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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鹄书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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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刚走不久,隔着不远的金枝便一脸坏笑地贴上来,看得奚画心直发毛。
    “作甚么啊……笑成这样?你捡到金子啦?”
    “金子我是没捡到。”金枝抿着唇把手指一伸,笑嘻嘻地打趣,“不过宋先生可是又来给某个人开小灶了。”
    奚画剜了她一眼:“少瞎说,我那是在问正经事。”
    “怎么就瞎说了?宋先生待你这么好,看你这没良心的。”金枝笑得愈发不怀好意,“要说我,你还考什么女官呢,做个宋夫人不是挺好的么?届时连我都还得行礼叫你一声师娘。”
    这话一出口,奚画登时炸了毛,啐了一口便骂道:“这什么话你都敢说啊,也不怕烂舌头!”
    “我怎么不敢说?”金枝托着腮,挑眉望着她笑,“又没说错不是么?任谁都看得出来宋先生对你不一般啊。”
    奚画呸了一声:“谁看出来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那是你眼瞎。”
    “你才眼瞎呢。”
    “啊,宋先生来啦!”
    她闻之一愣,回头就摆好姿势要弹琴。
    一边儿的金枝笑得合不拢嘴,正听耳边钟声响起来,奚画恨的牙痒痒,挽上袖子就哼道:
    “我看我先撕了你这嘴比较好。”
    金枝抚掌大笑,站起身来,一面躲一面还不忘挑衅她:
    “师娘要打人了。”
    “师娘饶了我吧,学生再也不敢拿你说笑了。”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沿着荷花池朝有涯轩跑去了。
    宋初刚指点着学生调好琴弦,抬起头来往那二人方向看,随即甚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
    用过午饭,时候尚早,奚画闲着没事出门散散步。
    正从讲堂行至昨日的龟甲冬青之后,她停了脚,眯着眼睛打量前方的孔子祠。
    时近正午,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只那在伙房做工的周二婶子还在打扫落叶,她所在之处恰巧是昨晚那青灯光影消失的地方。
    未及多想,奚画就走了过去。
    听得脚步声,周二婶抬眼看来,两眉一弯便笑道:“四儿啊,用过饭了么?”
    “吃过了。”奚画眼含深意地瞅着周二婶,明知故问道,“二婶在扫地啊。”
    “是啊。”周二婶嘴上说话,手里却也没停,“夜里风大,吹了不少叶子下来,一会儿副院士要路过此地,可马虎不得。”
    “……二婶近来都有打扫孔子祠么?”
    “平时两日打理一次。”周二婶取了簸箕把落叶兜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我就随便问问。”奚画打着哈哈,“那你……可曾扫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周二婶略一思索后就摇头,“那倒没有。”
    话音才落她就想起来:“哦,对了,方才是有清理到……”
    奚画忙兴致勃勃地接话:“是什么?”
    “是个灯笼。”周二婶回身从大篓子里提了个散架的纸糊灯笼给她看,“你瞧,就落在前头不远,也不知谁夜里丢下的。”
    “……”奚画盯着那凄凄惨惨的灯架子默然无语。
    这玩意儿好像是她昨晚丢的。
    眼见没什么奇怪之处,奚画正想告辞离开,却听周二婶忽的大叫一声,撒手就把灯笼丢在地上。
    她倒是被唬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周二婶脸色苍白,指着那灯笼声音发抖:“你、你瞧那上头……有字!”
    有字?
    她的灯笼上糊的是傲雪腊梅,没写过字啊。
    奚画闻言就俯下/身去看,把灯笼翻了个面过来,触目的一瞬,寒气便从脚底涌了上来。
    只见那残破的纸上被人用朱砂写了个大大的“死”字。
    昨日自己提灯出来时,灯上干干净净自然没有这个字,也就是说,这字儿是之后有人写上的?
