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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整顿晚饭结束,她想要问出口的话却一直梗在喉头,没有发问。
深夜的曼谷,曼谷的街头,殷小乔抱着手臂,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歇,漫漫沿着河边,边走边沉默。
纪凌寒从身后追上来,紧紧揽了她的腰肢一下,“知道你有疑问,可刚才在饭桌上,你为什么不问?”
“我能问你一句,你跟他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缓和了?”她回头,望着他的眼睛。
“怎么?”他挑唇笑了一下,“你怕我还想上回那般,在你公寓的门口就同他杠起来么?”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今天怎么会约我一起吃饭。”
“其实并非是我想要约你,是他……他明天就会从这里离开,至于他会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你父亲霍先生已经被强制驱逐出境,而接手‘中泰制药’的骆擎苍自然也不能在曼谷久待,因为他接手的不仅仅是一间表面上的制药厂,而是霍先生的整个军队,人们现在唤他‘将军’。”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曼谷的夜暖风轻扬,几丝粘腻的微风拂过她的颊畔,掩映着疏离光影里她姣好美丽的容颜--他看着看着便有些痴了,只觉得他的小女人当真是美,越来越美。
抬手拂了一下她颊前的碎发,“……骆擎苍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碰你?”
殷小乔一怔,正要抬手打他,“你问的这都是些什么破问题啊,难道到现在……”
“我同你说真的。”纪凌寒表情认真,“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可是同你结婚这许多年,难道只是他的骄傲和自身的优雅作怪,所以才没有碰你么?
第317章 关系
殷小乔不解。言偑芾觑
纪凌寒勾唇笑笑,看向一侧幽暗的街景,沉默了一会之后才道:“K城骆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只记得,擎苍说过,他从小是在军属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与你跟你爷爷还有奶奶居住的地方相近,他跟你三姐又是同学,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晓。”。
“那你们在曼谷结婚的时候,他的父亲有没有到过现场?”
“我跟擎苍之间的事情一直都没得到他父母的同意,尤其是他的父亲,在我们举行婚礼之前,他还跟擎苍大吵了一架,所以他并不曾来出席我们的婚礼……”殷小乔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像恍然惊觉了什么东西,“等等,那时候我只知道他的父母反对我们的婚事,也只知道他的母亲虽然并不赞同我们在一起,但还是出席了我们的婚礼。”凌当凌苍。
“你很聪明,乔。”纪凌寒抬手轻轻拉住了她的小手,“骆擎苍的父亲骆伟宁是省军区张副司令的得力部下,多年前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调了职后慢慢隐退出局,这之中除了当年他不顾家庭反对迎娶拥有泰国王室血统的妻子,也与其亲妹骆夕有关。”
“骆夕?”殷小乔惊讶地张了张嘴,这名字……早在她几年前于K城初次见到霍先生时,就从他的嘴里听到,“你的意思是……凌寒,你的意思是……”
纪凌寒定定盯着她望了几秒,“骆夕是骆擎苍的亲姑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
光影忽明忽暗的曼谷街头,周围来往形色或匆匆或从容的人们,所有的嘈杂所有的喧闹,好像这一刻都在她的耳边安静了下来。
“擎苍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霍先生,也从来没有提过我母亲的背景。他们姓骆……他们都姓骆……可是K城总有那么多姓骆的人,为什么偏生他们偏偏却是一家人?”
“当年霍先生离开K城之前,骆擎苍的父亲骆伟宁就不同意他的骆夕与这个多少有些黑帮背景的男人往来。可是骆夕并不听劝,执意与他未婚生女。骆夕生下你姐姐非晚的时候,身体便一直不好,霍先生带着她去过很多地方医治,不仅让本就不大富裕的家庭岌岌可危,更在登门去求你舅舅帮忙的时候遭到了严厉的拒绝。再然后骆夕又有了你这个女儿,因为坚持要生,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不喜欢我跟姐姐……”殷小乔的声音悠悠,像是一瞬从久远的梦境当中醒来,“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够从那么多年前便开始将我和姐姐当成他生意上的棋子,随意想怎么样安排就怎么样安排,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过他的亲生女儿。却原来,他一直都不喜欢我们。”
纪凌寒伸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揽入怀,“那明天,骆擎苍离开,你会去送他吗?”
“凌寒……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他真的是……我的表哥?”
