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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梁叔是现有的五个股东中的一个,会上伍淏提议她接管锦予,遭到其他两个人反对,反对声最激烈的就是这个梁叔,虽然他没明说,但听的出他有轻视女人的意思。
“你的能力哪儿比不过他。”伍淏哼声冷笑,“老梁就是个老古董,年前他儿媳妇给生了个孙女,你是没瞧见他脸黑的模样,想孙子想疯了都。”
应予回道:“也难怪他生的是孙女,是要给他治治毛病。”
伍淏一听乐了:“你这小脾气,易濯不说我还真不注意。”会议结束他就沉着心,总算舒畅会儿,说起来他到del。y有一会儿了没瞧见谈到的人,便问:“他人呢?”
“他去了别市,差不多晚上回来。”应予添上杯茶水说:“他跟你说过我的事儿?”
伍淏摆手:“他不太喜欢别人打探他的*,我对他的私事不太了解。刚认识的那年看到他有一本肖像册,里面只有一个女孩。我当他那是在外面写生碰上有灵感的女孩,没太注意。到认识的第二年第三年,画册一直在换,内容不怎么变,我才发现上面的女孩对他的意义不一样。你们在一起蛮好。”
“您觉得我们俩很合适?”
“我跟他在你们看着像称兄道弟,其实我更感觉他把我当做父辈。别看他平时有点吊儿郎当的,他对待人和事都比一般年轻人要成熟有担当。”他列举了几个他和易濯认识以来的趣事,无一不体现出易濯的细心和沉稳。
应予不禁疑问:“您说的是他吗?我怎么感觉不认识这个人。”
“不懂了吧?”伍淏开怀地笑了笑,“男人对特别的人总会特别地对待,属于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您跟我说这些,感觉挺怪的。”应予略显尴尬,她和父母都不曾谈过。
伍淏更乐了:“我闺女一有感情问题就跑来问我,把她妈当摆设,一来二去我就成了情感专家。”
怡悦的话音让应予默了声,伍淏心知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又说起了正事:“年前只能这样,年后我把股份转给你。”
应予马上回绝:“锦予也是您一手跟着建立起来的,我不能拿您的股份。”
“你回到锦予才有下一步可言。我虽不待见老应的行为,但也不想把锦予拱手让给外人,何况我年纪大了,没心没力去坐那个位置,能做的只有帮你。”
应予犹豫,伍淏又说:“我那儿子书生气重,心气儿倒不低,仗着自己发展好,说了好几遍不愿意要我的东西。我那闺女嫁给老外常年不回来,就会享受,什么本事没有。股份留着也没人继承,正好你现在需要又有能力,不给你给谁,再说我一直当你是我女儿,这事儿你必须听你听我的。”
在会议之前,他们已经料想到结果,现时阻止薄少承的难度比较大,他们的目标是先取得董事长的权利再进行下一步动作,胜算更大些。
“而且老梁这人一根筋还憨厚,要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个人认识时间长,他又没有威胁性可言,不可能在公司混到现在。薄少承目前也不占优,肯定会动股东的心思,老梁必然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人,你得提前准备着,以防变故。”
此时是股份越多胜算越大,应予也一直在忙活这个,但她还是不同意拿伍淏的。
“您先别急,具体等年后再说,我这边有转机也不一定。”
伍淏想她有别的打算,就没坚持,再聊上会儿走了。
楼下大厅,应予送走人进电梯前接起了电话:“怎么样,查到原因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突然挤进来一个人,她立刻退到电梯一角,随时准备动手。
“是我。”易濯喘口气,瞧着半举起的胳膊皱眉:“你这是要袭击我?”
应予见来人是他,戒心顷刻间没了,挂掉电话道:“谁让你不说声就闯进来。”
突来袭击经历多了,造成她对周遭环境高度警惕。
易濯倚在墙上无心争论,给她一个文件袋。
应予接过解开又看他,“找起来很麻烦?”
“还好,总体来说比较顺利。”
“怎么看你像累的要命。”
易濯转个角度,长腿支到前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美颜道:“说累的话,会不会有奖励?”
应予嗤他一声:“成天要奖励,油腔滑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她抽。出文件翻看,指着一张照片问:“这人是谁?”
“你弟。”易濯随即做了补充:“不是钟翎,你懂的。”
应予迅速会意:“你是说我除了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他和应允不是一个妈?”
易濯绕来绕去地算了算,最后道:“概括的很全面。”
应予眸一凌,脱口道:“真他妈是高手。”
“……”
☆、第60章 过年
应予在此之前去过一躺应晏邦的办公室,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的遗嘱,上面明确标明各项资产的变动,去除罚款的部分,他能用的钱不多,不动产大多留给了钟妈妈,而股份的分配很奇怪。有百分之十只笼统地一提,并没有说明去处,应予让人查了查,恰好易濯要外出,便让他去跟进,决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资料上的男孩有十八岁了,和钟翎差不多大,也就是说应晏邦在和徐向珊结婚后又出轨别的女人,生下了儿子。
“让徐向珊看到这些会是什么感想。”应予将几张纸丢回文件袋里,“估计她也看不懂了。”边上的人自进了办公室就没说过话,她侧身问:“怎么了你,这么安静。”
易濯似是没听见她说话,盯着桌面想什么,手机嗡嗡地震,他翻过手来,应予看到“外公”两个字。
“我去接个电话。”
应予目送他走出门,莫名觉得心烦。
约摸过了十分钟,易濯回来了,状态好转,揽过人问:“今晚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应予敷衍一句,问道:“还有几天过年,我要去姥爷家住,你呢?”
