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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收拾得很干净,一尘不染的,比我房间干净多了。很简单的三室二厅,装修考究,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两扇大大的落地窗以及铺在客厅中间那块厚厚的米色绒毛地毯。沙发是那种干净的白色,特别温馨,倒是有些像女孩子住的地方。
“这里布置得好温馨,”我咳嗽两声,“不会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时宇锋白我一眼:“你想被我藏着?”
我脸涨得通红,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似乎每次和他拌嘴,我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发现他在看我,我忙扭头,心想他看见我脸红成这样一定又在心里偷笑了吧。于是我拐着弯解释:“我脸一定还红肿着吧?唉,我爸下手真重,可疼了,到现在还疼。”
“嗯,你爸下手是挺重的,一巴掌把你两边脸都打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时宇锋表情可认真了,仿佛在跟我商量很重要的大事。
我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他越是用认真的语气说这话,我越是觉得他是故意拿我开涮。
天已经完全黑了,从窗户里往外看,万家灯火亮起,星星点点,诉说着这个城市的欢乐与哀愁。
时宇锋煮的咖啡很香,我们一人手捧一杯咖啡靠在沙发上。喝一口,我又偷偷看他一眼,再喝一口,再看一眼。当然,我是用余光看的,他没发现。
过了一会儿窗外响起啪啪啪的声音,打在玻璃上。
“下雨了。”我说。
“嗯,下雨了。”
时宇锋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把窗户关好,又拉上窗帘。许是觉得窗全部关上太不透气,他又把空调给开了。我看见空调上显示的温度是18℃,居然是18℃!这个不怕冷的人!
我的手臂上都已经起鸡皮疙瘩了,时宇锋却浑然不觉,继续悠闲地喝着咖啡。我搓了搓手臂,琢磨着他的咖啡马上就喝完了,喝完他应该就走了,等他走了我再把温度调高点。
果然,他放下杯子就站起来,回头看我一眼:“你自便,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赶紧回去吧,我快冻死了。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我:“你脸上的伤没事?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明天就会好的。”我爸傻了才会把我的脸打到要去医院挂号的程度。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差点被咖啡呛住:“你你你……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吗?”
时宇锋也大为不解,不过他还是走过去把门打开了。随着门缝一点点变大,女人美丽的笑脸渐渐展现在我面前。
我认得她,是上次在“临江仙”和时宇锋吃饭的那位美女。好像叫什么来着,对,叫凌真。
“真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我想你应该是在这里。”凌真微笑,可是当她的目光停留在屋子里的我身上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位是?”
“文倾心,我朋友。”
我补充:“我跟他是合作关系,是合作关系……”
万一人家真的是一对,我就罪过了。我是喜欢时宇锋不假,可我也不能当小三撬人家墙角啊。
凌真对我笑了笑,笑得很苍白无力,显然她是不喜欢我的。
时宇锋问她:“找我有事?”。电子书下载
“其实也没什么,周六晚上是我爸爸的生日,想请你参加。”
“嗯。这种事下次打电话就行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我继续喝我的咖啡,心却不在咖啡上,喝着喝着感觉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原来杯子早就空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哗哗哗的,我本来就冷,听着这声音就更冷了。
幸好凌真说要回去,时宇锋说他也要走,顺便送她,于是这两尊菩萨终于肯走了。我哆嗦着,眼睛开始到处乱瞄,找空调遥控器。
雨点慵懒地蜷缩在地毯上打滚,它和我一样,似乎很喜欢地毯长长的毛,又咬又扯的。这地毯一看就价值不菲,万一咬坏了我可没钱赔时宇锋。我把雨点拎起来扔沙发上,又怕它把沙发咬坏了,这沙发也不是便宜货。
想来想去,我只好自己抱着它。谁让我现在穷呢,以前没觉得自己乱花钱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一旦离开了家,我才发现其实我一无所有。
我走到窗户边,躲在窗帘后面往下看。他们已经走到楼下了,时宇锋上去后,凌真很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座,看他们那样真叫一个琴瑟甚笃。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慢慢离开我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阳光的碎片透过云层稀稀疏疏洒下来。我站在阳台上伸了伸懒腰,风从我脸颊划过,我摸摸左脸,似乎已经不肿了。
我有认床的习惯,可昨晚竟然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时宇锋的床很软,枕头也很舒服,我打算见面的时候问问他是那个家私置办的,下次我也弄一套去。
我随便梳洗了一下,又给雨点摆好猫砂盆,这才放心地出门。
住在对面的大爷穿着太极服,应该是刚刚晨练回来,他笑着跟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新搬来的邻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对他笑了笑。
给他开门的老太太听到了,马上说:“这是时先生的家,她一定是时先生的女朋友。”
我大为尴尬,怕他们再追问什么,逃似的下楼了。
现在还早,昨晚喝咖啡的时候时宇锋跟我说过,从这里到美科步行也就十几分钟。如果真这么近,我寻思着先去那里买点吃的填饱肚子。昨天晚饭我都没吃饱,睡觉的时候肚子还叫呢。
我脑子里回忆着时宇锋的话,他说,从小区大门出去往东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就是美科所在的那条街了。当时我还迷迷糊糊问了句东面在哪里,在我的印象中,我只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以前我也这样问过孙浩宁,他拍我脑袋教育了我一番。我以为时宇锋也会鄙视我,出乎我的意料他很耐心地给我解释了一遍。我顿悟,大呼明白。我本来还想夸他有耐心的,结果他很镇定地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
他说:“你要是我女朋友,我会被你气死的。”
时宇锋诚不欺我也,我走到写字楼下,特意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是我最早上班的一天了。我理了理头发,开开心心进门,谁知有人在身后叫了我一声。
“浩宁哥?”我奇怪,孙浩宁不上班么,一大早来找我。
孙浩宁脸黑得像金刚,他走上前一把拉起我就走。
我急了:“你干什么,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你就说,拉我做什么,你用手说话的啊……”
“文倾心!”孙浩宁突然冲着我大吼一声,我就老实了。
“干……干什么?”
