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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难受……」
「来,喝开水。」
仁递出杯子后,怪人慌忙地饮下,然后调整呼吸。「谢、谢谢你,仁……」当呼吸平顺下来后,怪人道谢至一半时突然察觉到什麽,于是从仁的手中抢回杯子,再次喝水连同后面的话一起吞下肚子,然后重新开口。
「我、我只是个路过,单纯喜欢蛋糕的客人。你叫我姊姊是不是搞错人了……」
「喂。」
眼见对方事至己此还在装蒜,仁便将怪人的太阳眼镜和口罩拿掉,于是后面露出一张年轻女性的面孔。
「……仁。」
真实身分完全曝光的怪人,缩着背部,就像是非常冷地缩成一团。
「你生气了吗?」
「……」
仁转身背向怪人,接着对由飞做介绍。
「由飞小姐,这位是杉泽惠麻小姐……她是我的姊姊。」
看样子,反对仁重新闻店的惠麻似乎放心不下弟弟,所以跑来famille一探情况。
杉泽惠麻——
对仁来说既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姊姊」也是「嫂嫂」。
仁现在叫「高村仁」,可是出生时是「杉泽仁」。原本「杉泽」一家的构成员有父母亲、哥哥以及仁,然而在仁还小的时候,家裡失去了双亲。
当时,仁自小精明能干的哥哥一人还在就读大学,所以他决定独自一人完成学业。
自食其力地活下去。可是,自幼便喻为神童的他,再厉害也无法养活弟弟,因此决定把弟弟託给亲戚扶养。
无奈的是,血脉相近的亲戚们都对家中多出一位「麻烦人物」感到嫌恶,结果到头来只有惠麻的娘家高村家,愿意打开温暖的怀抱收留仁当养子。而这样的结果便是杉泽仁变成高村仁,高村惠麻成为仁名义上的姊姊。
老实说,仁自小便爱慕惠麻叫她「麻姊」,所以在得知自己从杉泽仁变成高村
仁,和「麻姊」成为姊弟关係时,除了觉得非常兴奋高兴以外,也同时因为「没办法娶麻姊当新娘子」而感到有些寂寞。
随着仁得到高村的姓氏,代替他接收惠麻的是仁的哥哥。
一人独力以优秀的成绩从最高学府的国立大学毕业之后,成为顶尖的上班族,才二十多岁使出人头地,年薪超过一千万。而他的愿望就是娶惠麻为妻。
仁在成长为高中生的时候,依然忘不了过去那份澹澹的情愫,因此无法忍受「麻姊」出嫁成为他人之妻。不过,唯独对方是他的亲哥哥时,仁总算可以接受这门亲事。
说实在的,「正因为是哥哥,所以无法容许」这样的心情,仁并不是没有,只是他能够将那份恨意封印在自身,不对,是他自以为封印起来了。而在仁能够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已经是他长大成熟之后的事。
总之,因为和一人结婚,高村惠麻变成了杉泽惠麻。
在仁被收为养子之后,和仁登记在同一本户籍上的惠麻,于婚后冠上夫姓,成为仁过去所属的「家族」一员。就从这个时点开始,在仁的眼中他和惠麻的关係变成哥哥的妻子,自己的嫂子。
惠麻在结婚之际,曾经央求一人创建一家咖啡店,让她做店长经营生意。
如果是二十多岁的普通上班族,在听到这个请求后只能够当成笑话来看,但是碰上白领阶级的精英份子一人,他两话不说地答应下来,将自己和惠麻准备居住的新家一楼改装成咖啡店。
惠麻将咖啡店取名为「famille」。
仁经常想到自己和哥哥在父母亲死后,就失去了一个家。
而这样的想法,他的哥哥大概也深刻地感受到了。所以,仁能够理解哥哥之所以会答应惠麻破天荒的要求,原因就是想要早点取回「自己的家「。
不幸的是,一人还来不及住进这个「家」之前,便发生事故急逝了。
旧famille原本应该是一楼为咖啡店,二楼则为「杉泽家」。
可是,因为失去主人的缘故,等到盖成之后一楼是咖啡店,但二楼成为惠麻的住处。
儘管如此,在仁帮助惠麻,寻找员工共同努力经营的情况下,famill获得了顾客的青睐,成为一家深受欢迎的咖啡店。
但是好景不常,一场火灾将famille烧燬殆尽。那是一起纵火事件。
就这样,一人花上一生入手的「家」单单一个晚上便烧为灰烬。
于走,惠麻搬回娘家,仁则过着仰赖高村家寄来的生活费,居住在公寓的一室来往大学。
离开双亲在外面独居唸大学……这是许多人的生活。
(不过,我已经没有回去的「家」了。)
在感情上,仁对于高村家的双亲与亲生父母是一样的。他深爱着高村家的父母亲也感谢他们,但是谈到「家」就不一样了。
当brickmall邀请仁在他们那裡开店时,仁会毫无考虑地立刻允诺,可能就是心中的那份情感所致。再者,撇开里伽子不谈,惠麻会反对famille东山再起,拒绝回去当店长,也是因为隐约察觉到仁的焦虑也说不定。不过,这始终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其实惠麻是因为仁「只不过是丈夫的弟弟」,却为了创造她失去的场所而背负着不必要的辛苦,因此她才会一味地反对,这点仁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即使如此,当famille重新开张时,惠麻无法避免不去担心她可爱的弟弟,也因此她才会做出今天这种胡闹的行为,打扮成为一名在旁人看来非常奇怪的怪人,前来famille点七种蛋糕。
当然,惠麻也是想要确认一下新famille的西点师傅絣的手艺如何,只不过这件事感觉比较像是个藉口。
毕竟,若真的只想确定絣的功力如何,还有许多正常的方法可行。
经过一番折腾后,惠麻逃命似地慌忙离开了famille。
其后,由飞在店裡又犯下点餐错误的行为。
「小姐,我是叫综合咖啡和南瓜蛋糕哦?」
「欸?」
由飞眨眨了大眼,然后露出笑容。
