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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予瞥回来反讥:“你是在炫耀自己有做侦探的能耐么?”
“哇哦,cheryl也准备的这个。”老jonny举着另一套海竿套装热情高涨,打断即将爆发的嘴战,他高兴到中文都说不利索了,对着易濯说了几句家乡话,乐颠颠地找杆子试去了。
应予不作声地喝了口茶,又扫了一眼桌上的礼物。俗话说送礼要送到点上,易濯对他们的喜好摸到门儿清,显然是做了功课。俗话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没发表评论不代表不怀疑,什么闲着没事来作客,她连钟翎都不信。
钟妈妈收了收桌上的纸屑,从屋里取出一条围巾给易濯,说道:“谢谢你,礼物我们很喜欢。这个是我织的,有点仓促,希望你也能喜欢。”钟妈妈将围巾摆到桌上,浅灰色的粗线编织简单精致,摸上去厚厚的一层,柔软又暖和。
应予打眼看了看,说道:“便宜你了,都没给我织过。”
“给你织也不用,织来不是浪费吗。”钟妈妈半是苛责地说,她这女儿不怕冷,尤其是成了高层以后,冬天里经常是单衣单裙,叮咛多少次也不管用。女儿不听话,关心下别人总是可以的,钟妈妈和蔼地道:“这里冷,戴上这个保暖。”
易濯微怔着拿过围巾,软柔的羊毛线拂在手心里,他轻声道了谢。
应予瞧他那模样猜他挺喜欢围巾的,便说:“就当我们一起送你的好了,别的礼物没有。”
“你没给人家准备就算了,送什么你还挑。”钟翎心满意足地搬走礼物,趁着兴冲冲的劲儿埋汰。
“你有资格说我么?是谁没告诉我一声,家里就多付筷子的?”应予轻飘的几句话完美秒杀亲弟,她喝完杯里的水,慢悠悠地抱着东西上了楼。
钟翎吃瘪缓不过劲儿来,他老忘记不能和应予打嘴仗,没一次能赢,还得被她说的自惭形愧。
易濯低眸摩挲着围巾,没插嘴呛声,出奇的安静。
二楼最偏角的卧室里,应予洗完澡坐在书桌前擦头发,放在桌角的白盒子被泛旧的家具衬得崭新无比,她擦完发梢又打开了盒子,鲜艳的红色跳跃而出,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仍是扎眼,刺痛了早已麻木的神经。
帆布鞋曾是应予生活里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四处奔跑撰稿,一切高跟都与她绝缘,鞋柜里通常是各色的平底鞋,帆布的居多,而现在高跟是日常生活必备,难免有些讽刺。想她一个多重视自由强调随性的人,竟被几公分的细跟拴住了,做着违背自己信仰的事,要多烦有多烦。
应予静坐着看了会儿,突来兴趣拿了一只试穿,鞋子不大不小正合适,平底鞋穿起来确实踏实的多。踩了几下,应予又不禁起疑,这礼物送的也太精准了,好似她没有秘密可言,这让她不太舒服。还有就是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猜不到易濯的目的,这也让她不舒服,如果就像他说的是为了看戏,那她得呵呵他一脸,他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神经有问题。
不说别的,应予挺接受这份礼物,原来的帆布鞋都扔了,脚上这双是独一份。试过后,她脱下来重新放好,搁到了柜子里。
☆、第33章 圣诞节中
远离工作和是非,应予就剩睡懒觉了,钟妈妈没让她清闲,七点一过喊她起床去采购。经过几番挣扎,应予打着哈欠下楼,拢了拢身上的长线衣,情绪不太好。钟翎看见他姐识趣地绕路走,怕变成出气包,有人偏偏喜欢火药味。
易濯和老jonny瞎侃了一早上,可算等到人了,他只看了厨房两眼,钟翎就提醒道:“别去惹她,没睡醒很可怕。”
“见识过了。”易濯回的淡定,很有经验的样子。
听着信息量颇大的话,钟翎携去一抹冷汗,深深地佩服易濯的功力,他还不知道易濯经常搅他姐好梦的事迹,要不更得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压低声音,信誓旦旦地说:“冲你的精神,我也要帮到底。”
正在喝牛奶的应予没听到亲弟出卖自己的豪言,她正迎来一个难题。
钟妈妈把煎好的鸡蛋放到应予手边的盘子里,说道:“过会儿去超市一趟,昨天回来的急,有几样东西忘买了。”
“让她去超市?”钟翎听到了什么大事儿似的,跑到厨房说:“妈妈,您真应该跟着她去看看,看她都是怎么逛超市的。”
钟妈妈大致了解应予的生活习惯,指了指冰箱上的便条纸说:“清单列出来了,照着找就行。”
“找都成问题。”钟翎撇撇嘴,“全部找到恐怕要晚饭才能回…唉哟!”
