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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宜很委屈,“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明明说过,我们好好在一起的……”
舒欣回道:“怎么看首长都不是那种人,你们会不会是被人算计了啊?我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喜欢穆天后。”
“就算他喜欢,能让你看出来……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舒欣开解了陆宜一会,就不许她再自怨自艾,逼着她去洗澡睡觉。
城市喧嚣的夜,有太多不平静的事,陆宜知道自己应该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大,可是,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陆宜瞪着眼睛想着心思,和首长在一起的这一年,从开始到现在,一点一滴,象万花筒般,一个个片段地闪现。
世界这么大,谁跟谁能碰到一起,成为夫妻睡在一张床上,生儿育女,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份。有点像在沙滩上捡贝壳,总想拣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可又不知何時能拣到。遇到合适的,自己却又不一定合适别人。
爱情就好像买彩票,也许付出很多你都得不到……也许你不经意间就发了大财。
婚姻如同赌博,在这场赌博里,赌注就是包容和责任,赢的结果是双方的幸福,输了就各奔东西。
她和首长的这一场婚姻,从两个人素不相识开始,就是一场豪赌?
她被爱情伤过,甚至决定再也不爱人,不让别人再有伤害她的机会,可是,首长慢慢的把她冰冷的心给捂热了。
从相知到相爱,两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一起,她把整个身心都调整好了,决定认认真真地接受首长。
她有太多爱首长的理由,何况他那么优秀,又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的小女人,她想要一个家,一个安稳接受她的地方。
曾经对这样的婚姻生活很期待,但是,从那一天开始,心一点点的冷下去?
还记得第一次认识首长的那个夜晚,她误闯进他的包房,是他给她解围了……然后,签订了那个契约。
他带她回家,指着她对家人说,我就选她?
然后,家人反对,她在公公面前拍着说她很爱首长,请他们给她机会……
从家人最初的刁难到最后的接受……两人经历了很多的磨难……穆恩雅回来的猜忌,不能怀孕的伤心……两个人失踪扶持着一路走过来,陆宜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可是,依靠也会倒,也会靠不住。
不过是那么相信他,就好比把利器送到了他的手里,让他亲手扎进自己的心里。
痛彻心扉。
他们的婚姻是假的,没有蜜月,首长很忙,他们在一起的時间其实很有限,更多的時候,是她一个人守在家里,等他有空時匆匆打来的一个电话。
裂缝不是瞬间的事,是一点点地形成的。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信任的基础。
她想改变,可是却没有能力。
也许,他们真的不是最适合的人。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安全感,她需要的丈夫,是一个能守护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而,首长,需要的是一个能跟他并肩战斗的妻子。
两个人相爱,爱的最深的那个人总是付出的最多。
她很爱首长,她可以很勇敢的一直去靠近他,但是,她是人,总有一天,她会累。
现在,她和首长,两人都迷路了。
想通了这一切,窗外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走廊上已响起了值班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晨光在窗棂间闪烁。
陆宜疲惫地闭上眼,让思考了一夜的大脑休息下。
莫邵安缓缓睁开眼,四下漆黑一片。
“首长,把头发擦干了再上床,别懒啦,不然以后会秃头的,我可不要一个秃头的大叔。”他从部队回来,洗完澡,累得等不及爬上床,她拿了条大毛巾追在他后面叫着。
“首长,我给你新买的衣服,快点来试试,我老公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
深夜里,两个人气息交互的运动……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事情都印在他的脑海里。
莫邵安仰起头忙不迭地寻找,“小宜?小宜?”
可是叫了一声就马上停住,除了自己嘶哑的声音在屋内回响,一切都静悄悄的。
他怎么忘了,是自己执意要回两个人的小家来住,等了一晚上,陆宜并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陆宜去了舒欣那里,也许他现在还正在外面找她吧。
莫邵安再次仰躺回沙发上,衣服上一股恶臭的呕吐物。昨晚,他一个人在家,喝光了一箱啤酒,真好,他还没有醉死。
自作孽不可活,此刻,他的脑袋里面像钻进了一头挖土机,轰隆隆响个不停。
莫邵安闭上眼,又躺了会,慢慢地坐起,走进洗手间,先用抹布清理了下沙发,然后洗澡,刷牙,给自己烧了杯开水,他倒了一杯,走进阳台,趴在窗户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天空是青烟色的,远处的高楼笼着一层浅浅的晕黄。他沉默地注视着这座城市渐渐醒来。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握着茶杯的手有一点抖。
这样安静的早上,在他来说,很少有。
他不是第一次梦见陆宜。以前在部队時,他有梦到她,醒来后,身子又热又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与她的温存。
那時血气方刚,聚少离多,小别胜新婚,哪怕再忙再累,只要一抱到她,总要厮缠大半夜,就连梦到她,也是两个人厮混的情景。
今夜,梦到她,却是难言的痛楚刺破肌肤,绵绵密密,他心疼得发颤。
他向来思维独立而清晰,现在却感到神经和大脑短路了,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他们之间变成这样了?
他是否要坚持走下去?
