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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盈一怔,难道这时候的皇上都是不怕被人下毒的吗?为什么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这么奇怪!
她惴惴不安地望了皇上一眼,却在他眼中看到了赞赏。(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上官盈心里一松,马上明白过来:她这种做法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一个乡下村姑却有这样的认知,倒是让众人吃惊了。
她忍不住再次在心里叹气:看来在信息发达的社会呆久了,就算自己想要刻意低调,在这里也成了最牛-逼的炫耀。
“父皇,难得上官姑娘有心,你便放心饮用吧。儿臣喝了也觉得这绿豆水诚如四弟说的那样,冰冰凉凉的,既解渴又消暑呢。”
上官盈心里正懊恼,突然听到那个熟悉又温润的声音,当下感激地抬头瞥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眼。
这个老二,皇上没有开动之前别人都没有动,唯独他却抢先喝了,足以说明他早就有心为皇上以身试毒。间接地也可以理解,他是相信她的。
那男子回上官盈一笑,便淡淡地将目光调向了皇上的方向。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上官盈突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直向自己射来。
凭着感觉望去,恰逢楚轩堪堪转头,楚睿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脸色有些暗淡。
上官盈一顿,随即不自在地垂头敛目,又专心盯着自己的脚子头。
皇上的目光从众人面上游弋而过,顿了顿,这才端起绿豆水轻轻啜饮了一口。
末了,他点头道:“这绿豆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在大热的天气喝上一碗冰冰凉凉的绿豆水却是不错的。来来来,大家都试试,别光愣着呀!”
皇上金口一开,众人这才敢跟着喝了起来。
章节目录 意外来客(六)
也许是因为真的渴了,众人喝完在楚睿嚷嚷再加一碗后,大家又跟着都加了一碗。舒悫鹉琻
好在这些绿豆水原本是为田间干活的佣工们准备的,倒也够他们喝了。
皇上一行喝了些绿豆水,又在水榭稍事休息了片刻。
上官盈在一旁站在腿肚子开始发胀的时候,皇上终于起身有了离开的意思。
她心里一松,才暗里轻吁了口气,不想皇上却站定了突然说:“朕的大子,不愧称之为贤王,果然是勤政爱民的好王爷。你提议大兴水利的事,朕允了。”
楚轩出列,向皇上一揖,淡然温和又不失恭敬地应道:“儿臣定然不负使命。”
皇上点头:“这事你就带着老四一块去办吧。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历练历练,别一天到晚定不下性来。”
“儿臣谢过父皇。”
楚睿很高兴,回答得也很大声。
上官盈暗里瞥了楚轩一眼,心里正想着:原来他竟是贤王。
不想皇上却扭头望向她,笑道:“说起这水利之事,上官姑娘不仅是个中翘楚,更是开山之祖,你们两人可要虚心向她求教,不可自持王孙的身份自视甚高。”
“皇上抬爱,上官盈不胜惶恐!”
上官盈还真不是客气,这会儿,她是真的惶恐。正想推辞,谁知道皇上手一抬,温和而不失严厉地说道:“水利之事,既关乎当前的民生,又是惠及子孙的千年大计。上官姑娘既有大禹之才,自当为国出力,无须谦逊。”
这架势,已是完全不容她拒绝了。
上官盈一噎,只好认命地朝皇上一福,不再出声了。
皇上一行的离去跟出现一样突然。
被临时征用的水榭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宁静,然而上官盈心里却莫名地多了丝烦燥。
总觉得自从认识楚轩跟楚睿之后,有些事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脱离她的掌控,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这让上官盈隐隐地总觉得有些不安。
目光没有意识地随着翠屏收拾水榭的身影转动,上官盈突然发现自己写的那副字竟然不见了。
她仔细回想着,那副字最先是被皇上拿在手中细看的,后来他是随意放下了。
再后来……
上官盈摇了摇头,或许是翠屏在收拾笔墨纸砚的时候拿回书房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懒得再问。
身子一转,离开这让她心里有点犯堵的水榭,上官盈吁了口气。
开渠这种事,其实她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他们的。无非是视土质跟当地的地形,结合实际情况,制定出一条合理的,适合所有土地浇灌的路径而已。
以楚轩跟楚睿的能耐,上官盈相信不用费上太多的时间便可以让他们掌握这一切的。
现在,她只希望可以尽早结束这一切,好让自己尽快恢复最初的平静就好。
章节目录 乱了(一)
只是皇上临去前那番话,却让上官盈有了再也无法脱身的不祥预感。舒悫鹉琻
“听老四说你那田里又忙活着在种稻。不错!你倒是个帼国不让须眉,敢想敢干的。朕今天就将话放下了,若是到了收割的时候你那稻子真能有些收成,朕一定会重重有赏!”
