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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突然变得强势的自己,会让上官青好好消化一段时间。
“上官盈……”〖:。wrshu。〗
楚睿刚起了个头,一旁的楚轩却神色一敛,沉声说:“进去吧,想必父皇已经等得久了。”
全身都处于警备状态的上官盈,没有忽略楚轩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游弋而过时眼中那份洞悉先机的了然。
三人相伴往里走去时,楚睿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楚轩身后。
上官盈正暗自琢磨着楚轩对于自己跟上官鸿的关系到底知道多少,楚睿却在一旁压着嗓子问:“你跟御史大夫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上官青?”
楚睿在问这句话时,心里隐隐有着期盼。
上官盈想起他昨天那番说词,突然意识到,如果楚睿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喜欢自己,不介意娶个村姑为妃,那么,自己如果能跟御史大夫上官鸿攀上点关系,对他而言要容易很多。
暗暗吁了口气,上官盈抬眸望着他一笑:“我不过是御史大夫的一个穷本家而已,母亲在世时,我随着她去过上官府上几回,上官家的小姐与我也算认识。”
“真的吗?”
楚睿的声音有些欢喜,上官盈敷衍着点头,眼睛却飞快地瞥了一眼前面一直保持沉默的楚轩。
不管他知道多少,自己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对于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存在的父亲,除了这个无法剔除的上官姓氏之外,上官盈不认为自己跟上官家还有什么关系。
避暑山庄比上官盈想像中要大许多。
她跟在楚轩楚睿身后,随着人/流走了许久,才到达宴会的现场。
章节目录 也算大户人家(六)
进ru宴客的大殿后上官盈才发现,今天前来参加宴席的人没有想像中多。舒悫鹉琻
早在她踏入大殿那一刻,已经有个太监赶紧迎了上来,恭声道:“上官姑娘,请随奴才这边走。”
上官盈微笑着颔首,回头准备跟楚轩他们说一声,楚睿已经抢先悄声说道:“今天只是家宴,前来的除了宗亲也就几个近臣了,你不用拘谨,凡事不还有我么。”
说完他促狭地冲上官盈眨了眨眼,适逢旁边有人跟他打呼唤,楚睿便大笑着迎了上去。
上官盈还是被家宴那俩个字惊着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既然是家宴,为什么要把自己叫来?!
“四弟说的没错,你实在无须担心,我会暗里照看着你的。”
楚轩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上官盈惊讶抬头,这才发现,整个大殿中,好像也只有自己跟楚轩两个人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而他,却可以奇异地安抚她的不安。
感激地冲他笑了笑,上官盈随着那个太监向大殿正中走去。
目不斜视地跟在太监身后,上官盈自动屏息了周围各种打探的目光。
“皇上,太后娘娘,奴才把人带来了。”
领路太监的声音传来,上官盈一激灵,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上官姑娘。”
突然听到那太监压着嗓子唤了一声,全力戒备着的上官盈茫然回头,却见他极快地用眼神向皇上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她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让自己下跪的意思。
尽管这样的感觉有点屈辱,但相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这种屈辱也只能生受了。
上官盈上前两步跪下,一个头磕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说道:“民女上官盈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嗯,起来吧。”
这声音听着挺温婉,上官盈应诺后才了身,这才敢稍稍抬眼看了一眼大殿正中坐着的那对母子。
这太后,果然像电视里的太后那样,慈眉善目中透着温婉大气,却又自有一股皇室的威仪在。
匆匆瞥了一眼,上官盈便赶紧垂眉敛目。
这时空的游戏规则,可不是以注目为礼仪标准。
不想在上位者面前表现得太奴颜卑膝,做到不卑不亢便显得分外必要。
“倒是挺文秀的,难得小小陵郡还有这样孩子。”
太后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更多像是场面上的话,听着没什么诚意。
“母后,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丫头。您别看她小小年纪,开渠蓄水却很有一套。今年陵郡数县干旱,她家的稻田不仅大获丰收,居然还种了两季稻子。”
“哦!稻子还可以种两季?”
皇上清朗的声音一顿,太后和蔼温雅的声音跟着响起,虽然有了些兴味,却更多地透着怀疑。
章节目录 也算大户人家(七)
周围随着太后的话一落,大殿里议论声四起,无数的怀疑开始接踵而来。舒悫鹉琻
晚稻种植对上官盈而言也是处于试种阶段,她原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做,现在让皇上这么一宣扬,她心里便开始哆嗦。
也不知道,这要是种植不成功的话,算不算欺君之罪!
