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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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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梦中的那位)为她检查。结果在喉头发现有白喉的伪膜……。M医师、白喉般的膜、
      窗口都一一在梦中呈现。现在我才发现到,这几个月来,我就一直怀疑着她也有“歇斯底里
      症”,而其实我之有此种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她常有“歇斯底里症”(就像梦中的伊玛一
      样)。因此梦中我就把她俩作了置换。如今我才记起我一直期待着伊玛的这位朋友,迟早会
      找上我来医她的病。但事实上,我又自知决不可能;因为她一直是那种保守的女人,可能梦
      中特别提出的“拒绝”就意味着这一点。另一个对“她不需要……”的解释,可能就是指着
      这位朋友,因为她迄今一直能不需要外来的帮忙而好好地活着。最后剩下苍白、浮肿、假牙
      无法在伊玛和她这位朋友身上发现到。假牙可能来自那富婆;而另外我又想到另一人物——
      X夫人,她不是我的病人,而且我也真不敢领教这家伙,因为她一向就与我过不去,一点也
      不柔顺。她脸色苍白,而且有一次身体不好,全身浮肿……。就这样子,我同时用了几个女
      人来取代了伊玛,而她们与伊玛的共同点只是她们都同样地拒绝了我的医疗。我之所以在梦
      中用她们取代伊玛,可能是我比较关心她这位朋友,或是我嫌伊玛太笨,以致未能接受我的
      办法,而其他的女人可能较聪明、较能接受〔12〕。
      七、“我在她喉头发现一大块白斑,并有小白斑排成像皱缩的‘鼻甲骨’一般”:白斑
      使我联想到伊玛的那位朋友的白喉;但同时又使我回想起两年前我的大女儿所遭遇的不幸,
      以及那一段时期的诸般不如意。那皱缩的“鼻甲骨”使我想起自己的健康问题,当时我常服
      用“古柯碱”来治疗鼻部的肿痛,而几天前,我听说一个病人因用了“古柯碱”,而使鼻粘
      膜引起了大块的“坏死”。记得一八八五年我正极力推荐“古柯碱”的医疗价值时〔13〕,
      曾遭来一连串的反对,而且有个至友因大量滥用“古柯碱”,而加速了他的死亡。
      八、“我很快地叫M医师来再作一次检查”:这只是反映出M医师同我们这几人的关
      系,但很快地却意味着是一个特别的检查,这使我想起一个很糟的行医经验:当Sulphonal
      仍广泛地被使用,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副作用时,有一次病人就因我开了这种药给她,而产
      生严重的副作用,使我不得不马上求助于前辈们。啊!我现在才发现到,这位女病人的名字
      与我死去的大女儿完全一样,看来这真是命运的报应,同是一个玛迪拉,我害了她,结果就
      害了自己的骨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由此看来,潜意识里,我似乎常以自己的缺乏行医
      道德而自责。
      九、“M医师脸色苍白、微跛、并且胡子刮得一干二净”:M医师实际上就是个脸色常
      常苍白而令人担心的家伙;但刮胡子、跛行却又使我想到这又是另外一个人——我那位在国
      外的兄长,他经常是胡子刮得最干净的人,而日前来信说,最近因大腿骨的关节炎而行动不
      便。但为什么这两人会在梦中合成一人呢?想来想去,唯有一个共同点——都对我所提出的
      意见提出异议,而使我与他们的关系极端恶化。
      十、“奥图站在伊玛旁边,而里奥波德为她作叩诊,且注意到她的左下胸部都有阴浊
      音”:里奥波德也是一内科医生,是奥图的亲戚,由于两人干的是同一行当,所以一直都互
      不相让,当我仍在儿童精神科主持神经科门诊时,他俩都在我手下帮过忙,而两人迥然不同
      性格曾给我颇深的印象。奥图是敏捷、快速,而里奥波德却是沉稳、仔细而彻底。在这梦
      里,我无疑地在赞赏里奥波德的细心。这种比较就有如上述的伊玛她那位朋友一般,只是反
      映出我个人情感上的好恶。现在我才看出在梦中我思路的运行:由我对她有所歉疚的玛迪拉
      →我的大女儿→儿科医学→里奥波德与奥图的对照。关于梦中的“浊音”使我联想到有一回
      在门诊,当我与奥图看过一个病人后,正讨论不出名堂时,里奥波德再作了一次检查,发现
      到这个可作重要线索的“浊音”。我还另有一种想法:要是伊玛就是那病人多好,因为那病
      人后来已确证为“结核病”,不会像伊玛的这般难断的疑病。
      十一、“在左肩皮肤上有渗透性的病灶”:我一下子就想到这正是我的风湿痛的部位,
      每当我夜半醒来,这毛病就要发作。再下一段“虽说隔着衣服,我仍可摸出这伤口”可能就
      指着我自己摸到自己的身体,又“渗透性病灶”这句话很少用来指皮肤上的毛病,多半都是
      用来指肺部,如左上后部有一“渗透性病灶”……等的说法,所以又一次我们可以看出,我
      内心是多么希望伊玛患的是那种极易诊断的“结核病”。
      十二、“虽说穿着衣服”:这只是一个插句,在儿童诊所里我们一向是要他们脱光衣服
      作检查的,但一般女性多半是办不到的。记得有一个名医就是专门不叫病人脱衣,而能“看
      穿”她们的病,所以最受女病人的欢迎……这个插句,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十三、“M医师说:‘这是病菌感染,但没关系,只要拉拉肚子,把毒素排出就可以
      了!’”:这乍看是多么荒谬可笑,但要仔细追究,倒也大有文章。梦中我看出这病人有白
      喉,而白喉多半是有局部感染,再引起全身毛病,里奥波德曾查出伊玛胸部有一“浊音”,
      是否为——“转移性病灶”。但就我所知,白喉是不全在肺发生“浊音”的,难道会是“脓
      血症”吗?“这没什么问题……”完全是一种安慰之词,梦中m 医师说这是病菌感染——
      一种器官上的毛病,所以我想可能又是我要减轻我的责任——毕竟是因为她患的是器官性毛
      病,怪不得我这百试不爽的心理治疗会失败。要是她真的是“歇斯底里症”,那才不
      会……。而很可能当我的梦发展这儿时,我的意识已开始自责:“只为了自己能辩解到不必
      为她负责任,就不择手段,让伊玛变成感染上‘结核病’重症,是多么残酷不仁!”于是以
      后的梦又转向另一方向,尽往乐观的方向发展,才有这般“这没什么问题”的说法,但为什
      么这种安慰之词,却用这般荒谬不智的说法呢?