「真是非常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失。不过机会难得,您要不要试试这个口味?」
笑容满面。
「啥?可是我点的是南瓜蛋糕……」
「放心,我们也会为您准备的,不过这种也很美味唷~」
笑容更加灿烂。
「咦?啊,那我就吃吃看好了。」
「谢谢您~那我这就赶紧去准备南瓜蛋糕……」
「啊,不用了,下次吧。」
「您还会光临吗?您还愿意来吃南瓜蛋糕吗?」
笑睑不变。
「咦?啊啊,一定。」
「说定了哦!靖您务必还要来哦!」
拍手。
「啊,嗯……我会期待那天来临。」
「嗯,谢谢您~!」
虽然送上的茶点完全不对,但客人不知何故竟感到满意,而且似乎还肯再次上门光顾。
絣从厨房看完那段过程之后,对仁开口了。
「小飞也许是个天才呢……无论在好坏方面。」
因为开朗积极,毫不烦恼的性格,使得由飞能够「设法」像刚才那样弥补错误。
所以说是天才的确有它的道理。事实上,没有客人对她抱怨过……反而因为犯错让她获得客人的喜爱。
「天才是吗?」
仁英年早逝的哥哥从小就被称为天才,还有惠麻也是,别看她会做奇怪的变装,但她在製作甜点的工夫上,只能够用天才二字来形容。因为这样,仁感觉到身边充满许多「天才」,所以对于絣无心的一句话感到若有所思。
惠麻作为点心师傅是位天才,但絣并不是。起码以现在而言。
之所以这麽说是从现实得到的结论。因为famille的收入在开张数天过后并不如预想的多,而且絣光是进行准备工作所花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当然,突然当上店长的仁并非迟钝到没有发觉这种情况。
由于对面就有curio这家敌店存在,在面临对方的巨大压力之下,为了让光临famille的客人能够再次上门,所以蛋糕的味道就是最大的关键。
仁时常在想,惠麻製作的蛋糕确实拥有能够增加忠实顾客的魔力。
虽然絣做的蛋糕和以前相比,味道提升了一层楼,不对,是自从新famille开张以来,味道确切地一直在进步中,可是品嚐过的客人总觉得「这个嘛……」有些不足的地方。
因为这个不足之处无法用嘴巴说明,这表示能够填补这项缺点的人只有天才才办得到。反过来说,透过努力踏实进步的人无法一步登天达到「天才的境界」。关于这点,仁非常清楚,也因此他不能向絣要求什麽。
就在这样的状态中,仁和玲爱约定的月底来到了。
不用说,连收入的数字也用不着确定,famille输了这场比赛。
仁为了完成和玲爱的约束,于关店后前往curio。
「今天是约定的日子吧?」
仁向拿着拖把的玲爱说道。
「我们输了,我来依约下跪。」
「不用了。」
玲爱一口回绝。
「那怎麽行。」
听到仁的回答后,假装毫不关心的玲爱停止拖地的动作,眼神不善地看着仁。
「会轻易低头道歉的男人,我不能相信。」
「我不是那种随便出尔反尔的人。」
玲爱瞪着仁看,表情似乎因为对方的顽固而显得生气又很伤脑筋。
「既然你那麽重视这个道歉方式,打从一开始就更加努力不是很好吗?」
「妳说的很对。」
仁认为自己很努力了,也觉得famille的成员也一样。然而,因为本身的能力不足,才导致现在的结果发生。明明大家已经全力以赴,但是在他的领导下依然输掉比赛,所以仁觉得只能够怪罪在自己的头上。
不过,玲爱一点也不留情。
「你不要自以为是。能够说『我努力过』这种话,就只有在愿望实现的时候。」
她冷冷地说道。
(伤脑筋,这傢伙又事先看穿我的想法了。)
我没有努力到最后吗?仁心想。接着,玲爱继续往下说。
「我不认为你真的努力过了。」
「是吗?」
「无论在人手或经营方面上都一样。虽然你似乎努力了,但是白费工夫的地方太多。」
……好痛,仁真的这麽觉得。
「你若真的想要生意兴隆的话,应该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可行,你不是知道几个吗?」
(与其听她说教,我宁可被她嘲笑要好上数亿倍。)
仁的确至少知道一个「方法」。换句话说,玲爱的指点再正确不过了。而就是因为正确,所以做不到的他显得很不中用。真想找个洞鑽下去,不知道哪裡有洞没有……仁暗中想着。
不过,玲爱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所以我说……你没有认真努力。还有,穿着要整齐。」
(她连打扮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吗?)
仁这麽思忖着,而玲爱似乎又察觉到他的想法。
「穿着应该是必须注意的地方吧?」
仁沉默一阵子后,才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
「我输得心服口服……所以今天我还是要下跪道歉,不,是请妳让我这麽做。」
「随便你。我要去换衣服了。」
玲爱背向仁,就往更衣室走去。
「随便我啊。」
仁把她的话解释成「答应」,在curio的餐厅地板跪下。
「不过妳记住,花鸟玲爱!我不会这样就结束的!我会为了打败妳而努力再努力……很快的famille就会和curio并驾齐驱……错!是在一下子的时间裡就超越过妳的店里~!」
仁对着消失于更衣室的玲爱背后吼叫道。
数分钟后,穿着便服的玲爱从跪地不起的仁旁边走过,然后背着他开口吩咐。
「……钥匙就放在桌子上,你要将它交还给警卫室。」
话语一落,玲爱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向店外。
「咦?」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