心里一害怕,上官盈当机立断再次伏下身去,大声道:“民女也就抱着试一试看的心态小面积种了些稻,能不能有收成现在还吃不准。”
“哈哈哈……”
皇上没有预警地大笑出声,上官盈一怔,爬在地上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比。
大笑声中,皇上的声音朗朗传来:“你这丫头倒也谨慎,放心吧!这事朕原本也是无意中得知,就算没有收成你也犯不上欺君大罪。”
不愧是皇上,生得一逼透视眼,一下子就将上官盈那点小惶恐看穿了。
不管如何,上官盈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晃悠悠地落到了实处。
太后一笑:“看把你这孩子吓得,起来吧。”
这又起又跪的,让上官盈这个没做过奴才的人还真不习惯。听了太后的话如逢大赦,赶紧地起了身。
不经意间看到皇上正微眯着眼望着自己,上官盈一惊,赶紧垂眉敛目,盯着自己的脚尖。
“皇祖母,您可别小看这多种的一季粮。上官姑娘此事要能成功,我大夏国从今往后一年的收成可以赶上从前的两年。父皇挑在今天让上官姑娘过来见过皇祖母,就是想趁着皇祖母的花甲之喜,让上官姑娘沾沾您老人家的福禄贵气,如此才能试种成功,这样才是我大夏之福呀。”
这声音……
上官盈下意识地抬眼望向大殿一侧,楚玉正浅笑着望了过来。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挺会说话的。
显然,他这一席话太后听着很受用,当即笑了出来:“你这孩子就会哄皇祖母开心。”
话虽这么说,转头她却笑眯眯地冲上官盈招手道:“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瞅瞅你。”
上官盈硬着头皮走到太后身边,太后将她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笑着对皇上说:“这孩子真是灵秀,见识也不凡,哀家是越看越喜欢呢。”
上官盈努力露出八颗牙齿,一径地陪笑:“太后抬爱了,民女一介村姑,怎么当得起灵秀二字。”
“哎!这你就无须谦逊了。上次朕看到你信手写的那些个诗句,不仅才情出众,那一手字也刚柔相济。朕的公主中,字写得好的虽有,才情好的也有,但是字好才情也好的却是不多。”
皇上这话,上官盈听着也就只有苦笑的份了。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她确定以及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八字肯定与皇上犯冲。要不,上哪他都不忘给自己拉仇恨呀!
章节目录 也算大户人家(八)
偏偏太后却来了兴致,扭头问道:“你还会做诗?”
“民女不过随手涂鸦,诗不成诗文不成文作不得数的,哪能跟各位公主相提并论。舒悫鹉琻”
迅速扫了一眼殿中各位贵女一眼,明显看到有几位藏不住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上官盈有点欲哭无泪。
太后明显会错意,还只当她是真的谦逊,又连连夸道:“这孩子不但见识不凡,还不骄不躁的谦恭有礼,哀家真是越看越是喜欢。
上官盈一噎,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皇祖母既然这么喜欢上官姑娘,不如让她三不五时的过来陪着您老人家说说话好了,也免得我们明儿离开了,皇祖母身边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
楚睿的声音在殿中一响起,上官盈便有掐死他的冲动。
真不愧是父子,挑事的本事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反应过来的上官盈急着亡羊补牢:“戢王爷说笑了,上官盈不过是个村姑,怎么有那个福气侍候太后娘娘,这是要折煞民女么。”
“哎!皇上是圣明之君,素来提倡唯才是举,任人唯贤。哀家虽然长年深居后宫,却也不是浅薄之人。不过是陪着哀家说说话解解闷,哪来的那么些规矩。”
太后笑着摆手:“我看睿儿这主意挺好,赶明儿你们全跑了,好歹哀家身边还有这么个灵秀的孩子陪着说说话不是。那就这么决定了!”
上官盈无奈,表面上只能装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又一个头磕下去。嘴里大声谢着太后恩典,心里也将她八辈祖宗谢了个遍。
“说起来上官这姓氏在我夏国也算少见,碰巧儿今天在场的就有两位,不知道上官姑娘跟御史上官大人之间可有什么渊源?”
上官盈才得到太后准许第三次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就听到有人阴恻恻地来了这么一句。
心里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楚轩放在案上的手先是一紧,随即面色也沉了下来。
心里一动,对于自己的身份,他果然是一早就知道的了。
既然楚轩都知道,那么皇上跟楚玉,还有这个明显找事的郡王爷,想必也都知道吧。
“臣其实是上官盈的……”
“本家而已!”不等殿下那个诚惶诚恐的老男人将话说完,上官盈下意识地截了他的话,抢先说道:“民女不过是上官大人的穷本家而已。”
“拥有数百亩良田的人还敢称穷,说明我夏国是富强之邦呀!朕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皇上微眯着眼望来,声音不温不淡,语气意味难懂。
偏偏太后不明所以,接茬来了一句:“能有数百亩良田,说不上是大户人家,却也小有富余了。你祖上想必在这陵郡也算是世家,都叫什么来着?可有功名在身呀?”
章节目录 谁的棋子(一)
上官盈心里暗暗叫苦。舒悫鹉琻
心念一转,她不慌不忙地回道:“民女的母亲过世大半年了。”
“啊!倒是哀家挑起你的伤心事了。”
太后面上有点怏怏的,也就不再好意思一味纠结上官盈的身份了。
这正中上官盈的下怀。
她刻意只提母亲,绕开自己的父亲是谁,就是预料到了太后的反应。现在太后这么一说,她当即接茬儿说道:“民女的家事不值一提,今天是太后的花甲之喜,可别因为民女扫了兴头,还请太后开心一点才是。”
太后面上的神色转柔,和和气气地又表扬了一句:“你这孩子就是乖巧,又善体人意。来吧,就在我边儿上给上官丫头赐个座,没的召人家前来却是罚站来了。”
周围的人赔着笑,嘴上虽上迎合着,可上官盈总觉得听起来有几分别扭。
毕竟,身为村姑,今天自己已经得到了太多的关注,这让在场的诸位心里难免有些拈酸吃醋。
一直想不明白,太后的花甲之喜,皇上怎么会起了意召自己前来。按说即便自己是上官鸿的女儿身份暴光,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最不济就是身为御史大夫的上官鸿面子上难看一点,但也无伤大雅。
这年头,达官显贵养个外室都不是啥过不去的大事,何况冯氏原来还是上官家名正言顺的嫡妻,只是后来驱了出去而已。
真追究起来,上官鸿除了不肯认自己这个女儿之外,其他还真没什么可供世人消遣的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