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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总,好巧。”
应予光顾着鄙视冤家去了,忽略了边上这位女王级人物。
彭岚不辜负“铁娘子”的称号,穿的相当硬派,全黑的紧身礼服,把好线条突显的淋漓尽致,她本就高,盘起的发髻又增加了高度,和易濯只相差半个头。一般个高的人气场不会差,彭岚举手投足间派头十足,不愧是本市第一女实业家。
与之相比,身穿一字肩裸色长裙的应予仿佛还处于少女时期,偏欧式的编发更添了几分纤柔,但她不逊色,礼服前面中规中矩,后面现出诱人的蝴蝶背,足够吸人眼球。这不某人眉眼带笑,眸色却深黯端详着这身礼服,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是好巧。”应予咬着音对笑意吟吟的人开腔。
彭岚没注意应予的眼神,她在打量另一个英俊男人。
薄少承绅士地打招呼:“久仰彭总大名,我是薄少承。”
彭岚恍然,难得露个笑脸说:“原来是传媒巨头。”
虽没见过人,彭岚早就听过这个名字,公司的发展和传媒分不开,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至于薄少承为什么和应予凑成一对,彭岚有所猜忌,目光下移停留在相挽的两只手上,她似是明白了。
“铁娘子”的面很大,薄少承弯唇回道:“彭总过奖了。”
四个人中的三个都熟识了,还有个悄没声。易濯忙着和应予眼神大战,都没看薄少承。
“彭总,我们先移步了。”应予随意牵了下嘴角就走,她都成假想情敌了,不需要给彭岚留个好印象。
由于应予转身的方向不对,薄少承只能松开手搭上她的后腰,上台阶的时候他和易濯简短地打个照面,两人神色各异。易濯的笑意淡去一些,迎着灯光的黑眸深不见底,薄少承没什么表情,看了看他便收回视线。
两对人前后走到空白板前签名,应予写完最后一笔要回身时耳边一热,听到一句:“还是那早的一身看着舒服。”
人一近一离,速度很快,应予没来得及给反应,她也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对人已经离开了签名区域,薄少承也交还签名笔,上前揽她。
丝质的裙摆随着步伐飘动,应予恍然间明白了,身上的礼服和那早穿的睡衣同质感同颜色,他在变相地说这身衣服不入他的眼。应予气不顺,她穿这衣服又不是给他看的,他有什么资格瞎评论,边上又不是没别人欣赏。继上次占场地事件后,她忙着公司的事,没空使绊子,这会儿她觉得有必要抽个空重视重视他。
薄少承察觉到异样,问道:“怎么了?”
应予尽量把心放到最宽,说:“没什么。”
想着那张笑脸,薄少承又问:“刚才是熟人?”
脏话刹回肚子里,应予暗里腹诽谁跟他是熟人。她缓了缓神说:“应允硬要签的摄影师,他和彭家姐弟是好友。”说完她又腹诽:什么朋友,就是彭家女婿。
薄少承找了个重点,脱口道:“应允硬要签?”
应予有点无语,被无赖烦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回她真不是有意的。但话已出口,她随便说了两句搪塞过去,工作人员又上来引路帮了忙,薄少承没说什么,挽着人进入宴会厅。
从靠门的第一桌开始,应予不停打招呼,大部分是合作商,还有主动上来套近乎的。薄少承也没闲着,一路客套到就座。应予大致看了下布局,铁娘子在另一头,她庆幸不是和他一个桌。
主持人开了半个小时的场,气氛活跃的挺到位,受邀的歌手表演完是照例的竞拍环节。应予今天不仅代表del。y也代表锦予基金,象征性地拍个东西回去是必须的,拍哪个就随便了。
前两轮结束的比较快,古董相机和梅瓶全由彭岚拍得,结束快是因为没人跟她抢东西,举牌的那些都是恭维,保证不冷场。应予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坏人家好事,拍来送给谁,谁心里清楚。
第三轮开始,台上摆出一幅百鸟朝凤刺绣图,出自名家之手,工艺相当精湛,是特意支持本次活动无偿捐出来的,应予有了目标。钟妈妈喜欢传统工艺,刺绣是心头爱,她打算拍下来做生日礼物。
主持敲下锤头,应予便举了牌,也有几个人举牌加价,都被她压了下去,基本是势在必得了。忽然主持喊出一个价,高出应予一大截,所有人都朝举牌的人看,应予瞬间头疼,是易濯喊的价。
易濯淡定自若地举牌放牌,彭岚看着他有点诧异。
应予定了定神,主持的音还没落,她又举起了牌子,那边不甘示弱,不停加价。他俩给的价格远远超过这幅刺绣应有的价值,其余人都退出竞逐,只听两个号在主持嘴里念叨。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价格也超过了应予的预估,但那边摆明着是跟她作对,她不打算就这么完了,酝酿出一个高价正要说,主持却念出了新号码,全场愕然。
宴会厅里静悄悄,主持喊了三声,最终落锤,刺绣由薄少承拍下。
应予放下号码牌朝边上看,薄少承温柔一笑,柔声道:“由我送伯母吧。”
这边,彭岚将酒杯搁到桌上,问方才还兴致高昂的人:“你还喜欢这些东西?”
“不喜欢。”易濯垂着眼声音低沉,听的出他是真不喜欢。旁边的人还在注视,他挑起个笑容说:“彭朗未来老婆喜欢。”
彭岚没接话,第四轮又开始,厅内气氛高涨,她抬眼间不经意地扫过某个方向,目光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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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拍过后,真正“嘘寒问暖”的环节要到了,应予去补了个妆,回来走错门,从工作组路过,碰上了杨沛。杨沛的杂志社是宴会的合办方,负责现场报导,她刚从工作人员那边过来。
杨沛打眼看了看人群,盯着身姿卓越的身影笑道:“我可是看见你们走红毯了,不能般配再多。”
应予要回话,记者区一帮人簇拥而上,异口同声问道:“应总,您和星夜的薄总是恋人关系吗?”
