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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爷爷的青花瓷瓶被你们摔碎了,本来吧你们走了也就不想追究责任的,现在看来不赔偿是不行了。”她轻笑,冲着她们挑了挑眉。
黎夏末边给黎爷爷顺着气,边说,“那个青花瓷已经是上了年月的了,看在你们还是爷爷的女儿的份上算便宜点,七百万怎么样?你们两个平摊?”
她这边话刚说完,没等黎青青和黎月开口,二楼楼梯口却传来黎樊庭的声音,“嘿,今天还真是热闹啊,都齐了?”
在房间醉生梦死一晚上下午终于清醒过来的黎樊庭从楼梯上下来,衣服有点邋遢,应该是一夜都没有换。
黎夏末看向从楼上下来的黎樊庭,他竟然还敢回来?正好那些事她还想再问一问,不知道今天已经清醒的黎樊庭会不会说……
她未开口,黎爷爷已经缓的差不多,看人差不多都到了,开口宣布,“既然都来了,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遗产转让书我早就拟定好了,你们也不用缠着我,我早就将那份转让书交给律师了。”
黎樊庭一听这话蹬蹬蹬从楼梯上下来,迫不及待的要问老爷子,“我呢?给我多少?百分之六十?”
听到他预估的数字黎夏末笑了,他只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分遗产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百分之六十。
黎爷爷抬起老眼看了黎樊庭一眼,表情严肃,抿着唇,最后说,“我的遗产不会分给没有良心的人,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夏末的就是顾城的,你们一分也拿不到。”
“你说什么?”黎樊庭瞪大了眼睛看着黎爷爷,龇牙利嘴的上前想要做点什么。
黎夏末见状立刻站起身挡在黎爷爷身前,昂首挺胸,下巴微昂,“你想做什么?”
黎青青和黎月着急了,也上前开始解释,“我们怎么没有良心了?爸,你以前生病的时候是谁照顾你的?他们回来过吗?凭什么把遗产都给他们?要论,你才没有良心!我说……”
听着她越来越难听的话黎夏末坐在黎爷爷身边,素手覆在黎爷爷的手上安慰着,“爷爷,不太听她们说话,就当他们刚从精神病医院里被放出来在这里放屁好了,咱不生气,不值得。”
黎爷爷听着她带着半幽默的话还是弯了弯唇角笑了笑,心情却仍旧有些沉重,说,“你们都走吧,爱到哪里去到哪里去。”
黎樊庭见老爷子说不通就去跟黎夏末说,脸上堆着笑,“夏末啊,你看,我好歹也是你三叔……”
他什么也没说,她转眸看向他,樱唇吐出两个字,“没门。”
“你,你个小贱人你!”黎樊庭站直了身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告诉你,今天不留下遗产转让书,你也休想离开!”
这边话音刚落,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如大提琴般深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叫谁小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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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58】我睡不着就会想做点别的事儿
这边话音刚落,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如大提琴般深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叫谁小贱人?”
仅仅是声音便让黎樊庭的身子一震,猛地往发声的声源看过去,段幕臣身着一个黑色风衣外套英姿笔挺的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犀利的眼神让黎樊庭噌的一下躲到黎爷爷身后。
“爸,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来者不善!他他他他那天晚上想要杀了我!你快让人把他赶出去!”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黎樊庭的身体还是颤抖着的,心跳疯狂加速。
黎爷爷回头看了一眼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段幕臣,又疑惑的看向黎夏末,问道,“末末啊,怎么回事?”
“就是……“她刚想解释,黎樊庭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爸,他们都是一伙的,她和那个男人都想杀了我,然后就没人跟他们争遗产了,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些人才是图谋不轨,我是你亲生儿子啊。”黎樊庭在身后扯着黎爷爷,一双小眼睛闪着精光看着段幕臣。
黎夏末扶额,这个男人颠倒是非的本领还真是不低啊,从头到尾都在围绕遗产遗产说个不停,就连黎青青和黎月也是。
段幕臣走过来将蹲在黎爷爷面前的黎夏末拉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票,在上面刷刷刷签了字之后扔出去。
“五百万的支票,你们三个一人一张,拿上之后,立刻……”他的语气平淡,语速极快,到最后为了让他们挺清楚,薄唇慢慢吐出一个字,“滚。”
黎青青和黎月对视了一眼之后蹲下将刚才段幕臣扔到地上的支票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竟然是ie国际的支票,黎月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这是假的吧?”
黎樊庭见有钱拿自然不会客气,没有尊严的将地上的支票捡起来,看着上面的数字,冷嗤,“才五百万就想打发我?”
黎夏末刚想说什么,段幕臣一双黑眸微眯看着他,危险的波光闪过眼角,冷寒的话从口中说出,“就凭你刚才对我老婆说的那句话,没让你在大街上裸/奔已经不错了,如果现在不滚,那么别说一张支票,说不定你会失去更多。”
话落,暗沉的黑眸打量着他的全身,最后停留在那里。
黎樊庭身子一抖,从沙发上蹦起来,边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边颤抖着说,“我就信你一次!”