小美男的脸被扯到变形,应予慢悠悠地喝了口牛奶,又慢悠悠地吃煎蛋。
钟翎痛的大声哀嚎,向一侧倾斜着讨饶:“我还指望着这张脸赚零花呢,下手轻点。”
“靠脸赚钱,你也好意思说。”应予加重了力道,硬是将人扯到自己这边,饭照吃不误。
“我不敢了,放过我吧。”钟翎连声求饶,应予就是不松手。
屋里充斥着哀叫声,钟妈妈和老jonny对皮打皮闹的一幕颇感意外,特别是对应予,后面还有让他们更惊讶的。
钟翎求饶无果使出了杀手锏,怯怯地说:“姐,我真不敢了。”
一声姐的威力奇大,钟妈妈和老jonny呆了,应予松了手。钟翎捂着侧脸好一顿揉,面上愁苦的很,心里却偷着乐,禁忌变成另一个对付应予的好办法,姐叫的也越来越顺口了,他能不乐么。
“carl?”老jonny走进厨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脸迷茫地唤道。
钟翎咳了咳,强压着嘴角说:“nothing。”
应予塞上烤面包片,指尖沾满了渣和油,她顺手擦在钟翎装模作样的脸上,相当熟练自如,毫无罪恶感。
钟妈妈和老jonny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新年伊始,除旧迎新,总会有什么改变。
客厅里,易濯看着这家人神色有些复杂。
“我要去见朋友,妈妈和dad也要出门,你一个人去不放心。”钟翎作势思考,瞄向一个位置,来了主意:“让客人陪你去吧。”
“这怎么行?”钟妈妈不赞成。
易濯走到餐厅说:“伯母不用客气,我没什么事可做,跑腿是应该的。”
“那就这么定了。”钟翎擅自决定,车钥匙和大衣一股脑甩给应予,再朝着易濯打个马虎眼,然后功成身退。
于是应予驾车载着易濯到达钟妈妈经常去的超市,开始艰难的购物之旅。
生鲜区,应予比照着便条纸很茫然,兜兜转转一刻钟,购物车仍是啥东西没有。易濯实在看不下去,指着两个方向说:“乳制品在这边,熟食在那边。”
应予望上两眼,方向都没错,扬头问道:“你来过?”
易濯东张西望,不经心地回:“超市不都这样么,就你不知道。”
人长的高有个坏处,矮的人能清楚地捕捉到细微的表情变化。应予瞄到易濯眼角的闪躲,瞪着他不说话。
易濯又说:“门口那不是有布局图么,你没看到?”他理直气壮,哪儿还有躲闪的迹象,就差来一句“超市白痴有资格怀疑我么”。
应予挪开视线,从架子上拿东西。
易濯按着脖子扭了扭,轻吁一口气,购物继续。
生鲜区转熟食区,应予看见两样东西差不多就都要了,量多量少她不管,人家给称她就拿。
易濯忍不住问:“你缺东西的时候都怎么搞定?”
“周洲给我买。”
“上高中你不就自己住了,那时候有周洲么?”
