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给小汪个天做胆他也绝不敢干背叛山寨的事情,但是千龙寨的突袭却给了他胆量,因为有一句话叫做趁火打劫,还有一句话叫做浑水摸鱼。小汪虽然没念过书,但是偷听过说书先生的评书。
“那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快去帮忙啊!”老钟浑然没有发觉小汪眼神中的异样。
“我没有刀!”小汪上山不久,还没有配给属于他自己的兵器。
“拿着!”老钟把自己的刀塞到了小汪的手中,转身向屋内走去,他还有一把淘汰下来的旧刀,虽然跟了自己许多年一直没有饮过人血,但是尚可以用用。
小汪握刀的手心尽是冷汗,除了家里的菜刀外他从来都没有拿过真正的杀人用的刀,更没有杀过人,但是今天他将要用这把刀砍向老钟,一个待自己如父般慈祥的人,如果没有那叠银票,如果没有这一场混乱,或许他会老老实实的一辈子呆在齐云寨中,老老实实的跟着老钟打下手混日子。但是寇芝芳的银票让他改变了想法,甚至改变了他的人生,没有人愿意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小汪自小就觉得自己非是寻常人,他觉得自己不该过普通人平淡的生活,他应该锦衣玉食,应该功成名就,应该衣锦还乡。
银票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有时候甚至是魔鬼,它能够让人沉沦,令人失去自我,还能够蒙蔽人的双眼,甚至蒙蔽人的心。
小汪此刻就是被迷了心窍,他的脑海中只剩下白花花的银子,老钟的慈祥和友善再也没有丝毫位置,所以他最终还是劈下了手中的刀。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老钟,小汪的心居然平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慌乱,而这仅仅是他第一次杀人。有些人注定会成为魔鬼,注定会成为罪人,注定会被上天诅咒。
“老钟,莫怪我心狠手辣!”小汪从老钟的怀中搜出了银票后小声的道:“要怪就怪那小子身上带了这么多的银票,而这些银票又装在了你的怀里。”
看来小汪也深明怀璧其罪的道理,可是不知道他又否知道另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小汪揣着银票想要趁乱逃离山寨时,恰好被巩大美人唤住,令他带聂红缨前往自己的香闺取火狐,也活该他遇上了聂红缨这个小煞星。
“你能不能走快点啊?”聂红缨看小汪走得慢忍不住催促道。
“催什么催,这里可是齐云寨,你一个外头来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横?”小汪干脆停下了脚步道:“小爷我不陪你去了,自己走吧!”
“你这是找死!”聂红缨可不像小汪想象的那般是个柔弱女子,她一步踏到了小汪的身后,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放开我!咳……咳!”小汪整张脸都被聂红缨掐得通红,像他这种没有正式练过武功的人在聂红缨的面前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聂红缨平时可是个刁蛮惯了的主,长江帮里像小汪这种小喽啰平时见了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可是这厮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岂能不把聂大小姐气得七窍生烟。
聂红缨张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小汪的半边脸颊立时肿了起来,同时还吐出了好几颗牙,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吧?”聂红缨冷冷的道,小汪除了不停的点头和颤抖之外,还能怎么着。
巩大美人的闺房尚未被大火波及,所以火狐依然在自己的小笼子里安静的呆着,一双小小的却无限灵动的眼睛眨个不停,也不知道在是跟聂红缨打招呼还是因为外面的熊熊大火而兴奋。
“哇!太可爱了!”聂红缨的眼中开始冒星星,而且还是大星星。
趁着聂红缨注意力尽在火狐身上的时机,小汪蹑手蹑脚的悄然挪到了门边,想要偷偷离开,聂红缨这个小魔女他是一刻都不想面对了。
“你给我过来。”聂红缨继续盯着火狐,头也不回的冷声道,小汪那叫一个郁闷啊,偏偏他又不敢不听聂红缨的话,聂红缨的恐怖之处他已经深有体会。
于是小汪抱着关火狐的笼子老老实实的随聂红缨到了巩大美人的面前,狄豹在见到火狐的刹那差点就把小汪抱起来亲上两口,他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了,沈虬龙等人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里没你事了,到东边帮忙灭火去。”巩大美人的一句话对小汪而言无异于天上的福音,他如获大赦一般急急忙忙的便欲跑路。
“砰——”一声轻响,一个小盒子从小汪的怀里掉了出来。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盒子,看上去并不十分起眼,巩大美人只看了一眼便继续转回身去指挥手下了,狄豹等人则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第八节 变异的玉杵捣花径心法(中)
“咦!”聂红缨和傅俊舒见到掉在地上小盒子的刹那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呼,因为这个小盒子跟此前寇芝芳在路上送给聂红缨的灵芝珍珠霜盒子完全一样。
小汪并没有俯身去捡地上的小盒子,他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齐云寨,甚至离开玉泉山,离开竟陵,跑得远远的,开一家酒楼,开一个商铺,怎么都行,反正他现在怀里有的是银票。
小盒子是小汪在寇芝芳衣服兜里搜出来的,当时跟银票放在一起,这东西看起来不怎么值钱他就自己收了起来,当时在场的人也没说什么,毕竟跟那叠银票比起来这个小盒子的价值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没有必要充公了。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聂红缨一把拽住了小汪的衣襟,几乎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道。
