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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中的深意让她身体发冷,勉力弯了弯嘴角。
李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言道:“听说令弟下个月底订婚?”
“是,二十八号,黄道吉日,可惜李总你那时要去新加坡的项目视察,实在是遗憾。”
“唉,只能预备一份礼物,但愿令弟会喜欢……咦,林小姐的脸色不对,不舒服?”
陆维钧转过头,林若初苍白的脸色映入眼中。他心一沉,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林若初慌忙捂了捂小腹,声音虚软无力:“可能是刚才吃了太多凉东西,我……”
陆维钧似笑非笑盯了她一眼,转头对李汾道:“我带她去休息下,失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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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场的都不是酱油……
and,反派也可以很帅的亲~~~
☆、煽风点火
陆维钧的手很热,灼得皮肤相接之处火烧火燎。林若初心跳和脚步一样凌乱,被他拉出会场,在休息室站定,锁上了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维钧发话:“林若初,忘记你保证的了?”
她一闭眼,两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滚。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哭过,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是骤然听到尘埃落定的消息,她的心依然疼得就像被刀子劈开那样。
陆维钧抬起她的下巴:“你刚才补妆是不是也是因为在一边儿躲着哭过?”
她身子一震,他的手蓦地使力,冷冷道:“是谁刚才保证乖乖听话的?你这颗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我想,肯定没有把承诺,或者是羞耻之类的给装进去。”
“陆维钧,你放开我!”
“很好,都敢瞪人了。继续,再试试我底线?”陆维钧竟然笑了,夜色之下,这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她的怒火一点点被恐惧代替。
他静静看着她的锐气在面前消融,末了,他贴近她的脸,貌似亲昵,声音却冷如寒冰:“哭丧着脸给谁看?笑,马上。”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深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订婚,她亦沦落成他亲哥哥的玩物,无法脱身,这样痛苦的情形下,这人竟然要她笑!
“我对女人没耐性,林若初,收起你的眼泪,笑,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满脸泪光,嘴唇颤抖着努力往上弯起弧度,陆维钧静静看着她,成功让她笑得发僵,终于,他淡淡道:“自从你爬上我的床,什么尊严骄傲,都被你自个扔了,记住你的身份,桓之与你无关,你不过是我的私有物,少在我面前耍性子,好好的伺候我,懂吗?”
他拍了拍她的脸,转身往会场走去,林若初腿一软坐在沙发上,用力揪着手中的小包,上面镶嵌的金属饰物硌得她手疼,可是她愈来愈用力,如果不用这种自虐出的疼痛转移注意力,静下来的自己能否承受这样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隔了很久她才止住眼泪,机械的卸去残妆重新描绘,把自己用脂粉面具遮盖。她撑着梳妆台站起来,指甲划过桌面,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她咬紧了牙,一下下刮着坚硬的木头,她恨他,恨这个毁了她的肉体毁了她的精神毁了她的未来的男人!
走出休息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廊上挂着镜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绿鬓如云,眉目如画,衣着华贵,可是那对眸子里隐隐透出森冷的恨意。
“林小姐,现在好点了吗?”
李汾的声音传来,她回头,平静了几秒才开口:“好多了,多谢李总关心,怎么……”她看到他挽着女伴,手上挂着大衣,一副归去的样子。
“明天清早得飞去兰州,就先回去了,林小姐玩得开心。”他停了停,对女伴使了个眼神,等她走远,他缓缓踱过去,低声道:“林小姐又受委屈了?何必日复一日受这些折磨,自由,加上那个男人受挫的模样,会不会让你开心一些?”
他微微颔首,含着笑离去,林若初毕竟太嫩,回头看他的时候眼中的恨来不及掩饰。这样的恨,只会对他有利。
林若初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报复的心思沸腾了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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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没有那么笨……
☆、无能为力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会场的,也记不清之后陆维钧带她见了哪些人,说了多少话,她脑中被自由和报复充满,脸颊滚热,手却冰冷,直到陆维钧回到公寓对她不咸不淡说了句:“面瘫了?这么久几乎没换过表情,你在想什么呢?”
她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他的目光清亮而平静,仿佛一面可以照出心中最黑暗秘密的镜子,让她恐慌。她微微垂下眼睫,轻声道:“我困了。”
陆维钧微笑:“今天睡到下午才起来,现在就困了?”
她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发麻,又拉不下脸讨好他,脸涨得绯红,过了一会儿索性豁出去道:“陆维钧,我不想再这样了!”
“哪样?”
细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沙发里,皮革特有的膻味让她晕眩,她死死忍着眼泪盯着他:“放了我,我……”
陆维钧搂过她的肩膀,神情很平静,甚至嘴角还向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她却恨死他这样的笑容。心中不自觉的比对着陆桓之温柔中带着淡淡忧郁的神情,越想越心冷,这男人即使笑也是在威胁!