应予又扬起头,还是刚才那副神情。
这回易濯特坚定地看着她的脸回复:“应总的传奇,随处能得知。”
“我的传奇?”应予呵呵一声,道:“哪儿比的上彭总。”话刚说完,她如愿地看到易濯的脸僵了,彭岚就是他的死穴。
接下来仍以一问一答、一乐一僵的模式进行购物旅程,凡是易濯找事儿,应予总能扯到彭岚身上,搞的易濯元气大伤,后面他只监督东西的质量和数量,多余的话不想说了。
购物车填的满满当当,应予比对着清单一件件往收银台上拿,都全了。
“还有牛肉。”易濯在后面出声。
应予正反检查一遍,没看见“牛肉”俩字。
“哪儿写着。”
“这儿。”易濯上前一步,附在应予的手上扯开便条的边角,上面有个英文单词,是牛肉。
应予迅速抽回手,便条揉成球,错开凑在边上的人,烦声说:“不要了。”
“你在门口等会儿,我去拿。”易濯返身往购物区走。
应予没来得及阻止,人就消失在视线里,她只能付完帐到超市门口等着。外面的天空比来时阴暗了许多,不一会儿飘起了雪花,地上还没融掉的皑皑白雪被风吹的飞舞在空中,看着让人兴奋也冷出了鸡皮疙瘩。应予站了半刻,提着东西上了车。
超市一过十点人就多了,易濯走到最里面再出来结账用了半个小时,找人花了一刻钟,超市里没人他又去了停车场,这才发现车不见了。
大雪天的,他被甩了,真是无语…
短短几分钟,天空像扯破了的羽绒枕头,雪花纷纷扬扬。易濯静立在空空的停车位上,身上片刻变成白色,外面有车进来按喇叭提醒,他才挪了地儿,随便找个挡雪的地方坐下,大风呼呼刮着,浑然不觉。不知坐了多长时间,风里出现个不耐烦的声音,他蓦地抬头。
应予拎着大纸袋迎雪走近,又埋怨一声:“你去哪儿了?害我好找。”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易濯的腔调也不怎么好,仍坐着道:“你要走不该跟我说一声?”
“谁跟你说我要走?”应予没好气地反问,费劲再开车进来又顶着大雪找他,招谁惹谁了。她阴沉着脸反击:“我怎么跟你说,你让我超市里喊你?”
两人同一屋檐下住着,却没交换过联系方式,至少应予没有。易濯想掰扯突感无力,抿抿唇什么也没说。
应予占了上风,瞧他干净的一身还是来气:“你倒会找个地方坐着。”她拍掉肩上的雪,甩出了纸袋。
易濯慌忙接住,“这是什么?”
“我不白拿别人东西,还你的。”应予扔完话低头拍身上的雪,长发散落挡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
易濯一时懵愣,直接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件连帽的灰色羊绒大衣横躺在腿上,他更愣了。
“给我的?”
“我说的话对你来说是不是可听可不听?”
“当然不是。”
“那你说是给谁的?”应予的口吻特像训一个小孩儿。
易濯哦了声,木愣着把大衣塞了回去。
“你不穿?”应予脱口而出,奇怪的眼神看过来,她别开脸道:“别感冒了连累我们。”
易濯又哦了声,翻出大衣来,标签没拆就穿上了,大小正合适,略略收腰的设计显现了他修长的身条。不得不说,好看的衣服考验穿的人,也考验挑选的人。
应予看完全套动作,无言以对。这人该不会是冻傻了吧?
“你也不嫌难受。”应予去翻开领子摘掉标签,挽着碎发说:“愣着干什么,走吧。你不冷我还冷呢。”
易濯不哦了,亦步亦趋地跟上,心里纳闷:这天冷吗?怎么感觉挺热的呢。
车子慢慢行进,气氛沉默的诡异。应予随便找了句话问:“干嘛不戴我妈给你的围巾。”
“舍不得戴。”易濯快速回复,不谄媚,是实话。
虽是随口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