起头来。”抚悠抬起头,天子原本凝视她的笑眸忽又转作深沉,一手支额:“朕似乎,见过你。”
  “想是民女相貌确实肖似父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抚悠咬了舌头咽下去——比起今日之事,这实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为此说谎不值得。抚悠叩首请罪:“陛下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民女在弘义宫时曾有幸一睹圣容。因过去常听先父念及陛下风采,钦慕不已,当日陛下驾临弘义宫探视岐王,民女按捺不住,便混在婢女之中。祈陛下恕罪。”说罢再拜。沉默片刻,皇帝喃喃:“哦,这就对了。怪道那日岐王目光似总在朕身后……”皇帝果然无意追究这小小的欺瞒,只是道:“你与岐王,倒是亲厚。”——这才是关键,皇帝的想法是,若非岐王与辛玄青暗中沟通,怎会与他的女儿如此熟识?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就算岐王真的曾与辛玄青书信往来密切,却真与抚悠毫不相干。“民女初回长安,得知先父遭人诬陷,又不容于叔伯,遭逢变故,无依无靠,念及英皇后在世时一句戏言,便贸然求助岐王。岐王故知我乃‘罪犯’家眷,但恐是念我孤儿寡母,甚为可怜,便发了慈悲之心。那日我所见的只是王府幕僚,连岐王正脸都不曾看清。之后,民女颠沛辗转回到突厥,恰逢那拓欺凌幼侄、鸠占鹊巢,我想那拓不臣于我晋国,而玉都兰又与我有总角之交,对我十分信任,若利用这层关系请朝廷襄助,他必定会像他的父亲罗民可汗一样效忠朝廷。因当年与岐王府记室有一面之缘,我便请他从中牵线。那次,我亦未见到岐王,从头至尾都是与王府僚佐商谈。想必岐王终究顾忌我的罪女身份,虽怜我孤弱,却也不想与我扯上关系。我与岐王相见,是岐王助北突厥击败玉都兰那次。玉都兰惹恼岐王,岐王欲擒他使其受辱,我深知玉都兰刚愎记仇,却无法告知岐王,情急之下只有李代桃僵助玉都兰逃走。岐王误伤了我,后左右认出是我,才开释误会。至于我与岐王自此亲厚,也不过是……”她顿了顿,道,“两心相悦罢了。”
  “‘两心相悦’……”皇帝玩味此话,倏而一笑,“你倒是对答如流。”顿了顿,道,“朕年老昏昏,难辨真伪,太子、诸王公卿面前,丹阳之事,但愿你也能说清。”说罢下榻,施施然步出殿外,虽年过六旬,脚步却仍十分稳健。抚悠俯首直至内侍前来唤她,拭了拭汗津津的额头起身,这才觉出两条腿俱已软了。
  她想:皇帝的问话是欲解皇子与外臣勾结的心结,但却对她父亲“叛国投敌”一事毫不关心,是断定不可能在女儿口中问出父亲的罪行,还是像那瞎子说的,“他根本就知道辛将军没有叛国,这不过是迟了十六年的报复”?
