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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我的鸡粥,我哭笑不得,要老板再来一碗,她居然摇头阻止,拿了一只勺子就直接从我碗里舀了去喝,喝完还啧啧地说好喝。
我付帐的时候,杨洋饶有兴趣地看银记的师傅在制作肠粉:师傅是用布做拉肠的,将面粉汁均匀倒在布上,然后放入炉中,大概几分钟之后,就可以出炉,然后师傅会用银片将肠粉刮下,放在碟中倒上酱油,一叠美味的肠粉就这样拿出来了。
走出来后我又带她去尝了“仁信老铺”的红豆双皮奶,杨洋吃的直吐舌头,大叫好吃,最后自然少不了带她去试一试那家著名的“萝卜牛腩”,人太多,我们就只好站在街边捧碗开吃。我觉得十分尴尬,杨洋却浑然不觉,吃得兴高采烈。
我跟她开玩笑说:“这家老店的利润分分钟好过做IT。”她哈哈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2000年的广州在城市景观上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尤其是夜晚的灯光建设,颇有成效。杨洋捧着我从“黄振龙凉茶”买给她的龟苓膏,问我怎样才能最好地观赏夜景,我决定带她去游珠江。
我对她说:“带你去晒月光好不好?”她吃吃地笑着说好。
我们打车来到天字码头,买了“蓝海豚”的票,便上了这艘豪华游轮。这个夜晚如同从前很多个夜晚,空气里流转着春天的气息,湿润而清爽。
江涛翻滚,游轮穿过江湾大桥、海珠桥、解放桥、人民桥、海印桥、广州大桥,七彩的霓虹灯不停闪烁,好似一条条跨江的彩虹,虹上车来车往,天上还是人间?
我平日里从无心情如此安静地欣赏过这个美丽的城市,而是出没在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之中,此时也有着难得的好心情。
杨洋站在我旁边,不知何时已取下了墨镜,夜色中,她的长发被江风吹得轻舞飞扬,美丽的面孔精致、宁静。
夜色温柔。
忽然之间,我觉得怦然心动。
07
与珠江相拥而行的滨江大道和沿江大道上,绿色灯光折射绿色的树丛,氤氲成一片幽幽的绿光;江风徐徐,长堤上散步的人们中多有成双结对的恋人,这样的夜色爱情也会温柔的沉醉。
十里花街十里灯,爱群大厦、海关钟楼、沙面的万国领馆建筑上面流光飞舞,却让我觉得时光飞逝,思绪恍惚,惊觉和感慨那无声远走的岁月。
南岸的半岛花园戴着众人戏称的“绿帽子”,我指给杨洋看,她抿着嘴直笑。
过了中山大学北门高大的牌坊,转过白鹅潭便折向二沙岛,杨洋似乎特别喜欢这里,不停地指着这里那里地问。
我笑着问她:“明晚晚饭在二沙岛吃好不好?”她一个劲儿的点头。
送杨洋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我送她到房间所在的楼层后,没有出电梯便向她道了晚安,并告诉她明早9点半我来接她到公司。
目送她走向房间,我按动了电梯。电梯关上的瞬间,我看到她悄悄地回过头。。。。。。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公司召开各部门中层会议,跟大家布置本周工作,并在会议最后告诉大家日本江川集团的代表这两天会在我们公司考察商谈,希望大家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和工作形象。
散会之后,我跟助理交代了几句,正准备下楼去接杨洋,忽然接到北京方面的电话,跟我谈关于软件企业资质认证的一些关键问题,我看无法脱身,就交待办公室主任替我去接杨洋过来,然后接着讲电话。
讲完电话,我急匆匆地把政策研究部的经理叫到我办公室,把最新的信息告诉他,要求他以最快的时间准备好所有素材,以保证这次认证工作万无一失。我郑重其事地说:“这次认证我是志在必得,决不允许有任何低级错误的发生!大家伙儿打醒十二分的精神,给我把基础工作做扎实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我带上资料向会议室走去,在路上被销售部的一个经理拦住诉苦,我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把这家伙的问题解决,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杨奇书网洋已经在了。
令我诧异的是,今天的她一身职业套装,气定神闲,站在落地窗前,手捧茶杯,若有所思,与昨晚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看我进来,杨洋微笑着走回会议桌旁,从桌上的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萧总,正式认识一下。”交换名片后我们重新落座,我出于礼貌认真地看了一下她的名片,这一看不禁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名片上赫然印着:江川集团大中华区首席助理杨洋。
其实昨晚我一直在猜度杨洋的真实身份,估计可能是大中华区首席代表的秘书或者是什么其他职位,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的身份如此之高。据我所知,江川集团的大中华区首席助理只是协同大中华区首代的工作,但并不被其管辖,这个职位直接向董事会负责,几乎有些钦差大臣的概念。
我不由得对面前这位美女刮目相看,但是心底不免又泛出一些其他的联想。
接下来的谈话迅速进入正题。在谈话的过程中我再一次领教了这个美女的厉害,她在投资分析方面和对目前亚洲金融软件行业的认识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面对她的发问我有几次几乎招架不住,于是索性调整状态,打醒精神,认真对答。而且一上午谈下来我感到收获颇丰,在助理敲门进来提醒我午饭时间到了的时候,杨洋主动提出就在这里吃盒饭,继续我们的会谈,然后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盒饭里要有烧鹅。
等我助理端了饭盒进来的时候,她忽然很调皮地摸了摸小妹妹的头发,说好可爱好乖巧,并且顺手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很漂亮的手机饰物送给她,说是日本发行的一个限量版什么的,小妹妹似乎是知道这个东西的珍贵,高兴的不得了。然后抬头看我,我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收下,小妹妹这才道谢收下。
