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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发生的一切打破了他的认知,不仅一个疯了十七年的人会清醒,众人眼中的半兽人也会突然全兽态,这在以前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从末世那一日起,华盟就没发生过这样的突变。
对了,他想起这个半兽人的资料了,原本在彭城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猎人,可就在齐景霖与他接触的那段时间他的一双手突然可以兽化出兽爪,当时他们看到这则信息时并没引起太多注意,这在他们的实验室中早已成为现实,不是不可控的,经他们的研究,当体内的兽态基因经外界或者药物的刺激又或者与兽类基因相融时,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原来的基因序列组合。
完全兽化在实验室中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这种兽化是不可逆的,就如同之前那怪物一样,没有理智的怪物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兽态与人形之间自由转换。
现在活生生的例子让安成信恨不得马上将这两人送进实验室中解开他们身上的秘密。
当还未成为安家继承人的时候,他渴望成为继承人,当继承人身份落在他身上时他又渴望有一天将整个安家掌握在手中,甚至有一天站在整个华盟的顶峰,当掌控权力的欲望得到满足时他又希望自己获得更强的力量与更长的寿命,可不是像族中那些长辈到了七级八级实力时小心翼翼不敢再增强一分力量,唯恐控制不住力量的增长有一天到了突破的边缘不得不向下一阶晋级,而在整个华盟中,能够成功从八级突破至九级的比率极低,大部分人不是在突破中暴体而亡就是失去理智,在安家,这些失去理智的长辈大多都进了安家的研究所。
安成信可不希望自己掌握大权的最后也落到同那些长辈一样的结局,他想要至高的权力,也想要至强的力量。
至于目前阶下囚的处境,安成信并没有多少担心,不是他瞧不起齐景霖,而是齐景霖根本就没这个胆量冒着同时得罪安家与南家的风险将他们所有人留在这里。
真是没想到安启锋这个叛族的人居然还在外面留下了一个孽种,不过这个孽种留得好。现在他哪里还不清楚,彭城那父子两人根本就是二十年前被安启锋隐藏起来的那个南家旁支的半兽人以及他生下的孩子,安启锋也是好本事,在外面真是认识了不少奇人异士,居然能将一个毁了心核的半兽人延长寿命并且替他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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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大悲情绪起伏过大的萧云沉,终于在父亲的劝哄下沉沉睡去了。
确定儿子睡着后,萧启锋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这一次,他小心地关上房门,没再粗暴地毁掉。
外面,齐景霖正等着他。
“萧叔。”
“嗯。”萧启锋扫了齐景霖一眼,齐景霖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冷刀子刮过一样,萧叔待他的态度似乎也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变化。
他不知道,冷静下来的萧启锋看齐景霖的目光不再是故人之子了,而是害得他儿子上辈子不幸惨死的罪魁祸首之一,虽说当初是他和齐宸儿戏一般地定下了一桩婚约,可沉沉在彭城安静地生活了二十年后却被人找上了门不由分说地陷害并残忍地杀害,没有齐景霖这个源头沉沉怎可能落得那样悲惨的境地。
萧启锋迁怒了。
之前还觉得这小子颇有齐宸的风范,行事张驰有度,可现在怎么看怎么碍眼,反正那婚约如今也不存在了,所以以后这小子还是离沉沉越远越好。
“萧叔,”齐景霖硬着头皮上前,“安成信那些人要怎么处理?”
萧启锋眼神一厉,戾气尽显,说:“我来解决。”说完便大步向关押他们的地方走去。十几年前他心软了一次,结果害得林伦与沉沉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并在上辈子先后身死,这一次,他宁愿自己背负血债,也不愿意再让他们父子因为自己而身陷危境。
自己的出现,注定要让林伦与沉沉的身份曝光,会将许多人的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而沉沉半兽化全兽化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会引起什么萧启锋如今再清楚不过,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再不会如二十年前那般天真,以为至亲血缘可以唤起些许良知,也许,安家的乌鳞巨蜥天生就属于冷血动物,现在的他为了保护沉沉父子也可以向自己的子侄族人挥刀。
齐景霖立即领会到萧叔所谓的处理是何意,眼神暗了暗,提脚就跟了上去:“萧叔,安成信害得我大哥差点被废,他也欠我齐家一条命,我不会手软。”
这些人注定不能放出去,尤其是安成信,一旦他得到了自由,萧叔一家就会面临最危险的境地,他们会不择手段地得到萧叔一家,他可以想象,就算捉拿不到也会逼得萧叔一家三口在整个华盟中再无立足之地,那些世家就连齐家内部的一些人,都会为萧叔他们身上的秘密而疯狂。
齐景霖的果决让萧启锋对他稍稍改观了一下,回头朝他点点头,不过沉沉的事情却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
第067章 毁灭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沉睡中的萧云沉丝毫不知,他心心念念想要报复回去的仇人,已经被他的父亲解决了。
他不知道,在他沉睡的时候,基地里有处地方血腥一片,不过惨叫声都被四周的建筑遮掩住,没能传得出去。
安成信至死都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了,他还没登上安家的最高权利顶峰,他离自己的目标还有好大一段距离,他怎能死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是死在被他所瞧不起的同族长辈手中。
