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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引发了争议,大约有十个现场买家,五个电话买家互相较劲。它的起始价不高,只有一万美元,但上升的频率比雷曼的画还要快。在我们还在观望的时候,拍卖的金额就达到了8万美元。
“您认为这瓶酒最后会值多少钱?”布兰登转头问我。
我用手指比了一个数字,“50万。”我说。
布兰登不赞同的看着我,“当初1787年份的拉菲红酒在伦敦拍卖也只拍的了十一万欧元的价格,就这样还创造了葡萄酒拍卖史的最高价,而您想要的这瓶酒,即使它出自奥拉纳亚酒庄,也不可能比拉菲那瓶酒贵上好几倍。”
“这可比1787年的葡萄酒早了一百年,五十万不算太过分。”我反驳。
“所以你打算花五十万元把它拍下来吗?”布兰登摇了摇头,“我觉得您今天已经花了不少钱。对于一个新晋商人来说,花钱如流水并不是好事,就算您是为了艺术品投资,也该有点节制。”
他瞥了一眼我似乎想辩解的样子,继续提高了声调,“好吧,我可以理解你买雷曼绘画的初衷,除却您喜欢这幅的原因,这幅画本身的价值也很值得购买,但红酒……恕我直言,过了三百多年,谁知道它开起来是不是酸的。”
我眨眨眼睛。“我还以为以你对红酒的喜好,会鼓励我把它买下来呢。要知道我拿到手后肯定会和你一起分享的。”
“首先,在和您来拍卖行之前,我以为您会是一个理智的买家。”布兰登强调说。“结果您疯狂起来一点都不比那些有钱太太差,在您的账户真的破产清零之前,只能由我来制止您了。其次,我没兴趣喝一瓶三百年历史的酒,哪怕它价值五十万美元都没用,这一瓶酒不值得您花钱,不如请我喝点便宜货,比方说罗曼尼。康帝的干白就很好。”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吧好吧布兰登,我会请你喝酒的,不过你也应该相信我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如果我告诉你,我买下它后会留着等待下一个机会卖掉呢?就像那幅画一样,经过这次的拍卖名声大噪,然后过个一年半载,它的价值就会成百上千的增长了。”
“是指再找一个像您一样的傻瓜吗?”布兰登哼了哼。“当然可以,前提是你能买到。”
在我们交谈期间,奥拉纳亚葡萄酒的价格提高到了十万美元,几乎都要赶上当初那瓶拉菲在伦敦拍卖的价格了,然而此刻仍然没有几个人退出竞争,我注意到上次那位和我竞争亚历山大金币的菲比先生此刻也在竞拍行列,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一次的拍卖誓在必得。他现在出价十万八千美元,是全场最高价。
有意思,我心想。
布兰登举起牌子加入竞价。
“newin!又一位新竞价人出现了,十五号菲尔德先生出价十一万,还有比他价格更高的吗?”
菲比忽然转过头看我。
他的眼里燃烧着怒火。
这一次他脸上的怒意毫无掩饰,明显是朝着我来的,大概想起了最早被我夺走的那套古希腊金币,现在又在压轴藏品上被我阻击,新仇旧恨加起来让他万分不快,菲比的脸色犹如涨红了脖子的公牛一般面红耳赤,他很快举起牌子。
“12万!”
我眉毛一挑,直面他挑衅的眼神。“我翻倍。”
我这一出差点没气的他七窍生烟。
☆、第40章
40。受罪的敌人
布兰登目睹了这一切,“菲尔德先生,您就是小孩子脾气。”他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们可以慢慢向上价格,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就盲目提价。藏品价格要是涨得太快,最后损失的还是你自己。”
我意味深长的道,“不要急嘛,布兰登,你等着就是了,等会儿一定给你个惊喜。”
奥拉纳亚的竞拍额一瞬间提到了24万,很多竞拍人在这时候决定退出了。这个价格比去年在伦敦拍卖的最贵拉菲还要贵上一倍。富人们不是傻瓜,他们看得出我的来势汹汹。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对奥拉纳亚爱过生命的爱酒人士,肯定会选择避其锋芒。
当然也有不死心的竞拍人,比如菲比先生,在我报出24万的价格后,他几乎要燃烧起来了。
“这个菲比先生今天好像一件藏品都没拍上。”布兰登凑在我耳边说,“看来他把全部希望放在最后这件藏品上,只是没想到对手还有一个您罢了……不过我认为竞争过他不是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他会恶意提价。”
布兰登说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怕他不会恶意提价。其实有一点布兰登一直很了解我,我就是小孩子脾气,喜欢锱铢必报。
我忽然站起来,大声道,“无论谁出价,我的价格一定会是全场最高,即使五十万,一百万也是一样,如果不服气,尽管和我比出高价吧。”
话音落下,全场维持了一秒钟的寂静,随后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传来,所有人都将视线暗暗的投向我,我无所畏惧的迎向人们的视线,大多数男士们扫了我一眼就移开目光,倒是几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性,再抬眼看见我的长相后,用手遮掩住嘴角小声笑起来。
我礼貌的对她们颔首致意,换来几个充满诱惑气息的暧昧回视。
菲比是第一个对我吹胡子瞪眼,“您不觉得您这样是扰乱拍卖秩序吗?天下居然还有您这样失礼的人,所作所为和个暴发户一样,要我说,如果有人在拍卖厅大喊大叫,我们应该让保安把那人驱逐出去。你们觉得是不是?”他左顾右盼的寻找支持者。
不过没人理他,在场的诸位都是人精,在知道拍卖无望后,大多选择偃旗息鼓。谁知道这些买家是不是用真名?万一这个敢站出来放话的是哪里的名门望族呢?他们不敢做以上假设,不过是一次拍卖的压轴藏品,实在没必要为此得罪其他权贵。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这位是菲比先生吧,您如果觉得我的做法太嚣张,尽管可以提出比我更高的价格,现在我出的价可是比您翻了一倍,把我驱逐出去,然后你就没有竞争对手了是吗?”