看着小妹妹走了,杨洋突然说:“好乖巧的小丫头,萧总你让我想起了张无忌的小昭。”
我哈哈大笑:“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是赵敏吧。”说完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个玩笑有占便宜的嫌疑,不觉有点尴尬。
杨洋倒是很轻松:“有些像,比如我现在就是代表朝廷来围剿或招安你们的。”说完抿着嘴笑。
下午我安排了几个核心部门的中层干部分别跟杨洋做了沟通,快到六点的时候,杨洋站起身来,要求我带她参观我们的办公场地。我看到她认真地看着,并且时不时作些记录。在看到研发部门的时候,我听到她手机响了并且简短地接了个电话,用日语几里瓜拉说了几句,神色颇为郑重。
挂下电话,她脸上挂着歉意说:“萧总,我现在马上要赶到上海。”
我自然不便多问原因,便问她是否要我送她到机场,她表示不用客气。我就安排了司机到楼下取好车去等,自己则坚持要送她到楼下。
在电梯里,杨洋很认真地说:“萧总,你们公司真的很优秀!我想我和江川先生一定会尽快再来广州跟你们做更加实质性地沟通。”
出了大厦,司机已经等在路旁,我为她拉开车门,祝她一路顺风。杨洋坐上去之后忽然又露出调皮的笑容:“大教主,你还欠我二沙岛一顿饭,不要忘了。”
说完伸出手来跟我握手道别。
车子迅速融进了滚滚的车流,不见了踪影,可是杨洋手上的余温还在我的手心徘徊,久久没有散去。。。。。。
08
我把这次会谈的概况向老唐汇报时,老唐显得十分高兴。
临去北京前,他约我单独吃饭,并且向我透露了下一步的打算。老唐从证监会的朋友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大概近期国家会开设“二板市场”,也就是给高科技企业诸如软件、生物化工等技术含量充分的企业另外一条上市的通道。所以,这次跟江川集团的谈判既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但是也一定要注意把握分寸,切不可将自己的劳动果实贱卖。
我们大致探讨了时间的安排,老唐才又匆匆踏上了奔赴北京的飞机。
滨海券商的项目实施顺利,到了2000年春夏之交的时候进入了尾声并且开始洽谈第二期的合作。与此同时,我们在北京的一个国家级证券交易系统的项目也基本确定了合作意向,老唐在做最后的攻坚。
在广州,我和石方留守并且也在各自忙碌着这件事的其他准备工作。石方在准备这个项目的技术攻关,而我则在忙于该项目的国家火炬计划的鉴定。由于项目还在谈判期,我们的材料都在准备状态,但是某些工作必须走在前面。我们同时进入倒计时状态。大概春节前我们这个项目将正式启动,到时我和石方手头工作完成后就会一起到上海、南京、武汉三地去招生,以满足这个项目对基层开发队伍的需要。
我在给手下开会布置材料的最后准备工作时,华总打来了电话:“萧总!忙什么呢?”我呵呵地笑着:“没啥没啥,领导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似乎有人进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他示意我稍等,片刻他跟我说:“晚上到会所见面聊吧?”我知道应该会有点事情,华总做人做事一向谨慎,就答应下来。
晚上我到的时候,华总已经在会所的茶艺馆等我,见我到了他跟经理交待了一声,然后招呼我:“先去蒸个桑拿吧!开了一天的会,累啊!”我深表同感,于是一同去。
在干蒸房里,我们围着毛巾靠在木板上闭目养神。我素来知道华总的脾气,所以等他找合适的时机开口。过了一会儿,华总起身向炭桶浇了两瓢水,随着白烟嗞嗞地冒出来,房里的温度陡地升高了。
“舒服啊!”我一边把湿毛巾搭在自己脸上,一边舒展着四肢,汗水汩汩地向外冒着。华总笑说:“舒服吧!但是我要是现在再浇两瓢,估计就会变成折磨了。”我睁开眼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华总最近刚刚升了官,从原来的行政总监升为了副总,按道理说是应该春风得意的,不知道今天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要跟我说。想来官场历来多风浪,快乐痛苦也难分得那么清楚,说起来我与华总有着相当大的年龄差距和阅历差距,只不过在某些层面的交往颇有默契,加之对彼此的为人深表认可,而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听众:可靠,善解人意。
“东楼,你说,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而且很难回答。我斟酌了片刻,还是以问代答:“领导说的是哪方面?”他笑了笑:“就说说工作先吧。”
“其实,坦率说,您应该做官,但您做官又很难。”我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华总看着我,等待我下面的话。“讲真的,这一点我跟您一样,书生气太重,或者说心底深处太追求完美。”
华总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人事人事,先讲做人,后讲做事啊~!”他转过头,“仕途艰险,我们这些人的命运,都握在那些命运不在自己掌握的人手里。”这句话乍听拗口,细想起来却是。意味深长。
我父母都是官场中人,这里面的浮浮沉沉我心里自是清楚:“领导,机关不就是这样,机关机关,机会、关系,缺一不可。”
“是啊,机关里面的确是机关重重。”
走出桑拿区,我们要了一个小包房坐下来吃饭,饭桌上我听到了这次会面的正题。
09
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华总从我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我帮他点上。他平时不抽烟,只在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有此雅兴。华总眯起眼抽了两口烟,我挥手让服务员再拿了一瓶红酒进来,他也没有反对。
“东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