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的时候她和周瑞杰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下情,她一直等着他离婚,他也许诺过,直到她怀了他的孩子,承诺也没兑现。周瑞杰不是不爱她,是受了妻子和升迁的阻挠,迟迟没有回复。
见不得光地过了许多年,徐向珊不想再这样等下去,她借着孩子的由头和周瑞杰谈了几次,最后一次谈崩了。周瑞杰正处于接受总公司外派的事项,家里家外起火搞的他心烦,离婚对他升迁多少会有影响,吵起来的话重了些,让徐向珊不想生就打掉,徐向珊气急和他分了手。
那年代未婚怀孕是大事,周瑞杰离婚的概率一半都不到,徐向珊考虑再三勾搭上同样受公司重用的应晏邦,谎称醉酒怀了他的孩子并提供周瑞杰贪污的证据取得了他的信任,直接参与了公司高层内斗。
应晏邦与人合伙排除异己,徐向珊凭借职务的便利帮了不少忙,不仅报复周瑞杰坐了牢,还帮应晏邦出卖了合伙人,那人是周瑞杰最大的竞争对手,后来不可避免地成为应晏邦的最大劲敌。
既是坐上了一条船,除非船翻,不可能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徐向珊和应晏邦捆绑到一起,一荣俱荣。而周瑞杰遭遇妻离子散、千夫所指的打击,在接到老母亲去世的消息后,终是不堪重负,在狱中自杀了,徐向珊一度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消沉后小产了。
除掉有婚外情这个污点,周瑞杰的各项条件都不可挑剔,特别为人谦儒,很呵护徐向珊,他们的感情不掺假,徐向珊才会在得知他自杀时产生巨大的悔意和愧疚。
事后她得知周瑞杰的妻子带着家里仅剩的钱跑了,她又去找薄少承,却没有找到。二十多年后她再看到和周瑞杰相差无几的长相和性格,心里的愧疚感产生了一种倾向,经历过许多事变的多疑的她竟然选择无条件相信薄少承,造成今日的局面。
股份全部清走了,应晏邦入狱要离婚,再没了应允,徐向珊很难想象自己会崩溃到什么地步。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这几天先待在这儿安胎,哪儿都别去。”
徐向珊说完甩门走了,应允摸着小腹泪流不止。
****
应晏邦刚坐下便冷着脸说:“你来干什么。”
自打出事,他就没看见徐向珊的影儿,那天订婚宴上她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看的他很是冒火,夫妻情谊说没就没了。
“当然是有事要说。”徐向珊面容素淡,不比应晏邦好哪儿去。她先承认道:“当年的事,恐怕应予都跟告诉你了。没错,那个孩子确实不是你的。”
应晏邦火气瞬间上头,怒拍了桌子一下,让工作人员警告制止了。等他冷静下来,徐向珊出声道:“可小允是你的孩子,应予要让她坐牢,你真的想看到你们父女俩在这种地方团聚?”
一盆凉水浇下来,应晏邦顿时恼怒:“她真的害过小予?”
徐向珊听他心心念着应予恼了:“你就知道应予,小允也是你的女儿!”
应晏邦更气:“我早就跟你说不要凡事依着她,弄成今天这副模样,能怎么解决!”
“你让应予撤销控诉,立刻马上。”徐向珊像在下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应晏邦冷嘲着苦笑:“她都不打算帮我,我的话她能听吗?”
“不听也要听。”徐向珊紧接着跟上一句,“小允怀孕了。”
应晏邦狠狠一呆:“薄少承的?”
“对。”徐向珊干脆应答,又道:“你要和我离婚,我同意,但你至少要给小允铺好后路,我不想她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
应晏邦收起情绪,静气道:“向珊,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有些事我不说可能你也感觉到了。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是和钟锦离婚,所有都是从没听她劝阻开始的,如果那时候我听她一句话,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他们好歹相伴了二十多年,他的话无疑是否认了徐向珊,但不是为这些事翻脸的时候,徐向珊又接着逼问他到底帮不帮应允。
应晏邦不接着她的话说,只道:“他回来了,现在的名字是陆瀚。这些事不全是薄少承的意思,你最好有个准备。”
徐向珊骇住:“你是说?”
“那笔钱算我仅有的财产,够你们以后生活的。离婚是不想牵连你,当初不是你帮我提前咬住他,我大有可能跟周瑞杰一个下场。”应晏邦静声小片刻,又说:“那孩子对我的恨意很深,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取消控诉的。其余你看着办吧,用怀孕拖着也可以,我实在没心力管了。”
众叛亲离又身在高墙里,应晏邦不能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事,说出这话实在是无奈之举,他当然想小女儿没事,但不是他能控制的。当初种下的恶果今天返还回来,他也看开了。
徐向珊沉溺在他前一句话上,反复咀嚼着那个“他”,两眼失神。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恍惚着接起来,对方的话让她蹭地离开椅子:“什么?!”
“怎么了?”应晏邦也跟着站起来,此时的消息几乎都是坏的,他不由地跟着紧张。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来维持秩序,徐向珊慌忙拽起包往外跑,扔了句:“小允流产了!”
应晏邦闻声瘫坐在椅子上,随即被工作人员架起来走进了高墙栅栏,一路昏然。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腰背佝偻,和一般阶下囚无二。
☆、第59章 结案
徐向珊赶回医院见到应允脸上肿青了一大块,下巴和胳膊上都有擦伤,正处于昏迷状态。她尖声问护士:“怎么会这样?!”