    细思恐极,不寒而栗。
    她心惊胆战地后退了一步,周二婶赶紧闭目念佛,匆匆扫了地,连整洁与否也顾不得,拎着扫帚便往回走。
    安谧的午后祠堂周围静得可怕,周二婶一走,就只剩下奚画一人了。
    平日里只觉得宁静的孔圣人祠堂,如今却是死气沉沉。
    她看着心里发毛,不敢久留,转身就要朝学堂里跑,怎想背后不知几时站了个人,回头的刹那间,奚画倏地一下与他大眼瞪小眼。
    脑中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是不受控制地大叫出口。
    “啊啊啊——”
    梢头一群鸟群扑啦啦四散飞走,落叶纷纷。
    耳朵被震得刺疼,关何皱着眉看她,不解道:
    “我长得很恐怖吗?”
    奚画呆在原地,身形僵直,抚胸喘气儿,好不容易才缓下情绪。
    “你……你是人是鬼,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后者一脸莫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极其缺乏水准。
    “我若真是鬼,大白天的,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奚画睇了他一眼,没好气:“好端端的,你跑来吓我干甚么?”
    “我打扫茅厕,路过而已。”关何向其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一干工具,奚画嘴角一抽,飞快撤了一丈距离,捏住鼻子。
    上下一瞅,想来他今日是又迟到了,不仅如此,留的七言对子他也是一个字没写。
    奚画忍不住摇头叹气:
    “早跟你说了冉先生要检查功课的,看罢,又挨罚了。”
    “不妨事。”他淡淡道,“横竖这一个月都要打扫的,罚不罚也是一样。”
    “……你倒是看得开。”
    关何移开视线,瞧了瞧那尊孔子雕像,蓦地岔开话题:“你适才在和周婶说什么?”
    一听他提起,奚画神色又变作紧张。
    “你来的正好,我昨儿丢的灯笼上,有人给写了字……”
    她话音才落,关何就自怀里掏出《论语》的封皮,翻到背面,给她看。
    “是不是这个字?”
    奚画抬眸,那扉页上赫然一个鲜红欲滴的死字,和灯纸上毫无二致。
    “你怎么也有?”
    关何叠好收入袖中:“早上翻书时看到的。”
    她愣了愣:“你这书没有带回家去么?”
    对方摇了摇头,口气有些不解:“我带书回去作甚么?”
    极力忍住想鄙视他的心情,奚画咬了咬下唇,寻思道:“定是那人昨晚等我们走后悄悄写上去的。”
    闻得这句话,关何忽然一笑:“不认为是鬼了?”
    “要是没有这字儿,我决计会认为昨天看见是鬼。”奚画笑了笑,“眼下反而觉得是什么人在欲盖弥彰,装神弄鬼。”
    他轻轻颔首道:“那人知道你我模样身份,大约是书院里熟识的。”
    “嗯……”奚画眉头微皱,喃喃道,“会是谁呢?”
    一阵微风吹面而过,关何抬头往天上看了看:“要不要明晚来瞧个究竟?”
    “明、明晚?”她一个寒战打得声音都发颤起来。
    对方瞧着她表情,一语道破:“怎么?你害怕?”
    “谁谁谁害怕了!”奚画当即挺直了背,中气十足,“我只是担心明晚那人不在,白跑一趟罢了。”
    “那你去是不去?”
    她想也没想:“去!当然去!”
    话刚出口,奚画就后悔了一半,可碍于脸面,又不愿让人看低了,只得强装镇定。
    头顶第一道钟声已响,二人遂不多说,从祠堂出来。
    拐过回廊,前面却听一人骂道:
    “什么鬼火什么青灯,尽是胡说八道!成日里不好好念书,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莲池旁的小亭子上,副院士韦一平正声色严厉地训着钟勇谋,后者垂着头,表情僵滞。
    “可是……副院士,我当真看到了,好几日皆是如此。平白无故的,如何会有鬼火呢?”