第318章 用我的爱,一辈子来偿还
纪凌寒并没有说话,仿佛一切都是昭然若揭的事。言偑芾觑其实在她当年人在曼谷,执意要嫁给骆擎苍的时候,他去曼谷找过她也看过她,婚礼上的惊鸿一瞥,骆擎苍势在必得却多少有些晦暗的神色,理应到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骆伟宁只让他觉得蹊跷。
他……一早就知道骆擎苍不可能碰她。
就算在外界这么多人的眼中,已经是殷家女儿的殷小乔和骆家儿子的骆擎苍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骆擎苍的眼里心里,却未必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纪凌寒的话深深刺伤了殷小乔的心,她恍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模样的淡定与眼角神色微微的闪烁,都让她深刻意识到一点--他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所以我跟他即使在名义上还是道义上都已经是合法夫妻,可他还是一切都随着我让着我,即使他的母亲一再地要求我应该跟他生个只属于我们的小孩,可他也从来没有……等等,她母亲难道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所以……所以这是她不喜欢我的最主要原因?”殷小乔不解,这几年仿佛生活在假象当中的一切,却都让她恍惚得就快不能自已了。
纪凌寒微有些紧张地望着面前的小女人,她的模样还是她的激动,她的每一丝表情以及每一个动作,他全部都要在乎亦全部都想去关心。
“她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但在泰国人的眼里,并没有所谓的近亲不能相亲,骆擎苍他父亲在乎与强烈反对的东西,在他母亲的眼里也许根本就不值一提。泰国的法律和人文与我们不尽相同,他母亲不喜欢你,是因为她知道……从小在国内长大与深受中国文化感召的骆擎苍也许根本就不会碰你。她担心的是这一点,毕竟,她还想抱孙子。”
深夜的曼谷街头,殷小乔忽然一个转身,抱着双臂,脚下的步子亦没有停息,突然转过身子就往前走。
纪凌寒慌忙追了两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乔,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我一早知道这些事情却都隐瞒着你?”
殷小乔拗着不愿意转身,抬脚还要往前走,却被他上前拦住,紧紧抓着她的肩头逼她转回身来对着自己,“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愿意把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告诉你,就是因为这次我是真的跟他谈妥,我知道他这些年为泰国王室所做的事情,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心,也许由他来接管‘中泰制药’以及霍先生在湄公河沿岸的生意才是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他制服了霍先生,并且让人遣送了他出国,也成功劝服坂本龙一从‘亚盛’撤资,也让霍先生放了你回国。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是我们所有人最好的结局……”
“不是!”殷小乔一声轻吼,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堵在她的胸口害她呼吸不畅,“我……我从来不知道这中间原来还藏着这么多的事情……我不懂你!我不懂你们,凌寒!你说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跟擎苍之间的关系……可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在我跟他一起回到K城的时候,你眼神的疏离,你模样的冷淡,那时候都让我伤透了心!”
“我知道!我知道!”他慌忙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不想要她再推开自己了,这一次是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她的手,一定打死都不会再放开了。
“你知道还这样对我!”殷小乔轻吼,“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可你却不告诉我!你让我以为这几年我有了一段还算美满的婚姻,让我以为这几年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是真的无怨无悔地在爱我惜我!你跟霍先生一样,你们全部都是坏人!让我生活在你们所构筑的假象当中,让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这样就好为你们所用了是不是啊!”
“不是的!”纪凌寒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摇晃了两下,“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我没有想要利用你什么东西!也没有想要给你构筑什么生活的假象!我只想要你!我从头到尾都只想要你!”
“那你还这样对我!你骗我,纪凌寒!”殷小乔哭喊着,用力抬手想要推开他的掣肘,无奈手臂被他抓得紧紧的,无论怎么用力拉扯或是拼了命地拍打他,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我是骗了你!”他的声音已经咬牙切齿到极点,“可是该死的,就算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可看着你跟他一起以夫妻的关系出现在K城,我的心就像有人用刀子狠命地挖似的,我痛得鲜血淋漓,我痛得就快不能呼吸!就算明明知道是那样的关系,可我还是放不下,可我还是不开心!你教教我,就算早知道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处,我难过得像要死了一样!我被你一次次无情地拒绝和推开,你教教我,我应该要怎么样!”
殷小乔被纪凌寒狂吼着说出来的话震惊在原地,这微热潮湿的街头,即便已经近秋的天气也仍然没有半丝凉爽的味道。两个沁满了薄汗的男人女人,用着异国他乡的语言,在这偶有人潮往来的大街上狂吼,却仿佛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反正你们男人自己都决定了的事情,干嘛到了最后,才要给我说?”她的怒气多少有些缓和,却只剩下红红双眼,带着倔强与委屈,紧紧望着他的眼。。
“我也不想说。”纪凌寒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半天,“他今天约你吃饭之前,先约了我。他接手了霍先生的生意自然就不会在曼谷久待,以后他的身份只能陷在力求自保的灰色地带。如果相安无事,他就会在可能的范围内控制或缩小霍先生的生意;如果……如果这之中一旦出现了任何纰漏,届时在这条利益链上的任何一个黑帮势力,或是曾经作为他后盾的泰国政府,都会要了他的命。所以,他答应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你。”
殷小乔听着心都颤抖了。
骆擎苍……她认识了这么多年,却又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认识过的男人,原来才是藏得最深与掩藏得最好的人。
她和他相识在K城一个阳光灿烂的白天,他微笑着以蓝岚老板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切一切,仿佛都在曾经。
她决议离开K城的那一年,他在飞机上同她说过的话,还有他后来在曼谷所给予的照顾与帮忙,她曾经无比内疚加感激地接受,也曾在后来的相处中无限地怀疑。
她问过他决议与她结婚的理由,他也问过她可否在漫长的相处中给予爱情。她说过抱歉,他也点头轻笑过没关系。他说过喜欢自己想要照顾自己一生,可她与他的关系……他身上背负的一切使命……他是宁愿让她怀疑他的动机还有他的爱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