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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峰拿着手机上楼,走进书房,并把房门反锁之后,才按下接听键,“裴医生,我想知道无排卵型功血是怎么造成的?”
“功血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体内外多种因素,如精神紧张、环境改变、气候改变、过度劳累、营养不良、全身或内分泌系统疾病通过大脑皮层影响下丘脑—垂体—卵巢间的相互调节和制约,而使卵巢功能失调。”
“有没有药物造成无排卵型功血?”问这话的时候,何俊峰的双眸里窜起火舌,带着吞噬一切的危戾,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龙子昕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韩淑珍那样斩钉截铁?
裴医生一愣,答道,“青春期,下丘脑和垂体的调节功能末趋成熟,与卵巢间尚未建立稳定的周期性调节,尤其是对雌激素的正反馈调节存在……”
“裴医生。”何俊峰没有耐心听对方的那些专业术语,再次问道,“有没有药物造成无排卵型功血?”
“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青春期……”裴声音正说得起劲,忽然耳边传出嘟嘟忙音,她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哎,还真没说错,有钱就是任性!
够了!有裴医生的这句话就够了!何俊峰眼里已经渗出了细微的血丝,那是煞人的怒气。
何俊峰吃饭的时候,龙子昕坐在一边陪着。
“不吃点?”
龙子昕摇了摇头,“我刚吃过,很饱。”
何俊峰低头吃饭,很香,比外面的饭菜好吃。
龙子昕伸手将鬓旁掉落发丝勾到耳后,双臂搁置在桌上,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男人,“好吃吗?”
何俊峰低眉轻笑,凑近她道,“秀色可餐。”
龙子昕皱眉,这是什么回答,正疑惑着,听到他的低笑声,“吃着美味,看着美色,想到晚上的美事……”
“何俊峰。”吃饭都能想那事,真是流氓到了极点。
被点名的人呵呵一笑,继续吃饭。
“俊峰,我们家今天来客人了。”龙子昕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告诉他。
“谁?”明知故问。
“我舅舅他们。”声音小了许多。
吃饭的何俊峰停下来,看着龙子昕,她的一声舅舅是不是说明她从心里已经接受了言泽昊!
“俊峰。”龙子昕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能不能把后天的时间挪出来?”
后天?后天不是清明节吗?
光线照在何俊峰的眼睛里,闪闪烁烁,“可以。”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果然,龙子昕语速平缓,“我想在那天带舅舅去看我爸妈。”她知道舅舅嘴上不说,其实他心里很着急,找了快三十年,想到亲人就在咫尺之遥,却见不到,那种心急如焚可想而知。
爱,是一把最锋利的双面刃,最极致的牵挂,通常又隐藏着最极致的痛苦。
“决定了?”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决定,何俊峰都支持她。
“嗯!”龙子昕眸子温软,笑意轻淡复杂,“舅舅这人不错。”
“是不错。”何俊峰肯定了她的说法,继续吃饭。
龙子昕看着他,不言不语,何俊峰瞥了她一眼,觉得她眼里的那抹笑意,虽然轻微,却有些高深莫测,“有话就问。”
“我就想不明白,我舅舅这人不错,你又和言瑾交情甚好,言婉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聪慧优雅,最重要的是她对你情深意切,这么多的先决条件,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你们怎么就……”龙子昕欲言又止。
在她意味甚浓的目光注视下,何俊峰低头吃了几口饭,抬头看她,“因为我心里有择偶标准。”
“呃?”
“我小时候见过你的妈妈。”
“……”龙子昕愕然,也恍然,“你……”你喜欢我的妈妈?这话她没说出来。
何俊峰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很轻,“那天是我的落难日,而你妈妈的出现就像是观世音菩萨降临,很美,很温暖,特别是她的笑容,很干净,就像是天边的一道彩虹,我喜欢她就像喜欢言伯……现在应该叫舅舅了,你舅舅身上就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纯粹感。”
龙子昕静静的看着他,只能说他对舅舅的感悟,跟她一样,原来不同的性别,不同的个体,却能够有着和对方不谋而合的观点,多么神奇的发现。
“其实,你舅舅最令我佩服的是,他一生没有婚娶,却对收养的两个孩子极为慈爱。”
什么?舅舅没有结过婚,言瑾和言婉是他收养的?
龙子昕心里掀起巨大震撼同时,眼里泛着泪光,想到舅舅的腿,想到舅舅的孑然一身,心里很难过。
何俊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了一句,“言婉比你幸福。”
同样都是养女,待遇却有着云泥之别。
119 盖上被子,动静就小了(77nt。)
龙子昕很想说,“不,我比言婉幸福,因为我有你何俊峰,她没有。”这话埋在她心里,没有说出来。
干嘛要说出来了,用实际行动不是更好吗?
那天晚上,她配合着他,任由他或疯狂,或温柔,攻占着她的身体,只感觉有汗从他身上一滴滴的砸落,最后汇集在了她的胸前。
那晚,他如痴如醉看着她,嗓音磁哑,“宝贝,我爱你!”
