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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素,她此时思考不清。
“美女,一起喝一杯?”
一个胸肌赶上女人胸。脯大的壮男倚在吧台上,左胳膊撑着,眼神不住地瞄来瞄去。
应予眯着眼看了看说话的人,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他呢。”她把酒瓶推过去,“坐,喝。”
壮男坐下没接酒瓶,眼睛一直粘在微醺泛红的脸颊上,余光瞄在又凹又凸的重点部位。
应予迷迷糊糊地抬头,“你不要喝酒吗?”
“这儿的酒不好喝。”男人往前挪了挪,“我带美女去个好地方?那儿的酒可比这好多了。”
“真的?”应予的意识越渐迷糊,不知道自己回的是什么。
见人上钩了,壮男很愉悦地表示:“当然是真的。我们这就去?”
“噢。”应予要自己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壮男上来就要搂,被一只大手挡住,他抬头看到一个身型高大、满面冷色的人。
易濯拉过软趴趴的人贴在自己身上,又拾起了座椅上的包。
壮男被人打断很不高兴,掰了掰手腕,健硕的胳膊显露无疑。“你是谁?”
易濯环着细腰,不悦地反问:“你看不出来?”
“她男友?”
“你说呢。”
应予忽来一阵清醒,猛地一摆手打翻了酒瓶,上衣和裙子都沾了酒渍。她浑然不觉,开口道:“我没有男友。”
壮男脸色一变,敌意加深。
“呃,不对。”应予又含糊地出声:“我上辈子有男朋友,这辈子没了。”
此话一出,俩男人都愣了。
易濯先反应过来,指着自个儿的脑袋很遗憾地说:“不好意思,她这儿有点问题。”
壮男的眼神立马变换,颇为惋惜地看了看应予的脸蛋和身材又同情地瞅了瞅易濯,嫌弃地走了。
“咦,他怎么走了。”应予抚着额头,艰难地掀开眼皮疑问。
“怎么,你要跟他去过夜?”此话渗着阴丝丝的凉气儿。
“想的美啊他。”应予大声反对,脚下又晃了晃。
易濯忙拢住人,脸色缓和了些。嘈杂的音乐突然爆发,他把人往怀里一带,径直往外走。
应予努力地辨别眼前的景象,都是花花的一片,她干脆闭上眼问:“这是去哪儿?”
“回家。”
“回家?回你家啊?”
“回你家。”
应予歪着头思考,“我有家吗?我怎么不知道。”
出了酒吧易濯原地站定,呼出一口气说:“你车呢。”
“在停车场。”
“废话。”易濯提了提下滑的人,问道:“在停车场什么位置。”
应予很烦地回:“我哪儿知道,自己找去。”她现在就想找个平地一躺,舒坦舒坦。
易濯低头看着像软脚虾一般的人,抬手捏着她的左腮说:“你都这样了,攻击力还不减。”
“干嘛你。”应予晃晃悠悠地打掉脸上的手,哼哼道:“疼…”
“还知道疼?”易濯讥诮地扯了扯嘴角,“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没?”
应予嘴边咧了个弧度又迅速捋平,一字一摇头地说:“闻不到。”
易濯往前一凑,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应予呃了一声,清楚地说:“易大刺头。”
“呵,还给我起上外号了。”易濯又捏上应予的右腮好一顿蹂。躏。
“给我松开!”应予像赶苍蝇似的乱打,“我的脸也是你能捏的。”
“你还真说错了,以后你的脸只有我能捏。”易濯蹂躏完,架着人去了停车场。
****
大门就在眼前,易濯提溜起越来越软的人,胳膊都酸了。别看人瘦,重量还是有的。
“密码多少?”
“凭什么告诉你。”这说话声是渐大渐小。
“可以不告诉我,那你今晚就在别地儿睡了。”易濯挺乐意。
应予晃了晃脑袋,睁大迷蒙的眼说:“就、不、告、诉、你。”
“这可是你说的。”易濯露齿一笑,利落地架着人进了自家的门。
包扔沙发上,易濯带着人去了二楼浴室。
水龙头一开,哗哗的水声传到应予耳里,她立刻变得警觉,四处打量。
“你要干什么?”
易濯没说话,见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把人放了进去。
应予触水就挣扎起来,水很浅,都不到她的腰,她扑腾的模样好像自己掉进了海里似的。浴缸很滑,脚又使不上力,她好不容易出了水面又滑了进去,呛了好几口水,恐慌开始蔓延。
水花越溅越大,水面因扑腾少了一截,应予开始大声呼喊:“救命!救我!”
易濯去拿毛巾的功夫出现这么个场面,一时愣在浴缸边。里面的人明明可以翻个身出来,却上下扑腾狼狈不堪,打湿的长发粘的满脸都是,衣服也因剧烈的动作变了形。
这种过激反应让易濯蹙了眉。
“我不想死在这儿!我不想死!”应予无意识地大喊,向后一仰,躺到了浴缸里。
易濯一怔,上前将人捞出水面,捏着瘦削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应予剧烈地咳了几声,瞬时攀紧眼前的人,满眼惊恐地哀求:“快救我出去!求你了!”没等易濯反应她就顺着浴缸边缘往外爬,动作笨拙又难看。
易濯连抱带拽地把人从浴缸里弄了出来,托着苍白的脸颊道:“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终于离开了水,应予不停地咳,不知不觉眼泪夺眶而出。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想死…不要…”
手一松,易濯看着慢慢滑落的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47章 女总裁
浮于水面的灯光慢慢被无边的黑暗侵蚀,气泡疯狂挣脱向上,凛冽的寒意压不住胸腔爆发的疼痛,一切努力不过是在迎接死亡的到来。
恐惧、无助、愤恨被无限放大,而后消失殆尽……
应予蓦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到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她的心跳才平复下来,但没有彻底放松。房间很暗还很封闭,有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应予迅速下床去扯开了窗帘,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她心口堵着的压抑和焦虑才渐渐退去。
“醒了?”
