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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默契，关于不提及那天的默契，要打破了么？
“慕梓清，让我看看，好不好？”顾筝虽是询问的语气，而实际上动作却是先行一步，他解开了她的衣服，青青紫紫布满他一直迷恋不已的身体，确实是惨不忍睹，特别是慕梓清的肚子，整整一片，紫得发黑。
顾筝颤抖着手覆上她狰狞的小腹，虽然医生早已经说过慕梓清全身肚子伤得最重，却也没想到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他知道阮云琅这么做的原因，可是即使他是多希望有一个他和她的孩子，那也是……
遥不可及……
“很丑……”慕梓清看着他，眼睛里晶莹的液体颤抖个不停，然后从眼角溢出，滑落……
“对不起……”顾筝轻轻抹去她的泪痕，不论多少个对不起他都无法原谅，无法原谅自己。
慕梓清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腰，“顾筝，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其实，原谅，不该是她说的话，因为她也有错。可是，说原谅能让顾筝好受些，那她就这么说。
“顾筝，今天是圣诞，我们干嘛非得这样。”慕梓清抱怨。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筝笑了，吻了吻她的唇角，起身从衣柜里帮她拿出睡裙，“我帮你……”
“我自己来！”慕梓清急急打断，他这人是想看她多少。
顾筝却是没听，仍旧上前帮她穿上，粗粝又炽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烙下一个个撩人心弦的火苗，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慕梓清……”顾筝的声音明显的嘶哑了，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大手竟然不安分起来，只是盈盈一握就是正对慕梓清胸前的小包子，情不自禁或轻或重地捏起来。
慕梓清脸红，胸前的起伏有些不平稳，覆上他作乱的大手想推开，“别……”这个动作好那什么，她不好意思啊。
“让我抱抱，抱一会儿。”心底清楚慕梓清现在还不能承受，可是他就是有那种冲动，说起来他还是个开荤不久的男人，面对爱的女人却是不能开吃，对他来说很是一种折磨。
可是要抱就抱，也用不着这么那什么的动作吧！
顾筝是想着抱一会儿舒缓一下欲望，可是貌似越抱着越想要。
而此时的他，不知怎的就吻上了她敏感的耳朵，然后是她光滑的脖子，因为刚沐浴完，还带着清香的沐浴乳的味道。
习惯性的，张嘴咬上她精致的锁骨，舌尖流连。
怀里的人儿情动地轻颤，顾筝忽的睁开眼睛，对上她同样迷离的双眼，还有绯色的脸颊，这个时候他还想要她，真是疯了！
赶紧推开慕梓清，起身就往浴室里冲，今晚的冷水澡真是要冲个彻底。
“顾筝……”慕梓清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她也很是哀怨，干嘛勾引她，他能洗冷水澡，那她怎么办？！
坚决不让他上床睡觉！
……
期末考试结束了，慕梓清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其实她是自我感觉还不错，这一次她觉得她不会再让顾筝失望。
不过寒假的生活很是无聊，她都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她竟然怀念上那些什么画画跳舞之类的课了，同时她也不知道顾筝是想全面停止那些课程还是因为她并不算是完全恢复。
现在她每天就是上上网，煲煲电话粥，还有睡睡觉。
今天早上她拉着顾筝让他带着她一起去工作，顾筝想了老久才呐出两个字——不好。怄死她了！
他说，“慕梓清，我要好好工作春节才能腾出时间。”这样才能陪她回娘家过节。
可是！可是！她跟他一起去又不是捣乱的！她都保证不随便说话，不随意走动，总之就是一点都不打扰到他，可顾筝依旧不同意。
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老公！
看她郁闷的样子，顾筝很是无奈，也是哭笑不得，不是说慕梓清弄多大的乱子，而是只是她往那一站，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不会在文件上。
坐上车，透过后视镜看自己的小女人张望着自己，心里那暖暖的感觉极度的膨胀中，不过转出院墙之后，顾筝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Nuage还说了什么？”顾筝用冷然的声音问着副驾驶座的姜叔。
在他出发之前阮云琅打了他的私人电话，姜叔接的。他确实是对不起阮云琅，却也不代表她能如此伤害慕梓清。
“阮云琅小姐说，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
顾筝轻哼一声，然后闭眼假寐，今天解决么？她要能听话就好了。
“少爷要去？”姜叔有些担心顾筝，这次阮云琅伤慕梓清的事情实在让人心有余悸。
顾筝没有说话，今晚去是肯定去，过去那些琐碎的事情他也是必须解决，当年招惹阮云琅，其实他也不知道对还是错，如果他没招惹阮云琅也许他还锁在罗什舒亚尔家族的府邸，如何能遇上慕梓清。
而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剩下的就是给慕梓清幸福了。
是夜，冬季里难得的满天繁星。
残雪覆盖在院落里，加上欧式别院很是一番风味。
只是，他，淡淡看了一眼，没有慕梓清在，什么美都是浮云。
“Gu，你来啦？！”阮云琅轻快地步伐朝他走来，弯腰给他递上鞋子。
顾筝皱眉，她又是将自己自闭了？
环顾四周，屋内打扫得彻底，不再是一个月前那灰尘满布的样子，顾筝凝视沙发旁的一块空地，当时的慕梓清就在这里……
头有些晕，他从来都不晕血，但是慕梓清的血让他觉得天旋地转，而现在好像又看到当时的场景。
☆、005 摊牌
“Gu，上来。”阮云琅拉着顾筝的手上楼。