  这轮哉奂哉的宫阙,上有光风霁月青冥高天,下有波谲云诡暗流翻涌,内有如花美眷三千缠绵,外有铁甲森森无情刀箭,有世上最为人艳羡的富贵荣华,也有人间最为危险的尔虞我诈。
  二十三年前,玉华宫,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真相,我并不打算写出来……
会不会被打?233333333

☆、疑云锁

  “岐王班师回京后,我二人奉命追剿莫小刀,实是以追剿为名将军队调至江淮,以便监控丹阳。这也是为何我二人接到岐王书信言陈王入狱,丹阳恐有不测风云之后,能及时南下,迅速攻克丹阳的原因。岐王一直都在提防丹阳,说他与周渤溢勾结,臣委实难以想通。”李靖远如实禀奏,并呈上岐王手书。皇帝看罢,依次予太子、相王及左仆射、侍中、中书侍郎、黄门侍郎、御史大夫等宰辅一一看过。
  “李将军还不知陆佩具已认罪了吧。”司徒祚发难。“陈王……”“李将军!”李靖远刚开口便又被司徒祚打断,“朝廷已褫夺他的封爵,如今他只是庶人陆佩。”李靖远看他一眼,眼睫一垂一扬间不动声色:“我不知陆长珉承认何事,亦与我并无干系。”王追远冷问:“你们不是生死兄弟?怎就与你无关?”李靖远不卑不亢:“某也曾与周渤溢为生死兄弟,但他既背叛朝廷,某也只有大义灭亲。”此话答得巧妙,既推翻了兄弟即为同谋的阴险论调,也在皇帝面前有理有据地表明立场。
  司徒祚见李靖远不为所动,便道:“那我就与将军直言吧,陆佩已承认岐王确与周渤溢勾结,企图借谢煜明之力谋夺皇位,武监军从丹阳缴获的书信就是铁证!”李靖远心中“吭噔”一声:司徒祚御前之言必定不虚,但陈王为何要陷害岐王?是被人握住了把柄或是遭受了不堪之折磨?毕竟从心而论,他们江淮归众与岐王并不同心,陈王不肯为岐王舍命无可厚非,换做是他李戬也未必能高义薄云天。沉默片刻将心中情绪掩饰,李靖远淡淡回道:“书信乃武监军缴获,我与黎阳皆不在场。”司徒祚待要再说,李靖远又道:“司徒侍郎,李某所言俱为李某所知,李某所知,岐王安排我等监视丹阳是真,岐王下令我等出兵丹阳是真,其余无论是陆长珉所供或是武监军所获,李某不知为不知,不敢有丝毫欺蒙圣上。”说罢朝上叩首。
  太子宗长神情疏懒中忽现出一丝笑意:“闻弦歌而知雅意,司徒侍郎莫再追问,你再问,李将军就要说假话了。”此话风趣,在座却无人敢笑,亦无人笑得出来。太子又道:“不如听听武监军如何说法。”
  武成宽起身趋前再拜道:“禀陛下,李将军与韩将军攻入周渤溢宅邸后,臣便与诸人一同搜寻周渤溢下落。不料周渤溢不曾找到,却找到这些大逆不道的书信,当日在我身边之人,皆可为证!”
  “武监军不去找人,倒有心思翻箱倒柜。还是说——”那声音冷诮,“原就是冲这几封信去的?”
  屏风之后,忽闻妇人之言,众人俱都吃惊——其实抚悠早早就在殿上,只是被安排在屏风之后,她猜不透皇帝心思,为何一早单独召见,又为何让她悄悄听殿上辩论,但他既然这样做了,她没理由不善加利用。“何人大胆!”卢矩怒道。殿上内侍道:“卢相,此女是辛酉仁从丹阳押回的辛氏女,陛下命她在此候审。”卢矩听罢老脸一僵,心中暗道不妙:“陛下已见过辛女并许她屏后听辨,其中暗含何意?”相王年轻,想不到卢矩所想,更想不到皇帝所想,虽不解她为何会在屏风之后,但心中更将她作为击垮岐王的软肋,因此听到是她,不由暗喜,问道:“就是岐王秘密派往丹阳与周渤溢会面的叛臣之女?”
  相王一句话压下两桩大罪,内侍不敢应,却见至尊眯眼望着那扇紫檀木织金锦屏风,于是众人也都或好奇探究或紧张屏息地望向那屏风。静了片刻,屏风后道:“先父罪名,朝廷并无定论,岐王之事,亦尚在廷辩之中,能定先父之罪、岐王之罪者唯有陛下,相王此言是相王之意,陛下之意,抑或是相王——”她有意顿了顿,“代陛下之意?”相王大怒,霍然起身指屏风高声道:“父亲,这罪女竟公然离间父子!”屏风后亦不示弱:“陛下与岐王不是父子?又是谁在公然离间!”诛意之言听得众人心惊,相王哑然。
  “辛黯叛国,朕实痛心。”皇帝口说“痛心”,语气却甚淡漠。至尊一笔抹杀父亲功绩,抚悠本该难过,可经历了昨夜之事,觉得若那瞎子所说是实,一切有前因,倒委实不必介怀一个必然的果,只是皇帝此时打压她,这风向是否对忧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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