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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要是损坏了,你赔得起吗?”
“老板娘自己用手指轻轻一划不就很清楚了。真的玉,不管你怎么划都是没有问题的。”
老板娘神情诅丧,已经可以预见这桩生意要被她彻底搅黄了。没错,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血玉,但瞧着它成色、卖相都很不错,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说不定就有达官贵人看上了。
“不过,”林宸话锋一转,又说,“老板娘,你这块血珀如果是天然琥珀的话,它的价值应该不在血玉之下。真正的血玉,是玉石被死人的最后一口气咽下,落入咽喉,进而滞留在血管密布的胸腔。千年的浸润,千年的透渍,凝固冰冷的血丝才能直达玉心,华丽神秘的血玉由此而成。
物以稀为贵,血玉价值连城。可惜在我看来,血玉不过是从死人肚子里挖出来的东西,是非常不吉利的,就是戴在身上心里也不舒坦。
而血珀虽然也是色彩浓艳凝重,但血珀是天地造化的产物,当中蕴含着一种微妙的力量。对于健康状况不佳的人,血珀不啻于是灵丹妙药,它的宝光可以让人时刻笼罩在幸福和宁静的气氛中,带来全身通泰的美好感觉。”
那位公子站在一旁,微笑着听着林宸侃侃而谈。
一番话说下来,不仅把老板娘说得愣住了,这小姑娘到底是来砸她招牌的,还是帮她游说客人的?难道她是当家的雇来的托儿,怎么也不见他跟自己提及?
☆、第三十七章一哭二闹
林宸自己也怔住了,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诚实啊!她每次谈到古玩玉器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说了实话。这算不算强迫症?
因为自己脖子上带着取不下来的玉坠,林宸从小的时候就对玉器古玩狠下了一番功夫研究,大学里还辅修了文物鉴定。
家里破产之后,最落魄的时候,她有一次去古玩市场淘中了一个白玉扳指,孤注一掷将身上最后的积蓄都扔进去了。
后来她用那个白玉扳指换了一套小别墅。
老板娘反应过来,立刻又讨好地看着林宸,“小姑娘,照你的说法,我的这枚血玉,不,是血珀,价值应该更高。依您看,应该多少才更为合适?”
林宸一锤定音,“一万灵石。”
“一万灵石……”老板娘正要笑着随声附和,一听清楚这个数字,“一万?!姑娘,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一万,你刚刚可是亲口说,它的价值超过六万!”
“我的确说过。”
“那……”老板娘声音正要放柔。
“可是,你的血珀在星冥确实只值一万灵石。价值连城是在我家乡的行情,在星冥可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血珀并不是无人问津,但却一直卖不出去吧?可能有很多人看中过它,但一发现它的材质并不是玉石,都放弃了。无论它的颜色、形状如何讨喜,买家也没有买的兴趣。老板娘,我说的对吗?”林宸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哑口无言,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焉巴巴的,林宸想她猜对了。
那位沉默许久的贵公子开口,“一般人买玉石都是当做修炼的辅助材料,而琥珀没有玉石的功效,知道琥珀的人也寥寥无几。一般人是不会舀一年的家用买一块没有用的石头摆在家里。而琥珀作装饰玩物观赏,外观比不上玛瑙、汉白玉、翡翠来得炫目,质地又十分容易受损,不易保存,自然不受人青睐。”
“这位公子说得是。老板娘,一万灵石,是最高价啦!你现在要是不卖,这位公子走了,你后悔可就晚了。”林宸接着他的话说。
老板娘长吁短叹,“亏了,亏了,真是亏大了。”
最终,她还是颇为无奈地将东西包裹妥当,递给那位公子的小厮。
林宸笑逐颜开,露出两颗虎牙,虽然没有买到手,却比她自己买到手还要兴奋。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林宸心情还算不错地走出这家古玩店,心下却犯了难。
看着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她心里反而泛起一丝形单影只的苦涩。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异世,除了席飞尘,除了陌冼和水洛,她还认识谁呢?
现在陌冼、水洛下落不明,席飞尘那里她又不想回去,大概也回不去了。她还能去哪里呢?等到身上的银子,不,灵石都花完了之后,她是不是要露宿街头,吃嗟来之食了?
哎,早知道就应该向那位公子要个谢礼,好歹她也帮他把价钱往下压了这么多呢!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呢,出手应该会很大方。哎,可惜她刚才连人家名字也忘了问,现在就是想找也没处找啰!
“这位姑娘!”
林宸猛然回神,“你是……啊,你是刚才古玩店里那位公子的小厮是不是?”这算是想到曹操,曹操不到,也能出来个李典吗?
“嗯,正是小人。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请你到茶楼一叙,姑娘可否赏光?”有个尔雅的主子,小厮说话也很是彬彬有礼啊!
“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我们快走吧!”林宸简直是迫不及待了,有免费大餐可以吃了。她早饭气得只吃了一点,现在都过了中午了,饿死她了。
“林小姐,请您跟我们回去!”夏一带着一群人从天而降,将她团团围住。
“喂,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乱来哦!”林宸如临大敌,不安地往后退了退。可惜,后面也有人。
“请林小姐跟我们回去。”包围圈越缩越小。
“救命啊!朗朗乾坤,大庭广众,官兵强抢民女啊!”林宸扯开嗓子,朝着四周的行人,大声嚷嚷。
可叹,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人群议论纷纷,却迟迟不见有人敢上来帮她。
已经有两个侍卫抓住了她的肩膀。就算动用灵力,那么多个,她也是打不过的呀!