“捡的。”小汪只想尽快脱身,胡乱编了个借口道。
“啪——”一声重响,小汪的另一边脸颊也肿了起来,他张口“哗”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还有十几颗牙。
“现在可以说了吗?”聂红缨对这小子是越看越不顺眼,总觉得他贼眉鼠眼的。
“我说!我说!姑奶奶,求你别再打了!”小汪不停的哀求道:“是一个小白脸身上搜出来的。”
“红缨妹妹……”巩大美人向来对自己的手下都极为维护,见小汪被聂红缨打了后不禁有些心疼,想要出言阻止。
“巩姐姐,此人贼眉鼠眼,定非好人。”聂红缨打断巩大美人的话道:“而且红缨发现他好几次试图偷偷溜走,不是贪生怕死想要独自逃生,便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巩姐姐或是齐云寨的事情。”
“哦?”巩大美人皱起了可爱的眉头,对于叛徒和内奸,没有人不痛恨,虽然她并不会这么轻易就听信了聂红缨这个外人的话,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巩姐姐可以派人搜搜他的身子。”聂红缨捡起地上的小盒子放在手里把玩着道。
小汪的脸上立时血色褪尽,甚至差点软坐在地上,如此情形,尚未搜身巩大美人已然明白了许多事情,她的聪明在整个竟陵可都是有名的。
“自己交出来吧!”聂红缨将脸凑到小汪的面前笑若桃花的道,但是这笑看在小汪的眼里却如同地狱的魔咒,他浑身开始暴冷汗,嘴唇不停的打着冷战。
“还用我亲自动手吗?”巩大美人平时对山寨里的兄弟甚少大发雌威,但是她的威慑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小汪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尚未交到巩大美人的手里,整人已然如被抽尽了骨头一般软成了一滩泥,银票飘洒了一地。
“啧啧!十万两一张,真是大手笔啊!”聂红缨随手抓住一张飘在空中尚未落地的银票,看了一眼后惊叹道。
“哼!看来我这寨主之位该让给你来当才是!”巩大美人冷哼一声,吓得小汪立时失禁,恶臭直钻入众人的鼻中。
“巩姐姐,此人可否交由红缨来处置?”聂红缨向巩大美人请求道。
“好!”巩大美人不问原由便应承道,她能够权衡轻重缓急,更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否则如何统领山寨里这么一大群兄弟。
“你说的小白脸,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受伤?”聂红缨厌恶的看了小汪一眼,眼中隐带杀意道。
聂红缨已经有九成把握小汪说的那人便是寇芝芳,并且在她心里,寇芝芳只是个文弱书生,她无法想象要是寇芝芳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还有一个人比她更着急,那便是知道寇芝芳真实身份的傅俊舒,若是寇芝芳真出了事,他无法想象江湖会被闹得怎样天翻地覆,估计整个武林会立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因为宋家山城完全有令整个武林震颤的实力。
“在地牢里,只是被点了穴道。”小汪这次不敢有丝毫犹豫的道,生怕再慢了一步就会失去最后的几颗牙,甚至小命。
“什么时候抓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巩大美人转过身来诧异道。
“是刚抓的,不到半个时辰,我随老钟去金龙池挑水的时候,那小子躺在金龙池里面,已经被人点了穴道。”小汪声音打颤道。
“怎么这样就把人家抓来了?”巩大美人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
齐云寨在巩大美人的手上虽然干了不少打家劫舍的事情,却甚少伤人性命,劫的也尽是些为富不仁之人,还时不时的救济难民,所以博得了劫富济贫的好名声。而山寨里的地牢近两年来都没有新客人入住,里头关的尽是些旧人,地方上的小贪官污吏,山寨里犯了规矩的笨蛋,千龙寨的俘虏……
寇芝芳很荣幸的成为了齐云寨地牢近两年来第一个入住的客人,而且是贵客,一次送上百多万两银票的能不是贵客吗?
“那小子嘴上不干净,说了寨主许多坏话。”小汪恶毒的道。
有些人便如毒蛇,生性恶毒,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人一口,所以蛇常常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味。
“估计是你小子自己说的吧?”聂红缨双眼一瞪道,小汪立马便住了嘴。
“红缨妹妹认识那个人?”巩大美人向聂红缨问道。
“可能是红缨的熟人。”聂红缨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道:“不知道巩姐姐可不可以卖红缨一个人情。”
“此人本就无甚大过,红缨妹妹尽管去地牢提人便是。”巩大美人大方的道,这样就可以挣得长江帮帮主千金一个人情简直是太划算了。
“带路!”聂红缨冷视着小汪道,声音里隐隐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
“我随师姐同去。”傅俊舒不顾小汪浑身的阵阵恶臭,上前架起他瘫软的身子道。
看小汪的样子,他显然已经无法靠自己正常行走,所以聂红缨并没有拒绝傅俊舒同行,总不能自己去架着小汪走吧,那成何体统。最重要的是聂红缨对傅俊舒这个师弟有着远高于对狄豹和沈虬龙等人的信赖,原因很简单和很好笑,仅仅是因为寇芝芳似乎很信任傅俊舒。
“走!”聂红缨早已等不及了,率先向外走去,她巴不得立刻便飞到寇芝芳的身边。
取回火狐后,兴奋不已的狄豹等人尽心尽力的帮着齐云寨御敌,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聂红缨和小汪这边发生的事情,只有陈山河在聂红缨与傅俊舒离开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八节 变异的玉杵捣花径心法(下)
虽然寇芝芳从未学过点穴之法,关于点穴的原理他还是听家里老头子说过不少次的,虽然每次他都没有用心去听,但是依稀能够记得一些。
所谓的点穴,基本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用自己强悍的内力封闭他人的经脉甚至丹田,使其全身或是部分内力无法通畅运转。一种是封闭他人身体某个部位的血脉,使其身体的某一部位血液无法畅通无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