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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嘻笑的样子让我一阵心寒。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干嘛要牵扯到仲舒骏。”我对着他吼。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也就不需要给脸了。“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该牵连无辜。”
“无辜?仲舒骏无辜?”他咬牙切齿,凶狠地靠近,手指夹紧我的下巴,目露凶光道:“你以为光凭你一个初出茅庐的野丫头就能把欧氏的股价瞬间压低这么多?如果没有仲舒骏你根本做不到!他打压的力度不比你弱,他就像疯狗一样追咬!”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这番话一僵,撼动我的心。
仲舒骏竟然知道!还在帮我!
为我,仲舒骏做到这个地步,遭到这样的报复!
“感动了?原来他没有告诉你!”他甩开我的脸,阴冷地咬牙道:“你说他还无辜吗?”
我惯性地向后倒,被贴在墙上,一片冰凉涌上来。
看到我的僵持,欧楚宸再次逼近,把我逼入墙角,凝视我,对我动手动脚,“你果然是祸水,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表情……哪个男人不心动,不用说仲舒骏和仲丞蛟,就连我,现在都有点心动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轻挑地伸手,从我的脸颊一直下滑到大腿,掀开长裙,反复摩擦,手脚很重,像要揉碎我一般。
我没有反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的另一只手禁锢在我颈处,让我动弹不了,像是我一反抗他就会掐下。
我手上的伤不重但也不轻,我根本无从反抗,伤势我隐藏的很好,除了那个医生和那个护士连哥都不知道,我没理由曝露给他的。
“除了调戏女人外,你欧楚宸就没别的本事了吗?”我不动声色地问,企图用言语来刺激他。
很有用,他停手,转而变成越加凌厉的笑声,刺痛我的耳膜,他挑眉道:“知不知道JOHN在哪?”一副猎人样子。
不用说,他了然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
我应该能猜到的,之前护士的聊天,不偏不倚的那句话我就应该猜到的。
“欧氏股价涨到34了!”
如果不是JOHN出事,怎么会这样,我没来得及打电话询问,欧楚宸就找上门了。
“你想怎么样?”我低眉咬牙道,对上他那莫名雀跃的瞳孔。
“竹瑾,你真是不把钱当钱啊,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一亿,可我缺钱,更何况还有你手上的3000万股!我给他一天时间考虑,你说他是要钱还是更要命?!”
“你好卑鄙!”我愤怒地朝他挥拳头。
现在所有的钱和股票都在JOHN手上,我全权给他处理,一旦他妥协,那我便是一无所有。
欧楚宸很乐见我失去理智,他笑着拦下我的拳头,在我耳边轻言道:“在这里我先谢谢你的赠礼!”
我的怒火被他燃到极点,但却不能发作,现在最该做的是解决而不是逞强。
我咬牙离开,没等我推门,楼梯间的门从外侧推开,而,站在那边的人是仲婉晴。还有他那无法控制的笑脸,她难道不知道她哥还处于危险时期吗?
我看着她,万般恼火,千把万把利刃飞过凌迟她。
她的脸从看到我那刻开始僵硬,然后凶狠,她扬起手不屑我的表情想要给我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响了。
被扇的不是我而是仲婉晴,她捂脸看我,惊恐。
我今天已经挨过一个不可能再挨第二个,而且还是她。
“我能挨你母亲一巴掌不代表你也可以,你仲婉晴没那个资格,”声音中的寒冷令她一颤,“你还应该感谢我,以我有仇必报的性格,下次你挨的绝不是两巴掌那么简单。”
扔下狠话,扬长而去,留下呆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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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病房,而是去‘绝色’。我不知道莫邪是否在那,但我一定要试一试。
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以他黑道大哥的背景如果都帮不了我,那真的再没有人了。仲舒骏还躺在病床上昏迷,可即使不是,我也绝不会再让他遇险,我能选择的只有莫邪。
下车,看着眼前这让人晕眩的街景,迷得睁不开眼。
灯红酒绿的街头,富丽堂皇的场所,名车佳人环绕……
这是怎样一个让人迷失自我、沉迷酒色肉欲的欢场!
我站在门前,手悬空,我不想再踏入的地方我却不得不入。
打仲婉晴的手还有些麻痛,好像拉到伤口了,我紧紧地按着。
舒了口气吐出,用力推门,像是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
门没有开,把手上一双粗糙黝黑的手,我转身抬头,是莫邪,拧着眉头。
我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他这样的出现太过突然,我措手不及。
冷场片刻他开口:“你的手……还痛吗?”声音低沉柔和,眼里含有温情。
我疑惑地看他,躲过他伸出的手,他突如其来的柔情让我不解,同时心里开始酝酿要说的话和对应的筹码。
他走近,双手捧着我的脸,像批判仲舒骏的罪刑:“仲舒骏根本保护不了你!”
闪过脸,和他拉开距离道:“不是他保护不了我,而是我牵连了他。”如果他不帮我,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不定现在躺在那昏迷不醒的就是我。
这些他不会懂,也不需要懂,我想要尽快进入主题,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震惊,并且开始怀疑自己。
“你斗不过欧楚宸的,你的那些小动作对他不过是小小告示,完全动不了他!”
“你知道?”我疑惑,更多的是当头棒喝,我自以为严密的动作,不仅仲舒骏知道,欧楚宸知道,连莫邪也知道,我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是我害了仲舒骏,我愚蠢的不自量力!