林宸立时决定,颜面什么的值几个钱,就不要了吧。
林宸开始嚎啕大哭,“呜呜……救命啊!她们要是把我抓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折磨我呢?呜呜……”
林宸越哭越大声,引得围观的路人越聚越多。
“林小姐,别哭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林小姐……”这可如何是好?真想一个手刀把她敲晕。可是护法大人交代不能伤了她,敲晕了算不算伤害?
“可恶,居然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彪形大汉从人群中冲出来打算英雄救美。
终于有人出来见义勇为了!林宸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次是真哭!
嗷嗷,那人额发还是鸀色的,林宸这出戏总算可以唱下去了。
“您误会了,这位是我家府里走失的……丫鬟”实在没有脸说是夫人。
林宸一听,不好,立刻哭得更为卖力,盖过那个解释的声音,“这位大哥,你可要救救我啊!这位大哥!大哥!”
“岂有此理!你还不快放开她!”这位体型彪悍,武力值也很彪悍的大哥和夏一一帮人干上了。
这位大哥是全力以赴,夏一既要顾着不能伤了林宸,也不能真的伤了这位壮汉,还要提防林宸在背后使绊子。
林宸手上一得空,立刻取出乾坤袋里装着的迷烟,捂住口鼻,往空中一洒。
也不管有没有把人迷倒,林宸脚下生风,一路狂奔。
此时,“雅韵”茶楼的一等包厢里,那位花了一万灵石买下血珀的公子,正站在窗前,欣赏着大街上这极富戏剧性的一幕,莞尔一笑。
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有趣。
“少爷!”小厮敲了敲门进来。
“墨台,事情都查清楚了吗?”翩翩公子轻声问。
☆、第三十八章本性为魔
也不知跑了多久,实在是没力气了,她才找了处凉亭,停下来歇歇脚。
想想她还真是窝囊,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生代白骨精,古代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到是学了个十足,说不定哪天就把上吊用上了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在大街上这么闹是对还是不对,到底有没有必要。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这么被抓回去,只是现在还不想面对席飞尘,就任性地随着自己的心意那么做了。
林宸发了一会呆,突然耳边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声。
林宸抬头望去,只见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昂首扬鬃。它的四蹄踩着燃烧着的火焰,拉着一辆华丽非凡的马车,奋蹄疾驰,凌空腾跃。
“聿聿……”骏马放缓速度,从空中飞下,落在地上。同时,十几个人影从天而降。
林宸挫败地垂下了头,慨然长叹,她还是没能逃掉呀!
出现在面前的是夏一,然后夏一往一旁退开,后面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最后露出席飞尘的身形。
席飞尘亲自来了,接触到他的目光,林宸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轻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是不能公然露面吗?”
他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凝声说,“跟我回去。”
林宸被他看得心头凛凛,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除了她心里的那桩不可说的秘密,她应该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了。
可是看见他如冰雪冷凝的眼神,还是觉得心虚。
席飞尘不由分说,揪住林宸的胳膊坐进马车。
那匹马就是神驹炎火。林宸记得听陌冼、水洛提起过,炎火是右使黎焕的坐骑,不知道现在怎么到了席飞尘手里。还是为了隐藏身份吧?让人以为出现的是右使黎焕。
马车里,他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神情淡漠得如同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她胸口开枪时的情景。
这样也好,她和席飞尘本来就不应该走得太近,保持距离才是明智之举。所以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自讨没趣主动去招惹他。
林宸正襟危坐,不去看他的脸色,往日喋喋不休的话痨难得安静下来。
马车里明明坐了两个人,气氛却比一个人都没有还要死寂。
从马车上下来,席飞尘拉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她的房间走,然后打开门,一把将她扔进门内。
门内,四个丫鬟身着一身莲青底暗花长衣,年龄看起来都和她差不多大。
她们见席飞尘霍得拉开门,面色不虞,顿时噤若寒蝉,垂首弯腰,恭恭敬敬地站好。
“看好她!”席飞尘说完这一句,就要关门走人。
“是!”
她的待遇还升级了啊,从门口一个变成了门内四个,这下连她上厕所都要跟着了是吧?
“席飞尘,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他竟然把她这么扔下就完事了,林宸立刻疾步上前,卡住门扉,拉住他的衣袖。
“你会知道,我有这个权利。”他扫了一眼她拉住他衣袖的手,目光里似含了挣扎和犹豫,终究舀开她的手,低声说。
“席飞尘,你给我停下来。我讨厌这里,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连新鲜的空气,温暖的阳光,都被你剥夺了。现在你还要连我最后一点自由和尊严都剥夺掉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讨厌这里,不喜欢呆在这儿,有什么不对,这种生活谁能受得了。”
席飞尘只字不语,他放慢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
林宸更愤怒地大吼出声,“好啊,走啊,走啊,你走啊!我其实不是讨厌这里,其实我是讨厌你!我就是要逃走,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能一千次把我抓回来,我就能逃出去一千零一次!”
脚下似灌了铅一样沉重,席飞尘终于驻足凝立,他想说,你再忍耐两天,再过两天,我就真的送你离开。
可是,到嘴的话却变成,“你要是逃走了,看管你的人都得死!”
这话一出,席飞尘自己也怔住了。
林宸的目光彻底僵冷下来,眼里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