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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心鉴定结果,如此忧心忡忡,情绪不稳,便饮食懒怠,胃里时常泛酸,吃什么都要吐,虽然逼着自己补充营养,可是人明显憔悴了不少。
三日之后,冉墨给她打了电话,鉴定结果出来了。
她找了个理由出门,在医院见到冉墨的时候,一看对方踌躇满志的面容,心就沉了下去。
“林小姐不妨看看鉴定,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现场请医生给你解释各种专业名词,如果你不信,也可以自行上网查找答案。”冉墨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眼神里带着冷冷的嘲讽。
林若初随手一翻,看到有血缘关系的判定结果,闭了闭眼。
“林小姐?”冉墨意态闲闲凝视着她。
林若初抬了抬手,本想把文件夹掷在地上,忍了忍,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得太过失态引起嘲笑,便只把文件夹稳稳放在桌上,抬眼静静道:“这结果我不意外,凭冉司长的权势,找只小鸡小狗采血,一样能鉴定出亲缘关系不是?”
“林若初!”冉墨脸色一沉,“你还执迷不悟?”
林若初道:“因为我没法相信你,你手上的报告未必是事实。”
“你想怎样?”
“我自己找可以信赖的医院做鉴定……”
不出意外,冉墨脸上浮出讶然之色,旋即又恢复了傲慢的表情:“林小姐什么时候弄的?真是有胆有识,佩服之至!你说我能作假,我同样可以说,你也可以弄个假报告!”
林若初亦沉了脸,冷冷道:“我和你不同,没法子做了亏心事还心安理得!”
冉墨倏地站起来,扬起手,在半空中生生止住这一巴掌,缓缓垂手,冷笑道:“行,那我就等着你的结果,只希望林小姐不要为了荣华富贵,心甘情愿的和自己的堂兄不干不净的生活!”
林若初背过身,拨了鉴定中心医生的电话:“请问一下,鉴定报告出来了吗?好,我明白了。”她挂掉电话,说道,“我那边也出了结果。”
冉墨扬扬眉:“拭目以待。”
林若初静静坐在车里,手指却死死攥在一起,表情虽然平静,眼中却仿佛有暗潮汹涌。
她紧张,太紧张。
去目的地花了四十分钟,她觉得像一个世纪那样长,走出汽车,阳光洒下,竟然刺得她眼前一眩。去往鉴定中心的一路她不停的冒汗,接到报告的时候,掌心已经一片粘湿。
报告被封得严实,她小心翼翼的撕开封皮,抽出鉴定,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纸张上,眼前顿时一黑。
结果和冉墨那份报告一样,她抬起头,对上冉墨嘲讽的目光,几欲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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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看细点吧……
我凭什么顺着你的心意打掉孩子!【5000+,重要】
“林小姐,这是你自己做的鉴定,这是你做孕检的地方,想必也深得你信任,现在无话可说了,不是吗?”
林若初嘴唇发颤,声音飘忽如幽灵:“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我哥哥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想重新来?”冉墨眼神一寒,嗤笑道,“也对,在桓之身上刺一下,你不会疼!”
林若初手指倏地用力,纸张被捏得皱巴巴的,打印纸质量极佳,边缘发硬,锐利的硌着她的掌心,她却感受不到疼,只觉风声过耳,呼呼的响。言蔺畋罅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冉墨说的都是真的圊?
恍惚中,陆维钧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沉静之中带着一缕笑,即使快乐,他也是稳重内敛的,那一抹微笑,就像沙漠之中忽然涌出清泉,就像冰雪里忽然开出了花朵,弥足珍贵,璀璨夺目。
他温和的抚摸她的脸颊,叫她“小猪”。
他轻轻的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戒指,那枚红钻仿佛千万朵玫瑰花提炼出一滴精粹的芬芳,映得她脸颊绯红突。
他滚热的手掌沿着她光润的皮肤滑动,他紧紧拥着她,深入她体内,呼吸交融在一起。
可是,他竟然是她堂兄!
林若初彻底崩溃,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手上的纸张散落了一地,仿佛身边落满了雪。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哥哥……我姓林,我不姓陆啊!”她想大哭都没了力气,喉咙就像被沙子堵住,细小粗糙的沙砾摩擦着她的喉咙,泛出一阵阵腥甜的味道,说道话也轻飘飘的,那样沙哑,不复柔婉清甜,仿佛换了个人,热烫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从下巴滴落到她放在膝头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的眼泪,明明轻飘飘的,却像石头那样沉重得不像样,几乎能在她皮肤上砸出坑来。
“林小姐,起来找个地方谈吧,你这样在公共场合失态,丢人现眼!”冉墨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弃之色。
林若初捂住耳朵,语无伦次的哽咽:“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信!”
“你还要怎样才相信?难道要景如画从坟墓里爬出来告诉你不成?”冉墨冷冷一笑,胳膊环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姿态高傲,“林小姐,已经有人围观了,难不成你喜欢不择手段的吸引视线?你不至于还等着我来扶你吧?”
感官渐渐恢复,地面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裙子传到腿上,刺激得她一瑟缩,本能的撑着地面站起来,她现在怎么能着凉呢?她是有宝宝的人,得善自保养啊!
她如同往常那样习惯性的轻抚肚子,忽的心脏一绞,忍不住低哑的叫出声来,竭力压抑的痛楚回荡在走廊,如凄迷的烟雾,久久不散。
这个宝宝……这个宝宝是***的产物,怎么能这样?
