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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眼见着君明翊抱着外面大厅的这只骨灰盒欲走,自然心生好奇,忍不住出口疑问。
这般的疑问,落在君明翊的耳内,却是让他心神剧震,猛地抬头看向叶妩,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怒声喝令着问道,“叶妩,——你要给我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妩满脸的无辜,眨巴眨巴双眼,“关我什么事啊?君三少,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你、你把一只狗的骨灰,摆放在我奶奶的丧事吊唁厅里,又算什么?!”君明翊彻底气红了眼睛,歇斯底里的怒声道,“你是在故意欺骗我,还是故意想羞辱我奶奶的身后事?!”
叶妩一边笑嘻嘻的,一边无辜的摊开双手,“君三少,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啊,我叶妩就算再恨你,何必亵渎死人?找你出气,那不是更加轻松吗?”
说罢,叶妩还将实现投向了左妈妈。
左妈妈也是满脸的无奈神情,推开自己身后的一道黑色雕花木门,在吊唁厅的门口,也能勉强的看见一只泛着隐隐金星的华贵骨灰盒,摆放香案之上,鄙夷的唾弃道,“君三少,你这话可真就冤枉人了,明明是你奶奶自己作孽,想杀人家叶妩,而叶妩不计前嫌的替她收尸也就罢了,还拿那么名贵的金丝楠木做骨灰盒,到你嘴里,居然还能舔着脸说她对不起你?嗤……你们君家,果然是一群狼心狗肺之辈!”
乐南吐了吐舌头,同样鄙夷的瞪向君明翊,嗤笑的道,“外面的这只骨灰盒,是我们家大小姐捡的一条流浪狗病死后,安置的骨灰盒,正好听说他们天京城有以牲畜殉葬的习俗,这才让狗狗的骨灰陪伴你奶奶的骨灰一起下葬……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还是在故意侮辱我们叶氏的品味?那么普通的一个榆木骨灰盒,外面七白百块就能买下来,你奶奶有错在先,可我们家大小姐不是那种吝啬之辈,怎么可能给她用那种便宜的骨灰盒?”
之前见过的那位贵妇人含笑点头,“这一点我可以给叶小姐作证的,以牲畜殉葬,这确实是我们天京城的旧习俗了,表示就算是黄泉碧落,也同样不会让老人寂寞,显示后辈的孝心。”
得了确认,君明翊松开手,那只骨灰盒扑通一声掉落在地,浅灰色的灰烬散落满地……
叶妩眸底的戏谑光彩一闪而逝,随即又冲着君明翊感慨般的摇了摇头,遗憾的叹息道,“君三少,亏你还是我叶妩名义上的丈夫,亏你们君家还是世家,怎么连入乡随俗这种道理都不懂啊?我叶妩根据天京城的习俗来安排,力求为君老夫人置办一场风光无二的身后事,可谁曾想到,你这个当孙子的,居然……给一只狗的骨灰下跪磕头?!”
“君明翊啊,你不仅仅是丢了君家的脸面,连我叶妩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居然会蠢到给一条狗下跪磕头送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条狗是你奶奶,亦或者,你是狗生养的呢!”
话音落,场面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噗嗤的集体笑喷了出来!
他们果然是低估了叶妩的节操下限,更加低估了叶妩的毒舌程度!
最后那句话,跟骂君老太是条老狗,以及骂君明翊是狗娘养的……有什么区别?
众人的嗤笑声,彻底挑动了君明翊那根最为脆弱的神经,让他睚眦欲裂,恨意滔天!
他哪里还不清楚,叶妩分明是摸透了他的秉性,料定了他会有今天这一出,借着所谓的习俗,故意拿一条狗的骨灰来羞辱他?!
他君明翊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受过今天这般堂而皇之的凌辱!
叶妩这个女人!她害死了奶奶还不够,如今不仅侮辱起了逝者,居然还害得他给一条狗的骨灰下跪磕头,让他君明翊颜面扫地!
“叶妩!——叶妩!”君明翊歇斯底里的怒吼了出来,犹如一只被彻底激怒的毒蛇,浑身散发着压抑不住的杀意与疯狂,指着她,一字一顿的厉声道,“今日之耻,我君明翊,来日将千百倍报答!”
叶妩百无聊赖的扣了扣耳朵,捉狭的揶揄道,“君三少,你不觉着,你的这话有点耳熟吗?貌似……喔!对了,刚才蓝家走的时候,蓝六少也说过这话的,君三少,抢人家的台词,真心不是什么好习惯呢,下次的话,记得一定事先安排个新鲜的台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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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这一章写的时候,越写越觉着好玩……
☆、第47章 司家过往
君老太的葬礼,虽然一波三折,可总算是以下葬在天京城的某块墓地,作为落幕。
早在君老太下葬后,君明翊便悄然离去,丢了那么大一个脸面的他,在旁人嘲弄讥诮的视线下,再也无颜继续参加接下来的答谢宴,趁着众人注意力被挪开的间隙,悄然离场退席。
注意到君明翊离开的背影,司凛悄然扯了扯叶妩,递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君明翊离去的方向。
叶妩没说话,只是望着君明翊狼狈离去的背影,悄然哧笑了出来,感慨般的摇了摇头:曾几何时,上辈子那个曾让她畏惧如虎的男人,这辈子,却像一只落败了的可怜虫,甚至连离开都要搞得这么狼狈?
