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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冯开来看不出她眼睛里的情绪,只知道她在微笑,一如往昔。
“子昕,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冯开来明知道龙子昕不会告诉他原因,却还抱着一线希望。
抛开龙子昕和何俊峰订婚不谈,何煜自从见到龙子昕的第一眼,就沉湎其中不可自拔,没想到一见钟情的背后竟隐藏着毁灭性的伤害。
当然,冯开来不是一个黑白不分之人,他知道龙子昕这么做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了化解两人的仇恨,也为了挽救痛不欲生的好友何煜,他想当和事老。
“抱歉!”龙子昕很直接,直接拒绝他的要求。
“子昕。”他轻轻唤她的名字,“何煜酗酒导致胃出血,现在在医院。”这就是他为什么出现在医院的原因。
龙子昕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这让冯开来有些失落,他以为自己说到何煜为情所困时,龙子昕至少应该有所动容,没想到对面的女人无动于衷,好像他口中叙说的那个人她根本不认识似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龙子昕看了看时间,冯开来很知趣,叫人过来结账。
“改天再聚。”离开的时候,龙子昕说了这样一句话。
冯开来看着她的背影,失神片刻,这次巧遇,是想跟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希望能够解开她和何煜之间的结,哪知她严防死守,让他无能为力。
窗外,太阳有着迟来的羞涩,偶尔出来见见世人,但是很快就又隐身在云层后面。
咖啡馆女厕里,龙子昕撕下被鲜血浸湿沉甸甸的卫生棉,扔进纸篓时,忍不住又朝它多看了一眼。
那么多的血,藏匿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握紧自己的手,想要给自己一些温暖。
这天上午,龙子昕做了全身检查,等待结果的时候,走出医院。
之前从咖啡馆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人民医院正门口有人推着车在卖烤红薯,已经不记得多少年不曾吃过烤红薯了,忽然记起,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一只烤红薯。”她拿出钱包的抬头间,一愣,她好像看见一辆熟悉的座驾,眨了眨眼,再次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何俊峰把她送到影楼门口就开车离开了,现在怎么可能看见他的车,是幻觉,或者是一样的车型一晃而过而已。
“三块五。”老人用一张事先剪裁好的报纸包着那只烤红薯,递给龙子昕。
那只烤红薯很松软,她握着,心里有朵花是从尘埃里开出来的。
找了一处还算安静的台阶,只有几层,在最上面坐下,静静吃着烤红薯。
105 她说,对不起(77nt。)
一只烤红薯由一块钱涨成现如今的三块五,这一晃,居然七年过去了。
时间是把无情的刀,世界在变,物价在飞涨,人在与时俱进中发生着改变,龙子昕从弱小孤苦无助到现如今的成熟坚强,似乎书页翻过,生活不再对人有所亏欠。
人生低潮期,仿佛早已在无声无息中一步步走远。
拿着烤红薯,她笑了笑,眼里蒸发的不是水雾,而是红薯热气。
龙子昕上午做完检查的时候,那位热情的女医生说中午前,结果会出来。
所以,十二点钟以前,她去了专家门诊,那位女医生还在,似乎在等她的到来。
医生说她这叫功能性子宫出血,简称功血,是指异常的子宫出血,经诊查后未发现全身及生殖器官器质性病变,而是由于神经内分泌系统功能失调所致。表现为月经周期不规律、经量过多、经期延长或不规则出血。
这种情况一般分两种:无排卵型功血和排卵型功血。
而她属于前者,症状是不规则子宫出血,特点是月经周期紊乱,经期长短不一,出血量时多时少,甚至大量出血。有时先有短时间的停经,然后发生子宫出血。有时一开始表现为不规则出血。有时周期尚准,表现为经血量增多、经期延长。
所谓无排卵型功血,就是指没有排卵,没有排卵,自然也就无法怀孕。
龙子昕听着,很平静,长发散落下来时,遮住了她的脸,同时也遮住了她黯淡的眼眸。
此刻,她很想何俊峰,想到他的时候忽然觉得很难过,莫名的就想流泪。
最后,裴医生又说,“您也不要泄气,像您这种情况受孕虽说很难,但经过针对性调理,还是有可能做母亲。”
因为“有可能”三个字眼,龙子昕眼睛热了,潮热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快的让龙子昕以为医生说的只是别人。
龙子昕留给裴医生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始终都是平静的,没有悲伤和仓惶,素净的脸庞面对她的时候,眼眸中散发出来的光有个很令人伤感的名字,叫:洗尽铅华。
裴医生告诉她这些的时候,何俊峰已经先龙子昕一步知道她的病情,医生不是说“针对性调理,还是有可能做母亲”的吗?
所以还是有希望的,就算无法怀孕,他们不是有甜甜吗?只要她愿意,他们还可以收养。
……
这天中午,因为喝酒导致胃出血的何煜站在医院三楼的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人人脚步匆匆,只有一人漫步而行。
那个女孩子很年轻,面容白皙,神情偏冷漠,上穿一袭白色上衣,下穿一条深色宽松长裤,那是一套很常见的穿着,可是穿在她身上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侧脸轮廓,仔细看,竟与脑海中的某人重叠在一起。
穿着病号服的何煜抓起一件外套快步朝外奔去,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来到他之前看见的地方,却一劳无获。
错觉吗?
龙子昕怎么可能来医院?
