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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予望了望,回道:“您是说张总?”
销售部的张副总跟了薄少承一个多小时,堆笑脸套近乎,像极了狗腿子。薄少承还是一贯做派,保持距离,不远不近,猜不出他的心思。
伍淏嗯了声,说:“我上回跟你提过,还记得吗?你是个直脾气的人,肯定是说什么让他记恨了,有的没的说了你不少,有回我撞见修理了他一顿,对我的意见也挺大。他本来也要裁掉,靠嘴上功夫留了下来。这种势力眼,你以后回总部小心着点,有机会就让他滚蛋。”
“确实该滚蛋。”应予赞同,她看不惯那副自誉领导的嘴脸。她还有点意外:“您连裁他的权力都没了?”
“你叔叔我没职务,顶着个董事的头衔,要群策群力的时候才能顶用。”伍淏自嘲,话里话外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应予了解,应晏邦视锦予为自己的东西,早晚会将异姓股东排挤出去,独占公司。可伍昊作为公司元老连说句话的份儿都没了,应予对应晏邦快没话评价了。
伍淏叹气:“不说了,你以后多注意吧。我去那边看看。”
应予点点头,两人便分开了。
主桌上,徐向珊从头看到尾,张口道:“你和应予的关系还比不上老伍,哪儿像你的孩子。”
亲生女儿跟别人熟络,应晏邦本就不怎么乐意,听着这话再想想父女俩冷如冰的相处,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冲着徐向珊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然后愤然离席。
徐向珊静坐着,面色不改,戒指上的金编花瓣被她按断好几个。
☆、第49章 噩梦再来
湖面上映着冬月,风吹过,泛起涟漪。
应予隔着玻璃凝望夜景,与身后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不想参加这次年会,可还是来了,因为不想落下口实,至少不能重新开始就处于弱势。薄少承打翻了原来的设定,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她却不停思考推翻再思考,始终没有尽善尽美的方案,难免生出烦躁感。
“我们的董事不合群,传出去可不是好消息。”
耳边呼过热气,应予快速转身,对上易濯似笑非笑的痞颜。
“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被邀请来的。”易濯直起身亮出请柬,上面写着他的大名,没有说谎。
应予从请柬移眼到一身正装上,这个款式有点似曾相识。她看着那张痞颜,说道:“我有件事一直忘记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应允的生日趴上?”
“当然是被邀请的,我不做上杆子的事。”易濯随手一折,巴掌大小的请柬进了口袋。
应予唇一扯,说:“你要是不上杆子,谁敢说这词儿。”
她被骚扰多少回了,两人的手脚指加起来也数不过来。
易濯懂她的意思,不遮不掩地回:“那只能说对象不一样。”
刺啦,超薄的窗户纸开裂,仅剩的阻隔消失,就差东风掀起,来个坦诚相待。
应予半晌没话。易濯不断向前迈步,多半是她纵容的,她也不清楚自己那天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抱上的,事后还不觉得有问题,很怪异。
易濯弯下腰与犹豫的眼眸相对,细细地看,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应予又出现不自然躲闪的神色,他才满意地站直了说:“我去和邀请我的好友聊两句,等我会儿。”
应予现在是各种烦躁,偏个身说:“谁要等你。”
嘴角终是忍不住上扬,易濯乐出声,这样的应予有点…傲娇。他轻咳几下,忍了忍,平和道:“等我回家。”
回家一词儿多暧昧,应予下句话没堵上,人走开了。她看着易濯移动的方向,居然发现伍淏在和他打招呼,两人碰头便热聊起来,伍淏还捶了捶他的肩膀,动作像兄弟间的问候,让她心生疑虑。
如果一个人对她来说是永远解不完的谜题,那她会先封闭自己,尽可能地远离,这是她自我防御的优先措施。
“请问您是del。y的应总吗?”
应予看向一旁,是现场的r。
“我是,怎么?”
“外面有人找您。”
“是谁?”
“她说是什么杨主编引荐来的。”
杨沛?应予起疑。这个时间找来,不像杨沛的做事风格。她从手包里取出手机拨号,没打通,再问r:“是特意来的?”
“好像不是。她打听锦予集团是不是在这儿设宴,我看她是从对面的就餐区过来的,可能是碰巧知道您在吧。”
“让她进来。”
“这个…”r为难,工作没做完来传话,要是被领班抓到就算旷工。况且她是来帮忙的,不算锦予的员工,权衡利益,她不想去。
应予瞧瞧她的胸牌,问人在哪儿,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姑娘。
r指了条蜿蜒向下的小路,路两旁的高墙上垂着光秃的蔷薇树枝,没有路灯,入口处有两个照射灯向上打着,看着怪阴森的。
应予要来外套,指着易濯说:“你去跟那个人说声,让他去那儿找我。”
等r走开,她穿上外套出去沿着台阶向下走,转过一个小弯走到湖边的木栈道上,再往前是石子路。可能是天冷不能有人来这儿逛的缘故,这儿的路灯也没开,只有一圈照射灯围在湖边。她顺着高墙走了一段路,没发现什么引荐人,准备原路返回。
“要去哪儿?”
应予望向发声源,应允从暗影下走出来,经过照射灯的一边,短暂地照亮了她一身装扮。
应允是精心打扮来的,华丽精美的洋装、红唇浓眉、理到一侧的波浪长发,她还是那位鲜亮美丽的花旦,遗憾的是上不了台面。
“你这是小模特用的不顺手,打算亲自出马?”应予说话间小步后退,尽量远离湖堤。
应允稳稳当当地走在石子路上,出奇穿了平底鞋。她不答反问:“害我只能在这种地方藏着,你是不是很开心?”