菲比顿时哽住了。
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这样就证实了他出价不如我,却想用别的手段赶走竞争对手的事实,这样会让任何一个拍卖行都不欢迎他的到来,可是说不是,似乎又莫名低了我一头,显得他特别大惊小怪,很明显,让我安然无恙的过关并不是菲比的想法,这种不甘愿从他脸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菲比最后只能选择了沉默。
他用一种阴沉沉的目光看着我。
而我大胆的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
在我们对峙的时刻,布兰登却做出了一个意外的举动,他忽然笑出了声,打破了原本室内的平静,一时间所有人又把目光投向了他——本来布兰登今天就是全场最醒目的人(他穿着运动衣),现在更是备受大家关注,我几乎可以看见那群有钱人眼里蔓延的八卦之火,他们打量着我们和菲比,猜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即使我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什么,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布兰登很快意识到这点,他默默抿住了嘴唇,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都怪你,还不坐下来少惹麻烦。
我立刻听从他的意见,顶着菲比凌迟一样的目光愉快的坐下来。
全场之中,唯一乐意看见这样的热闹大约就是拍卖师了,这样的争议正是证明这一次的拍卖有多么火热,这正是他的成功,拍卖师忍不住提高了音调,“好啦好啦先生们,请把视线回归这里,刚刚十五号菲尔德先生发出了豪言壮志。他现在的价格的确是全场最高。看来我们要结束今天最后一场交易了。如果现在没有人有异议,我在三秒之后就要落锤了:三,二……”
“慢着!”菲比阴鸷的说,他再次扫了我一眼,拉长了语气,“我出25万!”
我轻描淡写的回应,“50万。”
拍卖金额再次翻倍,这个举动让整个拍卖厅一下子,不少人兴致勃勃看着菲比,想知道他会怎么做,拍卖师也放下记录,拍了拍手。
“五十万!老天,我没想到比伦敦拍卖行还要高五倍的价格在我手上诞生了,菲尔德先生,您的名字也许会记录在葡萄酒历史上的。”
菲比看起来真的气坏了。“51万!”
我毫不在意,“一百万。反正对我来说是小钱。”
继而我出言讥讽,“看了菲比先生只会加一万啊,不知道您这样有什么意思。是打击我吗?想看我究竟能出多少个一倍,你大可以试试我的底线。”
菲比看都不看我。他咬着牙,“一百二十万。”
“总算有点样子了呢。”我耸耸肩,恶意满满的笑道,“240万。”
菲比的女伴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充耳不闻。“我出二百五十万。”他气愤的对我吼道,“来吧,再出个翻倍吧。五百万买一瓶酒,哈!看他们是觉得你真大款,还是笑你冤大头。”
我这时候却径直摊摊手,“菲比先生,你糊涂了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要花伍佰万元买一瓶酒,拜托,那只是一瓶酒,又不是什么黄金珍宝,就算是二百五十万元我都不乐意,别提是五百万了,我决定了!我要把在葡萄酒历史上名垂千古的机会让给菲比先生,由您去载入史册吧!”
对方的面孔瞬间呆滞了一下,继而变得无比难看。
“你诈我!”他大吼。
我假装无辜的看着他,诈骗这项罪名太重大了,我可承担不起,我的所作所为顶多是起哄而已。而这时候拍卖师也举起他的小锤子。“看来菲尔德先生打算放弃竞价,还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吗?……哦,没有,那好吧,本次拍卖最后一件藏品,1623年的奥拉纳亚葡萄酒由六号菲比先生获得!最终成交价格250万元!恭喜你!菲比先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菲比的脸色愈发僵硬,他的手指都在颤抖,看上去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但他说出口的话不可能被改变,否则他以后就要和上流社会说再见了,谎报虚假的价格会让任何一个拍卖行把他放在拒绝往来名单中。
他注定要付出着250万美元了。
我无视对方骤然铁青的面孔,拉着布兰登向外走去,拍卖会已经结束,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虽然现在我很想走上前问问菲比的感想,但这种胜利果实还是让胜利者独自来品尝吧。
布兰登对这样的发展几乎一头雾水。他出来还皱着眉头,“菲尔德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您当时怎么就突然加价了?”
他虽然看出我是故意抬高价格,但是最初我完全可以单独拿下奥拉纳亚,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惹怒菲比,这样明显我就得不到那瓶酒了。
我微微一笑,“你不是认为我不该为那瓶酒花钱吗,所以我决定我完全遵照你的要求去做,顺带给看我们不爽的人一个小小惩罚,现在看来这笔买卖还挺划算,我喜欢看人气急败坏的脸色,特别是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
布兰登翻了个白眼,“少来了,您才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种人。而且我不认为你会冒着花钱的风险去惩罚一个陌生人,要知道如果菲比先生中途退出,那240万就必须由你支付了。”
我说,“亲爱的,让故事有点悬念吧,太快知道答案就没意思了,现在请先让我们去拿走属于我们的收藏吧。”
这么说着;我和布兰登已经跟随侍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