应予回身看到穿着家居装一脸闲适的人,“你…”
“你不愿意说密码,我心地善良地收留了你。”易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这话。
应予难得没鄙视他,揉着额头说:“我怎么记得昨晚…掉水里了?”
突然聊到不该聊的,易濯一时无言,应予脑子里闪过一段,凌眉问:“你推我的?”
“不要误会。”易濯淡定解释,“你身上的味儿太大了,清洗一下而已。”
说到清洗,应予缓慢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飞,身上穿着一件特肥大的t恤,单瞧这版型就不是女人的衣服。她咬着牙抬头,眼神是又寒又冷。
迎着冻人的目光,易濯咧出个笑容来:“饿么?下去吃点儿?”他不等人回答,快速转身下楼。
应予看了一圈没找到自个儿衣服,顿时小火焰烧旺了,蹭蹭两步跟着下了楼。
这房子的面积不大,比对门小多了,从那截短楼梯下来就是客厅,被扔掉的旧沙发赫然横在眼前。
应予绕到前面说:“你昨晚怎么会出现?”她想着不对,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你不该先感谢我救你于狼口么?”易濯叼上面包片,欣赏着自己挑选的衣服。
应予长长地哦了一声,说:“救我于狼口再入你这虎口,是吗?”
易濯好像咬到了舌头,嘶了一声说:“你这人…”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应予揪着身上的宽大t恤问道。
易濯的眼睛很可疑地闪烁,“就那么回事儿。”他的话音有些烦闷。
应予扬了眉,眼神像在看一个色。鬼。
“你昨晚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没感觉?”易濯懒洋洋地回,表情比较坦荡。
应予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全是些模模糊糊的片段,除了酒吧和入水那段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过她就头沉了点儿,别的地方没什么异样。想到被扔进水里,她心有余悸,看着罪魁祸首不怎么友善。
清眸下闪过的畏怯让易濯皱了眉,他垂眼避开对视却被什么吸引住了。顺着他的眼神,应予瞧见自己一双细长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
“挺直的,就是太瘦了。”易濯挑着唇点评道。
应予向下拽了拽衣服,领子又被扯大了。她很瘦,男人的衣服在她身上就像罩了个大布袋,松松垮垮。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瞄到领子边隐约露出的浅沟,应予横眉瞪眼道:“看什么看!”吼完她也不管上下失守,赤着脚出了门。
“嘁,还不让看。”易濯转个身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摸遍了。”静了会儿,似乎是觉得说的不够,他又咬着音补上一句:“再做君子我就不姓易!”
丫的,憋一晚上容易么。
应予回家重新到尾洗了一遍,说来她洗之前,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看得出易濯洗的有多彻底,连头发都给洗了,压根没宿醉的迹象。
孤男寡女还不是情侣,做这种事简直太过了。应予越想越恼,被占便宜的愤怒居多,也杂糅着奇怪的想法。
都到这程度了,还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真是个奇葩。
****
装扮完毕,应予出门,易濯早在外面等她,瞧到一张浓妆脸,他张口吐槽:“昨晚是睡的有点晚,不至于这么掩饰吧?”
“我今天很忙,等回来再跟你算账。”应予锁上大门,走自己的路。
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是del。y的发布会和酒会,应予要正式接受认命并做寄语,确实很忙。
“你好像忘了,我也是员工。”易濯懒懒地迈出步子,打上了哈欠。
应予突然转身问:“你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做?”
本来这篇揭过去了,再问起来,易濯一点儿不避讳自己的遗憾:“我是想做点什么,你不配合有什么意思。”
赤。裸。裸的调戏,驾轻就熟。
“不过…”他盯着她打量着问:“你想做出点什么来?”
应予怒:“想的美你!”
易濯特淡然,富含深意地回:“他是想的美,我想很正常。”
从哪儿冒出来个“他”,应予看傻子似的道:“说什么呢。”
“没什么,咱走吧。”
易濯去拿应予手里的车钥匙,自然地蹭过她的手背。哗啦,钥匙掉在了地上,应予不想去捡。易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拾起车钥匙,拉着她上了车。
发布会历时一个多小时,应予在报道中正式升级,以前商界对她的评价就不低,此时她不声不响地吞了上市大公司,能力实在不可小觑。
前一天,应予和彭岚出现在同版面上,讲述了两个在不同领域出类拔萃的女总裁,一并公开了两人的身家,应予凭借购入星夜复盘大涨,身家猛增,和一直处于高位的彭岚相差无几。但由于两人经历不同,应予更具有励志色彩,要比彭岚受追捧的多,因而应予成了女总裁的代言,无人不知,带起女性撑半边天的热潮。
接下来的酒会,没受邀比受邀来的多,都是来攀关系寻合作的,del。y本着能来都是客的原则,没明确规定酒会名单,不到点就热闹开了。
几乎不参与del。y公开事项的应晏邦也出现在酒会上,在应予之后发表简短的祝词,并对应予寄予厚望。虽然小女儿丢尽了他的脸,大女儿却一如既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