那晚,她听到他畅快淋漓的低吼声……
一个男人脸色潮红的嘶吼,说明了什么,事后,她想想都脸红。
第二天,最先起床的是龙子昕,腰酸背痛的她真不想起床,但昨天邓希玥打电话说了,今天金典婚庆招聘一名总经理和一名总监,事关重大,她是最大的股东,必须到场把关。
盘龙云海更衣室里,龙子昕捶了锤酸痛的背,站起来,死何俊峰的,害人不浅。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间洒落进来,带来一室春意。
“早安,何太太。”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晏起的沙哑。
龙子昕抬头望过去,何俊峰躺在床上看着她,唇边扬起的笑容很炫目。
“还不准备起床?”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她起床后,见他在睡,就没有拉开窗帘,现在可以了。
“昨晚太激烈了,腰疼。”某人低低的笑了起来,真的是腰疼吗?不是,就是想要逗逗老婆,看她脸红。
“活该。”龙子昕声音闷闷的传来。
“到底练过瑜伽,身体的柔韧度好,容易摆姿势。”
刚开始龙子昕没听明白他说的话意,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脸红得不能再红了,“臭流氓。”没有羞恼是假的。
“我会把这个称呼当做是老婆的嘉奖,再接再厉。”话语如常,很绅士,很优雅,很得体,就连嘴角的笑容看起来都是十分的迷人。
这人真是……
龙子昕下楼时,床上的何俊峰迅速捞起床边的睡袍,一边穿,一边走到窗边,看着孟旭阳载着龙子昕的那辆车逐渐消失在眼前,他才转身去了隔壁书房。
偌大的屏幕上显示着何氏的股票走势,何俊峰带着蓝牙耳机,倚着办公桌看了一会儿,清润出声,怎么听都有些漫不经心,“亏了多少?”
李一航说,“目前为止,至少有六个亿。”
“他们董事长呢?”男子语气淡淡。
“正在召开董事会。”
“六个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何俊峰语气温和而诡异。
“明白。”李一航就是太明白了,才知道有钱人拿钱玩游戏,跟猫捉耗子一样,怪渗人!
江州市春日气候多变,上午阳光还很温暖,风也很轻,但午后却下起了濛濛细雨,停了几分钟之后,措手不及间就迎来了瓢泼大雨。
那天龙子昕包里带着一把太阳伞,她和邓希玥在婚庆公司不远处一家餐厅吃完饭出来,共用一把伞,路过一个卖饼的大摊位,看到一家人都在帮忙收摊。
中年父母,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在雨中忙得不可开交。
龙子昕感慨道,“希希,你还记得我们在英国时说过,如果回到江州市,实在没办法,就摆个摊卖烧饼?”
“记得。”邓希玥说,“我们那时还分工来着。”
“你擀面,我负责在油锅里翻饼。”龙子昕笑道。
“我们还给烧饼起了个名字。”
“姐妹烧饼!”两人异口同声说完,相视一笑。
友情不仅温暖了她们在英国的那段艰苦岁月,也温暖了她们的记忆和人生。
龙子昕太明白友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如果没有邓希玥,只怕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现在,除了支持她的选择,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
邓希玥说,“小龙女,我很庆幸能够认识你。”如果没有龙子昕,邓希玥不知道如今的她会是什么样,那个时候的她在英国准备破罐子破摔,来膈应她的父亲。
现在,她的婚姻虽然不幸福,但至少她的生活是充实,是积极向上的。
五一过后,邓希玥将持着邓氏餐饮10%的股份去公司上班,其实,从英国回来后,邓文就安排她到公司上班,是邓希玥太倔,不想每天面对方雅,现在经历了一些事,她也看开了,心境发生了变化。
下午,婚庆公司来了两位男人和一位女人,衣着很正式,其中一位是公司的法律顾问,龙子昕认识,另一位是律师,那位女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笔挺的精英套装,看起来精明能干,是公正处的,看到龙子昕,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大概是没想到金典婚庆公司的最大股东这么年轻漂亮。
他们都是邓希玥邀请来的,邓希玥说,友情归友情,公司归公司,一码归一码,以前创办公司时,龙子昕需要隐藏身份,所以法人代表是她,现在龙子昕不需要隐藏,所以她希望将公司明朗化。
邓希玥做这些,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希望有一天,她和许华山撕破脸的时候,不要牵扯到龙子昕的利益,不是她想的多,而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年头,不要脸的人太多。
还真别说,邓希玥有着未雨绸缪的先见之明。
……
雨绵绵的还在下个不停,午休的时候,言泽昊做了一个梦,梦境是关于静婉的,这些年,经常梦见静婉,从来都是迷迷糊糊,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清晰,他看见静婉对他笑,甚至听见静婉对他说,“哥,你来了。”
因为她的一句“哥,你来了”,醒来,枕头是湿的,起床,发现手机里有一通未接电话,署名“子昕!”
言泽昊心莫名一颤,莫非静婉答应见他了?
回拨过去,龙子昕的声音从电话里缓缓传出,“舅舅,如果明天可以的话,我带你去看我爸妈。”
明天?好消息来的太快,言泽昊显然有些意想不到,反应过来,是一连串的,“好、好、好,明天好。”
龙子昕望着窗外的雨水,眼睛里有酸涩涌上来,仿佛乌云积蓄的水汽,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那就这样,我明天让俊峰过来接你们。”
雨水攀附着窗户,仿佛是最冰凉的眼泪,忽然间就那么一颗颗无声无息的溢出了眼眶。
酒店,言泽昊握着手机,似乎有些不相信,再次翻看通话记录,确定刚刚真的和子昕通过话,明天?明天就要见到静婉了!
窗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束小向日葵,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