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famille的人?」
「咦?对,暂定……不对,我是店长高村。」
感觉到对方突然冒出来的敌意,仁有些慌张地回答。
「这样啊。」
金髮少女透过玻璃窗看着famille店内的摆设,又在仁的脸上扫过目光,前前后后交互二、三次。
「这家店的装渍设计是你想出来的吗?」
「不,正确的说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怎麽了吗?」
仁心想对方连名字也不说扰提出问题,实在很没礼貌,但还是做出回答。而不知道仁的念头,金髮少女顾着继续往下问。
「为什麽这家店会开在brickmall裡面?你是一无所知?还是早就知道了?」
面对少女咄咄逼人的言行,仁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是对方毫不在意地持续叫道。
「假如一无所知的话,那就太煳涂了!要是早就知道的话,那就太恶劣了!」
女孩双手插腰,带着愤怒的表情走近仁。
「人要知耻啊!你知不知道!?」
「请、请妳等一下。」
要和平解决……脑袋一团乱的仁急忙喊停。
「妳怎麽突然说些有的没的?妳到底是谁?」
(麻姊惨了!brickmall裡面充满坏人和安全漏洞!)
仁说话的同时,脑海浮现这样的想法。看来他总算慢慢知道该如何应付现下的情况。姑且不论这个,听到仁的反问后,少女产生了些微的动摇。对于素未谋面的人破口大骂,而且又忘了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两件事,她似乎也觉得很没有礼貌。不过,露出抱歉的神情仅仅一瞬间而已,她马上盘着双手,像是示威般地微抬下颚,然后带着骄倣的表情报上自己的大名。
「花乌玲爱。」
「……嘉德丽亚?」
(注:花鸟玲爱的日文发音KATORIREA和嘉德丽亚(Cattleya)的日文发音KATOREA相近。)
当仁一脸正经地重眩释旰螅材羌渑⒌谋澈蠛盟仆蝗幻俺霭咨纳恋纭
女孩咬牙切齿,彷彿拚命忍耐爆发自体内的怒火。
「那、那个……」
一阵的沉默之后,女孩低声开口了,那个声音像是透过娇躯的某处发出来的,又好似绞搾出来的一样。
「这种洗礼我在小学时代就碰过了,所以不痛不痒啦!」
这很像一句胜利宣言,只是裡面蕴含着莫大的屈辱之意,所以仁透过经验瞭解她过去的不幸。
「是花、鸟、玲、爱!」
金髮少女浮现罗刹的表情,像是吐出瘴气般一字一字地唸出姓名。
(既、既然都说不痛不痒了,干嘛还发火?)
仁觉得自己就像触碰到逆鳞一样。玲爱在稍微恢复冷静之后,这次改以充满讽刺的声音说道。
「我在famille对面的店裡工作,请、多、指、教!」
在店裡工作吗?我倒觉得地狱的守门人比较适合……仁心想。等等,在对面的店裡?
「难道妳是curio的人?」
听到仁的问话,玲爱霎时一改表情,脸上化成微笑。而这个微笑完全是职业笑容,不掺杂丝毫的感情成分。
「欢迎您回家,主人。」
「哇啊~是真货!」
仁在情不自禁之下,像个小孩子般得意忘形地拍手叫道。
「没错,是真货。和某处对面的抄袭店不一样哦。」
「对不起,我原本想要去妳那裡打招呼的。我是店长高村仁。」
「……我听过了。」
玲爱瞪眼回道。就像刚才玲爱露出的职业笑容一样,仁也装出一脸不输给对方的职业笑容。
「妳说的那些事只是毫无根据的话,所以我可以把它忘掉哦。」
「什麽……」
(这傢伙很明显敌视famille的样子。对付这种傢伙要尽可能带过话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想到这裡,仁决定继续保持职业笑容。于是,他带着不含感情的笑颜,说出了冷冰冰的话语。
「啊,对了,刚才的发言我不会当做是curio的意思,不然贵店的店长会很困扰吧?」
由于仁表现得过于礼貌,反而使人感到无礼。看到仁抱持彬彬有礼的态度,想要一语带过的样子,玲爱发飙了。
「溷……溷蛋!你这个只会模彷的傢伙!」
(精神年龄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仁差点真正发笑出来,因此极力保持职业笑容。不过,想要不笑出来又要维持假笑,可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然而,他这样的态度更加激怒玲爱生气。
「你们是什麽意思!店裡的设计、装潢和店面,从头到尾全都是抄袭curio不是吗?」
「famille是我们竭尽全力创造出来的,希望妳不要这样说它。」
虽然处于抓狂之中,玲爱还是正确无误地指出问题的核心。对于她一针见血的发言,仁只能用话带过。毕竟旧famille原本就是参谋长里伽子和仁一起去curio本店光顾后,以该店做为参考规划出装潢摆设等,进而打造出来的咖啡店。而新开的famille既然是旧famille的延伸,店内的设计自然也雷同,不,说得清楚点是承袭过去才对。
玲爱对此一无所知,态度更加发狠凶恶。
「店家的配置这麽差劲……brickmall的负责人在想些什麽啊!」
「妳刚才都说了famille从头到尾都是抄袭curio的吧?而且这样的配置是共存共荣。」
为了促进繁华,将同类性质的店家齐聚一块本来就是惯用的商业手法,就好比电气街或早上的菜市场一样。因此,仁带着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玲爱。然而,玲爱见状后,却发出挑衅之语。
「那是限定在两家店能够切磋琢磨,彼此具有竞争关系的情况下。」
仁闻言后,立刻大感不满。
「又还没有开店,希望妳不要小看我们。」
「等到开店后就为时己晚了吧?」
「还剩四个小时就要开店了,妳说这些话也没用。」
