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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庄秋言沉默一会突然道。“这是什么意思?”卿卿疑惑。“或许可以去求一个人。”庄秋言缓缓道。“谁?”卿卿问。
“霍姑奶奶···”“她···”卿卿皱眉,“有用么?”“霍姑奶奶与薛言虽无关系,和与许傅书呢?她可是亲手将许傅书带大的,这点情分可是连霍震风都比不上的。”“是了,他是后来才被送到薛家的,姑奶奶···姑奶奶一定不会不管的。”卿卿仿佛看到了希望,握住庄秋言的手就要起身,“那我们现在去老宅···”“你看那,我还没说完呢,你又着急。”庄秋言无奈的拉住她,微微叹了口气,“你现在这样怎么能出门,你这样去了霍震风能不知道,还是我去一趟吧。你安心养胎。”
卿卿想了想,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办法,点点头,“那拜托你了。”庄秋言扶着卿卿回了床上,仔细检查了吊瓶,“我走了,你安心养身子。”庄秋言看着卿卿轻声道,卿卿眨眨眼表示知道,庄秋言转身,大步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下,手握在门把上,久久不动,卿卿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刚想开口询问,庄秋言低沉的声音响起,“今日如若是我陷入险境,你也会这样焦急么···”说完不等卿卿回答,开门离去。
卿卿望着关上的门,久久不能回神,她做了蠢事,害的这么多人痛苦,她明知孟时轩对她感情,却不能舍去,明知庄秋言的守候,却从不拒绝,说到底,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闭上眼睛,泪水从脸庞滑落,手指轻抚上肚子,孩子,妈妈是个坏人吧。
卿卿因为有着身孕,本就身子不好,心里又记挂着孟时轩,食不下咽,更加没了精气神,天气已经开始入夏,门窗紧闭,屋内闷热不已,窗外的雨一直不停,卿卿睡了醒、醒了睡,反反复复挨到晚上,只觉得头昏脑胀,全身乏力,停了半晌,脑子终于有些清醒,卿卿侧头去看一旁床头柜上的台灯,灯罩子是乳白色的,垂着络子,丝丝缕缕纠缠到一起,如同她的心,乱麻一般,门外安静无声,卿卿觉得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么缓慢,一下一下,如同生锈的时钟,忘了上发条,耗着自己最后的时光。
门被人慢慢打开,卿卿半眯着眼,望见霍震风一身戎装站在门口,见她醒了,霍震风几步上前,扶起她,细心的垫了枕头,“身子好些了么···”卿卿见他双眸中满是关切,略一点头,垂下眸子不去看他,霍震风反倒是心情十分好,声音中都带着喜悦,“今天姑奶奶来了,你猜她带了什么来?”“我猜不到?”卿卿听见霍姑奶奶的消息有些担心孟时轩的情况,又不能开口询问,默默摇了摇头回答。
“你看···”霍震风献宝似的拿出一卷红纸来,卿卿仔细看去,原来竟是一式两份的结婚证书。上面霍震风的出生年月日、籍贯姓名,她的出生年月日、籍贯姓名,证婚人、介绍人、主婚人,密密麻麻的小字排在一起,“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 ”卿卿不自觉念出声来,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只觉得堵着一口气,吸不进去,呼不出来。
“卿卿,你高兴么?”霍震风半拥着卿卿,甜蜜无限的问道,“这是姑奶奶送来的···”卿卿不知说什么好,半晌问道,“是啊,我们的婚礼没成,姑奶奶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补办,可这手续是不能推的,我已经把名字签好了,就等你签名了。明天,明天我就登报启示,让国内外人民都知道我们的喜事。”听着霍震风兴奋的说着,卿卿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起身,面对着他,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直看着霍震风,半晌冰冷的问道,“你觉得我该答应么···”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么久真是对不起大家···
☆、一饮一啄天定
霍震风抬手扶住卿卿的胳膊,压抑的怒气从手上传来,捏的卿卿双臂生疼,卿卿仿佛没有感觉般,慢慢勾起笑,语气嘲讽,“霍震风,我不得不说,你究竟是看低了我,还是太高看了你自己。”霍震风眸如点漆;闻言脸色沉的吓人,却还是死死压制住了,“卿卿···不要激怒我···”
“激怒你···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是,你霍震风权势滔天,手握重兵,可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认为你拿着这份婚事放到我面前,我就会欢欢喜喜的接受···”“你不愿意和我结婚你忘了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霍震风拧着眉头实在不能理解,“孩子?孩子是我的,我自然会生下他来,给予他我全部的爱,我也会告诉他你是他的父亲,这点你大可放心,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要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规定有了孩子就一定要结婚。”
卿卿这番话太过惊世骇俗,霍震风眼神骇人的看着她,咬牙切齿,“你怀着我的孩子却不想嫁给我,卿卿,你究竟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卿卿仰着头,毫不示弱,“我将你放不放在眼里你不知道么···”霍震风猛地甩开她,站起身,大步在床前走着,语气阴沉,“你趁着结婚逃走我可以忘记,你和薛言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瞒着我与慕容霆见面我可以不追究,可如今你竟是一心想离开我···”
卿卿被他甩开,栽倒在床上,急促的喘息,脸上虚弱的一笑,眯起眼,“霍震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觉得自己很委屈,你一再的纵容我,一再的宽恕我,你那么的宽宏大量,那么的大公无私,我却如此不知好歹···我只能说,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也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对等的地位看待我,我不是附属品,不是玩物,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你以为你爱我,你给我你以为最好的一切,可你问过我要不要么···你总是这样,做着自以为对的决定,自以为是为我好,可你真的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霍震风定在原地,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刚想发怒,眼神落到卿卿大着的肚子上,终是压下怒意,重重一哼,转身开门,“嘭”的一声摔门离开。卿卿却毫无察觉般舒服的窝在床上,脸颊枕着柔软的毯子,半眯着眼养神。
