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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他顺着我背安慰我,轻柔的声音给我镇定。
我点头。
许久,哭累了,抬起头,声音闷哼无力地对哥说道:“你怎么来了?”
他拉直我,认真地看着我,擦拭我的眼泪,“刚接到电话,说你和仲舒骏发生车祸,还好你没事。”
他一说到仲舒骏我的鼻子就有些酸楚,眼睛又湿湿的,“他伤得很重,还在里面做手术。”我焦急地看着手术室。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大厅煞是响亮。
我回头,是仲舒骏的家人!
他年迈的父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面容憔悴,两鬓斑白像是老了好几岁,仲婉晴和仲丞蛟在两边搀扶他们。
“舒骏……”老者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撕扯地喊道。
“伯父、伯母……他还在里面手术。”我来到他们面前,迟疑地说道,声音飘忽。
老者没有看我,一个劲地朝手术室看,仲婉晴开口:“你没事?”似是疑问,更多的是质疑。
“对,我没事!”我硬着头皮接话,内疚蔓延。
突然,仲伯母看我的眼神瞬时多了种凶神恶煞,她怒红着双眼像是要撕裂我般。
“是他护着我,所以,我,没,事。”一字一句地,像是剔骨,我很艰难地说道。
她的眼神没有转变,而是,对我,视而不见。
我知道他们对我不悦,这和第一次欧仲联姻上大相径庭,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更难以接受我。
有医生出来,安抚他们,说是手术还在进行,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但后续工作依然很反锁,让我们松口气,仲父仲母神情稍有变缓,只是他们拧紧的眉头和不善的眼神如初。
“看你,手这么冷,仲舒骏已经脱离了危险,下去,喝杯牛奶吧。”哥搓着双手对我说。
我摇头道:“我要等他。”
“这么多人在这里,放心,快去吧,你手都冷得发紫了。”他看我不予理睬,转而换言,他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仲舒骏在这也不想看到,而且,要照顾他也是需要体力的,打起精神。”
我犹豫了,没有再想之前果决地拒绝。
“去吧,我在这给你看着,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我在医院附近的一家便利超市买了杯热咖啡,速溶的,不怎么好喝,但我需要它提神。
再次回到医院,进入洗手间,打理自己。
镜子那头,长发颓然,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盈盈弱弱的……
短短的几个小时,神采奕奕的我,憔悴惨白,竟而变得脆弱。
在脸上连泼了几把水,洗去颓废。
“出了车祸,我现在在医院走不开……”
“……”
“真的吗,太好了!”
我开门,仲婉晴在打电话,声音起伏跳跃,莫名的兴奋,笑脸如魇。
她的笑容刺痛我,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笑,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按掉,关机。
“你……”她像是不相信我的所作所为,睁大眼睛看我,惊讶加愤怒。
“我想你应该知道,医院不能打电话吧!”我的声音清冷,眼神决绝。
她闷哼一声,拿过手机离开,眼神尽是不屑和厌恶。
等待从来就是磨人的,此时此刻更是精神灵魂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心跳一下一下急促。
整个手术持续四个多小时,所有医生走出来,脱下手套,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
看着白色瓷盘里的碎玻璃,腥红腥红,正在滴血,心如刀绞,这都是从仲舒骏身体里取出来的。
“所有的玻璃碎片全部取出,伤口没有被感染,只是伤者失血过多,这几天他会昏迷发烧,再加上背脊受到强烈的碰撞,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医生端开瓷盘,揭开口罩,护士为他擦汗。
“这话是什么意思?”仲母整个人颤抖撕扯地拉着他问。
“也就是说有瘫痪的可能!”
“瘫痪!!!”
“妈……妈……”
仲母昏了过去,所有人都在惊叫。
**※※※
他趴在病床上背朝上,侧着脸,拧紧的眉头很狰狞,嘴唇干裂无血色。
“很痛吧,我原本也要承受的,现在双倍的加在你身上一定很痛吧。”我轻轻地梳理他的眉头,想要抚平。
我用手指饱蘸了水,湿润他的唇,轻声说着:“我谢谢你这样为我,可我更讨厌你这样,你这样会让我愧疚,我不想欠别人的,更何况你还是用命,所以,你要快点醒来。”
……
“你看,天都亮了,你怎么还不醒?”我拧毛巾擦拭他的额头,脖颈。
“这些点滴一点都没营养,你要快点醒,我给你烧好吃的。”我帮他换点滴瓶,他苍白的脸色让我心痛。
……
“小瑾,你休息一会儿,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哥拉着我的手,扔下我手中的毛巾。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习惯性地,挣脱,捡起,搓洗,擦拭……
“够了,竹瑾,你说了这么多他根本听不到,不吃不喝,你是不是也想倒下?!”仲丞蛟压低声音对我吼,再次甩开我手中的毛巾,扔得老远。
“他听得到!”我仇视他,转而,继续重复动作。
“小瑾,照顾人是需要体力的,你也不想仲舒骏醒了你却倒下吧!”哥放软声音,无奈地看我。
我僵持着手,不知道为什么,这是这两天我少有的思考问题。
哥见我松动,递上饭盒,我接过,我告诉自己我不可以倒下,我要好好地陪着仲舒骏。
我把食物硬塞进胃里,不知味,不咀嚼,猛吞。
哥和仲丞蛟看着我直摇头,但都没说话,他们也不会劝我离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最大我的妥协。
中午时分,护士进来为仲舒骏换药。
接过鲜血琳琳的绷带,我颤抖双手,鲜红的血色刺痛我的神经,泪珠一滴滴落下。
看着近乎毁容的背部,深深浅浅的伤口,血肉模糊,让我喘不了气,我摇着牙看着整个过程,酒精消毒让昏迷的仲舒骏再次拧紧眉头,闷哼,我蹲在床边为他安抚眉心。
他多一份痛苦,我就多一份心痛,多一份内疚,我好恨自己的无事,也好恨自己的无力。
“请把干净的绷带递一下。”护士指着床头柜说道。
“啊?……好!”抓回神经,我惊地递过去。
裹绷带稍有难度,我跪坐在床边,双手拖住仲舒骏的胸口和腹部,轻柔地抬起,小心翼翼,一神不差,我不想假借他人之手,我怕她们会弄痛他。
护士走后,我继续拧毛巾为他擦拭,不期,低头看见刚才不小心碰下皮夹和……一个闪闪发亮的铁皮。
是那个校徽,从他皮夹里掉落出来的校徽。
“你说我们有不有缘,竟然是校友,说不定我们以前在学校见过也不成,不过按我们的年龄好像不太可能。”我对着他,自言自语,把它放入皮夹。
蓦地,惊呆!