孙浩宁仔细盯着我,板着脸问:“你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游戏?”
“不关你的事。”
“你昨晚住在哪里?”
“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和童珊打了你一晚上电话你都关机,找不到你的人,你爸爸妈妈很着急,大家都这么担心你,你却轻描淡写说一句不关我的事?”孙浩宁火了,“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总是这么任性!”
“我就任性怎么着?我本来就是这么任性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要你管,你们都拿我当外人,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也不稀罕知道,不就是文诉意么,我知道你喜欢文诉意。你去管你的文诉意好了,别管我!”
一大早的,我们两个像疯子一样站在写字楼大门口吵吵嚷嚷,路过的人都奇怪地看我们一眼,其中还有美科的同事。不过我正在气头上,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怒气冲冲地瞪着孙浩宁。
忽然,他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脸部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我:“倾心,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差点背过气去,瞪他:“昨晚雨下得太大,你脑子进水了吧?”
“什么?”
“我吃醋?吃醋你喜欢文诉意啊?你明知道我喜欢时宇锋还说这话,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孙浩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盯着我不说话。不过接下来该轮到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了,我真不是故意说这话的,在孙浩宁和童珊面前我从来都是毫不避讳地嚷嚷着我喜欢时宇锋,我哪知道时宇锋就站在我旁边啊,我一心只顾着和孙浩宁吵架,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看着时宇锋,语塞了。
他也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淡然。
“我要上班去了。”我低着头,匆匆忙忙跑进写字楼。
这下面子全丢光了,时宇锋一定是我的克星,他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乱出现,害我总是在他面前出丑,我要死了!
★、迷雾散去我们将别离
我坐在电脑前一直喝水,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心不在焉的,邱晗进来找我,叫了好几声我都没反应过来,还把杯子里的水给洒了。
“倾心你怎么了?”邱晗奇怪,“没生病吧?”
“没,没有。”
“萧总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时宇锋来了,似乎对我们的策划挺满意的。”
我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时宇锋这个名字。他听到我说喜欢他,他心里该怎么想,他会不会笑我?
“倾心?”
“啊?”我回神,“哦,我这就过去。”
经过大办公室的时候,好几个人扭头看我,交头接耳。身为八卦党忠实的一员,我当然猜得到他们肯定在说之前我和孙浩宁在楼下吵架的事。在公司里,我和时宇锋的绯闻本来就闹得人尽皆知了,现在又把孙浩宁搅了进来,给他们茶余饭后添了不少乐子。
我懒得理会,快步上楼去了萧总的办公室。
时宇锋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我敲门进来,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敢和他对视,于是选择性失明。“萧总,你找我?”“嗯,你昨天送给时总的策划他已经看了,时总很满意,就按照这个方案设
计吧。”
时宇锋放下杯子,说:“旖旎居位于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能在这里买房子的人品味要求一定很高。文小姐在策划案中所提出的欧式设计,很高档也很符合这个阶层的品味。文小姐,我们去旖旎居看看房子的结构,差不多就可以画设计图了。你觉得呢?”
“你觉得好就行。”我躲开他的目光。
萧总很开心:“倾心,那就辛苦你了,你跟时总去看看吧。”
“嗯。”
我嘴上答应得很爽快,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我还纳闷呢,昨晚时宇锋和凌真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回家后难不成还熬夜看策划?也太拼命了吧!这可苦了我,我现在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倾心。”时宇锋叫我。
我结束了神游,一看,原来已经走到楼下了,时宇锋的车就停在边上。他以前一直文小姐文小姐地喊我,刚才在办公室也是,现在突然叫我倾心,我听着特别不习惯。
“你还不上车?怕我把你卖了?”
“我又不值钱。”我斜了他一眼,开门上车。
一静下来我就喜欢折腾手机,开机的时候,跳出了一连串来电提醒,孙浩宁半夜三点多还给我打过电话。他昨晚一定也没睡好,我忽然有些后悔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我这人一发起火来就没脑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根本分不清楚。
仔细想想,孙浩宁对我的确够好了。他初中去加拿大,半年前才回来,我溺水后消沉了好一阵子,他都像亲哥哥一样照顾我。可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文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