易濯盘算着家里的食材回:“巧了,我也和外公过,大概节后回来。”
原来他有家人,却从不提起。应予推开他说:“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这出儿整的易濯一懵:“怎么了这是?”他很快意会过来,说:“我很快就回来。”
“爱回来不回来。”应予冷言相对。
易濯重新将人环回来,在她耳边轻笑着呢喃:“咱能不能不刀子嘴豆腐心?”
应予像个木头人坐着不动,冷淡地回:“我没这个特征。”
没这个特征还帮忙给减刑,易濯特想说句“骗谁呢”,但他不能,好言道:“我初三就回来,说到做到。”
应予切了一声,态度有所软化。易濯笑意更浓,还说不是豆腐心,全暴露了。
回家前,两人去了趟超市。易濯挑了几天的食材处理了一下,用保鲜膜裹好放到冰箱里,只要用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
应予吃着水果享受福利,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同样是从小独立生活,她什么都能做的很好,唯独做饭不行,可能是先天缺少做饭的基因。
易濯抢过她嘴边的桔子吃掉,说:“真正学会是在十三岁吧。”
十三岁会做饭绝对是可以炫耀的技能,应予当他又不谦虚了,故意说:“怎么还真正学会,以前你都是小打小闹?”
“之前没有东西可以做,称不上做饭。”
易濯擦干手承担起剥水果的工作,一块块果肉送进应予嘴里。应予忙着咀嚼,没工夫问话,这个话题又揭过去了。
每当谈及小时候的生活,易濯总是讳莫如深,应予多问几句,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回复,一会儿就变换话题。应予不喜别人对她有所隐瞒,特别是亲近的人,但对易濯,她生不起气来。
****
因为闰月的缘故,今年的春节将近二月底,年三十的前一天,应予就住到了姥爷家,易濯提前两天离开了本市。
旧式小院里热热闹闹,从二十九到三十,一家人不停忙年。
三十晚上,钟翎和老jonny张罗着挂灯笼,钟妈妈和姥姥忙活年夜饭,剩下应予和姥爷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应予和姥爷是同种性格的人,不善于流露感情,俩人坐在一起没话可聊,各干各的事。姥爷腿脚不利索,通常坐在一个位置长时间不挪窝,应予坐的发闷,拾起电视柜上的遥控器给姥爷,只身去了卧室。
离着新年还有两个小时,应予在床边翻着书,不时看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在第n眼后,手机终于响了。
应予等了一天,语气不太好:“去找小姑娘了?整天不见人。”
“哪儿敢,小姑娘不怕,我怕。”易濯笑了笑,声音有些疲累。“我在医院待了一天。”
“出事了?”应予忽而紧张。
“没有。我外公身体不好,在医院调理,他非要回家过年,我跟医生磨了一个白天,到这个点儿才松口。”
原是这么回事儿,应予放下心。过年都不让回家,说明病情挺严重,她正准备问他,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给你妈打电话呢?”
“不是,是女朋友。”易濯的话音变小,应该是离开了话筒。
女人嗔怪:“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带回来看看。”
“等外公身体好点吧。”
“你得赶紧了,你外公…”
后面的话应予听不到了,没几秒又恢复了声音,她问道:“刚才是谁?”
“我舅妈。”易濯好像在收拾,有哗啦啦的响声。“你都听到了?”
“嗯。”
哗哗的响声停止了,易濯半郑重半调侃地问:“那什么时候能和我回家一趟?”他调侃是怕吓着她。
应予庄重着腔调回:“有点早了,看你表现。”
以前薄少承没有父母,她没有见家长的经验,况且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
“我表现的还不够好?”易濯甚是挫败,还得琢磨着怎么好上加好才是正道。
门口,钟妈妈收着围裙进来说:“放假就休息休息,不要老盯着手机和电脑。”
“我打电话呢。”应予回完对着手机道:“我妈来了,回头跟你说。”
“好。”哗啦声一响一停,易濯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新年快乐,等我回去。”
八个字轻拂过应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轻声说:“你也快乐。”
挂了电话,她恢复常态,钟妈妈怀疑刚才见到的是不是自己女儿,那么温柔。
“你爸说有事找你,你去过了?”钟妈妈坐到床尾问。
“没有,年前很忙,等过完年的吧。”应予合上书问:“他联系你了?”
钟妈妈嗯了嗯:“他知道联系你没用才打到我这儿来。父女俩没什么过不去的,再说他都那样了…”说到这儿她哎叹一声,唏嘘不已。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灯火齐明,应家的别墅该是黑乎乎一片,空无一人。前老总、前花旦入狱的新闻早让各色新年新气象覆盖了,很快便无人问津,钟妈妈不禁觉得凄凉。
“一个家散没了,还有那孩子,怎么变成那副样子,哎…”
应予仔仔细细地瞧了瞧钟妈妈说:“我有时候想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怎么您生了一副菩萨心肠,我就没有呢。”
“你这是磕碜我呢?”钟妈妈不悦,“她做那种事,不该受惩罚?”
应允被抓的消息一出来,钟妈妈就找应予证实,差点儿吓昏过去,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剩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