幸福的结晶忽然变成了恶果,她身子一晃,拼尽全力才没有再次跌倒,蹒跚着移步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全身颤抖了起来。
或许她生来注定受苦,失去母亲关怀,被母亲名声连累,被陆桓之欺骗感情,被陆维钧强占,被陆家排斥,即使千辛万苦看到了幸福的曙光,也以一个不堪的结局收场,她都能认,命苦,有什么法子?或许她这辈子或者就是赎罪的,但是,命运苛待她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这个孩子!
“林小姐,哭够没有?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眼前的女人肤色苍白,面容憔悴,眼睛已然红肿,冉墨盯着她,心中满是快意,果然,从内心击垮,这才是打击人的好法子。
林若初并未发声,只睁着空洞的大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滚,仿佛永远也流不尽,她的生命就像随着泪水流走,整个人越来越无生气。
冉墨有些不耐烦,秀眉蹙起道:“哭得那么楚楚可怜,给谁看呢?林小姐,陆家和冉家结合生下那么好的儿子,你这样的人本就无福消受,是你不自量力,非要逆天而行,以为灰姑娘嫁入豪门,结果,命运终究是作了判决——不该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可惜了我的维钧!”
“走开!”
冉墨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什么?”
林若初眼神倏地有了焦距,双眸亮得异常:“我让你走开!”
“林若初,事到临头你还敢这样嚣张!”
“我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林若初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冉墨微一眯眼,赶上前拦住,“你还真的打算继续和维钧乱下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林若初听到那个乱字,心脏就像被踢了一脚,疼且窒闷,伸手用力按住胸口。
“不信?你不过嘴硬而已,凭你的能言善道,真的不信,会哭成这样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林若初,我没那么多空陪你耗。”
“你想干什么?”她退了一步。
冉墨却逼近一步,压低声音,目光如刀,仿佛要剜出她腹中胎儿,声音温温的,缓缓的,传入耳中,却不啻炸弹爆开:“打掉这个孽种,滚出陆家。”
林若初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凸起的腹部,本能的双手捂在前面,退了几步,脸色惨白。
“打掉,走人?然后呢?”
“我自然会处理。”
林若初脸上浮出飘忽的笑容,仿佛一吹气笑容就会散去,露出其下的痛楚:“你怎么处理?你不是不想惹火上身吗?陆家一查就会知道你来找过我,先不论你的态度,你想守住的惊天秘密肯定要被挖出来,到时候我的身世岂不是还得曝光?你这样苦苦的瞒着爷爷他们,不是白费心思了?你再一次背着他们私自行动,你以为你讨得到好?”
冉墨淡淡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若初深吸一口气,又退了两步,苍白的脸颊浮出不正常的潮红:“要我打掉孩子是吧?我凭什么随着你的想法行事?你何德何能?你这样羞辱我,我觉得,就算我妈妈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吧?你侮辱了我,还要我悄无声息的走了,没那么容易!我和孩子的最终归宿,不该你决定!让爷爷来和我谈,让爸……大伯,让他们来!到时候我肯定不会逆了他们的意思!”
说罢,她转身急急离去,而冉墨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对着干的力气,一时怔住,等回过神去追赶,林若初已经打了车,飞速离去。
冉墨冷冷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缓缓拿起手机,吩咐几句,唇角浮出冰冷的笑。
她回到车里,心腹问道:“冉司长,现在去哪儿?去别墅吗?”
“让她自己回味一会儿吧,最难受的时候不是结局,而是等待结局的过程。”冉墨悠然开口,随手撩起一缕头发,只见发尾有些枯了,不由皱起眉,“这头发得修一修,A市像样的发型师都有些谁,给我查查。”
助手依言打了几个电话,答道:“Tony&Guy的Robbins,和之风的山田完治,还有一个是发之魅的Tracy。”
“哪个比较好?”
“Tracy,但是这女人性子孤僻,未必能约到。”
“先去约。”
心腹点头,查到Tracy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报上冉墨的名号,等了等,舒口气道:“司长,Tracy说了,现在有空,只是她不在美发沙龙,可以上门服务。要她来酒店吗?”
冉墨面带骄矜之色:“让她快点来。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有些人面前,所谓的脾气得收着。”
Tracy被引进酒店房间,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优雅中年女人身上,轻启朱唇:“您好,冉司长。”
冉墨放下茶杯,漠漠抬头看她一眼。
她穿着枚红色的民族风衬衣,草绿色的热裤,大胆的撞了色,却不土俗,反而有种异样的惊艳感,漆黑的长发编成松松的发辫,随性的垂在一边,打扮独树一帜,那张脸却被暗红的墨镜遮了一半。
冉墨微微蹙眉:“室内没阳光,Tracy小姐不必带墨镜了。”
Tracy轻轻一笑:“抱歉,我昨儿晚上泡吧,眼睛肿着,正巧吃坏了东西,长了不少疹子,看了怕影响心情,请包涵。”
冉墨也不多说:“弄头发吧。”
Tracy问了问她有什么要求,拿出剪刀,撩起她头发比了比,渐渐的移动到她耳侧,冰冷的金属划过皮肤,寒气让她皮肤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她不由得蹙眉:“剪刀离皮肤远点。”
Tracy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牛高马大的助理身上,剪刀停了停,缓缓抽开。
☆
出租车只能停在别墅区门口,要走到家里至少要二十分钟,林若初腿软得像面条,颓然的走向门口物管办事处,想让物管派个电瓶车送她回去,可是她精神萎顿,面容憔悴,和往日神采飞扬的幸福小女人形象大相径庭,工作人员辨认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安排了人送她回别墅。
坏蛋正在湖边玩耍,见到她,撒着欢跑过来,林若初却木木的越过它,径直往房里走,李嫂正带着两个佣人收拾房间,见她回来,问道:“刚刚老