      老一代老一代的庸医,还有人相信白喉的毒素,可要由肠管自己排出,所以可能在这梦
      中,我就有意识笑M医师为这种糊涂大夫。但我又想起一件回忆:几个月前,有一个病人因
      消化不良找上门来,当时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歇斯底里症”。但别的医生都诊断为“贫血、
      营养不良”。由于我不愿意在他身上试用“心理疗法”,所以我就劝他到海外游历以松弛一
      下他那长久郁积的不安。不料几天前,他由埃及寄了一封信给我,说他在那儿又发作一次,
      结果当地的医生诊断为“痢疾”。我实在是很怀疑,这明明是“歇斯底里症”,怎么会是
      “痢疾”,大概是当地医生的误诊吧!但我又忍不住开始自责:“为什么使一个有病的人,
      放任他到那种可能感染上“痢疾”的地方去玩?还有白喉与痢疾两个字念起来是不是也十分
      相近呢〔14〕?而这种情形的取代,在梦中是不乏例子的。
      在梦中我使这些话由M医师口中说出,可能有意在开他玩笑,因为他曾告诉我一件相类
      似的事:有一个同事请他去会诊一个快断气的女病人。M医师由于发现到,她尿中出现大量
      的蛋白质,而表示不太乐观,但那同事却不当一回事地说:“这没什么问题……”因此我可
      能在梦中,就有意识笑这位看不出“歇斯底里症”的医生。我经常在想:“M医师可曾想过
      伊玛的那位朋友,不是‘结核病’而是‘歇斯底里症’?
      会不会是他看不出而误诊成‘结核病’呢?”
      但我在梦中这般刻薄地讥讽他,究竟又有什么动机呢?想来只有一个目的——报复。因
      为M医师与伊玛都反对我,因此在梦中,我以伊玛说她是活该,而把一种最荒谬、最可笑的
      话由M医师口中道出。
      十四、我很清楚地确知那感染是怎么来的”:这句话似乎很不合理,因为在里奥波德发
      现“浊音”“渗透”以前,我根本没想到这会是细菌感染。
      十五、“不久以前,当她不舒服时,奥图曾给她打了一针”:奥图到乡间拜访伊玛时,
      是因为乡间旅舍有急症,请他去打针而顺道找伊玛的:所以“打针”可能是由此而联想的。
      又“打针”使我想到,我有一位至友因为注射大量“古柯碱”而中毒死亡,而当时我是
      主张,在戒掉吗啡中毒时,可以使用“古柯碱”。想不到,他竟一下子就打了那么大量而送
      命,这件事曾使我久久不得释怀。
      十六、“打的药是Propyl……Propyls……Propionicacid ……”:这劳什子药,到底
      是什么,我自己也从没见过。在做梦的前一天,奥图送我一瓶标着Ananas(伊玛的姓很近
      这个音)的酒,由于强烈的机油味道使我作呕,所以我想把它丢掉。我妻说不如送给佣人们
      喝,结果我就大骂她:“佣人也是人,我可不准你用这毒死他们!”也许“Amyl”与
      “Propyl”
      音很近吧!
      十七、“Trimethylamin”:在梦中,我还可以清晰地看到构造式用粗体字标出来,但
      Trimethylamin对我又有什么特别意义呢?记得以前我曾与一位无所不谈老友聚会时
      〔15〕,他告诉我,他最近对于“性”的化学研究的结果,并提到他发现Trimethy-lamin
      为一种性激素代谢的中间产物,因此,Trimethylamin在我梦中可能代替了“性”,而在我
      眼中,“性”正是一个精神病学上的大问题。我的病人伊玛是一个寡妇,如果我硬要自圆其
      说的话,她的毛病可能就是由“性”的不能满足而产生。当然这种说法必不会被那些追求她
      的人们所接受,但这样的分析,似乎也颇能与梦里情节相吻合。
      我还是想不出Trimethylamin为什么那么清楚地出现在我梦中;它一定是个比喻,而且
      很可能不是“性”的代称而已,但我想不出有任何更好的解释。又提到性问题,使我记起了
      影响我很大的一位医学前辈,他一生专攻鼻炎或鼻窦炎,并曾发表一篇“鼻甲骨与女性生殖
      器官的关系”的论文,而在梦中我曾提到鼻甲骨,所以这更使我确定了:在潜意识里我认为
      伊玛的病与性是有一点关系的〔16〕。
      十八、“通常这种针,我们是不轻率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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