她闭了嘴,双手捂着脸,呼出的潮湿滚烫的气息让掌心濡湿起来,她明白,在这个不讲道理的人面前提要求实在是愚蠢,而且她的软肋被他掐着,连豁出去反抗都不可能。
陆维钧见她肩膀颤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慢条斯理拨开她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和道:“等我想放你走的时候,你跪着求我留下你也没用,可是……不是现在。”
听着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她憋了很久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陆维钧挑了下眉毛,手指抹着她的眼泪,微笑道:“好了,还哭,睫毛膏都化了,成熊猫了。”
她推开他的手跑去浴室,他在她身后低低笑出来,那种绝对的掌控力让她全身发寒,她重重关上门,把那该死的声音阻隔在外。
卸妆洗澡,出来的时候陆维钧正站在窗边看夜景,听到声音便转身向她慢慢走来,她想起昨夜的情形,不由自主的抓紧睡衣的带子。
他对她伸手,她本能的偏头,闭上眼,双眉嫌恶的皱在一起,他冷笑一声,手伸进她的衣襟找到她的敏感处慢慢厮磨,她几乎咬破了嘴唇,却在他技巧之下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吟。
陆维钧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闹情绪有用?傻瓜。”
他替她理好衣服,又道:“去书房把德国那个合作项目的预算和策划方案打印出来,位置在E盘某文件夹。”说完他便悠然踱进浴室。
林若初屈辱得发抖却无可奈何,谁知道置之不理会招来什么折磨。她只能去书房把文件打印出来,手指习惯性的滑过尚且温热的打印纸,随意往文件上一瞟,上面各种精密的分析和财务流动吸引了她的视线,大脑里又回想起李汾说的话。
你给我资料,我可以为你争取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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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会是否要把握住呢?
☆、心惊
她觉得腿有些软,便在书桌前坐下,拼命的想理清纷乱的思绪。
NCR公司一直是陆维钧的景天的劲敌。最近两个公司都在忙着与德国某公司合作案的竞标。德方一直想拓展在中国的市场,陆家的政治背景让他们很感兴趣,若无意外,别家公司是无法与景天抗衡的。但是这个合作案的前景极佳,谁都不甘心服输,自然,一向倨傲的李汾也是如此。
白纸上一串串的黑字拼命的往眼里钻,林若初不知自己为何记忆力突然变得那么好,那些可行性分析报告枯燥严谨的论述在脑中印下深刻的影子。她抬头望着天花板,灯光晃得她有些眼花。
她真的太恨这个蚕食了她的尊严与身体的男人,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当时有眼无珠认错了人,恨自己力量的渺小,恨自己对他触碰的反应。她牙齿咬得发酸,她也想看他痛苦,绝望,屈辱的神情。
按照李汾的安排,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事业着手,只怕是唯一能打击到他的法子。
她想得太过入迷,直到自己的发丝被撩起才回过神。她抬头的动作太猛,一不小心竟然扭着了脖子,陆维钧平静的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眼神却渐渐透出冷冽:“想什么呢?”
他看到她抬头时眼中来不及收拾的强烈恨意,心里仿佛烧了一把火。他从来都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即使她们知道他一向冷漠也争先恐后来投怀送抱,这个女人却对他避之不及。是她主动引诱他,主动爬上他的床,她假清高个什么劲?
他愈是火大,神情却愈是平静,甚至还伸手轻轻揉着她僵硬的脖颈,目光落到她手上的资料上面,那么厚的一叠纸被她的手指捏出了折痕,他淡淡说道:“你一直拿着这些做什么?怎么,很感兴趣?”
林若初看到他眼中慑人的探究之意,心一颤,只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她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措辞,他脸色开始发青,冷冰冰重复了一句:“问话要有回答,这是礼貌,懂不懂?”
她被他生硬的话惊得手一松,纸张滑落下来散乱一地,陆维钧眯了眯眼,凑近她道:“我说,你没事拿这些打印稿撒气做什么?瞧你捏得皱巴巴的,我明天怎么拿去开会?收拾好,重新打印一份。”
她蹲下去一张张拾起作废的资料放在桌上,再拿起鼠标点击打印选项,陆维钧的手又覆上她的脖颈,力道适中的按压着刚才扭疼的地方,但是他这样反常的温柔更让她心惊肉跳。他的眼神太透彻了,她不知道他是否开始怀疑,心脏跳得那么快,快得她觉得胸腔都疼了起来。
“我真没想到你对事业有这样的热情,刚才我在门边站了这么久,你一直盯着资料看,连快高考的学生都没你这样认真。来,我考考你的记忆力,地块所在片区各层次人士消费水平……”
他的温度透过他的指尖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皮肤上,就像烙铁一样让她发慌,他按压着她颈部的动脉,力度逐渐加大,她甚至有种被他阻碍了血液流动的错觉。正在她觉得脖子快断掉的时候,他轻轻开口:“刚才李总那狐狸和你聊了什么?”
林若初耳中嗡的一响,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陆维钧的手指收紧了一些,绕住她的脖子,她恐惧得要命,他看出什么了?他想做什么?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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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呢,有奖励咩?
☆、跟他不如跟着我
陆维钧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也根本没有像林若初所想的那样想对她动手,只是看她脖子扭了单纯帮她按摩,可是林若初已经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也开始涣散。这样的神情让他有些不解,他皱起眉,松开手想抬起她的下巴,她却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护住脖子,说话有些不利索:“陆,陆,陆维钧,你别动我。”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呼出一口浊气,冷笑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这天马行空的思想……”他说着,神情一点点的冷了下来,“你怎么这样想?做出什么让我无法容忍的事情了?”
林若初的心咯噔一跳,这样说来他并没有想到窃取商业机密的方面,她开始鄙视自己的沉不住气,明明没什么事的,却因为自己的过激反应引起他的怀疑。她攥住睡袍,努力的想托词,他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走过去把她按在墙上,冷冷看着她道:“怎么,哑巴了?和姓李的都说得上话,和我就无话可说?”
她张了张嘴,垂下眼睫挡住闪烁的目光,良久才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