「因为是你的店的关係吧?」
(……怎麽好像被惠麻姊或里伽子说教一样。)
身为旧famille的大黑柱之一的里伽子,之所以没有回来工作的最大原因就是「对面开设curio」,这点仁很瞭解。的确诚如玲爱所言,famille绝大部分都是抄袭curio,因此当抄袭店开设在「原创店」的对面,按照一般的想法是不可能会生意兴隆的,这件事里伽子曾经提出来过。就理论而言,里伽子的看法很正确……没错,那傢伙向来都是对的。「你是为了自己吧?」当仁向惠麻提出重新闻店的请求时,惠麻也好几次用这句话来劝他打消念头。她的话既温柔又正确。
(虽然正确……但是我不要。)
这傢伙的台词反而触碰到我的逆鳞了,仁如此想着。虽说大部分不是玲爱的错,但是怒气一旦被激起之后,便无法抑止下来。
「我们这又不是开设在一般的马路上吧?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呢?」
一瞬间,眼前的玲爱所说的话听在仁的耳裡,就像是里伽子所说的话,因此仁在转眼间便做出了回应。
「……我知道了。」
仁的声音「包含着感情」,一改先前的情况。玲爱听在耳中,不禁感到惊愕。不过,她并没有因此闭上嘴巴。
「我……不对,curio可是无法手下留情的哦?我们只能够全加以赴哦?」
(全力以赴?我也一样……难道我的努力会输给curio,会输给里伽子,会输给麻姊还有哥哥不成吗?」
思及至此的瞬间,仁低吼般地放话了。
「……我求之不得。」
「你太看得起你们的店了!弄个不好,也许不到三个月就倒店了。」
(马上抓狂的人……是笨蛋。)
由于仁一直以来抱持这种想法,所以对眼前这位无礼的佥髮丫头,他才会一直百般的容忍她。
(不过,现在当个傻瓜也无所谓吧?这个臭婆……这个女孩我可以痛扁……不对,是可以给她点警告吧?麻姊?)
为什么要寻求惠麻的同意,仁本身也不晓得,但是在心裡徵询过惠麻之后,他才敢开放感情,想说什麽就说什么。
「你居然看不起我们!curio很伟大是吗?」
看到仁完全豁了出去,玲爱也不甘势弱地高声回呛。
「我们的店向来追求高品质!要创造一家别人无法模彷的咖啡店!」
「我们也一样!」
「胡说八道!你们的店根本抄袭curio!骗不了我的眼睛的!」
「要是有一样超越curio的话,就不是纯粹的抄袭了!」
「抄袭店是赢不了原创店的!」
「那可难说了!」
「我会让你明白的……就在这个十月裡!」
对呛到快要无法呼吸的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直看,喘嘘嘘地调整呼吸。随着喘息的缓和,谈话的空间多少增加了一些……足以进行一场游戏。
「有趣,我陪妳玩玩!那我们用营业额来拚输赢。」
对于仁的挑战之言,玲爱露出冷笑回应他。
「要是公平的比赛,轮赢已经分出来了。我们吃亏点好了,这样吧……我们若没有达到你们的收入一倍,就算我们输了。」
「不要小看人!用不着那样做!」
「那要是输掉的话呢?」
「看是要下跪赔罪或干嘛随便妳!」
「我知道了,输的人就下跪赔罪吧。」
「不,要下跪赔罪我一个人就够了。怎麽说也不能让女孩子下跪……」
仁拿出了男子气概,但这样的行为无疑只是增长玲爱的斗志。
「你知道赏罚分明的意思吗?我输了会下跪的。」
「唔……」
玲爱的言下之意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因为是女性扰手下留情,倒不如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方。不过,仁考虑到对对手的「礼仪」,所以哑口无言。就在这个当儿,玲爱放出最后一句话。
「你就拚命跟上来吧,我会击垮你们的。」
「……」
只能摸摸鼻子走人了,暗中这样思忖后,仁转身背对玲爱。不过,玲爱此时却告诉他一句「没有必要」的话。
「你等一下!」
「?」
听到对方突然叫住自己,仁不禁转身回看。玲爱盘着双手,微抬下巴地看着仁(虽然身高不如仁),然后轻启玉齿。
「你的头髮乱七八糟,鬍子也不剃掉,而且还双眼通红!我们是做服务业的,像你这般邋遢的店长根本没看过!你好歹洗把脸,梳理头髮,剃光鬍子啦!」
话说得很不客气,但目光蛮柔和的嘛,心中暗想的仁微低着头,抬起一隻手触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有种刺剌的感觉传来。当他抬起头来时,玲爱已经消失无踪。
「我本来就打算梳理一番的啊~!」
在空无一人的famille店前,仁的声音迴盪四周。
Chapter2
famille开张当天。
仁和絣在厨房内部舆尚未处理的订单格斗中。
「拿坡里酥饼两个和蔬菜火腿三明治一份。综合咖啡和大吉岭红茶、热可可……妳那边的订单是什麽?」
「什麽都有,我搞不清楚了。还要十分钟才会好!」
「十分钟?太慢了!」
「男人就是猴急呢。加油吧,男孩子。」
在这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刻,絣难得开了个黄色笑话。仁感到有些害羞,于是走出厨房。
就在来到餐厅时——
他看到新员工风美由飞正手忙脚乱地在帮客人结帐,收银台前已经大排长龙了。
「小姐……妳的身体不舒服吗?」
一位客人看到由飞的脸色有点发青。
「没、没有……没那回事……总共七百元~」
由飞的声音小到客人听不清楚,和昨夜在店裡唱歇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啥?什麽?妳说多少?」
看不下去的仁快步走到由飞的身旁。
「……妳在做什麽,由飞小姐?」
「啊,店、店长。」
由飞看着仁,目光满是求救之意。仁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