他已经习惯了陆宜的顺从、乖巧,习惯了她陪在自己身边,如果他放开了手,陆宜还会是他的吗?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一点点的,像水中的涟漪一般,慢慢扩散开。
他假设过许多种情况,可是,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但是现在,没時间了,他马上要走了。
而陆宜和顾青的那摊子事,真的让他耿耿于怀?
还有那张艳照,就是深深扎再他心上的一根刺……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还有谁能拥有那绝美的身材?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仍是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莫邵安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收起杯子回到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起车钥匙,走出家门。
今天上午9点,他们约定了离婚的日子。
莫邵安下了楼梯,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脑子清爽了许多。SXKT。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迟疑,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继续走下去。
开着车往舒欣家赶,他开的很慢很慢,好像舍不得早点到了……手机响起。
他接通,是穆恩雅的电话,问他在那里,说她有点不舒服,让他去看看她,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自从陆宜发现了穆恩雅的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全都放到了这边,根本没有管穆恩雅做了什么。
接着,又有电话进来,还是穆恩雅,他蹙了蹙眉,直接按掉。
这个時候,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女人,哪怕她怀孕了?
到舒欣家不过短短半个小時的车程,硬是被他开到了一个小時。
似乎是老天爷也不想他快点,状况不断。
先是堵车,然后是车子被人小撞了一下,耽误了不少時间。
前面挡道的车像故意和他对着干似的,居然和他同一方向,自始至终他就超不过去,他的心里更烦躁了,好像藏着一团火,時時刻刻要爆炸。
到了舒欣家楼下,他停了车,坐在里面等着,没过多久,舒欣就走了过来,好像是刚买早餐回来。
舒欣一看见莫邵安,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喂,负心汉,你来干嘛?这么迫不及待?小宜都同意离婚了,你还想怎样?告诉你,我会找个最好的律师帮小影,道可以让,但在金钱上,你别想再欺负小影。”舒欣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好朋友吃亏。
尤其是莫邵安负了陆宜,让她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
莫邵安看着她,“我来接陆宜。”
“接她?莫少,你还真是一分钟都等不了啊,放心,就你这样出轨的贱人,小宜不会要了,你不就是欺负小宜好说话,才这么糟蹋她吗?自己出轨了,私生子都搞出来了,还倒打一耙,你好意思说陆宜偷情?顾青是你的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小宜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什么?偏偏你眼睛瞎了,居然看不到,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朋友,偏偏听信那些八卦杂志,我真替你脸红?好在,小宜终于可以摆脱你了。”
“你说什么?”莫邵安回过头,两眼血红。
舒欣耸耸肩,一脸“你装的真假”的神情。
“也许你有点小权势,也有点小臭钱,被那个没品的女人一盯就飘飘然了,你以为小宜非你不可吗?告诉你,想追她的人大把,今天她跟你离婚了,明天她就能嫁一个比你好千百倍的?”她忍不住摇头,有些嘲讽地说道。
莫邵安气的眼皮直跳,心口似是被什么重重敲了记。
“你走吧,不用你来接,一会我会送小宜去办事处。”舒欣说完,蹬蹬的上楼。
舒欣的话很刺耳很讥讽,莫邵安想反驳,可悲哀的是……他的嗓子仿佛被掐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什么东西鲠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难受的很。
爱莫安家。他就那么傻傻地站着,一時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213、办手续
全世界那么多人,跟你擦肩而过的那么多人,跟你相识相知的那么多人,跟你结婚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那个人,你要阅尽千山万水才能遇见他,你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才能跟他在一起……
非常的不容易,非常的难得,可是,离婚,却是如此的容易。
要有什么样的无奈,才舍得剪断这份难得的“缘”?要有多痛,才舍得斩断这份牵挂……
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缘,来得艰难,分开却很容易,陆宜苦笑,低头看手机上显示的時间,还有7分钟9点,她来早了。
今天她跟莫邵安约好了9点钟办理离婚手续,一大早她就起来了,原本舒欣非要送她来,被她严词拒绝了。
不过是离婚而已,她还挺的住。
好好的泡了个澡,做面膜,收拾自己,化了一个明亮的妆容,再换上最喜欢的衣服。
她已经武装完毕,此刻,正站在这里,等着这场大戏的主角到场。
婚姻登记处的上班時间是八点半,今天好像日子不错,结婚那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一队队领证的新人,喜气洋洋。
看着他们,陆宜就想起当初她和首长领证時的情形。仿佛还近在眼前,却已经过去了一年。
陆宜淡定的坐在那里等着,却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在打量着她。
一个漂亮的美女,一大早光鲜亮丽的等在离婚的窗口,好像不是在离婚,而是来结婚的,叫人怎么不好奇?
陆宜叹了一口气,9点整了,她抬头看向门外,首长从来不会迟到的。
果然,踩着点,莫邵安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不算太坏,至少刮了胡子,衣服钮扣没有扣错,神色间是一片冷淡。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点了下头,陆宜看着他,奇怪的心情很平静,昨天那种歇斯底里的痛苦和绝望已经完全没有了。
“吃过早饭了吗?”陆宜问道。
“嗯。”莫邵安抿紧唇,递过来一个牛皮口袋,“我昨晚让律师帮我拟了份离婚协议书,关于房产、车子、存款和其他的分配,要不要先看看?”
陆宜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