上辈子的这个男人,曾经一度高傲到那么不可一世啊,甚至连叶妩这个做妻子的,也只能井底之蛙般的被囚禁在君家别墅里,从遥远的北宁市,仰望着丈夫天京城之行时的春风得意……
但如今,昔日的那个男人,却只能狼狈逃窜。
女人啊,指望夫荣妻贵的,注定会是被抛弃、被利用的下场,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那才是真正的护身符。
“在想些什么?”司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刚才好几个世家贵妇都在找你,想跟你攀交情呢。”
叶妩猛地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无奈一笑,飞了一眼司凛,略微有些落寞的苦笑道,“她们哪里是想跟我攀交情?不过是想跟司家攀上交情罢了!我叶妩能在天京城过得这般潇洒,还不是你司凛在天京城的背景够深厚?平心而论,如果我叶妩的名字没有跟你的名字挂钩,在场的这么多世家名流,又有谁会搭理我这么个小小的豪门之女?”
对于叶妩的话,司凛只当是她对自己的赞赏了,脸皮厚的轻笑了出来,“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叶妩被司凛的这话咽得无语,只能恶狠狠地再瞪了一眼对方。
司凛莞尔,“我说的是事实,只要能一直保持着这个觉悟,以我对你能力的了解,在你三十岁之前,我可以保证,叶氏会成为整个北方数得上的豪门财阀……就好像是南方五大族一般,那可是媲美天京城顶级世家的存在,连白家那样的人家,都要使劲手段把自己的女儿,往南方五大族内部嫁过去……假以时日,叶妩,你未必会比他们差。”
叶妩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司凛,她倒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司凛是怕自己会迷失在司家过分强大的权力里,忘却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司家的强权和地位,固然很好,但这同样是一把双刃剑,再过心志坚定、秉性淡泊的人,在经历了这般的权力与浮华之后,也会忍不住生出一股子对权力的野心和希望,会渐渐迷失在这份对权力的憧憬和野望中,彻底忘却自我和初衷。
权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毒药,只要一沾上,便会让人迷失自己,渐渐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说出这话,司凛同样的在做一种承诺,他会给予叶妩最大的富贵与荣耀,但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她涉足司家的权力核心,就好像是叶妩不会把叶家药品的配方以及家族祖宅里的秘密告诉司凛一样……
彼此坦诚,而又留有底线,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注意到叶妩的突然沉默,司凛也哑然了一会,犹豫片刻之后,忽然将一只手搭在了叶妩的肩膀上,站在她的身后,前身几乎完全贴在了叶妩的后背上,叶妩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得到身后人的灼热……
“我父亲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司凛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似乎在俯身垂头着,叶妩的耳朵几乎可以清晰得感受到司凛话语间喷薄出来的热气,“他只是个很普通的特工,孤儿出身,甚至连姓氏都是别人给的……这个无能的男人啊,从十八岁熬到二十八岁,还只是个最低等级的,走了狗屎运的救了在国外执行任务的妈妈,狗屎般的英雄救美情节,简直堪比电视剧里演的公主与平民的爱情,呵!”
叶妩的身子悄然僵硬了一下,感受着身后人气息里隐隐流露出来的悲哀又苦涩,她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个时候,聆听是最好的选择。
司凛的声音里,染上了一股子浓浓的不甘与讥诮,“他们两个人结婚了,我妈妈毫不顾忌的将司家的权力分摊一部分,交到了他的手上,甚至当妈妈怀孕、生产的那几个月,司家的权力甚至全部都转移到了他的手上……再然后,他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大着肚子登门的时候,妈妈正在坐月子。”
“——她怎么敢?!”叶妩忍不住失声道,“换成是我,肯定会将这个男人和小三剁成肉酱,然后包饺子喂狗!”
司凛轻笑了一声,轻轻的摸了摸叶妩的长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的,可惜……我妈妈不是你,司家的人,在感情上也没有这么果决雷厉,小三登门的那天,我妈妈一把掏出手枪,差点直接杀了这对狗男女,然后准备自尽。”
“……自尽?”叶妩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为什么?该死的是那对狗男女,管你妈妈什么事?”
“因为司家的人,只要认准了一个,便此生不改,宁愿殉情,绝不独活。”
司凛苦笑了一下,那双狭长的眼眸里竟然“可是没想到,妈妈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杀了那对狗男女,只能带着刚出生的我,毅然决然的回了家族驻地……这个时候,我父亲已经被权力迷花了眼,适逢一场龙国和东倭国的一场秘密间谍战,大权全部被我父亲扣下不肯交还,甚至连派人抗敌的命令都不肯下,还在坐月子的妈妈无法调动足够的人手,就只能将我托付给凤姨及家族的其他几位族老,她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带上几位家族死士,毅然决然的上了战场……在那场间谍战后,他们带回的,只是妈妈的尸体。”
叶妩彻底沉默了下来,对于这件事,除了指责司凛的父亲忘恩负义、冷酷无情的极品大渣男之外,她似乎也没法说些什么了……
难不成,还能指责司凛的妈妈,遗弃自己的孩子?还是指责她有意寻死?抑或是夸她为国尽忠,不愧为司家人?
“从那以后,我打定主意,不会让我将来的另外一半太过涉足我司家权力的核心,因为……我不敢赌,也不想赌,权力所带来的快感与野心实在太过真实而可怕,”说着,司凛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下巴靠在叶妩的头顶,摩挲了一下,“我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叶妩,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一些本可避免的事情,而闹到这种地步……”
叶妩沉默了一下,闷闷的应了一声,抬高手臂,翻手轻轻的摸了摸司凛的脸颊,“我知道的。”
两个人难得的亲近站在一块,很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来恶心人的,就犹如眼前的这位……白梓澜。
“司凛!”
白梓澜亲眼见着叶妩和司凛之间旁若无人的亲近,换成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