临近中午,街上行人不多,有女子迈步前行,走路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略显瘦削的背影在阳光下犹显孤寂。
兴许觉得阳光刺眼,她一边走,一边抬起手臂,将手指张开,于是五彩斑斓的阳光便从她的指缝间缓缓穿过……
平静的眼神漆黑的仿佛一片深渊,又像是压抑在冰层底下的万年岩浆。
手机铃声响了,是何俊峰打来的电话,“小昕,中午一起吃饭?”
闻言,龙子昕一颗心忽然间很疼,有雾气在眼睛里浅浅浮动着,“抱歉,我在外面。”为什么要说“抱歉”呢?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想说,便说了。
沉默了几秒,电话里传出他的声音,“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声线柔和,仿佛近在耳畔。
按照时间推算,何俊峰知道她走出医院不久,却故意这样问她。
“不用。”龙子昕微笑扬起的瞬间,眼睛竟是酸涩一片,似有眼泪即将滑落闻言,已经是尽力克制情绪了,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喉间哽塞。
何俊峰端起桌上的水杯,乌黑的眸子仿佛浸在了茶水里,“那好吧,注意安全。”带笑的声音里,藏储好所有的情绪和忧虑。
……
这天下午,韩淑珍走进何氏总裁办公室,龚树已经拿着文件,有条不紊跟在她身后,报告着当天行程,“下午三半点,新产品展示会需要您出席;下午五点,公司会议;晚上七点您和公司高层将会有一个饭局。”
何煜住院,她不得不到公司坐镇掌事,这么做,一来何氏不能无主,二来也是让何耀华、梅红和何承光看看,何氏没有她韩淑珍,还真不行。
韩淑珍打开电脑,将一份文件递给龚树,“调查一下鑫泰基金。”
龚树没有多问,接过文件,随手翻阅了几页,近几天,很多散户手中持有的何氏股票被鑫泰基金慢慢买入,造成鑫泰基金手中持有大量股票,股价走势已有被鑫泰和另外几家投资银行操控的趋势。
此次“货源归边”很有可能会导致何氏股价再次暴跌。
龚树收起资料,面对有人恶意收集何氏股票,并没有很惊讶,抬眸看向韩董事长,见她脸色不太好,刚刚才送过来的咖啡,转眼间就被她喝完了。
“让秘书再端杯咖啡过来。”韩淑珍声音都是哑的。
……
同样也是这天下午,何俊峰召见分公司高层和自然风景区开发项目部负责人,一起探讨自然风景区的开发案。
递交上来的自然风景区开发策划案,何俊峰已经一一过目,他想听听负责人和策划人的各抒己见。
偌大的会议室里,大小领导全都齐聚在列,何俊峰半靠在主座椅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打火机,火光闪烁,每次亮起,众人一颗心提起来,每次熄灭,众人一颗心沉沉坠落。
何俊峰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打开了打火机,李一航已有眼色的拿起一旁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他,何俊峰接过,叼在嘴角,微微倾身,眯着眼点上火,吸了两口之后,随手把打火机“啪嗒”一声扔在了桌面上,众人心里一阵瑟缩,再看何俊峰,他已靠着椅背,扫视众人一圈后,终于淡淡开口,“开始吧。”
最先发言的是自然风景区开发负责人李总,“市场最有效率,是指完全竞争的市场,它没有准入门槛、没有价格操纵、生产者不能获得超额利润、消费者剩余最大化。一般情况下,这无疑是正确的。去过丽江的人都知道,丽江古城早已不古,那些看似古朴的灰瓦飞檐之下,经营的是酒吧、服装以及各种特产超市,店面不大,但数量奇多,且专业水平很高,游人往来如织,相当兴旺,而这一切都得益于完全竞争的市场氛围。但是离丽江不远的云南大理,同样是旅游名城,同样以个体经济为主的自由竞争的经营模式,但效果却差强人意。巴掌大的小村落,处处都在盖新房,无序的随意建筑,让双廊变成了一个大工厂,毫无限制的私人地产开发,加上公共设施不足,使得旅游人流、车流混作一团,扬起的烟尘和吵闹的生意吆喝,完全对不上浪漫大理的节奏。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无非是要说,江州市自然风景区的开发要寻找一种适合本市的特点。”
“一般来说,自然风景区从功能上可划分为观光型风景区和度假型风景区两大主要类型。由于客观历史条件的限制,度假旅游对于中国人来说才刚起步,观光旅游占据了我国旅游业的主导地位,致使以往差不多所有的自然风景区都被当作观光型风景区加以定位和开发。许多旅游者至今仍对度假旅游存在着误解,认为它是有钱人的高档享受。度假旅游相对于观光旅游来说,尽管属于更高一级的行为层次,但在旅游者占据了较多的闲暇时间和可自由支配的经济收入后,它就成了大众消费形式。”
“江州市自然风景区不是风景名胜区,也没有奇特景观,它距离市区三十五公里,最高处海拔1380米,冬暖夏凉,自然生态保存良好,负离子含量高(约10万个/cm3),是一个天然的大氧吧。即使在炎炎夏日,气温也在摄氏25度左右,实为消夏避暑的好地方,同时,该区森林密布,林内古树名木众多、藤本、寄生、腐生植物及一些热带亚热带林木遍布各处,遮天蔽日,空气清新、湿润。行走于林中小道,被一片”绿“给包裹着,清爽宜人,为你荡涤心尘,洗脱尘嚣,足以让久处都市的你留恋其中,有种沐浴过后的清新感。若说观光旅游的话,江州市自然风景区实在不是最佳去处,但若是开发成度假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