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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应该投桃报李。尽管他没有提出审稿的要求,她决定还是主动把稿子给他看一眼。
闻蕾给郭浩打去电话:“郭总,您还没休息吧?稿子我写好了,您看一看?”
郭浩那头关切地问:“你还在报社吗?现在才忙完?”
闻蕾以为郭浩是嫌自己太慢了,便解释说:“是啊,因为稿件比较长,所以写得慢了。”
“你吃晚饭了吗?”郭浩问,“该不会一直在赶稿子吧?”
闻蕾诚实地回答说:“我还没吃,刚才赶稿没顾上吃晚饭。”
郭浩说:“稿子我就不看了。我也刚下班,请你吃个夜宵吧。”
闻蕾连忙诚惶诚恐地拒绝,郭浩说:“我现在来接你。”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采访对象请吃饭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么晚老总专程自己开车过来开始头一遭。闻蕾无法拒绝,只好到报社楼下去等郭浩。
刚在门口等了十五分钟,一辆银色的宝马7慢慢在闻蕾身边停下,车窗摇下,郭浩坐在车里对着她微笑。他从车里下来,殷勤地为闻蕾打开车门。在以往的生活中;闻蕾也跟高素质高层次的男士交往过,其中也不乏殷勤有礼的,可是像郭浩这样心眼实诚、让人如坐春风的并不多。
闻蕾不知不觉忘记了惶恐,很快放松下来,好像跟郭浩认识了很久似的。两人随意聊了一些事,闻蕾才知道郭浩跟自己一样是徐州人,又开始用家乡话聊天。
闻蕾以为郭浩会带自己去什么高级会所去吃饭,没想到他把车开到了淮阳路边一个小店。郭浩停了车,两人在路边找了个露天的座位。他说这家店的生煎包和锅贴饺子很好吃,豆浆也很好,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觉得不宜大吃大喝,吃点简单清淡的对身体比较好。闻蕾更感受到郭浩为人真诚、体贴,一点架子也没有,不知不觉打开了话匣子。
“你和小艾是大学同学?”郭浩一边喝豆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闻蕾说:“是啊。我们是同一级,但是不同专业。”
“你是震旦大学新闻学院的?你们学院是全国大学中最好的新闻学院吧?”郭浩笑着问。
闻蕾谦虚地笑道:“我是一流专业里的二流学生。”
“小艾呢?她是什么专业?”郭浩问。
“她是历史系的啊。”闻蕾毫无心机地说。
“哦。”郭浩沉默了一会,说:“原来她是历史系的……”
闻蕾突然警醒过来,钟艾去创联面试时的资料全是卢奕伪造的,说不定就连学历学位证书都是假的。自己刚才一不小心说出实话,不知道会不会被郭浩看出破绽来。
郭浩的话题一直集中在闻蕾和钟艾的大学生涯上,似乎对钟艾很感兴趣。闻蕾如芒在背,小心翼翼地应付着郭浩的提问,对眼前的美食渐渐没了胃口。
趁着郭浩去洗手间,闻蕾偷偷给钟艾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自己与郭浩对话的大致内容告诉了她。
“听你这么说,他好像对我的事很上心啊,难道他真的暗恋我?”钟艾觉得一头雾水。
闻蕾压低声音说:“你简历上到底填了什么专业?我说你是历史系的该不会穿帮了吧?”
钟艾说:“我记得卢奕帮我写的是行政学专业。不过郭浩应该没有看过我的简历,你不用太担心。”
“万一他回头去查呢!”闻蕾说,“你赶紧把你的假简历给我手机上发一份,免得待会我又穿帮!”
钟艾笑嘻嘻地说:“如果他不在意我,根本不会去查我的简历;如果他真的暗恋我,也不会去拆穿我。你放心好了。”
闻蕾正要批驳这个不靠谱的闺蜜,郭浩回来了,她只好假装自己是在给编辑打电话,随便编了几句词,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当郭浩终于宣布买单的时候,闻蕾松了一大口气,她向来不擅长说谎,也不知道钟艾是怎么把一个弥天大谎圆得那么好,竟然让公司老总都对她信任有加。
吃完宵夜出来,郭浩又坚持把闻蕾送到家门口。临别时,郭浩还说等稿子发出来了再找机会正式请闻蕾吃饭。闻蕾心想:快别了您,我累死了。
目送着那辆银色宝马7开远,闻蕾暗自叹了一口气:无论是郭浩还是许淖云,男人是好男人,可是开始却并非一个好开始,以谎言开始的情缘,最后无一不以悲剧作结。她既担心好友受伤,可是又希望她能汲取教训、踏上正轨。
情不止所起,一往而深。所谓“正确的开始”,或许本来就是个伪命题吧!闻蕾摇摇头,转身打开楼门。
第56章 无意识纵容
创联的稿件发出来以后,郭浩几次打电话过来想请闻蕾吃饭。闻蕾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给钟艾添麻烦,便一再托词拒绝。到了后来,郭浩也不怎么提吃饭的事了,只是经常打电话过来聊一聊闻蕾最近写的稿件,指出里面有什么错漏,或者有什么关键问题没有关注到,甚至还会透露一些业内信息给她。
这样“有料”的电话,作为记者的闻蕾自然是很欢迎的。有好几次,她干脆把和郭浩的通话录音,回头再整理出来。
闻蕾认为郭浩在追求钟艾,所以利用自己“曲线救国”。也不知是哪一天,她听着录音笔里那个男人温柔的声音,心突然砰砰砰跳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不停打电话过来,是想追求自己。
闻蕾和未婚夫宁创很快就要结婚了。两人谈了五六年,双方父母也见过好几次面,彼此都比较满意。宁创是某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常年在中国到欧洲的航线上飞来飞去,见面的时间少,但是感情一直很稳定。闻蕾有才有貌,宁创也是一表人才,周围的亲戚朋友都说他们俩是郎才女貌,父母更是一直盼望着抱孙子。
不得不承认,闻蕾对温和从容的郭浩颇有好感,而且很显然郭浩的经济实力比宁创强得多。但是闻蕾不可能因为一个稍有好感的人就背叛相爱五年的男友。
郭浩很谨慎,从来没有表白过,甚至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好感,这样一来闻蕾也无从拒绝他。她给自己定下一条铁律:打电话可以,不能超过半小时,见面吃饭更是绝对不行。
以闻蕾以往的经验,在这种透明的“玻璃门”面前,男人最多坚持一个月就该偃旗息鼓了,因此她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