“……二叔……你……”身上的血液往外直冒,安成信瞪直了眼睛盯着眼前那双冰冷如寒潭又如蕴藏了无数风暴的黑沉眼睛。
可惜萧启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爪子穿透安成信的心脏,然后另一只手将他轻轻一推,胸口出现一个大洞的安成信仍死死地盯着前方向后倒去,喉咙口咕噜噜地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他曾设想过自己往后的生活,也曾想过自己会如何离开这个世界,唯独没想过是这种死法,死得悄无声息,安家的掌权者一点风声都不会得到。
他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他也只能重重地倒下去,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仍旧瞪得老大。
突如其来的击杀将南风骇得尖叫起来,分贝高得能将玻璃震裂,甚至顾不得如今与杨铭的关系,缩到杨铭身边抱着脑袋尖叫不停,浑身颤栗不停。
杨铭哪里顾得南风的举动,他同样瞪直了眼睛,这张脸他是认得的,原本属于关押在牢笼中的怪物,现在竟能回复为人形,尤为惊恐的是这人的身份,他听清了安成信临死前的称呼。
……二叔。
这人竟是安成信的二叔,也就是说他是安家家主安启贤的亲兄弟,这时他想起了安家上一辈的确有位族人被除了名,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落到这等境地,如果他早知道会是这等情形,给他十二个胆子都不敢生出狂妄之心,甚至在未加入安家之前就早早离安家越远越好。
等那人回头向这边看来,那冷戾的眼睛,只一眼就牢牢地印在了杨铭的魂魄中,成为噩梦一般的存在。
那人一步步踏来,杨铭从没这么胆颤过,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双膝发软,不由自主地想要弯下去,他在安家见过的实力最强的人也没能给他如此大的压力与威慑。
他不是不想反抗,可在这样的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那么地软弱无力,杨铭绝望地闭上眼睛迎接自己的死亡,脚步声已经来到他身前,可意料中的剧痛并没降临,而是南风惊恐的尖叫声突然窒息还有挣扎的动静。
杨铭睁开眼睛,就见那人卡着南风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眼中的风暴更加浓烈,就算能够获得自由,在这样的眼神下,南风恐怕也要生生窒息而亡。
这人要杀南风!
这人要杀南风的心思绝不像对待安成信那般简单!
那眼神,似恨不得将南风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南风这疯子什么时候又惹上了这么个怪物?
南风凭着本能徒劳地挣扎着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他仿佛堕落了无边的血狱之中,所见之处无不是血海与尸骨,还有无数的戾鬼争先恐后地向他涌来想要将他撕裂,恐惧让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呼吸都微弱下去,脸上一片青白。
那人冷哼一声将南风抛在地上,南风抓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双腿不住地向前蹬,想要离这怪物再远一点,死亡的窒息让他再也生不出丝毫骄横之心,差一点点就让那万鬼拉入无边的血狱之中。
可那人却没放过南风,阴冷暴戾的眼神像要将南风撕裂,仿佛锯子一般拉扯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冒出:“南家的雌兽都喜欢挖人心核,二十年前如是,二十年后同样如是,真是改不掉的恶习,既然这么喜欢,就该自己也自尝试一下被人挖取心核的滋味。”
“不——”南风惊恐尖叫,不住地挣扎。
可再挣扎再尖叫也改不了萧启锋的决心,只要一想到沉沉就被这样的雌兽在毁掉名誉后再夺了心核扔进异兽群中,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变红,与二十年前林伦的遭遇重合起来,要说这华盟中哪家雌兽最为骄纵,非南家莫属,萧启峰如今对南家的雌兽深恶痛绝。
杨铭再往后退了一步,且不说他原本就不想救南风,而且他也没这个实力从这人手中夺下南风。他听到了什么?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南家的雌兽包括南风夺人心核的事他不是没听说过,不过他原来也跟南风一样认为那些人不过是弱者就该受他们强者的支配,可这样的命运真要落到自己头上,想一想就让他不寒而颤。
二十年前的事被安家压了下去,他们这一辈根本就不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安家成员又是为何叛族而被除名的,只从眼前的一幕幕就可以断定,二十年前发生的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南风的心口被那人剜去了一块,露出一个血洞,血水咕咕地往外冒,可南风本身的生机又未断去,体内仍有一股力量在流转,不断地修复着胸口的伤处,南风本人则像是条缺水的鱼一样身体一挺一挺的。
那人突然转向杨铭,让处于震愕中的杨铭一个激灵,根本不敢接触那恶鬼一样的面容与冷森的眼神。
那人却牵了牵嘴角,用那滴着鲜血的手指着地上的南风说:“给我将这雌兽送出去,跟着他,看他能不能自己活着走出神农架,如果能走出去将他送回南家,至于以后……”
意犹未尽的话语激得杨铭浑身颤抖起来,这是放他出去了?不杀他了?他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岂料在这最后关头还有生的希望?他甚至不敢去向这人再次确认一下,连忙拖起地上的南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跑得越远越好。
他敢去向安家与南家通风报信吗?不,他根本就不敢,那双印在他灵魂中的眼神让他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他只愿以后再也不要碰到这些人,他只愿以后一个人安静地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往日他瞧不起的那些人的生活现在竟成了他唯一的托庇之所。
直到原来基地内的所有人都被收割完后,齐景霖在清理现场后发现少了两人,原本三人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