遭遇突然来袭,应予只笑,不说话。
杨沛帮着回答:“做记者的还没眼力劲儿?”
其中一个小声嘀咕了一句:“那看来就是了。”后面几个闻言讨论开了。
面对猜忌,应予开口道:“你们这么关注我,不是浪费了现场的大好资源?”
现场有一半艺人,绯闻、地下恋情、结婚生子的话题很多,记者揪着一个不怎么抛头露脸的老总不放,确实有点浪费资源。
有个记者说:“应总是黄金单身一族,还是锦予的…”她住了声,差点儿说出不该说的话,讪笑道:“怎么会是浪费资源呢。”
“黄金单身一族?”杨沛抓住关键词哀叹一声说:“让我这种真正单身的人情何以堪呐。”
娱记都属猫科动物,一丁点儿腥飘出来,他们都能顺藤摸瓜找到大料,听了杨沛的话迅速会意,标题和内容在心里都打好稿了。
前面一桌有个人离座,应予正好瞧见,打趣道:“哟,海阔集团的武总也在。今年的含金量比较高啊。”
杨沛看过去也挺意外:“他本来说有事,怎么来了?”
娱记们闻言两眼大亮,海阔集团的武总被传是歌后林佩瑜孩子的生父,大料不挖不行,他们呼呼地转移了阵地。
应予成功将人移走,回眸间与一张痞颜对上,她忘了这边的门开向铁娘子那桌,是个失误。杨沛及时发问,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不是说公开吗,亏我还天天等着。他们问,你明说不就得了。”
“公开不是一个人的事,要尊重他的意见。”应予放低话音,意有所指。
杨沛讶然:“他不愿意公开?”
应予低眸不语,晃了片刻神说:“我先回座了,改天一起吃饭。”
杨沛应声,目送着默然的人走开,心中有些不平。
同一时间,影视基地几里外的酒店里,应允在客房门口徘徊,她左右看看警惕性很高,确定没人才开了房门。
屋里很静,窗帘已经拉上了,茶几上摆着红酒和蜡烛,还有一大捧点缀着珍珠的粉色玫瑰花束,情调十足。
粉色是应允最喜欢的颜色,珍珠是她热衷的装饰物,她看到自然欢喜,捧着好一个闻,心也早已泡进了花蜜里,隐隐地期待又带点小紧张。桌上还有个绒布盒子,应允打开看了看,是一条彩色宝石项链,品牌和款式她很熟悉,特别是寓意矢志不渝的设计最得她的心,七夕那晚她就想买来着,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为此还好一顿闹别扭,没想到…
嘴角再压不住地高高翘起,应允挪步卧房找人,清淡的茉莉花香从里面飘出来,她不禁放慢了脚步,人也放松了下来,短绒地毯好似变成了棉絮,踩上去软绵绵的。卧室依旧没人,床边上叠放着应允熟悉的外衣,浴室传来水声,淡淡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
应允初。经。人。事不久,忐忑还是会浮现,她反身拿了红酒在卧室里喝了些,红晕不减反倒是更浓了。浴室还在哗哗作响,应允却紧张到贪杯,渐渐模糊了意识,仰倒在床面上。强撑着沉重眼皮,应允还在想这瓶酒是哪个年代的,后劲来的这么快,不过她没想多久就睡着了。
事情总有两面性,人们总注意光鲜的那一面,灰暗的部分常常被忽略。比如浮华的慈善晚宴下隐藏着繁复的关系网,又如花中小清新的代表——茉莉,也有使人意。乱。情。迷的一面。
☆、第19章 伺机而动
应予接到电话从宴会厅出来寻人,走出几十米才看到薄少承,她没马上过去,而是看了他一会儿。
人还是那个人,比在场内闲适的多,他单手抄着西裤兜倚在车上,不明不暗的灯光拉出修长剪影,儒雅之外又平添了一分慵懒。对于这样一幅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画面,应予只想用人模狗样来形容。三个小时的晚宴,他招呼着没了人影,散场还是打电话通知,她这个正牌女友是有多见不得人。
不管怎么说,今晚的效果算达到了,应予不计较这些小细节,只会堆到一起一并还回去。
又过了几分钟,薄少承似是等的没耐心了,直起身找人。应予整理好心情,走了过去。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的车就开过来了。”
薄少承瞄了眼手表,不怎么赞同地回:“时间有点晚,你开车回去不安全。”他思索片刻提议:“要不先去我那儿,明早送你过来取车。”
男人邀请女人去自己家,意味很明显,更别说是男友邀请女友了。应予仍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面露难色:“明天上午要去趟总部,资料在还在家里。我爸你清楚,迟到可不是好事儿。”
薄少承略有遗憾:“那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应予嗯了声,将一切心绪掩盖在笑容之下。
司机过来开了车门,薄少承最后关心了一句:“回厅里等吧,不要着凉。”然后他就上车走了。
“觉得烦还要演,入错行了吧?”应予对着快速驶离的车嘲讽了一句。
敷衍都懒得给了,分手还会远么?
秋季早晚温差大,应予没什么凉意,她就在原地站着等车,不打算回去。四周有不少路人经过,他们大多穿上了外套,最少也披件针织衫,她这一身露背装扮引得不少人侧目,特别是男人。站了半刻,她从手包里拿手机,眼角忽现卷边的裤脚,瞬间头疼。
“怎么在哪儿都能看到你,别跟我说又是巧合。”
“应总说对了,我也刚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