黎青青见黎樊庭都走了,再瞥到段幕臣手上的伤,也赶紧将支票放起来转身就走,黎月见此状况立刻跟上。
黎夏末见她们都走了反而有些不畅快,就这样放他们走岂不是太简单了?于是责怪的问身边的他,“你怎么能用钱打发他们?那些人不配得到一份钱!”
段幕臣却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意有暗指的说,“打发走他们才是最主要的,你以为你耍耍嘴皮子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只会得寸进尺罢了,更何况,那些钱他们不一定取得到,我会跟银行打个招呼。”
照着她这个吵法还不知道要和她们理论到什么时候,现在结果都是一样,身边清净了不是吗?
黎樊庭昨天那么欺负黎夏末,今天她那两个姑姑又这样对她,刚才他那样说也是给了黎爷爷面子,否则怎么会让他们站着出去?
黎爷爷叹了口气,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就养活了这么几个白眼狼,抬眸看了段幕臣一眼,“幕臣啊,其实夏末说的也对,没必要给他们钱,他们都是无底洞,到时候花完了还是会回来的。”
段幕臣勾唇轻笑,坐在黎爷爷对面的沙发上,话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放心吧爷爷,他们不会再回来打扰您的。”
第二天准备离开,所以今晚住在老宅里,兰姨做饭,一家人也算是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老爷子心情终于转好,看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晚上回房休息,黎夏末见他早就上了楼有点担心他吃不饱,于是端着一碗红枣银耳汤上楼,推开门,听到他在打电话。
“他们去取钱了?把他们详细家庭信息查出来。”他声音一顿,那边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他这边回了四个字,“倾…家…荡…产。”
她走到他身边靠着他的手臂,疑惑的抬头问他,眸光亮晶晶的,“什么倾家荡产?”
他笑,抬手捏捏她的脸蛋儿,黑眸如深潭般幽深,“有些人做了错事,总要付出点代价,你觉得呢?”
她点点头,知道他可能说的是今天黎樊庭他们,但是还是有点担心的问着,“万一他们回来找爷爷报复怎么办?”
“我考虑肯定周全,到时候绝不会让他们打扰爷爷的。”
她安心的点点头,只要是他说的话就能让她格外的放心,隐藏在心底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口,“段幕臣,你真好。”
他一怔,这样的话平常她是不会说出口的,低下头凑近她的脸蛋儿,向她索吻,“亲一个。”
她抬头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只,眼睫微颤,他转过身子扣着她的太阳穴更深的吻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慌乱的推开他,指了指刚才放在茶几上的红枣银耳汤,“你先把这个喝了,兰姨做得很好喝的,我看你刚才没怎么吃饭。”
他笑着放开她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汤,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端起来喝了一口,抬眸看着她,“你喜欢喝这个?”
“额……嗯。”她点点头。
“回去给你做。”他突然转过话题来了这样一句。
她瞪了瞪眼眸,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解释道,“不是啊,我是说你今天不是伤到手流了不少血吗,我拿这个来给你补血的。”
“噗……”段幕臣一口汤喝在口中,听到她这句话还是呛到,“这个?”
她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差不多吧……哎呀,反正多喝一点对自己有好处的啦,滋补健身的,你多喝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样解释了一通以后他竟然没有胃口喝下去,但是看着她仍然坐在对面有他不喝完她不走的架势,还是低头将那碗汤喝完。
这男人怎么能和女人一样?
让黎夏末猜得没错的是,他伤到了左手肯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比如说今天下午换衣服就是一个例子,还有比如说今天晚上……这厮非要吵吵着让她给他洗澡。
她头疼的坐在床尾阴郁着俊颜的他,“你就忍一晚上行吗?律师大人,拜托,不洗澡睡觉又不会死。”
他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是却说,“但是我不洗澡会睡不着。”
“那你就不要睡了哈,你在旁边看一会儿新闻什么的,说不定这一晚上就过去了。”说着抬手将房间的壁灯关上,只留下床头一盏昏暗的台灯,照的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下一秒他朝着她扑过来,笑得奸诈,低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我睡不着呢就会想做点别的事儿,比如说……”
边说手随着下滑,她立即抬起一只手阻止他的动作,敷衍的笑了笑,妥协似的说,“好,我洗,我给你洗!”
他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乖。”
今晚洗个澡又要把她累一个半死,在浴室的时候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拿着花洒打开直接冲到他的俊颜上,整个的把头发全部打湿。
“黎夏末!”他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偏偏她懵懵懂懂的睁开眸抬头去看,看着他狼狈的滴着水脸色臭臭的模样她噗嗤一声笑了出去。
他扯了扯嘴角,大手一扯她手中的花洒朝向她,结果喷的她身上全都湿了,她气恼的将花洒抢回来,结果不一小心就看到他的……
“段幕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张脸蛋儿涨得通红。
偏偏他还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干嘛?”
她一句话也憋不出来,继续闭着眼睛摸着他的胸膛给他洗澡,边叮嘱着,“你把你的左手抬高,抬高了啊,不要碰到水。”
“你睁开眼睛不行吗?”她这样洗让他很困扰,那小手轻轻抚/摸的动作简直太暧/昧,他有点受不了将花洒里的水调成凉水。
“不行!”她果断拒绝。
“你不睁开眼睛怎么知道洗哪里?喂……花洒拿偏了……等等,这边没有洗到,左边,还有右边……还有一点,再往右一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