    韦一平冷哼一声:“古今言鬼神之人何其多,真正见过的又能有几个?这鬼火只怕是夜间流萤,你看走了眼。”
    “那光甚亮,流萤怎能与其相提并论,学生几夜都……”
    钟勇谋还想解释,且听韦一平劈头盖脸就喝道:
    “我说是流萤便是流萤,哪儿来这许多废话?你也不瞧瞧自个儿,上一回秋闱名落孙山,院士发慈悲让你留下接着念书,你还如此不知好歹。再在学堂中妖言惑众,就收拾东西走人罢!”
    钟勇谋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唯唯诺诺地应了。
    奚画和关何相视一眼,咽了口唾沫,小跑着绕边走开。

☆、第9章 【冤死亡魂】

春日夜里,连晚风都是温暖的。
    奚画缩在草丛中,搁着叶片间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孔子祠的动静。时候还偏早,戌时不到,天色都未黑尽,不过明月却一轮当空,亮得出奇。
    关何亦在她旁边坐着,神情淡定地打量周围。
    她二人自用过饭后,就一直守在此处,听藏书阁附近书声朗朗,到而今寂静无人。今日休假,在书院中住着的学生都有不少归家去了,现下比往日静得更快。
    奚画不禁担心起来。
    那装设弄鬼的人,万一也离开了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在这里蹲一晚吧……
    高高的草叶恰遮过头,四下里甲虫蛾子飞舞,她打了个呵欠,忍不住伸手挥蚊子。
    季候一暖和下来,昆虫也变得格外活跃。这才蹲了没多久,手背上就被咬了好几个疙瘩,奚画犹自心疼地搓了两下,回头见得关何坐得纹丝不动,尽管也有不少小虫在他身侧绕来绕去,可他似是没看到一般,只专注地盯着前面。
    她很少见人有这样的目光,眼睛一眨未眨,表情肃然,浑身紧绷,认真得令人惊叹,倒让她也莫名挺直了背脊,专心致志地看着祠堂方向。
    过了不多久,手上忽感到一丝凉意,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手背滑过。奚画低下头,待看清那手上之物时,蓦地一瞬愣住。
    草丛间竟盘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花蛇!
    这简直比见了鬼还可怕。
    她本能的要把手抽回来,不想关何却先她一步,一手将她胳膊摁住,而后耳边便听“砰”的一声轻响,那蛇头七寸处赫然扎了一枚透骨钉。
    奚画忙往后挪,但见这花蛇甩着尾巴挣扎了几下就瘫在原地不动了。
    “已经死了。”关何提醒她,“你不要担心。”
    奚画松了口气,随即拿起自己的左手手背翻来覆去的看,不住问他:“它爬过我手背,怎么办?我可会中毒?”
    “它没咬你就不会中毒。”关何一面说着一面去把蛇身上的透骨钉拔下来,奚画看着心惊肉跳,连忙制止:
    “诶,别啊,万一它还没死透呢!”
    “会么?”后者拎起那死蛇,特意在她眼前晃了两下,“我的透骨钉从未失手过,它没理由不死。”
    此生都没这般近距离看过蛇,奚画吓得手脚冰凉,险些没叫出声来,一把抓着他手腕。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关何不解地看着她:“它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死、死蛇就不能怕了吗!”
    奚画正把他手一扬想丢开那蛇,不料关何突然间神色一变,伸手就把她嘴捂住。
    “嘘,人来了!”
    闻言她登时噤声,凝神屏气注视前方。
    远处石板道两旁黑压压的,隐隐见得有一个清幽的光点在闪动,乍一看去像是萤火虫,但等其走近,便能瞧见那闪着光的是一盏灯笼。
    这回,青灯倒不是从孔子祠方向来的,而是自学堂处往伙房走。
    和前日状况相同,灯光暗淡,仍看不清来者的相貌,亦看不清下半身,若是离得远,被当做是没腿没影子的鬼,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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