时间一晃就到了7月,钟艾成为许淖云的“独家助理”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不知不觉被“清理门户”的许淖云,似乎把全副身心都用在了工作上。
每次去外面开会或是出差,许淖云都会叫上钟艾随行,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像真正的朋友那样,可以坦率地聊天,甚至互相开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同事关系一明朗,钟艾就再也培养不出什么aimei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离目标越来越远。
在这期间,钟艾甚至察觉到许淖云间或还在和女大提琴家林恩琪约会。但与以往那些红颜知己不同,许淖云从来不假手助理安排与林恩琪的约会。
一天早上,钟艾替许淖云收了一个快递件,她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寄出单位,发现竟然是江海爱乐乐团寄来的。钟艾立即想起来,最近江海爱乐乐团要和刚刚在法国拿了大奖的天才钢琴家龚青杰合作演出,广告贴得大街小巷遍地可见。作为美女演奏家,林恩琪还被当场乐团活招牌,广告上乐团的合影她被排在最前面。
许淖云当着钟艾的面拆开快递,从里面滑落出两张票还有一张小纸条。许淖云捡起桌上的纸条看了看,然后对钟艾说:“恩琪说,有一张演出票是给你的,她说答应过请你去看演出。”
钟艾拿起两张票一看,是最好的第10排正中间两个相邻的座位。她犹豫着问:“这个……好像不太对吧?”哪有请自己男友和别的女孩一起去听音乐会的,看来这个林恩琪也是一个内心强大到心理biantai的人。
许淖云淡淡地说:“有什么不对?以前我也是叫上孙露跟我一起去。”
钟艾觉得好笑,他一定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听音乐会很傻,所以才叫个人陪他一块去,殊不知这样更傻。
只是不知道以前孙露坐在他身边、陪他看女友的演出时,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境。
钟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好吧,既然林小姐和许总盛情难却,那我也跟着去开开眼,反正好久没有听音乐会了。”
******
音乐会的时间是在周六晚上8点。许淖云和钟艾约好7点半在江海音乐厅门口碰面。出门的时候,钟艾故意磨蹭了一下。以往作为助理,总是她等他;今天作为女伴,让他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晚上7点50分,钟艾脚下蹬着一双黑色小羊皮鞋、肩上披着真丝披肩往音乐厅走去。她手上的Fendi包晃啊晃,好像是去赴一个久违的约会。
许淖云在门口站了20分钟,好几次想打电话问钟艾到哪了,但终于因为想保持绅士风度而忍住了。远远地看到钟艾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他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就是故意迟到的,幸好自己没打电话催问,否则又输了。
这显然是她一次精心设计的试炼。这个女人有时候似乎会故意给他找些不痛快,就好像家猫养得久了,偶尔也把藏住的爪子露出来挠你一下,就是为了试探你对她的耐心,一认真你就输了。
这是一种近乎撒娇的态度。许淖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平时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好像对他毫无兴趣,可是已脱离了工作,却总是让他感觉到她那种若有似无的aimei试探。
钟艾走到许淖云面前,温柔地笑道:“许总,不好意思,路上花了一些时间,我迟到了。”
她今天化的妆确实跟平常不太一样,细长的眼线突出了媚眼如丝的感觉,嘴唇是火一样的红色,衬得皮肤更白了,黑色的V领小礼服露出了优美的锁骨。许淖云无奈地笑了:“你是在衣柜前花了很多时间吧。”
钟艾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便自顾自地往音乐厅里走。许淖云像一个绅士一样跟在她身后。
许淖云自己没有意识到,钟艾却敏感地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屡次冒犯,他向来都是一笑置之。这种无意识的纵容背后,隐藏着最初的aimei。
在找座位的时候,钟艾回头对着许淖云轻轻一笑,她心里清楚——只有极少数的aimei变成真正的爱情,而他们向来都缺乏必要的勇气和决心。
第57章 我喜欢你
钟艾和许淖云在十排正中间的位置坐下,他们旁边坐着一对夫妇。那位妻子已经身怀六甲,硕大的肚子让坐在她旁边的钟艾有些提心吊胆。
孕妇的丈夫一直握着她的手,眼中看得出隐隐的担心,但总的来说气质是安定沉稳的。
那个男人长得很帅,跟许淖云不相上下,钟艾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窃窃的目光被那位年轻的妻子捕捉到了,她对着钟艾微微一笑,轻声解释说:“已经足月了。”
钟艾觉得这姑娘有点二,别人还没问呢,她就自己报上月份,大概是已经被别人问出习惯来了。
钟艾笑着说:“这么重的身子还出来听音乐会?”
孕妇认真地说:“今晚演出的是我的学生,所以一定要来听的!”
钟艾打量了她几眼,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而今晚参加演出的都是国内顶尖的乐手,她年纪轻轻怎么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多半是吹牛。
孕妇看钟艾一脸狐疑,便骄傲地解释说:“钢琴家龚青杰是我的学生,他五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教他钢琴了。后来他程度高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