这种蠢问题也能问的出来,应予爽快地回答:“是啊,我没这么开心过。不过你这不挺好么,有什么可惨的。”
应允妖娆的脸开始崩裂:“今晚我也应该坐在里面,就是因为你!我只能在后面躲着!”她声音放大,变成了吼声:“你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连门都不能出!”
“所以我让你不要作,你不听我的话,关我什么事。”应予轻淡地回。
“听你的话?”应允笑出一声,在冷风不断的夜里显得特别狰狞。“那岂不是死的更快!”
“你还说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应予继续后退,还剩一步就退到木栈道上。
“该死的贱人!”
应允怒火和妒火齐上心头,失控冲上来揪人。应予一挥手,清脆的响声飘在湖面,她打掉了应允的胳膊往回走,高跟鞋走在石子路上很不稳,冷不丁被扯住了发尾,而后被猛带向后方。
有种预感在应予心底滑过,她出现一丝慌张,很快压制下去,扭着应允的胳膊转了个身。应允吃痛松开了揪着发尾的手,却又拽上应予裙摆,玩命地朝着一个方向扯。
“松开!”
应予强掰不行,用上了指甲,应允的手背出现了血痕,仍是阻止不了。
“我偏不松!”
此刻的应允表情狠厉,就像一条疯狗,狰狞的可怕,她一手揪着应予的发尾一手揪着衣服,死命地往自己那边扯。
不管不顾的动作证实了应予的预感,慌张重新浮现出来,她朝着应允踹了一脚,细尖的高跟直接戳在应允的膝盖上。这个行为完全激怒了应允,她发疯似的猛用力,应予还没等走就崴倒在湖堤前。
眼见前一世的一幕又要重演,应予反抗着呼救。应允心惊,不计后果地猛推,甚至用上了脚。应予没东西可以抓,紧拽着应允,不料被踹了肩膀一下,顿时失去重心。
“去死吧你!”
随着一声惊叫,应予掉进湖里,湖面离着堤坝有一米多的高度,她落水后没浮出来,水面只有气泡在冒。
人一消失,应允顿感解恨,恶狠狠地说:“想弄死我?你先去死吧!”
湖上飘荡着回音,渗着冷冬的寒意。
“你在那干什么。”
应允一惊,回头看到易濯从小路那走来,她向后退,不敢吱声。
“应予呢,我刚听到她的声音了。”易濯走进看了一圈,问道:“人在哪儿?”
“她…她没来过。”应允心虚,强忍住才没向湖面看。
“是吗?”易濯挑了眉,幽幽地开口:“要找她的人就是你吧?”
应允急切地摇头,有种要走的架势。易濯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沉了目光。
湖堤下忽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还有微弱的呼喊声。
易濯心里一紧,几步走到湖堤边缘,看到在水面挣扎的应予,他没片刻犹豫,脱了外衣和鞋跳了下去。
这时刮起一阵大风,应允顶着风艰难地向前挪动,瞧见易濯带着昏迷的应予朝岸边游。内心的恐惧不断扩大,她猛回身就要跑,却看到一脸淡漠的薄少承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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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气温回升了些,湖没结冰。易濯好不容易带着应允上了岸,冬夜的寒风瞬间吹透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忍不住要打寒颤。易濯顾不上这些,唤了应予几声,见人没反应立马松开礼服的拉链,开始急救。
“应予?”易濯控完水后做按压,不时俯身呼唤。
应予静躺着没动静,原本红润的脸颊冻的苍白,没有生气。
易濯轻拍应予的脸颊,又唤了几声,仍没反应,他俯身托起她的下巴,掩鼻对口呼了两口气,反复几次,有条不紊。
终于,应予歪头吐出一口水,弓着背猛咳。
易濯大松一口气,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撩开凌乱浸湿的长发,低声询问:“哪儿难受?”
应予睁开眼,目光涣散,手慌乱地抓住易濯,张口的第一句话是:“她又要杀我…又要杀我…”
有气无力的话重复在耳边,易濯拧着眉心抱紧怀里的人,眼底涌着怒意。
同一时间,湖的另一头,彭朗和娇俏美女渐入佳境,手机不合时宜地乱响。他拿余光瞥了瞥,是陌生号码,他不打算理,然而手机震不停,美女没兴趣了,推开他借口去卫生间。
彭朗接通电话要臭骂,却听到那边说:“把车开到宴厅这边来。”
听声音他知道是谁,当即埋怨道:“兄弟,你整什么幺蛾子,我这儿忙…”
“赶紧把车开过来!”
手机剩忙音在嘟嘟作响,彭朗傻愣,他的兄弟竟然…火了。他不敢耽搁,抛下美女跑了出来,等看到易濯更傻愣。他兄弟抱着昏迷的女人,而且衣服还滴着水,有比这还诡异的么?
彭朗惊奇地揶揄:“大冬天的,你俩去跳水玩出问题了?”
易濯没理他,打开后车门将应予放进去,礼服一松有些脱落,他整理一下,起身的时候说:“把外套脱给我。”
“啊?”彭朗还处于蒙楞的状态,没听清。
“外套脱给我!”
受上一声吼,彭朗清醒了,连说了好几声哦,立马脱了递出去。
大衣裹在应予身上,易濯坐到后座上揽住她,催促道:“开车去医院。”
彭朗不敢耽搁,立即上车,一脚油门开出去。
易濯的气场很不对,浑身散发着要砍人的气息,直觉告诉彭朗,这事儿不简单。
☆、第50章 童忆
车子急刹在医院门口,易濯抱着应予去了急诊室,护士急忙取来被子给应予盖上,医生检查后表示急救措施及时正确,人没什么大碍,担心的话可以住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