这个方向他知道，阮云琅的房间。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薰衣草那淡雅的香味，只是他没有那种心境去欣赏。
暖色的烛光，乳白色的圆床上铺满了淡紫色的薰衣草花瓣，床的一边是木质的小圆桌，桌上放有她精心烹制的法式牛排，从那色泽上看，应该是七分熟的，他最喜欢的那种。
顾筝的眉头微皱，这个房间的安排不适合他和她，太过于暧昧。
“你尝尝。”阮云琅好看的眼睛看着他，期待不已的样子。
顾筝淡淡看了眼桌上的牛排，却是没有动手，倒是靠在木椅上，直接切入主题，“说吧，你想干什么。”
阮云琅全然不在意，打开桌上的红酒，鲜红色的液体优雅地从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在透明清澈的高脚杯里露了个底。
顾筝看着阮云琅，很强的压迫感，执着的要切入主题，他想早些回去，因为他是以一个酒宴为由骗了她，这种欺骗无论是好意还是故意他都觉得心虚。
阮云琅的笑脸僵住，然后也是冷情起来。
“你恨我吗？”阮云琅问他。
“……不恨。”想了一下，顾筝轻呐，因为说到底他没有资格恨谁。
“那你爱过我吗？”
“没有。”顾筝看了她一眼如是说道，他心底一直以来有的只是一个人。
“一点点心动都没有吗？”晶莹的泪珠在他说没有的那一瞬间就从眼角滑落，而这一句问过去，那一滴泪刚好落地，隐没在薰衣草色的地毯里。
“我不知道。”他不明白如何定义心动，但他知道曾经确确乎乎有想和她过一辈子的冲动。
“Zen，你这人真的有心吗？”
“那你呢？”
阮云琅错愕，看着他。
“你是如何做到那样伤害慕梓清？”
阮云琅笑了起来，“那么你又是如何做到那么理所当然地利用我？”
“所以我会补偿你，尽我所能。”
“补偿我？钱么？你觉得我缺么？”阮云琅环顾四周，这里所有的奢华都是她辛苦两年，那些没日没夜的行程所得到的报酬，“你这是补偿还是施舍？我是不是要为你利用完了我却没有一脚将我踹到一边而对你感恩戴德？Zen，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不然？你想要什么？慕梓清对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不论你做过什么，你都不是她。而你，不能那样伤害慕梓清！”顾筝低眉，看那桌上的红酒在杯沿划出好看的光弧，看似有些漫不经心，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谁都不能伤害慕梓清！
“可所有的都是因为她，她让我失去一切，我的名誉我的地位我的荣耀，还有你！”
“造成这一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不是来自于你自己么？你怪得了慕梓清么？你有什么资格置于她死地！”顾筝抬头对上她的眸子，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只要他一想到眼前人如此残害慕梓清他就忍不住想……可是他又不能。
阮云琅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筝，她慌乱了。
“Nuage，是你自己故意让卡扎抓走，是你要试探我，而你也根本没有被……”顾筝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一目了然。
阮云琅咽了口口水，深呼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顾筝说得平淡，端起酒杯抿一口，继续说，“因为不符合你的性格。”
她的身手他见过，不至于打不过那个小罗罗，而且如果真是遭到了侵犯，阮云琅会自杀的，这么骄傲的她不会允许自己的肮脏。
“呵，不要说得你好像了解我一样！”
阮云琅对他来说太浅了，在顾筝的世界里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她并不是复杂的一个，即使不能完全了解也有十之八九。
“阮云琅，我不动你是因为我欠你，但是只此一次，不会允许你再挑战我的底线。”顾筝看着她，是前所未有的冷。
“慕梓清是你的底线？Zen，你可以再残忍点！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该无底线？”阮云琅好看的眼睛瞪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配上你的神情，倒是凄绝了，“当初我们交往就是你演的一出戏，而现在我们的偷偷摸摸又是你演的一出戏，我是不是就该被你戏耍！明知道你是在耍我，可我还是自己骗自己。”
顾筝的眼神闪烁了几分，“所以我说了，我欠你。”
早在阮云琅出现之前，他就已经厌倦了家族，遇上他是脱离的契机，他假装和她交往，散布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假相，但是他不否认他确实想这么和她过下去。因为那时候的她，很好；而现在，即使没有慕梓清，他和她也不可能。
可是，他自己也是付出代价了的，她没有了他给的爱情还能有别人给她，可他失去的，再也不能拥有了。
突然，顾筝起身往外走去，阮云琅从后抱住他。
“阮云琅，放手！”顾筝咬牙，他刚才不该喝那酒，而现在想来这房间的蜡烛也是有着催情的效果。
“你欠我的，所以你要还我。”阮云琅死死抱着他不放。
“阮云琅，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用你的身体做交易！”顾筝眼睛有些泛红，隐忍地有些颤抖，“阮云琅你最好自己松手，否则……”
“我不放，我要做你的女人，我要让你不只是属于慕梓清！”阮云琅踮脚轻咬顾筝的耳垂挑逗他。
顾筝恍惚了一瞬，咬牙推开阮云琅，伸手触上自己的耳垂，湿润又鲜红的液体淌在他的指尖，疼痛让他清醒了些。
“阮云琅，你真贱！”说完，顾筝推门而出。
脚步却是越来越虚浮，他只是一口就这样，难以想象如果他全喝了的样子。
“少爷？”姜叔看着自家少爷通红的脸，好像明白什么。
顾筝烦躁地解开领带，嘶哑地声音命令，“回‘故苑清风’！”
老板这样，司机自然是不敢怠慢，黑色凯迪拉克在不算空荡的大马路上飞驰，早已不管红绿灯什么交通规则。
同时，顾筝将车窗打开，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