‘××小学,三年级2班,竹瑾,17号!’——一张泛黄的纸条,陈旧的字迹。
鬼使神差,我翻过校徽,指甲搁着那靠近别针的左边摸索,熟悉的感觉,如果用放大镜看,可以看到我的班级、姓名、学号——那是一个很厉害的,能在米上刻字的师傅帮我做的。
仲舒骏……仲舒骏……
答案即将揭晓,激动、欢喜、疑惑、心酸……百味参杂!
他既然早就知道我就是当年的小女孩,他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当年是他救我,现在也是!
他的重伤全是因为与我的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好变态,好几天晚上上课要上到8点,星期天也要上课,8点到8点。
弱弱地吼声~~大家给我动力啊!
留言,不要BW我啊!!
想要加首歌,但试了几次都不行,继续摸索去!
chapter 42
今天是第三天,清早候在床边等待医生的结论。
他翻看仲舒骏的伤口和查看所有仪器,对着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指数点头道:“一切都已基本正常,伤口恢复得也比较理想,照理今晚能醒,如果他醒了也要等背上的伤好了才能进一步观察他背脊受创程度。”
我现在仿佛惊弓之鸟,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对我来说都是狂风,我抓住他的语病问道:“如果是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但还是如实回答:“你要有心里准备,如果他今天不醒,那,也许三天、也许三个月、也许三年、也许……”
“够了,他一定会醒的。”我决绝地打断他,不容置疑,我相信他。
就算他躺一辈子,我也陪他一辈子,我认定他了。
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最想做的!
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我不想再错过,一天也不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门,什么时候来的人,还没等我开口,迎接我的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都是你害的他,都是你……”仲母嘶吼,她一身病服,脸色憔悴,可看我的眼神却是极度凶狠。
她出手不轻,我的半张脸开始发麻,这是我第二次被打,但我却不怪她,我尊重她是长辈,尊重她是仲舒骏的母亲,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心爱的儿子为我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对不起。”我惭愧地低下头。
‘哼~’她不削地嗤笑一声,眼里满满的厌恶,她冷言道:“你的对不起真金贵,几乎要了他的命!”
看着她,我声音不响却无比坚定,“伯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不会再和仲舒骏分开,就算他瘫痪我也要陪他,就算他永远不醒我也是,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你……你……你这个害人精,你……”她指着我说不出话来,喘着气,凶神恶煞,伸手想要再给我一巴掌。
没有如期到来,她的手停在空中被仲丞蛟拉着,转而,抚向她胸口紧张地说道:“妈,你身体还没好,不可以动气。”
仲婉晴责备地看他,不悦他的举动。
我知道仲丞蛟在帮我,可我却不会感激,就算他不这样做,我也不可能再挨她第二个巴掌,这是我的极限也是我的自尊。
在他们的搀扶下,仲母离开,身体直摇,好像被我气得不轻。
“护士小姐,再帮我焕盆热水,谢谢!”我拉开门打断她们,很友好地表示。
下午时分,她们得空聊天,叽叽喳喳的,不给人安生。
“今天你一定要醒哦,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轻柔地抚过他的脸庞,轻轻地在他耳边吐气。“如果你没听到一定会后悔的。”我亲吻他的额头。
“竹小姐,热水。”护士递过来,连带一张纸条,“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谢谢。”我接过。
她离开后我翻开纸条,让我震惊,也让我愤怒!
‘五点,四楼左侧楼梯间,等你。’——欧楚宸我愤怒地揉搓纸条仍在地上,不忘用力地踩几脚。
欧楚宸!这个让我想要挫骨扬灰的名字!
*※※※
为仲舒骏擦拭完,5点,分毫不差,我出现在四楼左侧楼梯间。
欧楚宸一身黑色,跨立在楼梯上,出奇的冷冽,他皮笑肉不笑地看我。
“你来干什么?”我压下怒气冷淡地问,保持距离。
一看到他,我血管都要爆破,可我必须冷静。
“我来干什么?”他反问,挑眉睁大眼睛,随即轻笑一声道:“我来看仲舒骏死了没?”
“你……”他的直白让我怒气攻心,他竟然承认了。
“我送给你的大礼,还满意吗?”他走近,低着头问道。嗜血地看我。我篡紧拳头,紧咬牙关。他继续道:“看不出,你真是好大的手笔,用几亿来打压欧氏,真是女中豪杰。”他拍手,眼神里满是嘻笑的样子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