护士吓的一晃神,差点儿扎错针。
“她说要去楼下走走,结果在楼梯那让人撞了一下,滚下去了。”
“那个人呢!”
“早跑没影了。”
房门噔噔响两下,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问:“哪位是应允?”
“你们要干什么?”徐向珊见到制服浑身警惕。
“应允涉嫌故意伤人,我们要依据相关证据进行调查,请告知一下。”
护士不敢吱声,用眼神瞄了瞄,那几个人便知道了,有个人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还有个冲着对讲机讲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徐向珊强装镇定走到病床前说:“她刚流产,你们要现在带走她?况且我们不承认罪名,请先拿出证据来。”
“您是?”
“我是她母亲。”
“那正好,您先跟我们走一趟。”
领头跟后面的说了几句话,好像是要进行监管,又说了等应允恢复后的吩咐,总之就是剥夺自由的安排。
徐向珊紧抓着床尾的扶手,指节都犯了白,等见到证据,她没法再保持矜贵的形象,像个没有灵魂的泥偶,恍惚着走出局子,跌坐在院里的台阶上。
应允充满恨意的喊声一字不差地收录,应予那晚的治疗纪录也清楚地呈现出来,自诉程序已经开始,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徐向珊已然绝望,头顶上的屋顶在高速旋转,她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让人送去了医院。
****
“都办妥了?”
范靖深揪着眉汇报:“胎已经掉了,马上会接受控告。”
“其他会有人解决,你不用跟踪了。”薄少承翻着锦予的员工名单说道。
范靖没声了。他这个老板的心思完全不能猜,没见过弄掉自己孩子帮前女友打击报复的,光嘉被告那回他以为要动真格,结果是虚晃一下,到底是重视姐姐还是妹妹,他看不出来,目前来看,还是姐姐重要。
长时间没动静,薄少承抬了头:“有什么问题?”
范靖收起小表情说:“您今晚和ethan有约。”
薄少承沉稳地给了个单音,又说:“去和dave接洽,另外注意她的动向,股份会是下一步的重点,你留心些。”
范靖应了声好,问道:“您晚上大概几点出发?”
“约的几点就几点。”
“这个…是不是不太妥?”
到点才动身,明显是不尊重对方,这是挑衅行为,范靖很担忧。ethan不是他们能挑衅的人,况且此刻的关系很敏感,要多注意才对。
薄少承抬笔在名单上划掉两行,道:“你跟我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做事的意图?”
范靖默了,学生时代他就结识薄少承,从没猜透过,他一般是照章办事,鲜少问为什么,这回是多嘴了。
“不知道也好,正是我用你的原因。”薄少承递出名单,又吩咐道:“就餐的时间不会太长,你在外面等着。”
范靖不敢多言,接过又应了声好。他走后,薄少承从一堆合同下面翻出一个封皮泛黄的本子,里面的笔迹从稚嫩到俊逸有力,看得出有一定年代。
薄少承在最新的一段后面罗列了时间和事件,简短的几行,和之前的格式无异。凡是写过的段落都标有对号和叉号,他写完打了个对号又添上一笔做叉,像是个半对号,而后将本子锁了起来。
今天过后,他再没开过这个本子。
****
经调查,应晏邦职务侵占罪名属实,而挪用公司资产的罪名因无法明确界定其是否以个人名义挪用便予以取消,因此量刑减轻不少,他个人放弃上诉,接受审判结果。同一时间,徐向珊在应允押走时精神崩溃,时哭时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等应允出狱再找到她,她已如同老妪,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精神状态,这是后话。
短短的时间,应家在锦予乃至本市的地位土崩瓦解,举报的人却不想罢手,应晏邦年轻时嫁祸周瑞杰的事一并被翻出来,去世多年的周瑞杰又出现在公众眼前,锦予董事长成了千夫万指的对象。应晏邦承受着指责又挂念同样入狱的小女儿,压力颇大意志消沉,他能想象到当年周瑞杰在狱中的心态,慢慢反思那时做的错事,可惜没有后悔药吃。
然而年代久远的事缺乏有力的证据说服,只能干炒,没过几天各种关于锦予董事长的新闻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锦予高层股份争夺大战以及应予要接替父亲掌管锦予的消息。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锦予的股东们经商议投票决定,薄少承由代理总裁正式升为总裁,接管锦予的各项事宜。
另因公司股东规章内规定,如若股东出现重大损害公司利益的情况下,股东的股份不得继承给别人,提前立有遗嘱的除外。那么应晏邦的股份不能由应予继承,要重新分配,则董事长的位置要年后决定。
del。y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伍淏转过一圈落座道:“这个公司你打算怎么办?兼顾着两边,我怕你吃不消。”
应予沏上茶,坐下说:“一起吧,这家公司还有点用处。”
“老应的那些事是你给压下去的?”
“嗯。”应予点头,“人都认罪了,他们还闹着不放,好像忘了我也姓应。”
她不是在证明自己是应家人,而是在警告那些人轻敌的后果很严重。
为了平息应晏邦的烂谷子事,应予把自己推到浪尖上去,伍淏甚是担心,也有不平。
“老应有什么不满意的,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放着好好的…”他越说气越不顺,干脆不说了,转而道:“没想到老梁也倒戈了,薄少承是给了多少好处。”
“梁叔不是说我只带过小公司,不如他有经验,公司需要的是能力,不是亲情关系。”应予机械地复述着会议上的话,透着讽刺意味。
她口中的梁叔是现有的五个股东中的一个,会上伍淏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