霍震风爱她却并不懂她,或者说这个说着自由民主解放的时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和平等对待女人,千百年来女人作为附属品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霍震风可能爱她,却并没有把她放在对等的位置上看待她,这一点,沈妙如的事上表现的再明白不过了,他以为瞒着自己是好,却忽视了她那时的挣扎与煎熬。所以,卿卿故意激怒霍震风,一方面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方面是在逼霍震风正视她,她要的是爱与尊重。只有霍震风自己明白了卿卿要的是什么,该样对待她,才能从根本上防患于未然,不然,以霍震风的身份和地位,她就是再严防死守,也是没有用的。
···························
之后的几日霍震风没有出现,外面倒是传出不少风言风语,卿卿全当耳旁风,该吃吃该睡睡,平淡从容的样子倒是急煞旁人,庄秋言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想要劝说,终于在卿卿一次笑语中放弃,“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求也求不来。”
“我的好嫂子,你怎么就这么倔···”金宛菲这天一大早就缠上了卿卿,拉着她无奈道。卿卿捧着书,头也不抬,“你要是给霍震风来当说客,那就免了。”金宛菲笑着凑近她,讨好道,“哪能啊,我就是帮也是帮嫂子你不是···”卿卿挪挪身子,“别···谁是你嫂子,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
“好好好···我们今天不提他,”宛菲见说服不了卿卿,讨饶道,“我今个来是有别的事情求姐姐的。”“你能有什么事求我,我现在是个门都出不去的人。”卿卿问。“姐姐···你知不知道···许大哥要走了···”金宛菲犹豫的看着卿卿的脸色问,果然见卿卿闻言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几天前,要我说,既然人都放出来了,留在上海又怎么样?虽说是为了慕容···嗯,为了那边做事,可大家谁不知根知底,就是他怀疑你和许大哥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你们可是···嗯,我是说,你们感情好这大家都知道啊。”卿卿见金宛菲一番话说的吞吞吐吐,奇怪的看着她,“你既然知道你许大哥被关起来的原因,就一点不怀疑我和他···”“这怎么可能···”金宛菲闻言,差点没跳起来,“怎么不可能,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对我这么好你就不在意?”卿卿眯着眼问道,“我···我···”金宛菲眼神游移,犹豫的样子看得卿卿疑惑不已。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卿卿问。“哪有···我就是不怀疑嘛,姐姐你还没说帮不帮我呢。”“我怎么帮你,他放出来几天我一面也没见到,难道还能去劝霍震风不要让他走?”卿卿放下手神色严肃。“姐姐,你不知道,这次,和哥哥没有关系,”金宛菲低下头,失落的道,“是许大哥自己坚持要走的。”
“他坚持的?”卿卿是真的没有想到,惊讶的看着宛菲,“这又是为了什么,我以为是霍震风逼得他,既然不是,他为什么要走。”“我···我去劝过他了,可他根本不听我的,所以,所以我才来求姐姐。”金宛菲拉着卿卿的手,小脸满是哀求。“我···你都已经劝过了,我去有什么用。”“姐姐,不一样的,我知道,你不一样的···你去他一定会听的,他就是为了你才,才走的···”金宛菲双眸含了泪,望着卿卿轻声道,卿卿越来越糊涂了,这孟时轩说走就要走,连个招呼也不和她打,金宛菲看样子明明是知道孟时轩走的原因却不肯透露,反而笃定自己和她心爱的人不可能,还让自己去劝他,这是什么情况。
“姐姐是不答应么?”宛菲见卿卿一直不说话,拉着她问,“我,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门。”卿卿皱眉道,“这个不难,只要姐姐答应帮我,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哥哥也不会阻挠的。”宛菲终于有了笑意。霍震风不会阻挠?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卿卿越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反正也是要问清楚的,“那你安排吧,我帮你劝劝他。”卿卿回答。
傍晚,门被人慢慢打开,卿卿看见来人眯了眯眼,继而笑了,语气低而轻,“你来了。”孟时轩远远的站着,看不清神情,那双平时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如同染黑的墨,深不见底,“我来了···”如同叹息般,“对不起连累你了···”卿卿道,孟时轩看着卿卿,“不要说对不起,是我该谢谢你请了霍姑奶奶出面,我···要走了···”“去哪里?”卿卿担忧的抬眼问。
孟时轩并不回答,还是远远站着,灯光淡淡染在他的身上,弥漫着忧伤,他沉默着,卿卿发觉他的反常,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你有些反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孟时轩闻言淡淡笑了,“卿卿···我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你,你如同光芒照亮了我,那时···我以为我是幸运的,我以为我也可以拥有幸福,但最终我还是失去了你,我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可如今我才明白,上天何其残忍,竟如此戏弄众生,他在我拼命告诉自己这世上最后的光明已经消失了的时候让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我是如此的感谢上苍,可我现在才明白,这才是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