皇上走的时候说得认真,上官盈听了之后,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
对于皇上突如其来的关注,上官盈心里对为自己招来麻烦的楚轩跟楚睿,自然有些不满。
在她看来,楚轩为人总是淡淡的,不像是个多话的人,下意识地,她便认为是口没遮拦的楚睿在皇上面前无意间提及了她,才引起皇上对她的关注,进而打破了她以往的平静。
有了这股意识作怪,上官盈便自动将这笔账记在楚睿头上了。
人身上便都有一股天生的奴性,上官盈也不例外。
她心里再不情不愿,却不敢对总是冷口冷面的楚轩假以颜色。
因为她没有勇气去挑战仅凭一双凌厉的双眼,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楚轩。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的气势总是不自觉地便弱了下来。
倒是面对楚睿时,她相对要自然一点,也要放肆一点。
不同于心里憋屈的上官盈,得到皇上允许的楚轩跟楚睿,倒是名正言顺地来得频繁了。
既然躲是躲不了,上官盈只好将自己之前开渠用的那些图纸找了出来,跟他们详细讲解开渠所要注意的要点。例如:水库的选址,土质的要求,水坝的设制,水渠的布局……
楚轩跟楚睿对于上官盈居然会制图已经是十分惊讶了,随着她不断深入的讲解,他们对她的见解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惊讶那么简单。相较于楚睿盲目的钦佩,楚轩看她的目光却变得亦发深沉起来。
楚氏兄弟对自己的改观,上官盈故作视而不见。她只想尽快让他们掌握开渠的要领,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她就阿弥陀佛了。
只是对于替自己招来麻烦的楚睿,上官盈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但是又介于他的身份不便发作,充其量也只能以沉默表示抗议。
那天之后上官盈总算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今的大夏天子,虽然儿子生了八个,可是还没有确定最终的继承人选。不过除了几个年幼的皇子还不曾受封,这五个成年的皇子都已经赐封为王了。
从老大到老五,分别封了贤王、亲王、郡王、戢(ji二声)王、歙(xi一声)王。
知道楚睿,便是以勇武著称的戢王时,上官盈就更不愿意自找麻烦去得罪他。
日后相处时她就留了个心眼,无论是对楚轩还是楚睿,她一律冷冷淡淡地,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就算楚睿是个不拘小节的,被上官盈冷冷淡淡地凉拌了几天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象是得罪她了。
章节目录 乱了(二)
近八月的天气,尽管中午太阳仍然热得灼人,但是早晚却还凉快。舒悫鹉琻
上官盈静静地站在水榭上,望着荷塘碧叶,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
习惯性地抬腿甩臂,舒展筋骨。就在她伸手探向脚尖的那一刹那,透过两腿的间隙,她竟然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好端端地站在水榭外正望着她笑。
啊——
上官盈惊呼着赶紧起身,差点没扭着腰。
“不好意思,惊着你了。”
男子指了指门外,笑着解释:“我有拉那个铃铛,只是前些天见过的那个铃铛今天好像不在了,所以我就贸然进来了。”
他一说那个铃铛,上官盈倒是想起来了。
由于她这个宅子里没养闲人,人员配置原本便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碰上抢收抢种,田间地头的事忙不过来的时候上官盈自己都可能跑去帮忙,就更别提这仅有的几个下人了。
好在乡间民风淳厚,这时世的人也远比后世的人要椁厚善良,上官盈便索性捡了个平常牛脖子上常系的那个铃铛,用绳子拴了挂在院子外当门铃使。
这样一来,既减少了一个专人看门,又方便有人找上/门来时,好让在屋里忙活的人知道。
只是用了一段时间后,上官盈总觉得那种牛系的铃铛响声不够清脆,翠屏跟府上的嬷嬷总抱怨那声音太沉闷,在屋里忙活时听不清楚。
前两天安排田婶去集上卖花生的时候,上官盈便索性将那铃铛取了下来,叮嘱她去集上找铁匠,将铃铛里的石子换成一个铁的丸子,这样声音才清脆。
因为新的还没做好,所以外面有人进了来上官盈也浑然不觉,倒也不怪他。
望着男子浅笑着走近,上官盈朝他一福,恭声道:“民女上官盈,见过亲王。”
男子抬了抬眉,促狭地叹气:“上官姑娘,你这是区别对待呀!难道我楚玉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呃……”
上官盈嘴唇微张,完全不明白这个外表和善的亲王,到底开的是那个国家的玩笑。
“唉……”
男子装模作样地叹息:“上官姑娘面对我大哥与四弟时,何等自在随意,为什么面对我时,却这么客气疏离?看来楚玉真要好好检讨了。”
楚玉!
上官盈望着眼前这个不胜优雅的男了,在心里想到:果然人如其名。
其实上官盈对楚玉原本就心有好感,只是惮于他的身份,才以礼相待。
没想到他却是这样一个随和的人,当下他在上官盈心里的形像又蹭蹭连升了两级,骤然间高大了许多。
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楚轩与楚睿出入自己这里,那是皇命在身。可是楚玉,他为什么会来?
上官盈不会自恋地认为他是为自己才来的。难道……
章节目录 乱了(三)
“上官姑娘慧外秀中,无论是蓄水开渠,还是你制造的打稻机,不说与神农氏相提并论,却也相去不远了。舒悫鹉琻我父皇对上官姑娘的创举十分欣赏,故而于明天在淄临的避暑山庄设宴,请上官姑娘到时能前去一聚。”
楚玉盯着她,笑得云淡风轻,上官盈心里却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虽然她两世的经历加起来,也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近国家最高领导的荣幸,但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古话,她好歹也是听着长大的。
上官盈可不以为近距离接触这些王公贵族是件多么荣耀的事,尤其是在这搞不好一句话就足以让她嗝屁的异时空,对于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召见,她下意识里便抗拒。
人的嘴永远要快过脑,心里才泛起这样的念头,她嘴上已经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民女一介村姑,天天除了跟泥巴打交道也不懂规矩礼数,皇上相召本是好事,只是……”
“放心,我父皇待人向来唯才是举,既然他下令召姑娘前去,就一定不会对姑娘的言行多加苛求。”
楚玉看向她的目光有着安抚的意味,随即又温和地补充了一句:“上次父皇来贵府的时候,我看姑娘待人接物进退有序,比起那些常年侍君的臣子们更有分寸,所以不用担心。”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