“我当然知道,就连你从医院来哪条路来的都一清二楚。”我沉默不语地看他,但却看不清他的意图,他继续道:“你不用懊恼,也不用自责,仲舒骏的事与你无关,|Qī+shū+ωǎng|所以,即使是他一辈子植物人,那也是他们仲家自作孽。”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一定知道的,这样的含沙射影。
他没有回答,而是抱紧我,“你没有完成的我替你完成,我不会让你受伤,一丝都不会。”他力气大得让我挣脱不开。“不要挣扎,会弄破伤口!”
我再次僵住,他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到底放了多少眼线在我身边。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还有我认定了仲舒骏,我不会离开他,除非他先不要我。”我明显感觉他身上的一震,他放手,嘴角惨烈的垂下。
“今天我是想……”我正想开口,一阵巨响,尽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女人受惊吓的尖叫。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那边,有人高处坠楼,压爆车顶,鲜血飞溅式的飙出,满地的滴血的碎玻璃。
那个人成大字形趴在车顶,四肢像壁虎般贴着嵌入铁皮,七孔不住地向外淌血,侧着脸,死不瞑目。
这个角度,我清楚地看到,那个变形的脑袋属于JOHN!
我僵着头,不敢相信。
捂着嘴,怕自己经不住尖叫。
“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这事,我想,没有比死人更安全的!”莫邪看着那具尸体,面不改色地说,声音如常。仿佛刚才落下的就是一张纸一般轻飘飘。
“你想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做到!”
他的声音刺骨的寒冷,让我不住的颤抖,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倒在我面前。
他的话在告示着我的罪刑——这是我想要的,所以,他替我做了!
chapter 43
‘砰’肉撞入铁皮,骨骼粉碎的声音……
他侧头,死不瞑目地看着我,死死的,看向我灵魂最深处,罪恶的根源……
血泪从眼头滑出,鲜红鲜红的沿着脸庞蜿蜒滴下……
一滴一滴,汇成血海……
然后,漫延至跟前……
包围我,吞没我……
我挣扎,未果,一个苍白而阴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是你,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变成惨烈的嘶吼,诡异,扭曲……
化身恶魔,啃噬我的骨血……
……
我惊醒,坐起大口喘息,瞳孔埋没于黑暗中,四肢冰凉,心不停的颤抖……
这样的画面在我心里埋下了根,挥之不去。
我是愧疚有罪的,我无从辩解,也无法辩解,人已经死去。
从我想到莫邪的那刻,我的心便已被黑暗吞噬,他们解决事情的方法向来如此,我是知道的。
欧楚宸以命要挟他,我想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命过意不去,而且我和他非亲非故,只有利益的牵连。
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只有,先下手为强。
只有事情真的发生了,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我想要的,但已经晚了。
我双手沾满鲜血,永远都洗不清了!
我下床,走出去,原来这里还是医院,我就在仲舒骏的隔壁。
我只记得我回来,看到所有的人在病房外,哥过来兴奋地拉着我,要和我说些什么,可我听不见,身体就像被抽干一样,然后失去直觉。
我开门,走进仲舒骏的病房,我想要看他,只有他才能给我救赎。
黑暗中,我准确地辨认他,他就像是孔明灯,点亮我的生活,给我希望,给我依靠。
看着他许久,我轻轻伏在他的肩头,正对黑暗迷茫着眼,“我想要陪着你,可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资格,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纯净如雪的小女孩了。我不知道原来一天可以发生这么多事,多到我染指鲜血,多到我想和你说的话我都没有勇气再说。如果可以,我想要你忘记我,从脑子里连根拔起,连同十年前一起忘记,就像我从没有在你生命中留下任何痕迹。”我哽咽地说出口,眼泪汪洋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心在痛,很痛,我抱紧他,再给我最后一丝力量吧!
“不想离开你,也不想你忘记我,可我只能在黑暗中看你。”
“再见了,仲舒骏!”我缓缓闭着眼,轻轻地念出他的名字,这已深深印入心底的名字。
“不要离开我,哪里都不准去。”不知何时,仲舒骏拉着我的手,很用力,捏得我骨骼发痛。他微弱的声音在黑夜中很清晰,“我不准你再离开我,我不准。”他嘶吼,声音沙哑撕脱。
我惊讶地看他,然后望向他的手,摇头。“回不去了!如果JOHN没有死,如果他没有死在我面前,或许我还可以继续骗我自己,可是他就死在我面前,分毫不差,他的脸我到现在都记得。时间不会倒流,我做过的事也不会随风飘过。你不会想要看到现在的我!”我声音惨淡,颤抖。
“事情已经过去,你不要揪着过去不放,”他拉下我摇晃,像是要摇醒我般用力,“警察已经发出告示,JOHN酒精过度,而且他吸食了大麻,他的坠楼是意外。是意外!”
他大声的宣示,可他不会知道的,莫邪的话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我是元凶,彻头彻尾的元凶。
“我手染鲜血你明不明白,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再也不是!”
“没有人是纯洁无瑕的,我也不是,是我逼得雷氏总裁雷天鸣跳楼自杀,虽然我不是最后的收益者,可我却不认为我有错,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强者生存,如果哪天我也走到了那步,我不会怪任何人。JOHN也一样,他既然选择帮你做事他就应该能想到如果被发现的结果,他选择的那刻就决定了他的命运,与你无关。”
我知道仲舒骏是在安慰我,为我开脱,可我却不会因为这些话我判自己无罪。
我自以为聪明地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进去,再连累仲舒骏,害死JOHN!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的不自量力,我,罪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